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光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1962-08-16 03:35闻君
中国青年 1962年19期
关键词:黄继光螺丝钉战士

闻君

黄继光烈士离开我们已经十年了。可是黄继光英勇献身的伟绩,却仍然那样鲜明地铭刻在我们的记忆里,为人们所传颂。烈士的精神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闪烁着灿烂的光辉。

谁能忘记这样可歌可泣的壮举!十年以前,我们英雄的志愿军在上甘岭与美国侵略者展开了四十三天的浴血战斗。从十月十四日起,敌人集中了五万多兵力,在大量飞机、坦克和大炮的配合下,向我上甘岭两处不到四平方公里的狭小高地发起猛攻,妄图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分割我东西两线的联系;并借此在政治上捞一把,逼迫我在板门店停战谈判中让步。经过反复的争夺,我军打垮敌人几百次的集团冲锋。敌人化了伤亡五六千人的代价,才占领了一处高地的表面阵地。十九日,我军发起反击。当部队很快攻下这处高地的五号、六号和四号阵地,再向零号阵地前进时,却遭到了零号阵地敌人的一个中心火力点猛烈的射击。部队被压在山坡上,不能前进了。很明显,不夺取零号阵地,就会给予敌人喘息的时间,增加夺取主峰的困难;就不能保卫我军一夜奋战所夺取的其他几个阵地;就不能把胜利紧紧掌握在我们手里。而要夺取零号阵地,就必须首先消灭那个火力发射点。为了消灭这个火力发射点,我们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伤亡代价。就在这紧急的关头,黄继光和其他两个通讯员吴三羊、肖登良毅然请求上级把爆破敌人火力点的任务交给他们。“让祖国人民听我的胜利消息吧!”黄继光说完,就和吴三羊、肖登良一起向敌人的火力点冲去。在前进的道路上,吴三羊光荣牺牲了,肖登良受了重伤,黄继光也身中两弹。这时,黄继光清楚地知道,祖国最需要自己的时刻到了!于是,他仍紧握手雷,冒着敌人的弹雨,继续向敌人的火力点顽强地爬去,一步步逼近了敌人火力点。

照明弹在天空闪闪发亮。指导员看见,黄继光“呼”地一下站起来,右手高高举起手雷,向敌人的火力点扔去。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一梭子弹又射进了他的胸膛。随即他便昏倒了。紧接着,“轰隆”一声响,敌人的机枪停止了射击。指导员立刻带领部队向前冲去。谁知冲出不远,敌人火力点里剩下的机枪,又疯狂地扫射起来。攻击的部队又被压在山坡上。一阵冷雨把黄继光从昏迷中淋醒过来。敌人的机枪还在“哇哇”叫,战友们还没上来,任务还没完成啊!他向火力点望了一眼。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手雷和手榴弹了,只剩下一颗对敌人充满着仇恨的心和一个带着七处枪伤的身体。这时,借着照明弹的白光,指导员和战友们突然看见黄继光又从地上爬起来,像猛虎一样向火力点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敌人正喷着火光的机枪口……

黄继光就是这样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为战友,为冲锋的部队打开了胜利前进的道路。

要有怎样崇高的感情才能做出这样撼天动地的事来啊!谁能说,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只是出于他感情上的一时冲动?谁又能说,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他具有什么与凡人不同的秉赋?今天我们重温黄继光的生平事迹,就会得到有力的启示:黄继光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战士,但他对祖国无限忠诚,对人民无比热爱,因而他就能建树这种不朽的功勋。

深沉的爱刻骨的恨

爱恨分明,这是黄继光英雄品质中极其鲜明的一点。他这种强烈的阶级感情是有其发展过程的。

黄继光是四川省中江县一个贫苦农家的孩子。从他出生那天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勤劳刻苦的父亲一年四季起早贪黑,还维持不了一家六口的生活。小小的黄继光常常听到父亲为债务而焦灼的声音:“火元子(黄继光的小名)的妈,债期又拢了,你看一点法也没有啊!”妈妈也只是叹气。一天,天还没大亮,就听见门外喊开门。原来是地主李积成又来逼债了。他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怎么,我那挑油赈你该还了吧?”穷人们的骨髓都给榨干了,哪还有钱还债呢!就在这天下午,两个流氓来到黄继光家。他们一进屋就说:“李大爷喊我们来侍候你们。”说着就往床上一躺,摸出鸦片烟具,烧起烟来。这两个流氓一住就是几天,要抽大烟,要油点灯,要吃这样,吃那样。妈妈忍住眼泪,搓着堆在屋里没有来得及打的麦子,给上门的凶神去换烟、换油、买肉吃。就这样,为了还地主的债,父亲还给人帮月活、打零工、挑担子,累得黄肿病复发了,躺倒在床上。没有钱医,病一天比一天重了,想不出一点办法,看着身边几个娃娃,眼睁睁地咽了气。以后,日子更困难了。妈妈望着几个面黄饥瘦的娃娃,心里像压着一座大山:“这个日子怎么过呵?”

那时,黄继光不过八岁,就开始担起了养活妈妈和弟弟的担子。为了挣扎出一条活路,他忍辱负重地去给逼死自己父亲的地主放牛。可是,不管他怎样挨饿受冻,拼命干活,母亲和弟弟还是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这种辛酸的日子,他过了整整十九年。地主、保甲长对他的种种压榨和侮辱,像一把烧红了的烙铁,在黄继光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疤痕。他的心里,深深埋下了阶级仇恨的种子。

在苦水里浸过的人,也最能尝出蜜糖的甜味。解放了,当生活开始以一种完全不同的面貌展现在黄继光面前的时候,黄继光是多么兴奋啊!当他第一次看到解放军时,他就感到解放军是那么整齐,活泼,和蔼可亲,处处为庄稼人着想。一个战士看见他在那里惊奇地望着,就笑嘻嘻地向他招呼:“老乡,站过来吧,不要站在田里,留神踩了菜子。”接着又和蔼地向他解释说:“不要怕,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我们是为穷人翻身来的。”不久,县里来了工作队。分配公粮时,宣布说征粮是“合理负担”,实在出不起的穷苦人就免了。通过这些活生生的事实,黄继光开始懂得了:“解放军和人反政府是为我们穷人撑腰的。”他凭着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深深地爱上了这新的一切。在减租退押中,他以自己的全付身心投入了斗争,他站岗放哨,催收公粮,追查地主私藏的武器,不知疲倦地、夜以继日地工作着。为了监视地主分子的破坏活动,他自动隐蔽在地主房后的树上,整夜整夜地睁大眼睛盯住地主家的门。为了不让坏分子有可乘之机,他和武装队员们常常在深夜里走过一个山沟又一个山沟。在一个深夜里,黄继光和六七个武装队员清查完几个组的地主后,又往下面的沟里走。西北风一阵紧一阵,刮得手脸发痛。走到青蛙石边时,同去的顾代汉打了几个冷战说:“实在太冷,不去了吧!”但黄继光坚持着说:“就剩下一组了,要清就清彻底。”他们还是去了。回来的路上,黄继光轻轻地对顾代汉说:“你是小队长,又穿得厚,可不能再说冷,你看我穿的啥?”顾代汉看看黄继光:可真穿得单薄,就只一件汗褂、一件破棉滚身、一条烂单裤……。在这些紧张斗争的日子里,黄继光的爱和恨更深切了。他更认清了地主阶级的狰狞罪恶的面目,更感到了穷人翻身做主人的幸福生活的可贵。所以,一当黄继光听到美帝国主义在朝鲜燃起了侵略的战火,他看了农会演出的《汉城屠杀》的短剧以后,就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说:“要保卫幸福的新生活,就只有抗美援朝!”在村里号召参加志愿军时,黄继光第一个报了名。

谁是最大的敌人

火车载着他驰过了祖国辽阔美丽的原野和繁荣可爱的城镇。但一过鸭绿江,踏上朝鲜的土地,黄继光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新义州,过去曾是个繁华的城市,现在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和冒着黑烟的废墟,到处是炸弹坑,到处是瓦砾堆。部队继续前进,黎明时,在一个山边的村子里停下来休息。他们刚走进一间没屋顶、没窗没门的茅屋坐下,一个白发的朝鲜老太太抱着一床棉被、提了一双鞋走来了。她像慈母见了久别的孩子似的,摸摸战士们的棉衣,把棉被给他们盖上。陋后,她坐下来,拿出了那双鞋。这时,她突然“呜呜”地哭了。她把那双鞋塞给一位战士,大声说起话来。战士们虽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从声音和表情里,他们明白,她在说着自己的悲痛和她的复仇的决心。他们仔细一看那双鞋子,不禁惊奇起来:啊!这是一双用白发和布条编成的鞋子。他们找到翻译,一切才明白了。原来这位老太太曾经有儿有女;美国强盗一来,杀光了她全家,连不懂事的小孩也没留下。美国强盗逃跑后,她就把自己的头发剪下

来,编成了这双鞋子。她希望志愿军穿了这双鞋,狠狠地揍美国强盗。黄继光听完翻译的解说,眼泪“唰唰”地流下来,他恨得牙痒痒地说:“不能让美国强盗横行霸道!”是啊!在战火中的朝鲜所走过的每一步路,每一道街,都抓紧了黄继光的心,激起他对美国侵略者更强烈的憎恨。黄继光是饱经苦难的人、热爱祖国的战士,所以他很能体会到别国人民的苦难,懂得热爱别国的人民。在这里,黄继光把自己对祖国、对祖国人民的爱,与对苦难中的英勇不屈的朝鲜人民的爱,不可分地交融在一起了。

有一天,他在敌机的轰炸扫射下:从燃烧着的草房里抢救出了一个朝鲜小孩。孩子的妈妈,被敌机炸死了。黄继光紧紧抱着这个孤儿,和他一起流着热泪。集合的哨音响了,黄继光抱着小孩默默地站到队列里。

带队的首长问他:“你怎么还抱着一个小孩呢?”

“他的家被炸了,妈妈给炸死了,我要弄大他!”他脸铁青地说。

“你怎么养大他呢?”

“把我的饭省给他吃!把我的衣服省给他穿!”

“你还要行军打仗哩!”

“行军背着他!打仗也背着他!有我的命就有他的命!”黄继光斩钉截铁地回答。

虽然后来他听从首长的话把小孩交给一位朝鲜老大爷抚养,但一直到队伍走出很远很远,他还留恋地回过头望着那个小孩。

在朝鲜目睹的种种血和泪,使黄继光更明确了一条真理:美帝国主义就是地主阶级、一切反动派最大的靠山、人民最大的敌人。他下定决心,要打败美国野心狼。

要做不锈的螺丝钉

黄继光有这种高尚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感情,是偶然的吗?当然不是。这除了丰富的生活经历给予他很多启示外,更重要的,还由于党的教育。在家乡的时节,农会干部就给他讲过许多老解放区人民英勇斗争的故事,使他懂得了好些新道理。以后参加抗美援朝,到了连队,部队的教育又进一步提高了他的阶级自觉。连里举行“诉苦会”,指导员就告诉他们,要“认清敌人,吐尽苦水”。当天夜里,黄继光翻来复去,老也睡不着。李积成、保甲长的狰狞面目,在他眼前跳动;他想起了解放前被逼死的父亲,想起了千千万万与自己同命运的受苦人,再想想解放后扬眉吐气的日子和指导员的话,他心里激腾着爱和恨的感情,他哭了。

当然,像黄继光那样一个仅有朴素的阶级感情的苦孩子,要成长为自觉的无产阶级战士,还是有一个斗争过程的。比如到朝鲜以后,起初黄继光总觉得在后勤工作,为祖国立不下功勋。他几次要求去前沿,一天,他又去找副指导员,再次提出申请。副指导员指着桌上的钟,启发他说:“闹钟如果光有表针,没有齿轮和螺丝钉,就不会走动。打仗也一样,没有后勤,光有前沿能打胜仗吗?”黄继光觉得副指导员讲得很有道理。副指导员又接着说:“不过,螺丝钉也有各种各样的,有的螺丝钉磨几天就秃了,有的螺丝钉经不起几次雨淋,容易生锈。只有最好的螺丝钉才永远不生锈。”这次谈话,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黄继光的心灵。他牢牢地记住了副指导员的话,决心要做个不秃不锈的螺丝钉。时间长了,“当个不锈的螺丝钉嘛!”就成了他的口头语。当同志们看到他干得实在累的时候,问他:“累不累?”他总是回答说:“累啥,好的螺丝钉就是要不生锈嘛!”

在工作中,他真正是起到了不锈的螺丝钉的作用。他做的都是一些最平凡的零碎事,很不容易被人发现,更难说有什么“伟大”之处。他主动帮人家洗衣服,帮人家搬木料,帮人家挖坑道,帮炊事员挑水、做饭,帮卫生员照顾伤员,帮军械员发放弹药、修理工具。反正只要是人家需要的,而自己又是可能做到的,他都觉得应该去做,因为他是整台机器中的一个螺丝钉,他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中的一名战士啊!

关心别人胜于自己

在部队里,黄继光把自己的爱无保留地给予了战友们。正如熟识他的人所说的那样:黄继光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别人和集体。

一九五二年七月,黄继光所在的六连坚守在五圣山前四五四·四高地东南的无名高地。那时,正是雨季。不停息的雨水瓢泼似的倾泻下来。战士们整天泡在泥水里,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陋觉的地堡湿漉漉的,既不能躺,也不能坐。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地,黄继光从后勤送来了草帘和木炭。草帘是他冒着敌人的炮火割来茅草打成的;木炭也是他冒着敌人的炮火检来树枝烧成的。看到战友们舒服地躺在叉软又干燥的草帘上,愉快地生起炭火烤衣服、烧开水,黄继光高兴地笑了。

他是那样地体贴同志,不但想到了多数同志的需要,也经常想到某些同志的特殊需要。由于连天阴雨,运输困难,前沿会抽烟的战士们的烟口袋早就空了。一天,黄继光来了。他从袋子里拿出烟包,解开纸包,把自己平常积存下来的烟全部分给了战友,而且不愿让战友们知道烟是他自己的,只说:“是后勤慰劳的。”

他不单从生活上去关怀同志,甚至可以用整个生命去爱同志。上甘岭战役里的一天,他跟随营长到团部去开会。敌人正不停地炮轰他们走着的山路。他们刚爬过一个山垭口,突然听到炮弹飞近时的“扑罗扑罗”声。营长还没来得及喊“卧倒”,黄继光已经把营长推倒在地上,扑在营长身上,用整个身子护住了营长。紧接着,“轰隆”一响,一颗炮弹就在不远处爆炸了。虽然他们没负伤,可是炸起的砂石和树根已压满了黄继光一身……

在生活里、战斗中,黄继光确实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利害和安危。只要同志们能得到好处,他就感到最大的愉快了。他时刻思索着该为同志们做些什么,他也时刻准备着为人类解放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还差一百竿子哪

正因为黄继光对祖国、人民和阶级弟兄有着深沉的爱,对革命事业有着强烈的责任感,所以他总觉得自己所贡献的太少了,已经做到的太不够了。尽管同志们都说:“黄继光干起工作来简直有使不完的劲。”可是黄继光谈起自己时,总爱说这样一句话:“还差一百竿子哪!”在他看来,别的同志都比自己贡献大。和前沿同志比,他感到前沿同志坚守障地打击敌人,贡献大,自己“差一百竿子”;和后勤的其他同志比,他又感到炊事员做饭辛苦,军械员,司务员工作繁忙,自己还是“差一百竿子”。在一次军事演习中,黄继光机灵地完成了送信的任务,连长夸奖说:“努力吧,你快成为一个勇敢的战士了。”他却绯红着脸,喃喃地说:“连个美国的毛毛都没看见,还快成为勇敢的战士哩!离真正的战士还差一百竿子哪。”他是个通讯员,练兵时很快就熟习了业务,熟练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可是他不满足,又积极学习其它的武器。什么机关枪、火箭筒、六零炮,连队里所有的武器,他都熟练地掌握了。他就是这样不放过一点机会,学习为人民服务的本领。有一天,演习爆破的时候,他站在连长的身边,看着演习的同志的动作,心里琢磨着。当演习的同志“扑通”一声卧倒时,连长听见身边也“扑通”响了一下。他扭回头一看:原来,黄继光也跟着卧倒了。连长喊了一声:“前进!”黄继光就直盯住前方,匍匐向前爬去。他那迅速准确的动作,简直使连长有些吃惊。

有同志问黄继光:“你一个通讯员,学那些重武器和爆破干嘛?”他就一本正经地回答:“将来会需要的!”

“将来会需要的!”这句话告诉了我们,黄继光时时刻刻都在锻炼自己,准备着为祖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要象他那样为祖国立功

朋友们,上面这些事迹,虽然片断零碎,但在纪念黄继光烈士光荣牺牲十周年的时候,我们重读了它,怎能不再一次受到感动,得到鼓舞!是啊!我们青年都日夜盼望着为祖国立下伟大功勋,做出英雄业绩。但是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们常常会给自己提出这个问题。我们知道,现在虽然革命胜利了,抗美援朝胜利了,可是,我们怎能忘记:在国外,还有帝国主义在窥伺着我们,侵略我们;在国内,也还有一起一伏的阶级斗争,被打倒的敌人还不甘心死亡;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也是一个艰巨复杂的任务。今天,难道我们不该学习黄继光,不断加深恨敌人、爱祖国、爱人民的深厚的阶级感情,为祖国做出最大的贡献吗?我们也不要以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做出惊人的英雄事迹来。我们不是看到了吗?黄继光也是在党的抚育下,由一个普通的孩子,成长为革命战士的。他培养了对祖国深挚的爱和对敌人刻骨的恨;而正是这种高尚的感情主宰着他的一切思想和行动,贯穿在他全部的生活中。他爱同志,爱集体,总是不倦地学习本领;对他来说,祖国的需要就是最神圣的命令,他永远起着一个不锈的螺丝钉的作用。他的英勇牺牲,也就是这种崇高感情的升华。黄继光是平凡的,但他却做出了不平凡的事。

让我们学习黄继光,努力锻炼自己,为祖国建设立功吧!

让黄继光永远活在我们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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