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从文
处夏已至,迷糊朦胧的双眼在晨雾的洗涤,尤感清润。一手拿着镰刀,一脑装着晨梦,进入小山的世界。眼前雾山一痕,斜矗于天地间。山是满山的绿,草与树已把它披上绿的被。凉风徐徐,博得长草微微一笑,似乎风是趣味故事的故乡,不信,你看那叶子的腧上,已笑得满枝泪水,风儿即逝,它便零落于花底,在内心深处滋润那片绿的春意。
转眼间,云聚雾合,小山顶上云雾袅绕,似一缕缕梦的幽歌,在天的召唤下,登上那高不可触的云海。飘渺虚无似晨的乐章,永奏一首醉人的心曲。幽静之中,一个个空灵的音乐使者,放开喉咙,纵情地流泻醇美圆润的歌。那稚嫩清脆之声,是晨的呼唤,晨的婉转。割着草儿,斜眼一眸,二道弧线从空雾中掠过,三四声幽鸣穿耳而入,如之五六个寒颤,点缀七八点“山更幽”的佳境,便成九思十想的“晨鸣一曲”。
静谧中,我放下镰刀,坐于犄石之上,继而闭上双眼,让舒适的阳光爬上脸畔,静静咂摸“晨曲”的香味。鸟儿是歌的化身,那清润细腻的声音早已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我只能屏住呼吸,似乎一动,它便会逃遁于九天之外。睁开绿的双眼,便有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晨曲,是大自然最古老的乐章,它赛过《春江花月夜》的柔静,胜过《西江月》的悠然。
梦,是生活的延续,是理想的翅膀。在晨曦中,我空临于雾霭之上,化为翩翩起舞的蝴蝶向着森林飞去。岁月纵逝,少年经历的“晨鸣”,争晨倏然在脑中清晰记起,披着农,我迅速记下上面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