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军
我是贵刊的一名热心读者,我之所以敢用"热心"二字,原因有四:一是阅读贵刊的时间比较长,从1994年到现在,基本没有间断过;二是阅读得比较认真,一般杂志或是浏览式翻阅,或是选几篇自我感觉值得一读的文章看看,只有极少数杂志是每篇必读,贵刊就是每篇必读的杂志之一;三是注意从中积累资料,汲取营养,以辅助我观察、分析和解决现实工作问题;四是我还积极向我的同事称赞、推荐贵刊,我说:这是一本为领导干部创办的杂志,也是我们普通人长知识、学本领的好"朋友"。
如何办好刊物,这几年贵刊一直在积极探索,渐趋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仅从内容编排上看,我个人认为,确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但也有"值得研究的地方"。
一、贵刊的"主题阅读"太理论化,篇幅也太长。贵刊可能会说,领导干部就是要学理论,对此我决无半点不同意见,因为这是领导者的工作需要。但是,领导者如若要读政治理论文章,如要关注时事情况,了解国内外形势,就不如看《求是》、《半月谈》、《时代潮》、《理论视野》及其他专业性刊物,那些专业刊物是百家观点纷呈,阐述全面系统。而贵刊在这个方面,既想涉足,但客观上又不能涉足过多、过全、过大。"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做法对贵刊来说不好。贵刊2002年第1期的推进思想解放的问题、第3期关于恐怖主义与安全的问题;第7期的诚信问题等等。这样的文章本刊都可以不作或少作刊载,或是变换形式刊载。我这样讲,决不是说这些文章不好,也决不是说这些问题与领导工作没有关系,我只是从办刊的角度说,这些方面的问题自有其他刊物刊载,是相关刊物的刊发主体,自己就不要再"表态"了。说了这么多,归结为一句话就是:我们做什么工作,都应有所为,有所不为。
二、贵刊有些文章似乎与"领导文萃"办刊意向不吻合。如去年有几期刊载的"台海军事动向"方面的文章,有关台独活动方面的文章(篇幅还不算少)。研究这样的文章一般是一些特殊群体。如果我们不用"领导文萃"的眼光选择这些文章,很可能就会成为没有自身特色的、当前形势的"焦点访谈"。(重复一下,并不是这些文章不好,而是想说这些文章应刊在其他相关刊物上)。有时候我在猜疑:贵刊之所以采用这些文章,一是可能贵省与台湾位置距离较近,以突出自己特有的敏感性;二是认为这些内容是新闻热点,大家都很关注;三是上级关注的就是我所关注的,上级要说的就是我所刊发的。如若果真如此,则是十分令人忧虑的。忧虑之所在就是失去自我特色。去年第8期,很多内容安排令人不满意。"主题阅读"的纯理论化、长篇化;《越南革新》、《我与毛泽东》、《一本不寻常的自传》、《一场"总统"规格的市长选举》、《陈水扁两年》、《张学良口述世纪风云》等文章,我实在很难把它们与"领导"问题联系起来。与同期其他好的文章一比较,就马上感到这些文章与贵刊内在要求的游离。同时,还给人一种排队时的"加塞"感。可以肯定地说,偏离了读者希望的行为都是要被冷落的。我们要时刻注意《领导文萃》不是时事新闻刊物、不是政治理论刊物、不是专业学术刊物、不是其他别的,《领导文萃》就是领导文萃。
贵刊既然称为"文萃","文萃"二字给人的感觉是鲜活,因此,贵刊不应以严肃的面孔说严肃的问题(当然也不能"戏说")。
贵刊既然是谈"领导"问题的,因此,我们选用稿件一定要有针对性。让别人一看,就会想到这是《领导文萃》的文章,而不是其他刊物的文章。
读者需要的,不一定是本刊刊发的,但本刊刊发的,肯定是读者需要和喜爱的。不要赶形势,不要大而全,不要轻易就社会热点问题推出纯理论性的多组合、大块头文章。这方面的宣传时时处处都在进行,几乎人人耳熟能详。做这方面的文章不是贵刊的长处。
"孩子既然降生了,我们就应该好好地扶养、培育他"。刊发自己的文章,形成自己的特色,走出自己的路子,开辟自己的天地。这就是贵刊所要做的。
在繁多的领导读物中,贵刊是办得比较成功的,是被广大读者认可。出于对贵刊的钟爱、出于对贵刊未来的发展,我冒昧地、毫无保留地提出了我的看法。这些看法纯粹是从办刊的角度出发,而无其他目的。当然,我的看法也不一定正确,仅供参考。辞不达意,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