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周国平

荆　毅

最近，周国平应邀来安徽讲学。人们惊奇的发现，这位游刃于哲学与文学之间的学者和作家，竟然能用超平常人的哲学智慧来解答当今企业和人生的难题。

哲学还有魅力吗？今年６０岁的周国平，现为中国社科院哲学所研究员。１８年前，他出版了《尼采：在世界的转折点上》，在学术界引起轰动。而今，哲学的处境和命运又是如何呢？这门人类最古老的学科还能有生命力吗？周国平说：“哲学在商业社会的处境是矛盾的。一方面，追逐实利的倾向使它受到冷落；另一方面，追逐实利的结果是精神空虚，因而有人会愈加倾心于哲学。所以哲学既是时代的弃妇，又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２０年前，哲学曾成为一种时髦，如今它已失去往日光彩，但这不等于它毫无地位了。毋宁说，人们对哲学的喜爱越来越个人化，因而也更真实了。”

不过，周国平有时也觉得“哲学是一切学科中最没有实用价值的一门学科”。可是，哲学与生活难道真是毫无关系吗？他的结论是：“不！哲学本身就是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因此在他的研究中常常离不开“人生哲学”这一命题。

文学哲学两相宜。《守望的距离》《人与永恒》《爱与孤独》《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这些散文系列，以细腻的笔触润化于笔端，使周国平在哲学与文学之间有了完美的结合点，成为感动无数读者的当代哲人。关于“生命感悟”，“不管世界多么热闹，热闹永远占据世界的一小部分，热闹之外的世界无边无际，那里有着我的位置，一个安静的位置。”关于“情感体验”，“也许孤独是爱的最意味深长的赠品，受此赠礼的人从此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理解别的孤独的灵魂和深藏于它们之间的深邃的爱，从而为自己建立一个珍贵的精神世界。”关于“灵魂守望”，“世界上有多少个朝圣者，就有多少条朝圣路。每个人正是靠自己孤独的追求加入人类的精神传统的，而一旦你的确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你其实并不孤独。”关于“写作情怀”，“文字的确不能替我们留住生活中最好的东西，它又不愿退而去记述次好的东西，于是便奋力创造出另一种最好的东西，这就有了文学。”关于“读书趣味”，“有人问一位登山运动员为何要攀登珠穆朗玛峰，得到的回答是‘因为它在那里。别的山峰不存在吗？在他眼里，它们的确不存在，他只看见那座最高的山。爱书者也应该有这样的信念：非最好的书不读。让我们去读最好的书吧，因为它在那里。”诸如此类至理名言，曾令众多学人为之倾倒。

在周国平看来，哲学与文学密不可分。哲学重于理，文学重于情，情理相通，古今皆然。周国平善于用文学来包装哲理，让读者从文学作品中去领悟哲学的魅力。人们看到的主要是散文的哲学内涵，而非散文的技巧。

也许那本《妞妞》最能拨动读者的心弦。如今，妞妞走了，啾啾来了。啾啾今年６岁，２００５年夏天就要上小学了。对于这第二个女儿，周国平给了她双倍的父爱。他希望她健康成长，将来如能既爱哲学，又爱文学，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