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马与《茶花女》

黄新根

小仲马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戏剧家和小说家。

他的一生是不幸的。父亲大仲马(著名的《基度山伯爵》的作者)生活放荡，年轻时同一个女工发生关系，生下小仲马。因为是私生子，父亲多年后才承认小仲马是自己的儿子，但始终不承认小仲马的母亲为自己的妻子。这切身的不幸遭遇在小仲马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小仲马年轻时，与一个名叫甫丽塞丝的姑娘恋爱。甫丽塞丝与小仲马同龄，从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十四、五岁时被人引荐到巴黎一家洗衣店当工人，因为一个伯爵看上了她，得以进入上层社会。1844年结识了小仲马，二人相爱。谁知小仲马的父亲——大仲马知道这件事后，认为自己的儿子与一个妓女结婚，坚决反对，他硬是把小仲马遣往西班牙。甫丽塞丝又一次孤苦无依，并终因过度忧伤和肺病复发而身亡，死时才二十三岁。小仲马闻知噩耗赶回巴黎时，甫丽塞丝已经去世三天。小仲马哀伤不已。为了纪念她和自己的纯洁的爱情，小仲马写了《茶花女》(小说和歌剧)这部世界名著。

《茶花女》通过玛格丽特(甫丽塞丝的化身)所处的巴黎上层社交界，对法国七月王朝统治者们的糜烂生活作了淋漓尽致的揭露和鞭挞。在那里，腰缠万贯的贵族资产阶级无所事事，沉溺于吃喝嫖赌、纸醉金迷之中，一位公爵收买她做“女儿”，一位伯爵收买她做“相好”，一位男爵收买她做“情人”。在这种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中，女性失去了尊严，成为男人的玩物，根本没有生活的权利和恋爱的自由。“他们要做场面时，我们所处的是第一位，说到尊严，我们就要处在末位了。”剧中玛格丽特的这番话，道出了此中真谛。象玛格丽特这样出身贫苦而堕落为娼妓的女子，原是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恶习的牺牲品。但贵族和资产者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把这些受害者反而指为败坏社会的罪人。阿艺(作者的自我化身)的父亲大仲马就是这虚伪道德的化身。因此，当玛格丽特被迫离开阿艺时，她感慨道:“既然你摔倒我，就再也不能爬起来，上帝会原谅你，但人们都永远不会!”这血的控诉，是对资产阶级虚伪道德何等强烈的抗议。

《茶花女》是用中文翻译西方小说的第一部，又是中国人演出的第一出外国话剧。它在我国文坛和剧坛上，在我国人民心目中一直享有盛誉。

(摘自1980年第10期《黑龙江青年》)

(题图、插图:吕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