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潘文龙(记者)
撰稿/胡展奋(记者)
如同沪深股市,上海的高温天,天天看涨。7月29日,终于73年来第一次涨停在了39.6℃的标杆上。
1934年,乃著名的“瘌痢头”大年。是年盛夏,国民政府在40.2℃的高温下,举行上海“祈雨消灾大会”,在满大街咆哮的“瘌痢头”大军的“阿拉热煞忒了”的抗议下,大晚报照样拉开了“播音歌星大赛”帷幕,于是涨停的高温既诞生了“金嗓子”周璇,也“热煞”了无数“瘌痢头”。
没有冰箱,没有空调,更多的家庭没有电扇——我们的先人拖着“木拖鞋”,顶着“热疖头”在高温里祈雨着、“瘌痢”着。73年后,尽管39.6℃,除却晃眼刺目的烈日,上海已有了更多的色调和丰实的景致:金曦辉映下的晨练市民,人行天桥衔接成龙的遮阳花伞,中心广场喷泉下酣畅淋漓的嬉水孩童……
更何况,高温下的上海还有着无数的人为了更多人的清凉献身着:高温下的送水工、骄阳下的城建工、烈日下的交通警、菜市场的农民工。急诊室的白大褂,变电所的维修工,清洁站的清扫工……39.6℃的大上海,可以暂缺空调间里的红男绿女,却不可须臾离开烈日下献身的人们。
热浪逼人,大都市律动着的节奏,依然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