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心
每个人都需要一张好椅子。因为想要坐下休息、抚慰身心;因为想要看书、看电视时舒舒服服;因为想要搭配其它家具、生活美好惬意。看了也觉开心。
到Fritz Hansen一定能满足上述需求,虽然价钱不见得令每个人都开心。但你买的不会只是张椅子,而是一件隽永又实用的艺术品。
意大利设计师Piero Lissoni曾说,在设计过程中最让他感到挫折的,是关于整个“形象”的概念:“现在的东西只要有一点点内涵,就可以用一点点手段放大其重要性。新的设计师像肥皂上的泡沫一样,6个月后就消失无踪了。”
北欧经典
像Lissoni这样的设计师不在乎一时流行,他要的是自己的作品能永恒地、适切地嵌入使用者生活环境,不需张扬,却自有美感。所以他从前年起开始与Fritz Hansen合作,这家足以代表北欧经典的公司,至今仍生产着50年前便画好设计图的椅子;而每一张椅子,都能毫不勉强地被摆进21世纪任何一幅风景之中。
比如最为大众熟知的蛋椅(The Egg)。这张在1985年由Arne Jacobsen设计的作品,蛋般外形温柔包覆着使用者的身体,又如同新生命的起源那样令人感觉生机蓬勃。今年刚度过50岁生日的蛋椅,以牛皮、布面,甚至缤纷拼贴图案呈现,或沉稳或时髦,出现在大学、精品饭店或影集《欲望城市》中,都是不同风情;而无论使用何种材质,均是师傅一针一线手工缝上,并且经过严格磨损测试,非常耐用,50年前出品的蛋椅,在拍卖市场上仍被喊到极高价格。
同样出自Jacobsen之手的天鹅椅(The Swan),随时要展翅高飞般,外形优雅,难怪悉尼歌剧院要在蓝色地毯上放置32张白色天鹅椅,仿佛一群天鹅栖息在宁静的湖泊之上。欣赏音乐的美好感触,不正是如此吗?
现代简洁
设计师Poul Kjholm,则展现出另一种极简而严谨的北国风格。以他崭露头角的PK22为例,灵感虽来自当时已非常闻名的Barcelona Chair,线条却更简洁、细节也处理得更细致,无焊点的美丽结构令人激赏,而坐上去之后,那贴合着背部与臀部的感觉如梦似幻。
Kjholm一系列以“PK”开头加上数字为名的椅子,张张都不容易制作,因此Fritz Hansen选择优先生产Jacobsen的作品,导致Kjholm愤而求去。而Kjholm英年早逝后,Fritz Hansen于1980年买下设计版权,再度生产他的作品,甚至克服了当初的技术不足,于去年推出Kjholm早在30年前就画好设计图、却始终无法量产的PK8。Kjholm天上有知,应该会感到十分欣慰吧!
2005年纽约现代美术馆(MOMA)重新翻修后,莫奈的画作《睡莲》前放上了PK80长沙发;丹麦的路易斯安那博物馆或巴黎的国家图书馆中,Kjholm的作品与文化气氛相得益彰,犹如艺术品般陈列着却不抢掉主角风采。
好的设计师让公司得以永续发展,而懂得善用人才、契合时代的公司,也为设计师提供了挥洒的舞台。Fritz Hansen原本只是一个小型家具制造商,19世纪末由丹麦人Fritz Hansen在哥本哈根创立,扎实手工慢慢闯出名号;而第二代Christian E.Hansen接手后,迎向20世纪初以包浩斯学派为主的现代主义兴盛期,再接上之后崛起的北欧现代风格,Fritz Hansen不断推出经典作品,终于成功转型为引领思潮的国际性品牌。
简言之,工业革命后,设计界在不断开发新科技之余,也回到物品本身,开始追求理性之美;而1939年举行的世界博览会中,北欧国家大量运用木头、皮革等材质所做出雕塑般简洁的作品,更让世界惊艳,从此北欧设计开始走红,在这其中,Fritz Hansen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创新永恒
尤其与Jacobsen长达20年的合作,更留下不少珍贵资产。蛋椅、天鹅椅之外,1951年出品的蚂蚁椅(The Ant)是第一张椅背与椅座一体成型的椅子,头大窄腰的设计在力学上经过精密计算,难以仿造;而由此衍生的七号椅(The 7 chair)随即成为Fritz Hansen最畅销的椅子,欢度50周年时,还与LV、Diesel等品牌合作推出特别款,可说是单椅界的天王巨星了。
始终维持高质量、低调风格的Fritz Hansen,并没有因为加入新设计师而改变小而美的经营策略。它控制产品数量,而其中大部分又都是沿用半世纪的经典设计,若要更改细节,还得经过Jacobsen家族与Kjholm家族后人同意;蛋椅的椅背调整杆便因此仍维持最初的旋转设计,非常复古。由于产品不多,Fritz Hansen每件家具上也印有序号,可彻底杜绝买卖赃物的问题,不然,识货的小偷肯定会先把Fritz Hansen的椅子搬走!
(责任编辑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