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石山老师:
贵刊今年3、4两期连登了我的两篇小文,令我且惊且喜。喜是自然的,不必多说,惊的是,据本地一位文坛人士说,贵刊除了名家外,一般不会在一年中连登一个人的两篇文章,而今事实却非如此,我怎能不惊呢?
看过《文学书简》,我更为没能做您的函授班学生而后悔不已。这本书尚且如此之好,那其它书更有绝妙之处,我为何就无福享受呢!韩老师,我真的不是矫情,而是真心实意想做您的学生,跟着您学点真正的知识。翻了不少文史书籍,写了几十篇文章,特别是看了您不少文章后,我的自惭形秽心理更重了,想提高和充实自己的心情更急迫了,所以才于去年提出做您的学生,可是您却拒绝了我。现在,我再次提出这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给我这个独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引一下路吧!
祝您写出更多的好文章!
王贵成 2005年6月29日
贵成方家:
您太客气了。早先您来信,说要我收您作学生,我确实是拒绝了。此前我办函授班,是收费的,且不菲。我若明确收您作学生,如何对得起那些人?本来这个班还要办下去,后来考虑到自己年龄大了,又有病,精力不济,就不办了。从不办班那天起,我就决定往后绝不再收学生,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往。不是学生,还可以是朋友嘛。学生是指点,朋友是切磋,应当说是更高的一个层次。当然,朋友得客气,学生会亲近些。比如太原有个王剑威,是学生,我就可以吩咐他办些事,若是朋友就不能这么随便了。至于非名人一年只能发一篇云云,本刊向无此规定,不过有此说,对刊物并非坏事,至少说明他人对本刊的敬重。您的谈大学的文章 ,既从“大楼”入手,就该提一下梅贻琦那句“大学,非大楼之谓,乃大师之谓也”(不确,待查)。祝文祺!
韩石山2005年7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