宋亚军
小引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精神。只有牢记历史教训,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们的民族方能长盛不衰。
每个炎黄子孙都不该忘记,我们民族的那一段屈辱的历史:
1931年,日寇悍然发动“九·一八”事变。以后的14年间。东北遍地暴行肆虐。大江南北生灵涂炭。据不完全统计。在侵华日军的屠刀下。中国死伤人数高达3500万。
血淋淋的事实,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但是。今天,日本军国主义思潮时有抬头,极右势力大肆歪曲并疯狂叫嚣,而我们的国民,很多人对那段历史却近乎麻木。中华民族的每一分子呀,可有忧患意识和自强精神?
刺目的历史
南京大屠杀——我30万同胞惨遭杀戳
1937年12月13日,日本侵略军侵占南京。进城后,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师团团长谷寿夫等法西斯分子的指挥下,对无辜居民和放下武器的中国士兵进行了长达六个多星期的血腥大屠杀。日军在疯狂杀戮的同时,还大肆奸淫妇女,进行大规模的抢劫、焚烧和破坏。
12月15日,日军将中国军警人员2000余名,解送汉中门外,用机枪扫射,焚尸灭迹。同日夜间,又有市民和士兵9000余人。被日军押往海军鱼雷营,除9人逃出外,其余全部被杀害。
16日傍晚,中国士兵和难民5000千余人,被日军押往中山码头江边,先用机枪射死,再抛尸江中,只有数人幸免。
17日,日军将从各处搜捕来的军民和南京电厂工人3000余人,在煤岸港至上元门江边用机枪射毙,一部分用木柴烧死。
18日,日军将从南京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下的难民和被俘军人5.7万余人,以铅丝捆绑,驱至下关草鞋峡,先用机枪扫射,复用刺刀乱戳,最后浇以煤油,纵火焚烧,尸骸投入长江。令人发指者,是日军少尉向井和野田在紫金山下进行“杀人比赛”。他们分别杀了106和105名中国人后,“比赛又在进行”。
在日军进入南京后的一个月中,全城发生2万多起强奸、轮奸事件,无论少女或老妇,都难以幸免。许多妇女在被强奸之后又遭枪杀、毁尸,惨不忍睹。与此同时,日军遇屋即烧,从中华门到内桥,从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庙一带繁华区域,大火连天,几天不息。全市约有三分之一的建筑物和财产化为灰烬。无数住宅、商店、机关、仓库被抢劫一空。“劫后的南京,满目荒凉”。
后来发表的《远东国际法庭判决书》中写道:“日本兵完全像一群被放纵的野蛮人似的来污辱这个城市”,他们“单独的或者二三人为一小集团在全市游荡,实行杀人、强奸、抢劫、放火”,大街小巷都横陈着被害者的尸体。“江边流水尽为之赤,城内外所有河渠、沟壑无不填满尸体”。
据1946年2月中国南京军事法庭查证:日军集体大屠杀28案,19万人,零散屠杀858案,15万人。日军在南京进行了长达6个星期的大屠杀,中国军民被枪杀和活埋者达30多万人。
南京大屠杀惨绝千古人寰!
日寇细菌战——不能忘却的苦难历史
日寇当年实施的细菌战,给中国老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60多年过去,那场灾难的亲历者、受害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忍不住流泪。
“当时常德鼠疫流行,短短的18天内我就有6位亲人被夺去生命。”68岁的何英珍老人每次提起自己的悲惨遭遇,都悲愤交加,声音哽咽。
1941年11月日军在常德实施细菌战时,何英珍还是一个只有7岁的小女孩。在父亲的带领下,全家18口人从江西老家移居常德谋生,经营一家名叫“保元堂”的中药铺,日子过的挺舒适。
然而灾难很快降临到这个家庭。一天吃过早饭,何英珍勤劳的嫂子熊喜仔收拾好碗筷去上厕所,刚走到厕所门口,突然倒下,家里人慌忙把她抬到床上,发现已经昏迷不醒,发着高烧,不会讲话。不多久,只见她身上出现紫斑,奄奄一息,临近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人世。
何家第二个被细菌战害死的是何英珍二姐夫朱根宝,死的时候才28岁。熊喜仔死后第三天,同样是吃过早饭后,朱根宝正把一袋干辣椒背到吊楼上去晒,刚走到楼梯口,就突然倒在地上,症状和熊喜仔基本相同,当晚就离开人世。
“何家三天就死了两个人!”噩耗传开后,邻居人心惶惶,东躲西藏。何英珍说:“我们那条小巷道里,很少有人走动,死气沉沉。”为了预防鼠疫传染,常德城专设关卡,给出入的人打预防针。“可当时呆在家里的两个小孩,还来不及打预防针就染上了鼠疫死亡,一个是我心爱的弟弟何毛它,另一个是我那死去的嫂嫂的二女儿、只有两岁多的何仙桃。”何英珍伤心地回忆说。
最让何英珍老人伤心的是本来回江西老家探亲的伯伯、叔叔可以躲过那场劫难,可他们听说家里发生不幸后,日夜兼程赶到常德,在一天深夜,俩人偷偷摸进城,回到阴森森的家里,就这样,没过几天两人相继感染鼠疫死去。
731部队——最无人性的研究中心
侵华日军731部队是日本军国主义最高统治者下令组建的细菌战秘密部队,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最无人性的细菌战研究中心。他们利用健康活人进行细菌战和毒气战等试验,与奥斯维辛集中营和南京大屠杀同样骇人听闻。
731部队1932年在中国哈尔滨设立研究中心。这支部队拥有3000多名细菌专家和研究人员,分工负责实验和生产细菌武器,残忍地对各国抗日志士和中国平民的健康人体用鼠疫、伤寒、霍乱、炭疽等细菌和毒气进行活人试验和惨无人道的活体解剖,先后有10000多名中、苏、朝、蒙战俘和健康平民惨死在这里。
经研究证实,这个部队当时已具有可将人类毁灭数次的细菌武器生产能力,他们的“研究成果”投放战场,致使20万人死伤。1945年8月,731部队为了销毁罪证,在败退时炸毁了这里的主要试验设施。
侵华日军在中国设立了若干支细菌战部队,共设有63个支队,而731部队是他们的研究和指挥中心。侵华日军的人体试验不仅在731部队进行,其他各细菌部队包括部分日军陆军医院都干着同样的人体试验勾当。到1943年末,侵华日军几乎每个师团都配有防疫给水部队,以防疫给水为名进行各种人体试验活动。
痛心的现实
恶之花:日本《新中学历史教科书》
否定历史固然可恨,宣扬“杀人有理”和“种族优越论”更为可怕。我们必须清醒地了解,21世纪的日本青年将从课本中学到些什么。
由狂热的反华分子小林善纪发起的“日本新历史教科书编撰会”标榜,新历史教科书要“以世界史的视野描绘出日本国和日本人的自画像”,能够“使孩子们以作为日本人的自信和责任为世界的和平与繁荣献身”。
基于这一思想,《新中学历史教科书》这样“重新书写历史”:
对外发动战争是“生存自卫”,侵略东南亚是“解放殖民地”,吞并朝鲜半岛是“维护亚洲安全的正当合并”,亚洲各国的抗日斗争是“违反条约的违法行为”……
《新中学历史教科书》在对历史事实选材取舍时煞费苦心,兹举三例。
第一:隐瞒战争罪行
“从军慰安妇”“731部队”“三光政策”等,旧教材是承认的,《新中学历史教科书》只字未提。
在此次送审的8家出版社的教科书中,使用“南京大屠杀”表述的由原来的4家降为两家。有3家出版社曾一直使用“屠杀”二字,现在已全部改为“杀害”“杀了”。南京大屠杀死人的数字大都被改成“大量”“多数”“众多”等含糊用语。
第二:颂扬军国主义精神
新教科书大量举例颂扬日本人“为国牺牲的精神”。
在谈及甲午战争时,教科书称,“日本人正在成为为本国献身的‘国民”。偷袭珍珠港的联合舰队、盟军大举反攻时在东南亚诸岛“玉碎”的日本守军、“神风敢死队”、少年“铁血勤皇队”和“女子挺进队”等都被视为英雄团队。
第三:鼓吹加强军备
新教材夸大国际局势紧张程度,鼓吹加强军备,呼吁修改宪法,吹捧战前的大日本帝国宪法。强调日本军队的作用、联合国的混乱和局限、大国日本的责任等,示意日本在世界纷争中要有军事作为。“国境与周边有事”一节,登载了日本议员在中国钓鱼岛强行登陆的照片。
鲜明的对比
两国领导人截然不同的言行
2001年8月13日下午4时30分,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不顾国际社会与日本国内部分政治团体和民众的抗议,甚至不顾执政党内一些高级干部和幕僚的反对,参拜了意味着否认日本过去侵略战争历史的靖国神社。15日小泉内阁的5名成员,还有包括前首相桥本龙太郎在内的190名议员,也在日本战败56周年的那一天参拜了靖国神社,再次引起了一场政治和外交风波。
小泉首相对中国外长李肇星提起他多次参拜靖国神社破坏两国关系的警告表示“不悦”。他说,“我不这样认为”,并声称将再次参拜靖国神社。日本媒体已经放出风来:首相不但不是“事不过三”,而是会每年都参拜靖国神社。
1970年12月7日,当时的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访问波兰时,在华沙纳粹占领时期被划为犹太人隔离区的地方,勃兰特突然双膝跪在死难烈士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大理石石板上。
这一超出礼仪的惊人之举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使在场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勃兰特的这一跪,胜过千言万语。
人们知道,勃兰特青年时期就从事反纳粹斗争,并被迫流亡到国外,可以说他同纳粹德国没有任何瓜葛,但是他没有回避自己作为德国总理的历史责任,表现出卓越的政治家风度。勃兰特有一句名言:“谁忘记历史,谁就在灵魂上有病。”
此后,当时联邦德国总统赫利向全世界发表了著名的赎罪书。科尔任总理后,成立了“赎罪委员会”。1971年勃兰特荣获诺贝尔和平奖。
30年后,德国的新一代领导人沿着勃兰特的足迹又踏上了波兰的土地:2000年12月6日中午,施罗德总理在对波兰进行短暂的访问期间,再次来到他的前辈曾经真诚下跪的纪念碑前,郑重地献上一个花圈。随后,施罗德为安放在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附近的勃兰特纪念碑揭了幕。阳光下,纪念碑浮雕上这位领导人下跪的侧影显得凝重而神圣。历史再次昭示:一个民族因为勇敢和真诚而伟大。
清醒的呼声
希望9·18、7·7降半旗,79岁老院士提交爱国议案
年轻人爱赶在“9·18”结婚,生意人爱赶在“9·18”开张,取“就要发”的意思;我在那天,独自一人在家中高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儿童医院名誉院长、中国工程院院士胡亚美,目前向九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提交《建议每年隆重纪念抗日战争,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议案,建议在每年的“9·18”“7·7”,通过下半旗、鸣笛、肃立等形式,铭记历史,不忘国耻。
去年的一项调查显示,三成年轻人不知道1937年的7月7日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有个颇为吉祥的谐音,大多数人更愿意在9月18日这一天办喜事或者开张营业。但是,71年前的9月19日,小学三年级的胡亚美和同学们被叫到学校大厅里,校长高声背诵孙中山遗嘱“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然后放声大哭,说东北失守了。胡亚美们跟着一起哭,他们知道从此要当亡国奴了。
胡亚美动情地说:“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应该通过隆重纪念国耻日、国难日。让年轻人知道什么是爱国,知道不自强就要受压迫。”
激愤的呐喊
历史——利剑和瑞娜
历史,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一把涂满国人鲜血的剑。
12月13日,那个刻骨铭心的日子,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日寇在中华大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活生生的一群人,几千人,几万人,被他们先用机枪扫射,复用刺刀乱戳,最后浇以煤油,纵火焚烧,尸骸投入长江。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南京大屠杀惨绝千古人寰!想当年,繁华的南京城内,大火连天。风萧萧黄叶飘零,雨霏霏杜鹃哀鸣,30万同胞的鲜血,染红了碧天。12月13日,这个被鲜血染红的日子,中华民族当千秋永记!
日寇组建的细菌战秘密部队,利用健康活人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实验,与南京大屠杀同样骇人听闻。有多少人惨遭活体解剖,有多少人感染鼠疫死去,所有这一切,都是日本军国主义给中华民族造成的千古伤痛。
历史,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一把让人触目惊心、浑身战栗的剑。几十年来,日本政府一直没有向中国人民作出真诚道歉。非但如此,日本内阁包括首相和其他高官,却不顾世界舆论的强烈反对,频频参拜靖国神社,明目张胆地为包括甲级战犯东条英机在内的所谓“军神”致敬,为罪孽深重的日本军国主义招魂。在处理哈尔滨毒气弹等事件中,露出的是地痞无赖一样的嘴脸。不仅如此,他们还恣意篡改中学历史教科书,企图掩盖那场战争的印记,抹杀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无边的伤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历史,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一把刺得人心痛的剑。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历史,面对当下日本军国主义的复燃和狂妄招摇,中华民族的每一分子,都应该感受到一种心灵的震颤,一种落后就要挨打的震撼,都应该具备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自强精神,发奋图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将屈辱刻在历史的细节里柳枫
今年的“9·18”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全国百座大中城市拉响了防空警报,事件爆发地沈阳更是举行了空前隆重的“勿忘国耻”纪念活动。是的,历史是不能忘记的。那惨痛的一页一晃已过去73年,战争的硝烟
早已散尽,浓浓的血腥也已淡去,苦难的记忆在时光的抚摩中正渐渐模糊。
有人说,一个民族的苦难记忆一般不会超过两代。而我们曾经饱受苦难的第一代所存无几,第二代也已近暮年,在和平年代成长的第三代和第四代正在成为我们民族的主体,代际的记忆传递正处在一个凶险的断裂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长鸣警钟,是多么地及时,多么地必要!因为“忘却的救主”正在降临:
在大连,一退休教师花费两万多元积蓄,耗时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对日本当年屠杀中国百姓的罪行调查取证,到该市某区一公安局查询有关资料时竟遭拒绝;寻访被害人的后代,那些不肖子孙居然说:“过去快100年了,搞清了有什么用?”
在洛阳,白马古刹的钟声敲了千年。千年岁月中,僧俗两界都认为白马钟是在为中华民族“赐福呈祥”,是民族文化的象征。可从1992年开始,“白马钟声”突然定点为“日本时间”,而且一敲7年,一场“敲鬼子钟”的闹剧上演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行的“99夏季针棉麻丝织品展销会”上,免费向观众发放的塑料菜篮底印着一幅少了台湾、海南岛的地图,并将北京的名称标注为日本统治时期的“友都”。一位老人就此事向有关部门举报,可“有关部门”竟不予理睬……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而我们某些国人却突破了良知和国格的底线。难道我们中国人真的有一种先天回避矛盾的基因,真的有一种拒绝回忆的惰性?当然不是,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我们忽视了历史细节的储存。
在我们的中学历史教科书里,一场历时8年付出2000多万中国人生命、损失6000多亿财产的浴血抗战,被浓缩成了薄薄的几页和几个名词。在我们的电影里,我们看到的是地雷战和地道战的威力,享受的是胜利的快感。在我们的宣传中,我们听到的总是“友谊”和“友好往来”。至于那血与火的场景,那惨绝人寰的屠杀,那些和日寇生死肉搏的战士都成了飘渺的烟云。
我曾经痛感一些国人对历史的无知,尤其是对我们民族苦难史、屈辱史的隔膜。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不全是他们的错,因为给予他们的不是活生生的历史,而是干巴巴的几条筋。记忆是活在细节当中的,没有细节的屈辱史、悲剧史,是无法让我们铭记于心的。犹太人有《出埃及记》,俄罗斯有史诗般的卫国战争巨片,我们的八年抗战除了几部成书于上世纪60年代的小说和拍摄于上世纪80年代的《血战台儿庄》,还没有产生惊心动魄令人永志不忘的史诗般的巨著和巨片。为了民族的未来,我们不光需要一座座耸立在城市和乡村的纪念碑,我们更需要有一座座凝铸在心灵的耻辱塔,让那些血与火的细节化为心灵的砖,筑成永不坍塌的长城!
一个有希望、有尊严的民族是不能忘记自己的悲惨史的,哪怕苦难过去了一百年一千年,我们也应该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保持一种痛感。我们应该像犹太人那样每年领着子孙后代到“哭墙”下去悼念先人,追忆苦难,将民族的屈辱史内化为自强不息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