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迈克尔.巴龙
“总统们说,只有总统本人才能理解担任总统的经历。他们以不同的方式造就了美国”
自从乔治·华盛顿在215年前宣誓就职以来,只有42人担任过美国总统。数百万人有过这样的梦想,数百人参加过竞选,但只有数十人实现了目标。总统们说,只有总统本人才能理解担任总统的经历。因此,不同党派的总统之间结下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友谊:约翰·亚当斯和托马斯·杰斐逊长期通信,哈里·杜鲁门任用赫伯特·胡佛帮助重组政府,杰拉尔德·福特和吉米·卡特之间建立了真挚的友情,乔治·布什父子最近对比尔·克林顿赞不绝口。
最早担任总统的人对这个职位的影响最深远。乔治·华盛顿走马上任时,新生的美国只有400万人口,国土主要在大西洋沿岸。但是他坚信这个国家最终将成为一个大陆国家,一个在全世界发挥领导作用的国家。他相信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所谓的“当政者的力量”,但他同时认为,这种权力应该受到限制。他拒绝了“国王”的头衔,在两届任期结束之后主动离任。
那个年代的许多美国人目睹过华盛顿领导军队或奔走于全国各地。如今,在这个人口2.95亿的国家,没有多少美国人近距离看到过总统。但是,我们已经学会通过其他方式了解他们。早年,美国人是通过书面文字、绘画和漫画认识总统的。随着19世纪40年代摄影术的问世,美国人逐渐通过照片认识总统,后来又有了新闻影片和电视。在名人文化中,总统是头等名人。我们了解他的长处与弱点、美德与罪恶乃至家庭成员(甚至包括他的爱犬)。
我们眼见领导者们担负重任,他们每时每刻都不能忽视自己的职责。美国人眼见伟大的战时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和富兰克林·罗斯福在任期内日渐苍老,在胜利的那一刻撒手人寰。林登·约翰逊和理查德·尼克松都是天才政治家,在越战困扰中和水门事件丑闻后一蹶不振。最近,就在我们的注视之下,出生于“婴儿潮”时期的克林顿和布什已经头发花白。
如果说,总统职务是华盛顿确定的,那么历任总统也以自己的风格影响着这一职务。杰斐逊不善言辞,拒绝向国会发表讲话,用盛宴和美酒来争取政客的支持。安德鲁·杰克逊习惯于军事指挥风格,组建了政治色彩极浓的“厨房内阁”。早期总统的助手不多,詹姆斯·波尔克的首席助手就是他妻子。林肯步行前往陆军部索取战事报告的电报稿。如今,西奥多·罗斯福修建的白宫西翼只能容纳白宫的一部分幕僚。
不同的总统有着不同的管理风格。富兰克林·罗斯福采取了含糊态度,委派多人从事相同的工作;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组建了一个军队风格的班子,系统地分析所有问题。克林顿总是不守时,到了最后一刻还要修改讲稿。乔治·W·布什习惯于早早露面,遵守时间安排。
总统职务揭示了总统们内在的长处和潜在的弱点。就任总统之前,波尔克和杜鲁门都是名不见经传、地位不稳的党内小人物。然而,他们都显示出了坚毅个性和创造力——波尔克赢得了墨西哥战争的胜利,把美国的疆土扩展到了太平洋沿岸,杜鲁门则锁定二战的胜局,向苏联发出了挑战。詹姆斯·布坎南和胡佛都是在担任重要公职之后就任总统的。但是,他们都无法化解自己面临的危机:布坎南难以解决奴隶制问题,胡佛则未能给“大萧条”画上句号。
我们往往认为总统是他所领导的国家的化身。很少有其他哪个民主国家把政府首脑和国家首脑的位置合而为一,我们却这样做了。由于许多美国人深信某位总统无法真正代表他们的国家,这种政体的缺点就显露了出来:比如南北战争的分裂局面,比如“大萧条”时的阶级冲突,比如当前的“价值观”政治。然而,当我们回顾历任总统时,我们认为他们既是本党政治家,也是国家领导人。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帮助造就了我们这个国家的优势和美德。
(林战立摘自《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