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刚
合众国际社1988年7月9日的一则电讯说:“得克萨斯农业机械大学的研究人员从购自台湾的槐树根分离出一种物质,叫苦参硷,可作为治疗眼炎的有效成分。”并认为它不会引起目前用于治疗眼炎的药物可能存在的危险的副作用。
读了这则消息,我觉得美国科学家对医学的研究和探索精神是值得钦佩的。
但槐树可治眼炎,在中国医疗史上并不新鲜。请看:
“久服,明日益气。”(粱陶宏景《名医别录》)
“明目,除热泪”。(唐陈藏器《本草拾遗》)
“槐枝,治赤目、奔泻”。
《梁书》言:“庾肩吾常服槐实,年七十余,发鬓皆黑,目看细字。”
古方:槐树子入冬月牛胆汁渍之,阴干百日,每食后吞1枚,云久服明目通神,白发还黑。
《圣济总录》云:“治目热昏暗,用槐子黄连(去须)各2两为末,蜜丸梧子大,每浆水下20丸,日二服。”(以上均见明李时珍《本草纲目》)
又何止于此!古人对槐的一身早有深入研究,它的花,叶、枝、木皮、根白虔,主治功效各有其用,有关槐树治病验方达几十种之多。连槐树上长出的木耳——槐耳,也研究出它的性味是苦、辛、平、无毒,有治男痔,脱肛、破血,下血等功效。足证我国古人对槐树的药用价值,已下过一番钻研的苦功,对槐树的性能,已有深刻的认识。时至今日,外人提出槐树治眼炎,仅是槐树药效中的一种而已。
遗憾的是,我们后人没有继承前人的研究,还往往忽视前人的研究,而一经外人提及,反又去跟着人家学习,这是何等可悲!然而,可悲的不仅仅是槐树这件事,科技方面的类似事例恐怕还多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