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西洋镜》里外看丽达

2000-06-13 21:12紫茵
音乐周报 2000年9期
关键词:中西作曲家小提琴

本报记者 紫茵

在新电影《西洋镜》散场的人流中,飘荡着影片里的调调儿。电影刚刚放过一遍,音乐就给人留下印象,观众不经意间记住了旋律主题,女作曲家张丽达何出高招?

《西洋镜》的故事情节为张丽达的音乐构思提供了线索,而“镜”中的男主人公刘应变伦更为她“情有独钟”。从这个“丰泰照相馆的伙计”身上,张丽达打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创作动力。“我和他都同样喜欢机械,喜欢问为什么。”一个女儿家,从小不好跳绳子毽布娃娃,专爱摆弄留声机、照相机,凡是那出声儿风影儿能动有响儿的物件,她都惦记着拆开看看,拆了装装了拆不算,还琢磨着改组换装地搞个新发明。可以说,电影里刘京伦捣鼓的那套把戏,生活中张丽达全都“捋”过一通。“我总认为,一个人、一个民族,如果总在问为什么,那就有活气儿了,就会不断地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张丽达的《西洋镜》音乐,综合了中西传统以及两者交合派生的新品种三类元素。作曲家变更视角观照和解读历史,用音乐的技术手段着力从深层次去挖掘中西两种文化的冲突较量,互引互斥。音乐的形象尽可能真实生动地与剧中的典型人物、特定背景重合演化,浑然一体。

实际上,作曲家把握风格、结构布局,雕琢细节的深厚功力,有效地为影片增加了艺术的容量和魅力。张丽达简洁凝炼的语言表述方式,提升了《西洋镜》人文理念和精神气质的大主题。第一个镜头画面是1902年的老北京街景,张丽达让观众听到的是弦乐群拨奏伦敦大本钟报时的音律、模仿秒针走时“滴答滴答”的节奏型,托起一把小提琴拉出的京剧皮簧调门儿,视觉加听觉奇妙的运动组合,再现了世纪初的时代与场景的气氛,顿觉如临其境,如见其人。精灵的“刘京伦”、幽默伤感的“雷蒙”、温暖甜蜜的“年轻人的爱情”、平朴恬淡的“老百姓的日子”、苍凉凝重的“长城落日”……个个性格鲜明,幕幕气象万知,尽在那三四个音符上下倒腾、三四件乐器来回穿游的点睛之笔中。

张丽达在《西洋镜》里的世界很精彩,“镜”外的天地更广阔。“我的主业是写音乐会作品,电影音乐这些副业不足为谈。”在中央音乐学院求学、任教“二进宫”的张丽达,勤于创作,乐此不疲。往早了不提,单就最近五年,“茫谐——小提琴与乐队协奏曲NO.1》、《1997香港序曲》、《喜玛拉雅交响序曲NO.1》等力作连年在海内外夺金摘银。1999年,张丽达受联合国国际音乐理事会DIM基金会委约的新作《醉与舞——小提琴与乐队协奏曲NO.2》,由那不勒斯交响乐团世界首演于意大利,被权威人士评价为“一部值得经常被演奏的作品”。在“唐宋名篇”和“千古名篇”中,张丽达的《钗头凤》和《木兰辞》别具一格,引人瞩目。

女教师和女作曲家的双重角色,也许张丽达于后者更胜任愉快。因为,她的创作优势相对明显,深厚扎实的中西音乐功底和社会科文学修养,使张丽达的作品兼具女性的细腻敏感与男性的严谨缜密,呈现大气而丰富的形态。而且,她的小提琴仍保持职业演奏水平,每个作品的每一个乐句都经她本人拦过无数遍,所以乐手和乐队上手顺畅舒服,加大了作品成功的概率。张丽达,希望在中国音乐创作领域里,巾帼和须眉比翼双飞,共展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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