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未来精英比一比

2005-04-29 00:44李雪莉
海外星云 2005年19期
关键词:新加坡韩国大学

李雪莉

美国肯尼迪机场,一群黄皮肤、穿着正式服装的亚洲年轻人在候机室里,有的翻着《经济学人》,也有人带着无线蓝芽,以流利的英语与远方总部确认谈判进度。下一刻,他们将前往上海、大阪、新加坡等亚洲城市。

这是“亚洲时代”的来临。第一波抬头迎接“亚洲时代”来临的,是正在崛起的新世代。他们大多在1980年前后出生,生在更富裕、更开放、更加全球化的时代,他们也是人均素质最高的一代。

这群还在就学的年轻世代,5年后步入社会,10年后成为社会中坚。他们的表现,某种程度上将决定你我的未来。中国大陆、韩国、新加坡、香港、日本等地的新世代学生各有特色,究竟,这群未来精英谁将能够带领自己的国家或地区向前迈进,成为国际舞台上不可或缺的人才新星?

有着无穷潜力和机会的中国大陆,年轻人也面临无情的竞争压力。然而,他们没有时间麻木,他们抓住每一个机会,以国际化的视野,准备冲出国界、大显身手。机会是天堂或地狱,考验他们的判断。

中国大陆:竞争爆炸

这5年,中国大陆的机会太多。外国人直接投资占世界第二位、跨国公司在此设立的研发中心,从2001年的124家,到2003年增为400家,真可谓机会多到人心浮躁,多到让年轻人头脑发热。

1994年,中国大陆普及高等教育,10年来学生增加数倍,今年将超过2000万名本科生与研究生,是世界上产出大学生规模最大的国家。每年约有1600万到2000万考生,要突破层层考试关卡,才能挤入400万大学新生行列;进入北大、清华等名校,更是万中选一。

在大学校园里,海报栏上清一色贴着“考研”、“考G”、“考托福”的大字报,周末书市里摆的全是考试书。为了生存,他们土法炼钢,无可救药地学习、竞争;辅系、双主修、考证照,则是一流大学生必备的资历。

打造国际化校园

中国大陆学生务实、目标明确、掌握每个机会,而国际化的速度与国际视野,拉近了与亚洲其他年轻竞争者的距离。

国际化校园的打造更是个中关键。

首先,中国大陆的一流大学开设了大量中文课程;接着,聘任足够的外语师资、开设英语课程,吸引外国学校及学生学中文、修学分。在北大校园草坪上,随处可见碧发、黑发、红发学生围成一圈,朗朗笑声里,中英、中法等多种语言交换正在进行着。

校园的国际化,促成跨国的“互惠”交流,而且渐渐掀起“蝴蝶效应”。去年北大外国留学生超过4000人,清华则超过1000人。国际视野像猛力振翅的蝴蝶,带来无限冒险、创新与文化的撞击力量。视野决定了这一辈中国大陆精英的格局,他们拼了命地想去国外留学。

“中国大陆目前出国留学人数约12万,总数近30万,并逐年攀升。”才从母校芝加哥大学商学院开会回来的北大中国经济研究所长林毅夫说,“以前到那儿念书的学生是零,现在有50位,其中40位是贷款负债去念的。”

寻找平衡的一代

中国大陆这代年轻学子,每天都在感受全球化潮流带来的巨大变化与竞争。机会等待他们,也考验他们。只是,新世代追求直线成功,已带来不少人格伤害与扭曲。

从最近一本畅销的网络小说《天堂向左,深圳往右》,可看出年轻人在经济起飞后面临的个人价值冲突与挣扎。故事内容讲的是大学毕业生为了理想,来到最有活力与机会的城市——深圳,寻求发展。几年后,毕业的同学在物欲横流的竞争市场里消磨了原本纯粹的友情、爱情、对善的信仰,最终发现再多的物质也唤不回天堂。

年轻的生命很美丽。美丽要持续,必须要有更多对成功定义的不同想象。

生活品质高居世界第四的新加坡,向来过于“舒服”,但现在,新加坡的年轻人开始高喊:“走出舒适圈!”他们心中有梦、敢于冒险,准备在全球竞争中打出属于新加坡的名牌。

新加坡走出舒适圈

与亚洲许多国家相较,国民所得超过2.5万美元、生活品质居世界第四的新加坡,一直是个过于舒服的地方。但现在,这个花园城市开始不安。无论是刚成年、出自培养未来领袖的莱佛士高校精英,或20岁出头、即将进入业界的大学生,几乎异口同声常讲一句话——“Out of comfort zone(走出舒适圈)”。

他们说,生命太短暂,未来变化太快,新加坡生活条件太好、太舒服,应该要离开舒适的地方,把自己丢向国际,挑战自我。

年轻人勇于做大梦

以往被讥为念书机器、“怕输”的新加坡大学生,已开始展现新的面貌。创业风潮正在年轻世代发酵。很多人的梦想,是创造属于新加坡的全球品牌。“韩国有三星,日本有索尼,中国甚至有海尔,但新加坡却没有代表自己的品牌。”28岁的南洋理工大学毕业生沈利生热切地说。他希望打造出新加坡的软件品牌,在国际市场争一口气。沈利生去年辞掉工作,重回南大的科技创业中心一赌理想。

2001年,南大与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合作成立的科技创业中心,被视为新加坡的创新摇篮。学生在国内进行4个月的基础课程,再到美国创业发源地硅谷、斯坦福大学过上6周,与企业家、创业家、律师、创投公司等面对面互动,提出自己的创业规划,接受辅导。

走进崭新的创业中心,从十几层楼的一楼大厅往上望,上百间独立研发室内透出白色灯光。创业中心主任陈丁琦说,有很多灯连晚上也不会熄。

商学院的大二学生赵佩如,已经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行销经理。她白天上课,用空档拜访客户谈合约,几乎没有时间休息。“找工作与高薪对我根本不是问题,”她耸耸肩,“但那不是我要的。我要创造新品牌,让它成为新加坡的代表。”她很笃定。

新加坡大学生对成功的看法也很务实。南大大众传播系学生王思莹今年毕业,已有自己的品牌“Sassy G”。她随身的化妆包、笔袋都是自己设计。毕业后有更多时间经营品牌,但她要先进企业工作历练。“我的工作经验不够,”她坦白地说,“这样说服不了人,一定要先磨练。”

从政府开始改变

带头鼓吹转变的,是新加坡政府。

今年是新加坡高教的重要变革年。政府4月份宣布,自2006年起,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将仿照2001年成立的新加坡管理大学,实施大学企业化(entrepreneurship)。大学将有更多自主权,决定自己的教学、任用与管理,也要负起更多责任。

新加坡管理大学是企业化的第一块试金石。它与华盛顿商学院合作,引进美式小班教学,取消传统三五百人的大堂课,改为30~60人。因为办学绩效良好,报名人数从去年5000人激增到今年8000人,促成政府进行全面大学教改的决心。

另一方面,政府也持续在高教上加码投资。教育经费所占GDP比率从2000年的3.3%上升到2003年的4.3%。每位学生分配到的教育经费更高达3万新加坡元,约等于14.8万元人民币。

踏上国际第一线

学校与学生也逼自己踏上国际。新加坡已不满足于接轨国际,而是要求与国际同步。

国立新加坡大学、南大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远端线上课程,就把世界名校的教学零时差搬进教室。

一个周三早上8点,15名学生坐在国大工程学院视听教室,与美国MIT教授现场连线,做期末口头报告。报告的学生从校内网络调出档案,投在荧幕上,教室前后有3个液晶面板,MIT教授与学生脸孔同时出现在荧幕视窗。外国教授边听边看学生的报告,现场提问,在场学生要发言按一个按钮,教室头顶的摄影机就会自动对焦,纳学生入镜。

一直标榜国际化的新加坡,招揽国际学生的速度有增无减。今年国大大学部的国际学生比率从历年的25%,再破新高升到31%,研究生的外国学生比率更高达60%。相较之下,日本东京大学的比例是10%,中国清华大学则是3%。

新加坡大学,“国际化”已内化于无形。新大会计系学生林可芯,一天平均与六七个不同国家的人上课、开会、做报告,英语、中文与马来语交替使用,早就习惯成自然。国大工程系学生Chery Wong,22岁已有多次办国际会议的经验,她的父亲是计程车司机,母亲是家庭主妇,学费跟政府贷款,但已决定毕业后要去欧洲历练。

“没错,你可以不动,可以舒舒服服。但别人在动,你不动就是输。我要对自己负责,跟自己比。”她握紧拳头,眼神非常严肃。

不过,无论是打造世界品牌、念书或出国工作,他们心里都惦念着新加坡。在他们眼中,走出国门不是脑力外流,而是替新加坡打天下,“我们要走出去,替新加坡把工作机会带回来。”

当韩风横扫全球,韩国新一代的精英,也准备让韩国的竞争力持续延烧。他们不再愿意听命财团,准备以无穷的拼劲和冲劲走出创业之路,为韩国冲出新未来。

饥饿的精神帮韩国赢得全世界

总是自称“白衣民族”的韩国人,世人对他们的印象已经是2002年世足赛中,一身红的“红魔鬼”,气势如虹。韩国的年轻精英们也清楚地知道,他们即将接手的,是一个全新的韩国。“韩国现在不只是韩国,是大家尊敬的大韩民国。”韩国高等理工学院企管硕士二年级的朴同学用流利的英语说。

韩国学生,已经被许多中国学生指明是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

饥饿的精神

韩国短时间内在世界窜起的关键,年轻人都归功于韩国人的拼劲和努力,还有明确的政府政策。

拿最近学生经常谈论的黄博士来说——汉城大学教授黄禹锡,年初在人类干细胞研究方面获得历史性突破,使得一位瘫痪妇女重新站起来,消息跃上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无论是黄博士或是三星,这些韩国的成功典范,学生们从不提他们的天分,或是好运,强调的都是他们过人的努力。

“韩国人其实并不特别聪明,”汉城大学电机系的一名尖子生说,“但我们像疯了一样努力,所以速度领先。”这名学生在当兵两年内,一周只睡3天,读完超过200本像是彼得·杜拉克这些大师级的著作。

三星、黄博士在科技上的成就,也肯定了韩国政府既定的教育政策。

韩国政府在1999年制定了“Brain Korea 21(简称BK21)”十年教育政策,去年为止完成第一阶段。总计5年来投入1.3万亿韩元,其中90%经费放在资讯科技领域,目标是培养研发人才,使韩国成为科技研究中心。

第一阶段,每年培养3000位科学和工程领域博士班学生的目标,已经达成;SCI和SSCI(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引用文献索引)论文从6300篇成长到1.3万篇,成长率110%,比中国的93%还快。未来5年,生物科技、纳米科技与环境科技将成为韩国教育研究的重点项目。

渴望创业的冲劲

在韩国排名第二的延世大学双修工业工程与企业管理的洪范,他和他朋友们的父亲,不是在大财团,就是在政府上班,标准领死薪水的上班族。崇拜父亲辈的韩国年轻精英,却有不同的梦想:他们渴望创业,胜于进入财团工作。“我们都认为父亲们这么努力,应该冒点险,得到更多。”洪范说。

“我们班上,大概有80%的同学想创业。”KAIST电机系四年级的鲁昌炫一一细数几位刚毕业的学长,有的已经创业成功,“现在开着保时捷在斯坦福念书。”

即使韩国经济多为大财团把持,年轻人却对创业之路很乐观。他们认为,韩国大财团不像日本那么多,还有许多产品“死角”是年轻创业者的机会,“况且,我们到中国也有机会。”前三星工程师杨德准自立门户的成功故事,为许多大学生津津乐道。1997年杨德准切入MP3播放机市场,自创品牌iriver,不但市场占有率超越三星,连苹果的iPod也被挡在韩国国门外。

走向国际 参与世界

即使国内大企业的工作机会相当多,出国念书几乎在所有韩国大学生的人生规划中。很大的原因是,三星、乐金、现代、鲜京等大型财团,超爱用海外留学生,待遇也有很大差别。

除了出国念书,韩国的大学生也积极参与这个世界。亚洲更是他们关注的焦点。KAIST数学天才韩康进,连续好几年的寒暑假,到蒙古、埃及和印度的贫困村落,教小孩算术。KAIST的鲁昌炫,专门旅行“崛起的亚洲”,前不久他只花了1200美元,在东南亚旅行了40天,睡了好几天车站。现在他正与学校合作,筹办一个协助外籍教授和学生在韩国生活的组织。才学了两个月中文的汉城大学政治系学生柳明昊,已经能和中国来的访客流利地交谈。他看到亚洲未来几年的整合趋势,最大的梦想是代表韩国,到亚洲区域的国际机构服务。

韩国的年轻精英能否再创“汉江奇迹”与“三星奇迹”?在父辈的护航与自身的努力下,似乎指日可待。

香港的年轻精英越来越认同内地,同时更关心香港未来。面对内地学生来势汹汹的竞争和政经环境变化,香港的教育体制和学生该如何因应?

香港:北望内地找机会

去年10月1日开始,香港特区政府会在每晚电视新闻播报前,播放中国国歌,短短半年的时间,年轻人已经能琅琅上口。“香港的年轻人,越来越对身为一个中国人,感到自豪。”香港杜邦亚太区公共事务部总监林娓娓说。

香港的年轻精英一致“北望”内地这个更大的舞台。他们充满自信,但同时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他们最大的期望,是把自己在群体中的角色扮演好,获得肯定。毕业前夕已经被6家公司录取的中文大学企管系学生黄俊裕,未来的愿望是“发挥专业,把事情做好,并且受到尊重。”

在科技大学双修数学与物理的叶智皓,高中只读了一年就申请上大学,是香港所谓的“尖子”学生,3年内修完双主修,最近刚收到耶鲁大学数学博士班入学许可。除了是数学和物理天才,叶智皓还弹得一手好琴,已经达到钢琴演奏二级的水准,小提琴演奏也达到第四级的程度。他未来的愿望是当一位教授。问叶智皓对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家庭、名誉、爱情。”他毫不考虑就脱口而出。

教育改革与国际接轨

香港大学教育近年的改革方向,也跟随整个政经环境变化。大学从原本的英式3年制,改为与内地、国际接轨的美式4年制。学生国际交流的机会大增。以香港大学为例,今年有超过1/4的学生,参加国外大学交换计划。国际学生人数从2000年占学生总数的2%,迅速成长到去年的8%。其中,大部分的“国际学生”,都是表现优异的内地学生。

面对来势汹汹、未来可能直接竞争的内地学生,香港学生信心满满。班上同学有1/10是内地学生的浸会大学新闻系学生高绮雯形容:“内地学生很‘有料,但是香港学生比较‘醒(聪明),懂得用最快的方式做事情。”

责任感、受人信赖,是香港年轻人公认的另一优势。从中文大学毕业4年的许颖婷,曾被公司调派到广州分公司。“才6点半,客户的东西还没做完,我忙着打电话,一转头,全部的同事居然都走光了?选”广州人的工作文化与香港人差异很大。

许多大学教授对香港学生的评价则是:“聪明、在专业上很用功,但是对学习领域以外的东西毫无兴趣,眼界太狭隘。”

专才变通才

香港大学教育的另一改革方向,是强调通识教育,成为各大学的必修课程。

香港原本的大学体制学习英国,属3年制精英教育,强调知识的深度,造就了全世界对香港在法律、会计、金融等专业领域杰出的印象。事实上,以专业著称的香港学生,在大环境快速变化下,也感觉到“只懂专业”的危机。

例如,原本香港政府计划在香港岛南边筹划建设科技园区,加上新机场、捷运等工程进行中,使得大学生对工学院趋之若鹜。但是很快地,建设完工,科技园区宣告失败,工程学系毕业生不再抢手,现在许多人只得重返校园。金融风暴、SARS,加上内地低工资竞争,香港大学毕业生的薪水几乎腰斩,从1997年约1.3万港元跌落到目前的七八千块钱。

曾经替香港新浪网征才的吴滟铃就说:“香港学生比内地学生贵,而且内地学生是‘通的,什么都懂一点。”通识教育的目的,就是训练学生毕业后自我学习和适应的能力。

香港的大学生对通识课程反应很热烈。港大不计入学分的通识课程,清晨5点就有学生起个大早,排队选课。19位登记饮食文化通识课的同学,在周六早上全数出席?鸦老师用刀子示范特殊切法的时候,好几位同学拿出自己的数码相机,对着老师猛拍。大学在课程设计上也做了改变。港大除了将部分通识课程列为必修科目,法律系还和工学院、商学院合作,鼓励学生修双学位。

香港排名第一的中文大学企管硕士课程,也全面改制。学生第一年必修16学分的创业课程,把企业管理所有流程都简单地学过一遍,第二年起再根据自己感兴趣的部分深入学习,但是所有的课程从原本的3学分,改为1.5个学分,目的希望学生多修不同的科目。“我们希望学生从专业出发,但是懂得更多面向的思考。”中大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赖绍琼说。

视野更宽、看得更远的香港年轻精英,竞争力也将更进一步。

日本教育正面临大改革:原本地位优渥、资源取之不尽的国立大学,现在得自立自强。实施十多年的“优多利”教育,却产生学生素质降低的问题。日本该如何重塑学力和国力?

日本:向大学开刀重振国力

资源重整 推动大学竞争

刚过完137周年校庆的东京大学,尽管是日本排名第一、全世界排名第十二的大学,却面临资源不再如同泉水般取之不尽的局面。

日本政府花10年时间整顿呆账连连的日本金融界之后,高级学府成为另一波的整顿重点,目的要将国立大学变成行政法人,推动大学间的竞争。如同日本其他国立大学,东大已经连续两年遭砍预算,被逼得要走向自立自强。日本国立大学每年被减少3%的预算,10年后,总共要被减少30%的预算。

日本文部科学大臣说,进入90年代以后,日本经济长期处于低迷状态,大学有些机制不能适应社会发展需要,产业界和社会对大学的各种批评不断。为此大学必须进行改革,大学如不进行结构改革,日本就不可能再生和发展。

事实上,连一向对自己企业内教育能力很自信的日本企业,现在也开始对日本的大学生素质哇哇叫。过去经济景气之时,新人的教育训练、在职训练,日本企业往往都自己来;现在,企业界发现日本一些二流大学的大学毕业生素质太差,再加上企业的口袋不如过去充裕,开始呼吁日本的大学要做好教育工作。

修正“优多利”教育

《日经商业周刊》发行人酒井纲一郎指出,现在日本最大的话题是自从十几年前实施“优多利”教育之后,日本学生素质降低的问题。所谓“优多利”(日语发音,闲适、优裕的意思)教育,是不再如十几、二十年前强调填鸭教育、升学竞争,而是强调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周末不用上课,从小学生开始,多培养观察、思考的能力,而不强调死记硬背的教育。

但是日本社会就犹如钟摆一样,摆荡到右边,发现有问题,现在又想摆回到左边。酒井纲一郎指出,自从日本实施“优多利”教育之后,日本大学生的素质变差,最顶尖的10%大学生仍然如过去一般顶尖,但是原本只有10%的差生,现在增加到30%。因此,日本现在又开始讨论要修正“优多利”教育,回到过去,让发育中的青少年,能够在高压力之下念书。

酒井又指出,日本除了东京大学、京都大学、早稻田、庆应大学这些顶尖的大学仍然能够吸引到足够的好学生之外,其他二三流大学,由于日本人口结构趋向老龄化、少子化之故,几乎招不到足够的大学生。

经济走了10年的谷底、教育的方针还在左右摆荡微调,日本社会似乎很难再唤回20年前日本第一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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