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立场

马如龙

“他”一向标榜自己没有立场，看问题“客观”。但你说对“他”的下列事实作何解释？

土改中一个农民打了地主一记耳光，“他”说，“这还了得，打人犯法，土改过火了，搞糟了。”——而对几千年来农民受地主压榨、剥削的“白毛女”式的血泪史，“他”却看不见；对土改使数亿农民得到了土地，翻了身，“他”却看不见，甚至不愿听到这些。

统购统销中个别地方在其一时期对农民多购了些，“他”大声疾呼地说：“糟透了，统购统销是剥削农民。”——但是对统购统销保障城市和灾区人民的粮食供应，合理分配粮食，“他”却闭口不言，虽然“他”住在城市，靠统购统销才填饱了肚皮。

肃反中个别地方发生了一些偏差，个别地方错捕了一些人，“他”“为民喊冤”地说“搞糟了，搞错了，根本不应有肃反，‘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对肃反中百分之九十五点九七（暂以北京市为例）是捕得正确的，“他”却不说；对肃反中也曾漏掉一些反革命分子，有些量刑过宽，“他”也闭口不言。整风要开始了，“他”手舞足蹈地高兴起来了，“这一下好了，以前土改、镇反、三反五反、肃反，都是你们整人家，现在该人家整你们了。”

“他”看到中央关于整风指示中说，要和风细雨，“他”愤怒了，说“以前你们整我们，是狂风暴雨，现在第一次我们整你们了，便是和风细雨，这怎么可以呢？”人家给“他”解释说，“整风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所以要和风细雨。”“他”说，“那我不管，反正也得让共产党尝尝狂风暴雨的味道。”

整风开始不久，右派分子大喊大叫：喊“党天下”者有之，要“杀共产党人”者有之，骂共产党“混蛋”者有之，让“共产党下台”者有之，“他”却不声不响。匿名恐吓信来了，“他”摇摇头说，“不知是真是假”；炸弹来了，“他”又冷冷地说，“这是碰巧了，与右派不一定有关系。又没有炸死人，何必大惊小怪。”工人农民刚一说话，人民日报刚一开始发表反右派的社论，提出了“右派分子”四字。“他”发怒了，说这是扣帽子，共产党要收了，要围剿了。“我早就知道共产党要来这一套，一放二收三整的三部曲。”“他”甚至还颇为理直气壮地质问共产党：“你们说好了‘言者无罪呀！”“你们说好了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呀！”

当人们指出右派分子言论的反社会主义本质时，“他”说，“人家的动机可能是好的，不一定反社会主义，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右派分子的言论有“合理的内核”呀，有“积极因素”呀，有“正确的一面”呀，一再地教导人们“沙里淘金”，“从善良的愿望出发”去分析右派分子的言论。

当“他”在报纸上看到人们斗争右派分子、警告右派不要自绝于人民时，“他”又不安了，什么“不要逼人过甚”呀，“不要人身攻击”呀，什么“要说理斗争”呀，“要有人道主义”呀！还担心这样揭发、斗争下去是否会发生“偏差”，冤枉了好人。

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立场？“他”是站在什么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