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青、川、滇藏区历史沿革初考
卢秀璋发表在上海《社会科学》2004年第三期、第四期(连载)上的文章,根据大量历史文献,通过对甘、青、川、滇藏区历史沿革的深入分析和研究指出,1、这些地区的绝大部分,早在秦汉时代就与中央王朝有了密切的关系,或已经属于中央王朝的管辖范围;2、在唐代甘、青、川、滇藏区的大部分,以唐的属国或羁縻州的形式,置于唐的管辖之下。吐蕃并未能对所占地区进行有效的管辖。在吐蕃曾占领的甘、青、川、滇的部分地区中,被其真正占据的地方,即使时间最长也不超过百年,这些地方并非吐蕃王朝正式的、稳固的国家疆域,只是其向外扩张中的一种态势,因此,所谓的“大藏区”在唐代并未形成;3、五代十国与宋代更未出现吐蕃管辖的大藏区,此时的西藏自身处于长达400年的分裂割据状态中。在这一历史时期中,各藏区先后有部分归顺五代中有些王朝,后大部分皆归宋朝,由宋朝统治;4、元、明、清各中央王朝皆直接统治西藏地方和甘、青、川、滇藏区。自元代起,元、明、清各中央王朝对西藏和各藏区的治理更加全面、有力,皆设立专门的机构进行管辖。从行政建制、职官设置到重大事项处理,都由当时的中央王朝决定。尤其是清代,全面地制定相关法规,组织勘界,明确各藏区管辖范围,并选派官员代表中央直接进行治理。在这三个王朝时期,西藏本身由中央统辖,西藏以外的其他藏区,则全由中央政府直接进行治理管辖。文章最后下结论说,历史告诉我们,由于地理环境和经济、政治等情况,西藏和甘、青、川、滇藏区在历史上并未形成一个统一的经济区域,更未能成为一个有效的统一的行政区域。所谓的大藏区并没有出现过,它只是近代英帝国主义分子在西姆拉会议上策划的所谓“内藏”和“外藏”区域,目的是将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区从中国分裂出去。
论民国时期中央政府对西藏的教育政策
徐中林、王希隆发表在《中国藏学》2004年第二期上的文章,研究了民国时期,中央政府为了发展边疆民族教育,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这些政策主要是1929年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关于蒙藏之决议案中的教育内容;1930年在全国教育会议上通过的《蒙藏教育实施计划》;1930年在全国教育会议上通过的《推进边疆教育方案》;1941年颁布的《边地青年教育及人事行政实施纲领》等等,并在教育部建立了蒙藏教育司,其主要任务是:关于蒙藏地方教育的调查事项;关于蒙藏地方各种教育事业的兴办事项;关于蒙藏教育师资的培养事项;关于蒙藏地方子弟入学的奖励事项等等。当时对蒙藏教育的优惠政策主要是:1、升学照顾,对来京学习的蒙藏生,或放宽录取,或保送,不及格者也收取当作旁听生,中等学校毕业后,回本地服务。2、专项补助,主要是对来京学习的学生给予各方面的补助。3、对去边疆工作的教职员工给予优待,西藏国立拉萨小学的教职员即享受这种优待。在学校教育的实施方面,主要是创建了蒙藏学校,制定了章程;设立了拉萨小学;资助了两所中华小学和其他学校。但在整个中华民国时期,国民党政府在整个西藏只建了拉萨小学一所学校,而且规模很小,应该说其在西藏的教育政策基本上是失败的。其原因,一是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关系不正常,二是传统的学校教育基础薄弱,三是传统的寺院文化教育成为发展现代教育的严重阻碍,四是封闭的自然环境是西藏教育落后的客观原因。
热贡艺术特征论
辛茜发表在《青海民族学院学报》2004年第三期上的文章说,近些年学术界将独具特色的同仁绘画、建筑、戏剧、音乐、民俗等通称为热贡艺术,热贡艺术虽然属于藏传佛教文化范畴,但由于地域环境和人文历史不同,使得它与西藏和其他藏区的佛教艺术有了区别,并在千百年的发展过程中形成自己鲜明的特点,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影响。其特征主要表现在:一、热贡艺术在继承西藏艺术基础上融合本土特点,形成与众不同的俊美秀丽、端庄安详的风格。主要体现在人物造像上,一方面受到汉族风格的影响,另一方面具有藏民族人物面部结构、形态与体质特征。从很早开始,热贡艺术的人物形象就脱离了对印度、尼泊尔、克什米尔绘画风格的借鉴和模仿,并且很少受经典尺度的束缚,刻画逼真,貌似原形。二、在绘画涂色方面凸现地域审美意识,线条刻画简练,姿态动静结合,敷色用彩浓重,淡雅华贵相宜,呈现出工笔重彩风格。三、在纪念塔和灵塔制造上更新欧久式形制,打造工巧精良,突出浮雕装饰,镶嵌多彩宝石,显示出富丽堂皇、灵气横溢的风格。四、就地取材,利用本地红土,制作出独具风采的泥塑佛像,特别是女性佛像三折式舞姿,动态明显突出,坐佛庄严慈祥,立式菩萨庄重健美。
再论西姆拉会议
周源发表在《中国藏学》第二期上的文章认为,长期以来,中国近现代史研究者,尤其是治西藏地方史的学者十分关注西姆拉会议,有关研究论著不胜枚举,但是就有关西姆拉会议论著一般只注意到会议期间英国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共同对付中国中央政府代表,力压中国政府就范的一面,而对此次会议的另一面,即英国政府与西藏分裂主义势力同床异梦,各有所图,彼此不尽协调甚至相互矛盾的一面却有所忽略。文章就此为切入点分析研究了西姆拉会议期间英国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的矛盾及其原因。文章在进行了一系列分析论证后说,在西姆拉会议上与会各方在所谓西藏地位及“中藏边界”等根本性问题上存在深刻矛盾,但就藏英两方来说,就西藏未来地位和西藏实际统治范围,即所谓大藏区问题上,也有着深刻的利益冲突。正是这种利益和冲突的存在,才导致了西姆拉会议后来的结果,西藏分裂主义势力投靠英国,并拱手将西藏领土相送,英国得到了麦克马洪线,并逐步占领了中国西藏9万多平方公里的领土,而西藏分裂主义势力建立完全独立的大西藏国,既遭到了中国政府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反对,也没有得到他们所寄予希望的英国政府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