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兴
在欧洲,很多人忌讳“十三”,认为它是一个不祥的数字。在众多笃信“十三”为不祥数字的人中,也不乏音乐家,其中又以德国作曲家瓦格纳最为典型。瓦格纳生于1813年,他的名字又恰好是十三个字母组成,他生下仅几个月,父亲就去世了,跟着后父生活并不称心如意。十三岁起他开始脱离家庭独立生活。他的前半生一直处于动荡不定的生活之中。瓦格纳毕生致力于歌剧创作,他的歌剧每逢十三日上演都会使他提心吊胆,特别是他的那部重要歌剧《汤豪赛》于1861年3日13日在巴黎大歌剧院上演,惨遭失败,更加深了他的这一观念。说来也巧,代表瓦格纳歌剧改革的最高成就、分四个晚上连续上演的大型乐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又恰恰被选在1876年8月13日起在拜垒特节日剧院首演。更巧的是,1883年2月13日这位杰出的作曲家终于因心脏病死在他的写字台旁。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
在交响乐创作中,使音乐家敏感的数字要数“九”了。贝多芬创作了举世闻名的九大交响曲,以后舒伯特、德沃夏克、施波尔、格拉祖诺夫、伏昂·威廉斯、阿特堡等作曲家又都是写了九首交响曲后去世了。于是“九”被一些人认为是交响曲创作的忌数。最有趣的是著名的奥地利作曲家玛勒写了八部交响曲后,注意到前辈多人结束在交响曲创作“九”字上,而同代作曲家勃鲁克纳在写完第九交响曲后也去世了,于是他有意地避开了交响曲的编号,创作了一首无编号的根据中国古代诗人李白、王维、孟浩然等人的诗写的交响曲“大地之歌”。这首作品发表后安然无恙,接着他又创作了编号为第九的“D大调”交响曲,可是这首作品完成后他还是死了。
其实“十三”与“九”引出的故事纯粹是一种巧合。拿交响曲来说吧,由于其难度较高,因此作曲家们一般都是在积累了一定的知识后才开始交响乐创作,创作一首交响曲常常得化费一、二年,有的要七、八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于是九首交响曲的完成,作曲家往往也到了寿终正寝的年龄了。而这些巧合只不过给人们增加了一点谈笑的材料而已。
(摘自1983年9月18日《新民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