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在农民心坎上的教育

李让恒

在学习和贯彻《2003—2007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的时候，一位朋友向记者推荐了湖南省华容县。他给记者提供了这样一组数据：2001年、2002年、2003年，华容县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为2510元、2760元、3090元，年增幅都在两位数左右，远远超过同期全省、全国平均水平。他说：“可以这样说，农民增收的每个百分点，都有教育的智慧和汗水。教育如何亲农、爱农、为农，华容县是个榜样。

暖春时节，记者来到了北枕长江、南邻洞庭的这个农业大县。在田间、在村庄、在学校、在工厂，一个又一个农民增收的故事，都伴随着农民群众对学校道不尽的赞扬。记者由衷感觉到：华容教育真正是办到人民心坎上了。

“要致富，上高中”

华容人会读书、会养猪、会种田，其耕读传家的历史名冠楚天。如今，华容人仍保持着这个传统，但这个“耕”、这个“读”都已今非昔比了。副县长杨天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不上高中，当个农民也不够格。”“上世纪90年代，全县每年有3000左右农户靠家庭有个初中毕业生脱贫。进入新世纪，每年又有约3000农户靠家里有高中（职中）毕业生致富。”

新河乡的周志峰、单萍小两口儿，分别是上世纪90年代末期县职业中专和普通高中的毕业生。靠周志峰在职业中专学的蔬菜加工与贮藏技术，小两口儿办起了蔬菜加工廠，带动当地3200多农户种了2.4万亩蔬菜。他们注册的“升华商标已成为市里的行业名牌。这个品牌的8个系列产品，每天产量都在20吨以上，分别销售到全国1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在这家夫妻厂，记者见到一派繁忙景象——搞消毒处理的、加工蔬菜的、打包装卸的……80多名农民工在生产线上有条不紊地进行操作。据单萍介绍，如今，种蔬菜和加工蔬菜都不纯粹是力气活，没有文化技术不行。他们厂里会给在厂农民工和附近菜农上技术辅导课。但文化水平低也不行，接受不了新技术，所以厂里招农民工，一般要高中文化，职业高中优先。难怪，在新河乡我们处处都会听到“要致富，上高中”的新俗语。

据调查，新河乡现有的13000名劳动力中，1997 年以后从初中、高中、职业中专毕业的就有4671人。这些新增劳动力，创造了全乡产值利润的70%，其中280多家是种、养、加工大户和科技示范户，88%的农户平均有1个以上职业中专或普通高中毕业生。

华容的干部、群众在与记者聊起这些现象时，个个都感慨万千：文化层次高了，就什么事都好办了。拿外出打工来说，全县71.6万总人口中，近几年每年出去打工的都在18万左右。这些人多数有高中文化，没有高中文化的，职业中专等部门又对他们进行了短期培训，所以普遍素质较高。由这些人兴起的打工潮，很快就成了创业潮、致富潮。通过打工，他们不但赚了钱，而且增长了才干，或自己回乡办场（厂），或为县里引资引智，推动全县经济发展。现在全县年产值200万元以上的77家中小企业，近百个千亩以上的蔬菜、果树、棉花、水产基地，相当部分就是这些打工仔、打工妹办的。

在治河渡乡，一位曾干过10多年记工员，当年在农村算是文化人的老大爷说：“那时节，我们只管养猪种田，当记工员也只要认得几个字，晓得加减乘除就行了。如今可不行了。致富的路千条万条，你文化不高，不念个高中，就一条路都走不通了。”

这位老大爷的话，也许就是华容人对耕读传家的新诠释。

也正因为如此，华容人读书的劲头特高。教育局长陈志高说，全县1997年实现“普九”以后，小学、初中辍学率从来没有“反弹”过，“三率"（入学率、巩固率、合格率）小学都达到了100%，初中也分别达到99.9%、99.9%和98.79%。连残疾儿童入学率也达到97.5%，幼儿园城镇入园率为100%，农村也达到了88.4%。全县人均受教育年限已达9.45年。这也使高中阶段学校的压力加大。于是，进入新世纪，县委、县政府提出“再造一个华容一中”、将“职业中专做大做强，建成乡土人才基地”、“将怀乡中学办成重点高中”、“全县2007年普及高中阶段教育”，并付诸实施，使全县高中阶段教育规模扩大了近一倍。现在每年仅县内高中、中职招生人数就达8000余人，初中毕业生升学率达80%，迈出了普及高中阶段教育的坚实步伐。

“让学生学会读书的同时，更要学会做事，学会做人”

2003年，华容县教改实验课题一举在湖南省拿了8个一等奖，有367篇教学论文在市级以上刊物发表，平均每天有一篇，其中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的有50篇。这成了轰动岳阳市乃至湖南省的新闻。教育界称华容为“教改大县”。

其实，改革开放以来，华容县的教育教学改革就一直走在湖南省前列。华容县一中“两个课堂结合，两种教育渗透”，即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结合，文化基础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互相渗透的教改实验，从1983年开始，至今20余年从未放松过一天，学校还先后7次获全国青少年科技活动先进单位称号。历年来该校毕业生除升大学的外，回乡学生三分之二以上成为科技示范户。

难能可贵的是，这项实验早已走出一中，成为华容教育的“大田作业”，华容县的217所中小学无一例外都参加了实验。

进入新世纪，华容县教育局又推出了“与世纪同行”大型综合教改项目。这是一项系列教改活动，与教育“十五”规划同步。从2001年起一直开展到2005年，它将全县各级各类学校的各项教育教学改革与实验都列为其子课题，真正做到师生全员参与、全程参与。这项实验的倡导者陈志高说：“目的就是一个，通过整体推进实践与创新教育，求得教育的最大效益，让学生在学会读书的同时更要学会做事，学会做人，使我们的教育向人民群众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关于这项实验，记者搜集到的文字材料有几十万字，除了一本厚厚的方案外，各乡镇、各学校的实施方案以及个人的、集体的阶段性成果也有数百份。记者还采访了师生、家长、农村干部群众上百人。尽管记者是门外汉，也从中感受到了华容教育人全新的教育观念和对农民的火热情怀。

综观这项实验，或者说这项改革，记者印象最深的有两个方面——

一个是强调并创新了实践教学。

幸福乡联校校长李悦然幽默地说：“如今人们挑媳妇有个标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其实农民对自己子女的要求也是这样，希望他们读中小学时在家里做农事能当半个家，上了高中、大学，也能搞前沿科学，能办大事。农民的需要就是我们学校努力的方向，所以，我们十分注重实践教学。全乡6所中小学，所所都有实验基地，少的有5亩多，面积最大的达到27亩。”

幸福乡是全县、全省优质棉基地。全乡种棉4万多亩。理所当然，这个乡的中小学实践基地也全部种上了棉花。一位校长如数家珍地告诉记者，按传统一株棉花一般结70多个棉桃，而现在这个乡的棉花每株平均能结棉桃220个以上，在學校基地里，有的一株棉花能结棉桃370个，最高亩产达375公斤。通过实践，小学高年级学生对种棉技术都知道个一二三，初中生中就有一批种棉能手了。

幸福乡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观念，为华容教育人所共有。从省重点中学到偏远湖区、山区的小学，从校长、教师到学生，都认同一个观点：不以分数论英雄，看分数，更要看能力：既看现实表现，更重视培养发展后劲。全县217所各级各类学校，有446个实践基地，共有土地3100亩，所有学生都参加了基地实践活动。

华容县教改中的“调教”活动更集中体现了上述教育思想。所谓“调教”就是由县教研室用抽签的方式，到每个乡镇中小学调教师，并按指定内容面向全县上公开课。调什么课呢？在一般人想像中，主要是调“大三科”（语文、数学、英语），华容教育人却坚持教学计划内的科目都调，而且更注重调他们所说的“新四科"（思想品德、劳动技术、科技活动、信息技术）。仅去年一年，这四科全县就选调了60节课，并选择其中30节优秀课作为“送教下乡”示范课。

记者在新河、操军、三封寺、终南等乡镇走了一圈，农村干部群众对教育部门这种重视实践的做法是满意的。在三封寺的一片菜田里，记者与几位农民聊起这事，有的说：“伢儿学做点事，学习还更上心了。”有的说：“读死书没有用。”他们还反映，这几年，三封寺学校的教学质量是越来越高了。

陈志高说：“我们在‘与世纪同行的教改活动中，有‘主攻课堂、夯实基础、突出创新的三句话要求，而且扎实开展了‘农村中小学区域性整体推进课堂教学建模的实验与研究活动，在全县范围内实行集体备课，所以，不但教学计划能得到落实，而且课堂教学质量也有了保障。”

据核查，不论是小学、初中、高中，还是职中，华容县历年的教学质量均在岳阳市甚至湖南省居领先地位。其中，普通高中高考录取率达75.34%;职业中专统一考试9科中有7科全市第一，107人参加高考，100%被录取。

三封寺镇中学校长舒利说：“中小学校不是经济建设主战场，但中小学校要了解当地经济建设主战场的情况，要了解当地社会发展的主要项目，并把这些经济建设、社会发展项目作为教育资源。”从舒利校长这番很有见地的话中，记者了解到，华容县在加强实践教学中，大胆创新，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项目引进学校，引进课堂，使之成为宝贵的教学资源。

三封寺镇地处东去岳阳、南下长沙、北上武汉的交通要道旁。在产业结构调整中成为全县重要蔬菜基地，全镇种蔬菜3万多亩，其中刀豆等产品加工后主要销往日本。针对这种情况，镇中学编写了以刀豆栽培等为主要内容的校本教材、地方教材，在劳技课和科技活动中组织师生学习。校办农场的50亩土地的种植计划，也调整为主种蔬菜。这样，不但让学生学了一门种蔬菜技术，而且还解决了千余名师生的吃菜问题。现在学生不但懂得栽培无公害蔬菜，很多学生在营养坯育苗、地膜覆盖等方面还成了“小能手”。

另一个是充分释放学校功能，以追求最大办学效益。

在华容县农村采访，记者感受到，不管是普通中小学，还是职业学校，教育功能都得以充分释放，这里的学校不仅是农民子弟上学的地方，也是农民自己上学的地方。从这里，我们真正看到了建设学习型社会的曙光。

在新河镇中学演播厅，我们就见到10多名青年农民正在学习。有的在收看农广校课程，有的在上网，一位专事养蟹的青年正从网上下载春季蟹病害防治知识。他对记者说：“网里学问多、财富也多。如秋蟹催肥，我就是从网上学的。去年养蟹大丰收，开始愁销路，后来上网查到了销售信息，不但销路找到了，还卖了个好价钱，多收入万把块钱。”

教育局负责同志告诉我们，原来，全县乡镇中小学普遍一校挂三牌，即加挂“农民文化技术学校”、“家长学校”两块牌子。从去年冬季起，又加了一块“农村党员远程教育站（点）”牌，学校普遍成了一校四牌。

牌子挂了，是否真正发挥了作用呢？新河镇中学已作了证明。教育局的几位同志对记者说，他们将这些全部纳入了目标管理，也纳入了“与世纪同行”大型教改活动，制定考核办法和激励机制。但最关键的是要农民有学习的兴趣和要求。

在华容，记者所到之处，不管是种菜的还是种棉的、种果的，不管是养鱼、蟹的，还是养牛、羊的，几乎都采用了新品种、新技术。记者随机问了正在作业的十几个人，这些新技术是从哪儿学来的？统计一下，从学校学来的占了一多半，只有两个人说是自己干出来的，三个人说是从外地学来的。一位大伯指着他那一片已返青的牧草说：“过去我们养牛都是放养。种草的事从未见过。这些草的草种和种草的方法，都是在小学学的。”“小学教师会种牧草？”记者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农技站的技术员到小学来上的课。”大伯随口回答。在华容，中小学加挂“农民文化技术学校”的牌子后，实际上，也就成了科技部门、农业部门推广新品种、新技术的基地。

普通中小学如此，职业技术学校功能就更全了。为了让职业学校充分发挥服务“三农”的功能，华容县在“与世纪同行”教改活动中，特别注重统筹工作，强调部门联合办学，变分力为合力，使“1+1>2”。县里明确规定，职业学校是乡土人才培养、培训基地，所有用人单位，需要用人就与职业中专等联合办学，到职业中专等学校培养适用的人才：所有劳务输出的地方和单位，都要在职业中专等学校对劳务输出人员进行培训。县职业中专校长刘奉良介绍的2003年办学情况就可以充分领略到这一点。这一年，这所学校学历教育的中职毕业生810人，除107人升入高职外，703人成为有技能的新型劳动者，全部顺利就业。当年，还定向培训农村富余劳动力3400多人，除450人被县内安排为农用电工和酒店服务员外，其余均输送到广东中山外资、合资公司务工。另外，还为县有关部门的2700名在职职工进行了职业技能培训，如与人事局合作对1000多名公务员进行计算机技术培训，与移动通讯公司、劳动局、建设局合作进行安检工、电焊工、架子工技能培训等。

“今天的教育，就是今天的经济”

在华容采访，我们分别与在华容多年担任县委书记的韩建国，县委副书记、县长鲁先华进行接触，觉得他们对县情、民情，对经济、教育情况可谓烂熟于胸，特别是他们植根于泥土、融血于农民的观念和境界，更让人钦佩。

韩建国在落实科教兴县的战略中，不但提出了“教育兴县，教育兴城，教育兴业”的目标，而且亲自组织起草了《关于“教育兴城”的决定》。

当记者对此进行质疑时，韩建国说：“这样做也许有一些矫枉过正吧！一般人都将教育作为长效事业，甚至明确提出今天的教育就是明天的科技、明天的经济。这种提法，极有可能导致教育说起来重要、干起来次要的情况出现。但我在实践中深切体会到，今天的教育，就是今天的科技和今天的经济。没有华容教育的支撑，华容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们强调教育、经济要两手抓，抓教育实际也就是抓经济。”接着他给记者算了三笔账。

——每扩大招生100人，可以牵动10个人就业。华容县城学校这些年陆续扩大招生规模两万人，除增加了城镇居民外，还使2000人来城就业。

——两个“5000”是华容公认的华容县的脊梁。一个是5000多省、市、县三级科技示范户：另一个是5000多市、县文明示范户。据调查，这些家庭户主或主要成员一半以上是高中（职高）毕业生。

——近两年，全县新上年产值5000万元以上的规模企业15家，多数是引入外来资金干起来的。这些企业为什么来华容投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华容教育办得好，人的素质高。

“我们现在搞工业化、农业产业化和城市化，这‘化那‘化，最重要的是要通过办教育使人的观念现代化，素质现代化，否则一‘化也搞不起来。”韩建国对记者说。

英雄所见略同，与韩建国配合默契的县长鲁先华说：“教育对经济和社会发展能起到前瞻性育人、同步化服务的作用，所以振兴华容，必须从加速发展教育、超前发展教育入手。以人为本首先要以发展教育为本。”鲁先华强调，对教育要“三优”，即“决策优先、政策优惠、投入优厚”。

难怪陈志高在多个场合都底气十足地说华容教育有六个“超历史”，其中第一个就是“党政领导重教超历史”。

在教育局机关，记者翻阅了几十本档案资料，与各股室干部座谈，证实了华容县党政领导在尊师重教方面，干的比说的更好。2000年以来，县委、县政府一直坚持一个季度议一次教育：半年通报一次教育经费收支情况：每年开一次有县直各部门、乡镇一把手和中学（含职中）校长参加的教育工作会：每年对教育工作的重大问题作出一两个重要决定：另外，还经常到一些地方、一些学校现场办公。

三个教育方面的热点问题，华容县都解决得比较好。第一个是教师工资问题。从2001年起他们就实行教师工资专户封闭管理，足额按月打卡发放，还将教师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全部列入了财政预算。2003年9月5日，县长办公会议又决定从当年起，财政再追加200万元预算，专用于每个教师的“血防费”。第二个是教师队伍建设问题。华容在教师队伍超编560多名、需要精简分流的情况下，与一些地方多年教师队伍只出不进不同，他们坚持每年定期定员招聘录用新教师，仅近3年就录用546名，其中2003年157名，每年新增教师一律由编委给编制，财政全额拨款。副县长杨天毅对记者说：“教育要持续发展，教师队伍就要不断吸收新鲜血液。如现在因为教师队伍超编就堵住入口，势必会造成教师队伍结构失衡、素质降低等问题。从长计议，县委、县政府给自己加压，每年都新增部分教师，保持正常的新陈代谢。”第三个是优化教育环境的问题。华容县坚持做到：有利教育的事就千方百计“开绿灯”;不利教育的事就坚决果断“亮红灯”。在向学校乱收费、乱集资、乱摊派，到学校乱检查、乱罚款成为一些地方顽症的时候，这里却创造了“学费、杂费不出校门，税费罚款不进学校”的大好局面。前两年，县委、县政府从严查处了12起乱收乱罚案例，并专门就优化教育发展环境作了决定。全县推行“四制”，即执法检查准入制、法律服务制、经济活動信用制和违法违规责任追究制。对学校检查采取联合办公形式，有关部门一起检查，一年进行一次。而且检查重在规范依法行政，一般不罚款：对按照法律政策非罚不可的，也全部上缴财政，然后再由财政返还教育局。

2003年，华容县委、县政府出台了关于“教育兴城”、“大力发展高中阶段教育”和“创建教育强乡”三个决定。目前，全县人民团结一心，正在落实这三个决定。

记者在华容县采访时看到，县一中、怀乡中学和县职业中专办学规模均扩大了一倍，分布在乡镇的其他5所县属高中也全部摘掉了薄弱学校的帽子。以怀乡中学为例，这所学校原是1993年9月创办的民办公助学校。为发展高中教育，1999年9月改为公办的县直属高中，到如今已发展为3000多名学生的规模。这所学校原校园面积仅130亩，校门临街，师生出入不便。去年，韩建国、鲁先华等主持县委、县政府在学校开了两次现场办公会，规划在校北再划拨土地130亩。同时，在校北另建校门，校门口修一条路面宽22米、长360米的校园大道，仅这条校园大道，县财政便拨款100万元。除了修好这条校园大道，还新建了一栋6100平方米的教学大楼、两栋3000平方米的学生公寓。今年，县委、县政府又将县一中扩建列为今年为民必须办好的十件事之首。将学校附近的270亩土地划拨给学校。将建于600年前的状元街改扩建到校园内，成为文化教育民俗街，街宽120米，街两边建“四馆”——图书馆、科技馆、体育馆、艺术馆，实行学校所有、学校管理、面向社会开放，全县人民资源共享。

在实行“以县为主”的管理体制以后，如何进一步发挥乡镇作用，也是华容县委、县政府考虑的重要问题。在全县开展“创建教育强乡”的活动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在华容，记者走访了十多个乡镇，每个乡镇都对教育充满感情，抓教育工作实实在在。据统计，近两年，全县22个乡镇中有18个以乡镇财力为主上了教育基建项目，建筑项目28个，建筑总面积3万平方米，总投入达2155万元。另外，所有乡镇都不同程度地拨了专款，用于弥补乡镇中小学公用经费。

终南乡中学原来600多名学生挤在12间破旧教室里，开展“创建教育强乡”活动以后，2002年12月16日至2003年3月4日，不到3个月时间，县委书记韩建国、副书记罗小康先后3次到这里召开现场办公会，帮助乡政府作出了学校整体搬迁的规划，并筹资600万元，其中县财政拨款100万元。不到一年时间，一所占地60亩，建筑面积17000平方米的规范化中学就建成了，包括教学楼、教师公寓、学生公寓、礼堂、食堂，而且基本配齐了教学设施。没向农民摊派一分钱、没要农民出一个义务工就建成一所这么漂亮的学校，使终南乡农民对政府感激不尽。学校建成后，农民纷纷自发燃放鞭炮，感谢政府为他们办了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在记者就要离开华容时，教育局长陈志高深情地说：“县委、县政府和我们教育系统的全体干部、教师都在‘赶考一县委、县政府要创一流的尊师重教环境：我们教育系统则要扎扎实实搞好教育教学改革，提高教育质量。我们坚信，一定能在县委、县政府领导下，向全县人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