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明
古往今来,大多数读书人对书都是喜借善藏的。无论借书和藏书,其目的都是为了读。藏而不读,又不肯借给别人读的人.都会给人们留下话柄。明代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人收藏一本秘籍孤本书,他的同学景清(后来官至御史大夫,与方孝孺齐名)想借来一读,他先是不愿借。景清说尽好话,发誓说第二天就还,这才借到。到了第二天,这个人去要书。景清说:“我不知什么书,也未曾借过啊!”这个人十分生气,便告到祭酒跟前。景清拿着他所借的书,对祭酒说:“这是我经常摆在真前窗下所读的书啊!”于是便背诵了全书所有内容。祭酒便问那个人,他连一句也背不出来。祭酒便把这个人赶出门外。景清出来后,便把书交还给主人说:“我看你只藏书,又不读,故意用这办法跟你开个玩笑。”显然,景清的作法也许过分,但这样的藏书者.即使收藏宏富,亦不足道。
苏东坡的朋友李公择,曾在庐山五老峰下筑庵舍读书,他藏有九千多卷诗书,人称“李氏山房”。这些书他全都读过。其中的源流,要义,他都了如指掌,自己还写了不少文章,在当时颇有名气。后来他离开了庐山,将藏书全部留在原住所,而这些书又对他发挥了作用,所以苏东坡很称赞他。可见借书、藏书,目的全在于读,不读就失去其意义了,那种以藏书作为附庸风雅,装点门面之举,就更不足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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