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广仁 黄美来
共产主义人生观是无产阶级的人生观。要树立共产主义人生观,就必须立无产阶级思想,破资产阶级思想。这是因为“不破不立”,不和资产阶级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无产阶级思想是树立不起来的。所以,培养共产主义人生观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兴无灭资”的问题。冯定同志的《共产主义人生观》和《平凡的真理》是谈培养共产主义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可是他并没有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以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集体主义思想为武器,来反对资产阶级思想。相反,却极力抹煞和调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在有五万多字的《共产主义人生观》一书中,谈了很多抽象的、没有阶级性的词句,如“自觉做人”,要“接受好的影响”,走“正确的人生道路”,“乌烟瘴气的人生观必须消除”等等,却没有一个地方提出要进行“兴无灭资”的斗争。这里我们仅就冯定同志对待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错误观点,谈谈我们的意见。
个人主义是“每个人”都有的吗?
冯定同志在《平凡的真理》第十八章中说:“总而言之,在现在的世界上,个人主义的思想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些的;就是阶级消灭了,这种思想的残余还是会继续存在的。”又说:“……就是拿革命分子来说,在进步和积极的行动中,虽然做了结果良好的事情,但从动机来说,就是不是完全坏的,也有可能掺杂些个人打算的不纯成分的”。在《共产主义人生观》第十一节中,他更进一步说:“人如果丝毫不照顾一己的利益,不但思想上不易搞通,而且事实上也是不易行通的。”这就是说:个人主义人皆有之,它的存在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不照顾一己的利益”,要反对个人主义思想,开展“兴无灭资”的斗争,那是行不通的。这些观点是极其荒谬的。
几千年来,剥削阶级一直宣扬着“人是自私自利的动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由于一切剥削阶级的阶级利益同广大劳动群众的利益是极本对立的,他们的龌龊的心地是见不得人的,因此他们极力把自己的阶级本性说成是人类的共性,把本阶级的思想说成是一切人共同的思想,从而抹煞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根本对立,调和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阶级矛盾。而冯定同志竟然也拾起这套资产阶级惯用的手法,把一切人都说成是个人主义者或“沾染”着个人主义思想,这岂不是也要调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思想矛盾,取消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兴无灭资”斗争吗?
个人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想的核心,它与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思想是完全对立的。资产阶级的本性是损人利己,唯利是图,它有个人主义当然是毫不奇怪的。但对无产阶级来说,没有全世界被压迫被剥削人民的彻底解放,就没有自己的彻底解放。所以,一切具有共产主义世界观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总是在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中,代表大多数被压迫被剥削人民的利益,为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彻底解放而奋斗。毛主席早在一九三九年《纪念白求恩》一文中,就谈到白求恩同志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今天在我们社会里,在党和毛主席的教导下,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真是千千万万。我们大家熟悉的雷锋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个。雷锋同志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活着是为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为人类的解放事业——共产主义而斗争。”“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做一个对人民有用的
人。”雷锋同志在他的实际行动中,也完全做到了这点。他不愧是一个“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如果按照冯定同志的逻辑,革命分子都是动机“不纯”的,那么在雷锋同志的“进步和积极的行动”的“动机”中,居然也有可能“掺杂”着什么“个人打算的不纯成分”了。这正如同他把董存瑞、黄继光的牺牲,看成是一时的“冲动”一样,完全是以资产阶级之心,度无产阶级英雄人物之腹,只能是对千千万万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莫大污辱。
今天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资产阶级的思想必然会给人们以影响,也必然会反映到无产阶级队伍中来。刘少奇同志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书中说:“只要社会中还有这些恶浊东西,社会中还存在着阶级,存在着剥削阶级的影响,那末,在共产党内也就难免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恶浊的东西。正是因为社会上和党内还存在这些恶浊的东西,共产党就有改造社会的任务,党员就有改造自己的必要,就有修养和锻炼的必要。”可见,在共产党内,在革命队伍里,乃至在今天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剥削阶级的思想影响,个人主义,并不是什么合情合理的东西,它是要受到无产阶级的抵制和改造的。我们每个革命青年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就要划清界限、展开斗争。当然要做到一个像雷锋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是需要经过长期艰苦的改造过程才能做到的,但这并不是像冯定同志所说,“不照顾一己的利益”,就是行不通的。
这里,我们还应该谈到,无产阶级并不否定个人的利益,在不违背集体利益的范围内是照顾个人利益的。但我们决不能像冯定同志那样,以照顾个人利益为借口,来发展个人主义。党和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大多数的劳动人民服务;而冯定同志却完全背离党和毛主席的教导,一再强调要“照顾一己的利益”,这难道不是要把我们青年引向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道路吗!
个人主义和为人民服务能够兼顾吗?
当然,在今天的社会里,要想露骨地宣扬资产阶级思想,主张取消思想领域中的“兴无灭资”的斗争,这是行不通的。冯定同志也懂得这点。所以,在他的这两本书里,也谈了一些革命的词句,如“进行自我批评”,“克服个人主义”等等。但他实际所散布的仍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仍然是要调和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取消意识形态方面“兴无灭资”的斗争。我们只要看一看他对待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态度,就更加清楚了。
在《共产主义人生观》第十六节“自我批评”里说:“只有经常进行自我检查和自我批评,才能认识自己,警惕自己,时时刻刻保持为人民服务的立场,克制个人主义的立场,并在实践中表现出来。”
经常进行自我检查和自我批评,无疑是我们进行思想斗争的重要武器。但是我们进行自我批评,正是要不断地清除自己思想上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促进无产阶级革命化。而冯定同志提倡的经常自我检查和自我批评,却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仅仅是加以“克制”,而不是彻底决裂。这是他要“照顾一己的利益”在“自我批评”问题上的另一种说法。如果说,他这一段话对个人主义的态度还比较含蓄、比较隐晦,那么,他下面一段话就更加露骨、更加清楚了。在同书第十三节“科学精神”里,他说:“青年在向科学进军中,有的立志要争取某些学位、学衔是必要的,是值得嘉勉的;但向科学进军决不仅是为了学位、学衔;学位、学衔应该视为进军的结果,而不应该视为进军的唯一目的”。在这里,冯定同志是在赤裸裸地宣传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合法性,主张资产阶级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可以兼顾:既“保持”为人民服务的立场,又有“克制”地保留个人主义立场;既“考虑大众的利益”,又“照顾一己的利益”;既向科学进军,又向个人名利进罩。现在,在某些接受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的青年和学生中,不是也有这样的看法吗?他们认为:工作、学习的目的和动力既不能只是为家庭、为个人;也不能只是为祖国、为人民。因为只是为家庭、为个人,那是自私的、丑恶的;只是为祖国、为人民,那又太抽象、太空洞,不会有强大的动力。因此,应该把为祖国、为自己两个目的“结合”起来,“人民牌”和“家庭牌”两架发动机一齐开动,则既不丑,又不空,动力充足,有益无害。有的人还幻想什么“有控制的个人主义”,认为只要把个人主义“控制”在“一不反(不反党反社会主义),二不偷(不贪污盗窃),三不修(不成修正主义)”的地步,留点“小个人主义”,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冯定同志宣扬的“克制个人主义”、使“为人民服务”思想与个人主义思想“合二而一”,恰好把这些错误思想加以理论化,提高为指导青年修养的原则了。
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能不能在一个人的脑子里“和平共处”?能不能既保留个人主义,又能“时时刻刻保持为人民服务的立场”呢?不可能的。因为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是两种根本对立的思想体系,二者之间是根本不
可能“合二而一”、“和平共处”的。毛主席说:“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因此,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正象世界上一切矛盾着的事物一样,斗争性是绝对的。矛盾着的双方斗争的结果,必然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人们在处理具体问题,遇到个人和集体利益的抉择时,往往不是无产阶级集体主义思想占上风,就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占上风;不是无产阶级集体主义“吃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就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吃掉”无产阶级集体主义,这是丝毫也不能调和的。就拿学习科学技术知识来说吧。这里也存在着“兴无灭资”的两条道路的斗争,党号召我们掌握科学技术知识是为了学会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本领;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却把掌握科学技术知识看做向党和人民攫取个人名利的资本。显然,这两种学习目的是不能同时并存的。因为,我们国家的科学技术事业是有计划的、有领导地进行的,它要求科学技术人员首先考虑的是国家生产建设需要,它强调理论联系生产实际,与工农群众相结合,认真调查研究,并且彼此间要协同合作。而具有个人名利思想的人,首先考虑的是个人的“成名成家”,他们强调的是个人兴趣,往往片面地把搞理论、写论文看成成名捷径,不愿意踏踏实实地从事生产调查和科学技术的研究。他们把知识、技术当作个人私产,实行“技术保密”,不愿协作。这样的人怎么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怎么能实事求是地寻求科学真理呢?所以,既为大众利益,又“照顾一己利益”,既向科学进军,又向个人名利进军,同时开动“两架发动机”,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表面上是大众的和一己的利益相兼顾,向科学和个人学位、学衔同时进军,“两架发动机”一齐开动,实际上还是为“一己的利益”服务,向个人名利进军,开动的只是“家庭牌”一架发动机而已。
再说,个人主义能不能加以“克制”呢?个人主义的欲望总是不能满足的。一个人如果有个人主义思想,不及时加以克服,和它一刀两断,那么,个人主义思想就会继续发展,“小个人主义”就会发展为“大个人主义”,“有控制的”个人主义,就会控制不住。“两架发动机”,就往往只剩下个人主义这一架“发动机”。但是这架“发动机”却不是什么进步的动力,而是引导人们堕入危险深渊的陷阱。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我校有个学生,他出身于上层小资产阶级家庭,一九四九年入团,进大学后虽担任过团支委、班主席等工作,一九五三年还积极要求入党,但他始终没有切实抓紧自己的思想改造,总是想保留一点个人主义,搞“公私合营”,追求什么“在革命人生观前提下成名获利”。他说,“人们说我有名利思想,我不否认,可是在革命人生观的前提下,为点儿名又有什么不对,很难想像一点不为名的人能坚持努力学习。”他拒绝接受组织和同志的教育和帮助。一九五六年,在修正主义思潮的冲击和资产阶级专家的影响下,他的资产阶级思想进一步发展,个人主义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公开主张“政治业务分工论”、“先专后红”论,而他自己也干脆不问政治,向“有名有利的科学家”进军了。在今天社会里,他这条个人主义的道路是无法走通的。他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一次又一次碰壁。但是,他却未能迷途知返,反而感到社会主义制度和党的领导对他“处处是束缚、压抑”,表示“即使头磨圆了,还是要这样走!”终于在一九五七年反右派斗争中,堕落成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这个青年学生堕落为右派的事实,说明了冯定同志的所谓“克制个人主义”的破产。因此,所谓“克制个人主义”,实际上就是要坚持个人主义而拒绝思想改造,其结果只会纵容和发展个人主义思想,这是必然的。
要什么样的“团结友好关系”?
冯定同志主张对自己思想中的个人主义采取“克制”态度,对别人思想中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又是怎么样呢?他在《共产主义人生观》第十二节“民主精神”(第一版叫“尊人”)里说:“……在人民内部,必须谦逊恳切,尊重别人的意见,用商讨或者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办法来‘求同存异,这样……就能和上下左右都建立起团结友好的关系”。又说,“人总是有缺点的;因而不仅要和作风较好的人搞好关系……而也应和作风不好的人搞好关系”。他还举了一个女电话员的例子来说明他的观点。他说:这个女电话员为了和一个忌妒她的成绩、和她“有意为难”、“捣蛋”、“使得大家工作无法做好”的“作风不好的人”搞好关系,她“不但在电话中平心静气劝说对方先把大家有关的工作搞好,而且还主动写信和对方交朋友……请对方对自己进行批判,这样就使对方也不能不被感动而改变工作的态度了。”冯定同志这样的观点,也是错误的。
我们主张在人民内部应该发扬民主精神,应该建立起团结友好的关系。但是,我们的“民主精神”和“团结友好”是有原则的,这个原则就是对砒会主义事业有利。凡是对社会主义有益的意见和行为,我们是应该尊重的,但对社会主义有害的思想行为,我们
就只能“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从而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应当看到,人民内部还有不同阶级,还有是非原则的问题,离开了阶级观点和是非原则,抽象地讲“民主”、讲“尊人”,讲“求同存异”,那就造成人们是非不分、思想混乱。例如,对资产阶级思想就不是“尊重”“求同存异”的问题,而是进行批评和斗争的问题。当然,我们在对人民内部的错误思想进行批评和斗争时,应该讲究方式方法,要耐心说服、以理服人,反对简单粗暴,强制压服。但是我们讲究方式方法,其目的也是为了弄清是非、“兴无灭资”,而不是毫无原则地讲“民主”、讲“尊重”、讲“团结”。而冯定同志所讲的“民主精神”、“尊人”、“搞好关系”,恰恰就是这样一种毫无原则的团结。他所举的女电话员的例子就清楚地表明了他自己的主张。冯定同志在谈到女电话员和那样一个有严重的资产阶级思想行为的人搞好关系时,根本不谈她如何进行批评和斗争,帮助对方认识和改正错误,而只谈她
如何“耐心和忍气”,甚至主动“请对方对自己进行批判”。仿佛有错误的不是对方,倒是她自己。这里难道还有什么是非原则吗?也许,由于她对资产阶级思想行为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使对方暂时“受感动”,不再向她“捣蛋”了。但由于对方对自己错误思想缺乏认识和改造,他又一定会在其他场合、对其他人进行“捣蛋”。所以,冯定同志所提倡的这种“尊人”、“民主精神”、“求同存异”等等,实际上就是主张资产阶级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和平共处”,取消“兴无灭资”的必要的斗争。
当前,在国内外都存在着激烈的阶级斗争,资产阶级从各个方面对我们青年进行腐蚀和进攻,我们青年决不能像冯定同志所主张的那样,对资产阶级思想加以“克制”、“耐心和忍气”、“求同存异”,恰恰相反,我们一定要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坚决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努力加强思想改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本文引文中的着重点是引者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