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亮不卖“的卢”马

牧　之

东晋庾亮积极进取，很有雄心壮志。他虽然统帅六州军马，官至征西将军，但对人却宽厚有礼。他有一匹“的卢”马，古人迷信，把“的卢”马称作凶马。《相马经》上甚至说:的卢马不吉利，仆人乘它，会客死他乡；主人乘它，会被杀头。所以，懂马的人都很讨厌“的卢”马。

有一天，一位客人来拜访庾亮，刚进大门，他就看到仆人牵着这匹马往外走。这匹马高大雄健，十分壮美，但额头有一道白杠，一直延伸到嘴边，正是“的卢”马。客人忙对庾亮说:“这就是《相马经》上说的‘的卢马，您赶快把它卖了吧!”庾亮说:“我卖掉它，一定会有不懂马的人买它，那就又会害了那个人。我怎么能因为对自己不利，就把它卖给别人呢?古时，人们都说看见双头蛇会死。楚国的孙叔敖不幸碰到一条双头蛇，他为了不让别人再看到，便冒险杀死了双头蛇，这件事成为古代的美谈。我们难道不应该学习孙叔敖吗?”

这种决不损人利己的精神，十分可贵。但关于“的卢”马和双头蛇兆凶的说法，则是荒谬的。

(摘自1984年1月15日《解放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