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国姑娘说,瑞士到哪儿都很美,而且是一种不真实的美。太富裕的国家,太优裕的生活,太美丽的自然环境,而且有190多年的和平!瑞士难道不是乌托邦?
我们“非法入境”,列车员却若无其事
我们访问瑞士时是一行三人。
火车拉着我们往前走。目的地是一个叫英特拉肯的小镇,它有欧洲最著名的进山观光火车。
我们从苏黎士出发,拿着瑞士旅游局提供的通票,上了火车的头等仓。一出苏黎士,一个高大的列车员来查票。我们给他看票,他瞄了一眼,“OK”,就像对待其他旅客一样。
我们经过瑞士北部的边境城市巴塞尔后不久,又是那个大个来查票,还是“OK”。
苏黎士到英特拉肯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这时,同伴的电话响了。对方是英特拉肯旅游局的官员,如约到英特拉肯东站接我们,却不见我们的踪影。
同伴向其他旅客打听,火车现在开到了什么地方。我们被告知,火车已经深入德国腹地,不远就是终点站法兰克福了。
我们拿的是瑞士通票,却坐上了德国火车,为什么验票的人不提醒我们?我们访问瑞士时,它还不是“申根国家”,经过德国边境时,工作人员应该发现了我们没有德国签证,却为什么让我们长驱直入?
我们坐错了国际列车,“非主观故意逃票”,去找列车员解释,列车员却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们,可以在卡尔厄鲁斯下车再往回走,到巴塞尔换车去英特拉肯。
我们没有被要求补票,列车员热情地送我们下车。
瑞士人脸上看不见大喜大悲
瑞士是个对钱对是非没有表情,对生活只有一种表情的国家,像一个贪玩的大男孩,吃饭睡觉都抱着滑雪板,无忧无虑地疯玩。你只要在冬季进入瑞士山区,每个火车站、度假地,都能看见男女老少扛着滑雪板,一会儿就消失在崇山峻岭中。
在只会工作的我们看来,瑞士人“玩”的意识已经走向了极致。我们在瑞士首都伯尔尼的经历说明了这一点。
我们到伯尔尼后的第一个节目是参观联邦议会大厦。
正值周末,大厦空空荡荡,只有我们一拨儿人。索尼亚·瑞米带着我们在大厦里游弋。她说:“联邦实行上、下两院制,议会选出7人组成联邦委员会,联邦委员会主席也是联邦主席。联邦主席任期一年,不得连任,在7个委员会成员也是7个内阁部长中产生。联邦主席是国家元首,但只有象征意义,没有实权。”
“内阁部长年薪多少?”我问。
“大约30万瑞士法郎。”索尼亚·瑞米说。
我脑子里立即闪现出瑞士法郎和人民币的汇率:1瑞士法郎约合6元人民币,30万瑞士法郎就是180万元人民币。
“主席呢?”我又问。
“略高一点。”索尼亚·瑞米说。
“哦,瑞士的国家元首挺轻松。”我说。这么高的年薪,只需要代表国家走走过场,真是轻松。
索尼亚·瑞米立即纠正:“不轻松!他周末还要工作呢!”
她的口气好像在说,联邦主席要么是“倒霉蛋”,要么是“活雷锋”。
距离伯尔尼只有50分钟火车路程的苏黎士,则是另一番乌托邦景象。周末的苏黎士是座“死城”,人们丢下手里的活,度假是第一要紧的事。商店、写字楼关闭,人们都进山滑雪去了。
公务员不得接受100瑞郎以上的礼品
几年前,瑞士政府公布反腐倡廉报告,公务员不得接受任何价值超过100瑞士法郎(约合600元人民币)的礼品,此价值以下的物品可以接受,但必须向上级汇报,不然便是受贿。可见,瑞士人也许并不比别人聪明,却比别人精细、执著。
(摘自《青年参考》文/卢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