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纯
如果说东南亚的海啸是我掀起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只能当作一个笑料,或者说我是一个吹牛家,不予理睬。但我要说,社会腐败与我有关,也有大部分人不会相信,更多的人持怀疑态度,要问我:你是哪一级的官?你是实权派吗?怎么与你有关?我可以坦率地说,我是一个极普通的公民,既不是官,又不是实权派,在一家三口中,我还是第三把手呢。那么你为什么说社会腐败与你有关?多少当官的人或实权派者,都避开这个问题,谁也不敢说社会腐败与自己有关,而你是一个极普通的公民,为什么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呢?其实,我这个理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没有干别的事,专门思索社会腐败问题而得出这个结论:社会腐败确实与我有关!
通常人们看到社会腐败,只是一种表现,而没有深入地分析其内涵和腐败生存的土壤。如要深入地分析,就把自己分析进去了,就不会出现“放下筷子骂娘”、“瘦猪哼哼肥猪也哼哼”的现象。如要都像我这样痛骂自己,纠正自己的行为,社会腐败才能真正遏制,还神州社会一片净土。
社会腐败表现在部分官员或部分实权派身上,这只是看到了一个结果,但是没有树叶和须根,这个果怎么结出来?我就在树叶和须根里面。比如说,春节腐败现象,就是因为像我这个普通公民,为了得到一点好处或想办一件法律不允许办的事,我就向有关人员送礼,有关人员也想往上爬或办某件不好办的事,就拿我送的礼,又向他的有关人员送礼,这就形成了社会腐败。你看,社会腐败能与我没关系吗,我是社会腐败的基础。往往有的人,不敢正视这个问题,自己做了腐败的事,还大骂别人腐败,“把裤子一提起,就充起好人来了”。
我说,社会腐败与我有关,是由几个心理因素决定的:
从众心理。在医院里给老人看病,听说别人给医生送红包或请医生吃饭,我就立即去效仿。因为别人这样做了,自己不这样做,怕耽误了老人的病。这时根本就没有想到用正当的手段,如找医生理论,找院长评说或走法律渠道,只是随大流,别人送我也送,别人请我也请。这样,社会腐败就蔓延开了。如要都不送,都不请,医生照样治病救人,这是他的天职。但由于这种从众心理,对社会腐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羡慕心理。有位官员开着公家车回家给父亲过生日,我就羡慕这位官员,开着小车回来了。但我从没有认为,这车是用纳税人的钱买的,是让官员办公事用的,不是为父亲过生日用的。我这一羡慕不要紧,实际上助长了官员的腐败。如果我转变一下观念,变羡慕为怒斥,就会让腐败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官员的威风就会扫地。还有某官员给了我一颗“大中华”烟吸,我喜中有羡慕,而我没有去分析,靠他的工资,每天能吸得起“大中华”吗?如要人人怒斥这种行为,腐败还有其生存的土壤吗?
看客心理。见有人搞腐败,最多只是暗地里骂几句,而不去揭露和鞭挞,认为没有直接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很少想到,任何腐败都间接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如果凡见到腐败行为都勇敢地直面揭露,腐败还有生存的空间吗?只因为不去揭露,才助长了社会腐败大摇大摆的生长。
因此,社会腐败与我有关,这个立论是能够成立的。如要社会公民都能正视这个问题,充分认识到社会腐败与“我”有关,对铲除腐败必定起到一个积极作用。实际上,腐败就在自己身上,可悲的是自己是腐败的“肥料”,助长了腐败的蔓延,还在口口声声地骂娘。如要从自身做起,抵制腐败行为,消除从众、羡慕和看客的心理,用制度和法律规范自己的行为,影响周围的环境,勇敢地讨伐腐败行为,社会腐败自然就会萎缩并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