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政治家将面临考验
中央党校副校长李君如:从现在开始到十六大的两年时间里,中央部级领导干部50%多要退下来,在地方,省委一级干部20%要退下来,这是非常大的变动。整个权力将交给新一代政治家。这新一代政治家能不能完成老一代革命家留下的重任,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人民群众对老干部的感情与对新干部的感情恐怕是不一样的。像毛主席尽管犯了错误,老百姓都谅解他,因为他打天下,出生入死。以后年轻一代的政治家、新干部、不要说犯那么大错误,小一点的错误,老百姓也难以谅解。
人世门票:第二张要昂贵得多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于安:中国与世贸组织就如何遵守世贸规则进行谈判关达成协议。这是中国入世的“第二张门票”,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比第一张要昂贵得多。国际会更关心中国入世后能否遵守世贸组织规则。但入世后并不是企业该如何遵守世贸规则,世贸组织与中国在1997年达成的议定书草案,其中19条规则全部是关于中国国内行政管理的,没有一条涉及企业行为。这必将给一些地方法规带来挑战,地方政府不能以地方利益为,作出违背世贸规则的行政管理行为。
小政府的底线在哪里?
中央党校熊若愚:在我国,官民比例失调,县乡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已经到了不改革就难以为继的地步。小政府、大社会是我们追求的目标。但是,就像政府不能不存在一样,政府也决非越小越好。小政府的底线在哪里?关键在于确定政府的大小与什么因素相关。官民比失调的重要原因是政府编制是想出来(准确地说是一系列讨价还价的结果)而不是科学计算出来的,通过立法明确影响编制的因素及权重,编制数量就可以精确计算。
中国企业十年内应解决自然人持股问题
北大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周其仁:中国企业必须解决的下一个问题,就是自然人在股权结构中的地位问题。影响一个企业的关键的自然人,不管他是董事长或是董事,还是总经理,作为一个人,他在股权结构中有没有份额?这一点将来会非常重要。中国企业应普遍解决自然人持股的问题。现在我们很多地方还在回避这个问题。21世纪的前10年,中国企业谁解决得早谁就有竞争力。
以“赎卖”解决“元老难题”
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教授张维迎:好多民营企业最后垮掉,并不因外在因素,而是因内部的权力争斗。一些创业者初创时期所处的地位,与企业成长后他们的能力所对应的地位,很可能是不匹配的。如果这个企业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结构转型,它就会垮下来。这种现象的本质是“元老”问题,“元老”们争的是权力,而它的实质又是产权问题。因此最好一开始就理顺它,如果当初已预见不够而先天不足,则应当机立断去解决,可能关键并不在于给多少股权,而在于借此要彻底一刀两断,从此一身轻。
中国需要国际投机家
复旦大学李和杰、陈岗:70年代后期,美国经济陷入滞胀困境,面临来自日本的严峻挑战,当时美国提出两项对策:一是在国内由企业家发展信息产业,二是在国外由投机家攻击日本金融市场,结果美国经济起来了,日本经济落下去。经济全球化过程中蕴藏着巨大机会,如果我们的投资家能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机会,其财富创造效应远非一个海尔、一个宝钢所能比拟。我们资金匮乏,为什么不可以走出去,利用全球化和时空差价赚取财富呢?
西部开发关键是资本流动
中国企业联合会副会长艾丰:西部大开发的核心其实是造就资本流入和流动的条件。不能只考虑流入,以为以特殊的办法,“哄”起一个“热”来,“钱到地头死”,结果造成许多新的问题,开发也持续不下去。同时西部也有强势企业,也需要向外扩张。以本地缺少资金或为了避免减少税收为理由,阻拦资本向外部流动,其实也是一种短视行为,对本地经济的长远发展关没有好处。
大开发不一定会缩小东西差距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西部一搞大开发,有人就以为要像深圳、浦东一样搞特区。现在时间、空间都和当年不一样,不可能去照搬深圳和浦东的做法,而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进行。经济发展有其递增规律,西部大开发过程中,东西部的差距不仅不会缩小,反而还会扩大。所以,西部地区应及时做好舆论引导工作,正确认识这一差距,调动各方积极性,努力缩小这一差距。
要给西部全面的税收优惠
全国政协常委厉有为:要想真正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国家就必须坚定不移地实行差别税率政策。差别税率政策是国际通行做法,美国财政税收体制允许各州在保证联邦财政收入的基础上,可实行相对独立和有差别的税收政策,以利于各州创造有利的区域投资环境。当年东南沿海也如此。大开发的最初10年到20年,中央应对西部平均水平,而且要低于沿海特区最初发展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