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文
我常常对心灵诉说今生的不幸,也常常对上苍祈求来世的天伦。
日子在我的手中过得无色无味,可我依旧选择慢度,不为别的,只求一切顺然。苦涩的生活方式,直叫我故作单摆、故作无态。而对人世的表白,在过去我已尝试了太多,可最终呢,不也都是如此而已?
看着空中朵朵飘浮不定的云儿,我想到的是自己的身影:一抹失意、冰凉的影子。面对着他人,我是满怀希望与快意,可又有几人知道我内心世界的动态与风标,又有几人晓得我的追求与安慰?每次受伤后只能靠自己那颗更为伤感的心去自我抚慰!
扫着地上的落叶,数着那不知在何年何月便已成形的图痕,我有千万种不能放声的心事在左右中被磨灭。如这风,如这雨,总是在让人难为时出现与落幕。每种感觉,每份痴情,又好像是为它而生而长,为它的所有而周转轮回。
春去秋来,季节之水在我的手心流淌旋转,徘徊间,闻到的已是黄土阵阵。在孤枕难眠时,我依旧靠笔写思念,写回忆,写串串能让自己感到充实的泪河。诗一般的日子,我知道它已离去久远,那些快乐,那些动感,那些永恒恐怕只能作为写史的材料罢了。而我的好朋友,在我的前方又将会是以何种角色来上演生活呢?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只能听着窗外的雨,远望着玻璃外的路灯光来流渡我的人生。
几日前,从街头路口买回一只小狗,大眼睛的,很是可爱,打算送给父亲。自己将要到远处读书了,希望它能给父亲带来一份快乐,当然也希望父亲看到它时,能想到我,能够想起我们一同生活的日子。可令我失望的是,我未能从父亲的眼里读出一种喜悦,相反,回报我的却竟是一声声的责备。说句心里话,那时那刻的我,的确很是伤心、很是难过。因为在我眼里,父亲所拒绝的不单单是一只小狗,还有我这个做儿子的那份孝心!
或许,是我不理解父亲的苦衷吧!又或许,是父亲不理解我的初衷吧!
朋友们在填完高考志愿后走了。到如今,我只能凭脑海里的印象去回忆。高三,在枯燥与单调、希望与等待中梦完走完了。还有太多很值得去品味去回忆的往事,只可惜自己做不成时间的支配者,只能在无边的心酸与失落中走一步算一步了。
听歌、上网、逛街……我的日子、我的生活消费在了这点点滴滴中。可最终我还是被自己的眼泪淋湿。一种自欺的感觉,不知在何时,它生了根,发了芽……
昨日,到穗华书城买了本刘墉的作品集。当晚便翻了百个来页,感觉很有胃口。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母亲的伤痕》,这篇文章让我感动深深、感动久久。文章中写儿时的母子对白,使我在回忆的海洋中找到了那粒属于我的浪花,找到了完全的自我。儿时的故事,原来可以如此地相近!这,也许就是感动,或者真是那所谓的共鸣!
或许,自己在生活的圈子里很少被感动,为此,老天特意安排我在文字中徘徊沉浮,游离不定。背对着人群,我口里却在唱孤独的歌,心里却在构思着冰冷的世界。这是为啥?我没有答案,是真的。自己一直在写对人世的无奈、对苍天的无奈,可我忘了,自己本身就是人世中的一员。而自己的一言一行,从某种程度而言是在促进无奈朝这一方向发展,难道不是吗?
头发又长了好些,我有时间,可没在意去打发。忘了日子会因昼夜的更替而消失,也忘了真情会因几个不在意而搁浅。我数落着生活的日子,数落着尽是回忆的往事,在走过的每一程,每一季。
有风无雨的春晨,我把思念写在绿叶的背后,希望有绿叶的陪衬,它再现时能变得更加清晰,更为完美。可事实的结果却并非如此,每一回西风过后,总踩痛我思念的弦。朋友们走了,走得很远很远,远到让我望不到他们的影儿、听不清那熟悉的呼唤。没有朋友在身旁,最让我不堪的是自己无力去挥脱那孤独的阴影,对一些事,一些人,总感觉那般冷淡。虽然我也很想以热情的心去接近他们、融入他们,可以我的性情、所欣赏所追求的标准,我知道自己是永远也无法走近他们的。而所做的行动,只不过是与固执相背的单摆。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真的很清楚!
午夜难眠,我一直在听张信哲的《过火》。虽然那种感觉很是凄凉,很是伤楚,可毕竟那是我最真实心灵的写照。无聊的事,已成了挥不去的印记,心想这只不过是一种短暂,可至今却还停留在我的心里。左右都是熙攘的人群,而我依旧在享受着孤独。现实的状态,我写了很多,可对于那些无意义的举动,我的第一感觉是想笑,笑世人之俗。但我笑不出来,因为我心孤独。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很少,而能说上几句心里话的朋友更是少上加少。也正因为如此,我选择无争。无争,或许能给自己带来点清静,带来点安逸吧!
到如今,我才真正读懂人生不过是场游戏罢了,只不过儿时的我在那头。秋尽叶黄时,我为自己这颗曾经失落曾经孤独的心在寻找归宿,纵然走遍世界的每一角落。听着城市中那永无停顿的聒噪,我对儿时的乡村生活更是无端地向往与亲切。是的,向往与亲切,那是蓝与绿的世界,是人与自然的最美结合!
一位朋友问我,对于明天的明天你将做出何种选择?虽然我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我将会在何处与她相遇,但向来我便相信缘分,相信这份因完美而来的梦之约。还记得否,朋友,我们一起放歌一起浪迹的日子。寻觅遥远的身影,那是多么让人回味让人动情的时光。记得那时的你,是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单纯。只是时间过得异常,如飞越在东墙的风,总让人显得轻渺无痕。
失落的心事,在不经意间已被尘封、被掩埋。为了那颗不甘寂寞的心,我开始朝有梦的那座山、那条河、那个城市奔跑。如诗的感情,来得总是那般脆弱,如花蕊,禁不起秋天的风吹。也许正因为我心脆弱,为此,对花,我特别关爱、特别钟情。也写过很多有关花儿的文字,可总觉得自己写得并不成功,相反,败笔连向自责倒是感叹了好多。
又到了七月这流火的季节。窗台旁的那盆剑兰,或许是因昨晚的水浇得太多,今晨起来时发现已枯萎了两叶。虽然仍有个对衬,可心里却明显感觉少了点。是那份特别的关爱,还是另一种无名而来的可惜?我不晓得,或许两者皆有吧!
世界在偏离不定中运转,我在水的浑浊一面望天,黄黄的,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