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哉
近几年来,社会主义诗歌虽然成绩很大,但是,诗歌领域里也出现了一股值得重视的文艺思潮,这就是以《在新的崛起面前》、《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崛起的诗群》为代表的三个“崛起”论。它们的错误理论尽管有程度的不同,但却一脉相承,越来越系统地背离了社会主义的文艺方向和道路。比其他文艺领域出现的错误理论更完整、更放肆,它已经给诗歌创作和诗歌理论带来了严重的混乱和污染。
这是今年10月召开的重庆诗歌讨论会上一致的看法。
与会同志指出,我们和“崛起”论者的分歧,不是总目标一致下的艺术风格流派之争,也不是所谓“代沟”,而是有关文艺方向、道路、美学原则的根本分歧。我们与“崛起”论在对诗与生活、诗与人民、诗与政治、继承与创新、如何借鉴外国诗歌艺术等一系列问题上的分歧,不但是艺术观也是社会观、政治观、世界观的分歧。同志们解剖了《崛起的诗群》提出的要有“与统一的社会主调不谐和的观点”后指出:什么是我们时代的“统一的社会主调”呢?这个“主调”是已经写在宪法、写在党章和人大决议上的“四项基本原则”和共产主义思想、道德。他们提倡的“不和谐”音,就是干扰时代“主调”的噪音。海外有人为这种“噪音”拍手叫好,说《崛起的诗群》是“投向中共诗坛的一枚炸弹”!也就不足为怪了。讨论会还指出,“崛起”论否定理性,提倡“撼动”“过去不敢怀疑的一系列诗歌理论柱石”,实际上就是否定正确的指导思想。在这样的严重挑战面前,我们应当予以严正的回答,不能让这种错误思潮继续污染我们的诗歌领域。
与会同志指出:“崛起”论断言,我们的新诗走着一条越来越窄的道路,进而把否定的矛头指向“五四”以来、特别是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新诗的革命现实主义传统。同志们说,我国的新诗运动六十多年来的确走过曲折的道路,但只要尊重历史,就不难看到,尽管它带有这样那样的弱点,毕竟适应了时代的需要,在前进中逐渐走向成熟。在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都产生过大量优秀诗篇,鼓舞了人民群众的革命斗志和建设热情,成为革命事业的一个组成部分。把新诗的历史描绘得那么不值一顾,把新诗的现状说得那么岌岌可危,不是太危言耸听了吗!有的同志还说,在“崛起”论那里,一笔抹杀了新诗运动的革命主流和历史功勋,否定了以郭沫若为代表的一大批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诗人。在他们眼里,一段空白是“河”,舒婷是“横越我们头顶的桥梁”,于是,就有了“崛起”的“朦胧诗”。这完全是对历史的歪曲。
讨论会还针对“崛起”论对革命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攻击,指出:在新诗六十多年的创作实践中,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与生活一道存在,和生活一同发展,它艺术地揭示生活的本质和发展趋势,表现人民群众改造客观世界的精神风貌和丰富的内心世界。长期的创作实践说明,革命现实主义是最好的创作方法。“崛起”论从各方面贬低革命现实主义的要害,在于否定我们诗歌的革命传统,接过“新月派”和“现代派”衣钵,用西方现代主义的“美学原则”改造中国的新诗。
与会同志指出,我们并不全盘排斥西方现代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社会弊端的反映,西方现代主义的某些作品有一定认识价值。但是,社会主义诗歌不能走西方现代主义的路。西方现代主义的世界观、艺术观是以主观唯心主义、反理性主义为哲学基础的,总的来说,他们的诗歌是一种对生活失去信心、失去希望的艺术。我们不能收揽外国的艺术垃圾,而只能借鉴外国艺术的精华。
讨论会充分肯定了近几年出现的一些好诗,包括受到“崛起”论思潮影响的青年诗人的某些好作品。同时,对近几年与“现代主义”理论相呼应而出现的一些颠倒美丑、混淆新旧、空虚绝望、阴暗晦涩的作品,进行了批评。讨论会认为,对于诗歌方向、道路问题的讨论,需要继续展开和不断深入。至于诗歌的艺术问题,也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认真地加以探讨,有的问题,还需要象邓小平同志说的那样,“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