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猜想
雨后的鲜艳抵达黄昏的线条,你复述的花在这里弯成一束束绿色的箭镞。
我拉弓,左边的鸟鸣补满沉寂,右边的蝴蝶扇动七月沸腾。没有猜想的夏天,草木自动摇摆,只是我在想,那些藏在芨芨草深处的野花比你想象中的更摇曳。
瓜田李下,行走赋予雨的词,被风收养,再被光护佑。
没有过多的经验告知自己,风的故乡,扎根于文字的那么一点忧伤不算忧伤。我想起那年在白塔机场看飞机起降,惯常的跑道上方,那些安在发动机舱的轰鸣,帮我接住一朵吉祥的云,关于未来,没有猜想,只有无尽的奔走和相告。
篝火点燃了大海
夜幕掏出幽暗的礁石与我对视,我掏出蓝紫的火照亮海风。或许有些想法是对的,弹起来的星星长在审视的另一端,大海备忘了篝火旁讨论青春和燃烧的人,第一次,我感觉跃入大海的明月晃动且看上去有点模糊。
我有实词证明虚词的舞蹈,珊瑚、水草、红色的鱼群对饮着心跳、缠绕和颤动的青丝,当我在城市中央打转,滑翔的风声总能帮我找到朝阳的地方。我注意到反方向的奔跑,摔打的雨锁住涛声,岛屿在前,潮起在更深远的远方,啜饮潮落。
我们让出宽阔,认领窄小的幸福。
经久不息的还是一张张通红的脸,像篝火点燃了大海。
寂静的事物
竹子、指挥棒、按键、飘动的发簪,这些极有可能成为扭动身体的开关。
深暗背景下的敲打,藏着珍珠,沿着眼神释放的事物渐渐清晰。
不止五百年,一些音乐深入骨髓并在血液里常驻着光亮,它像雨水一样,滋养水果贩卖的容颜,在秋天的香樟树面前,沧海的蓝色波涛之上,一条浅纹深绿的声带,音调相依,宽窄相等。
天空之城有歌谣出现,星辰和大海推演闪电与篝火的联欢,那是波涛砸向波涛,海鸥低处缝补了激荡的平面,和黑夜一样,看不见的复活拯救了一幅幅光景的回归。马匹涉水而过,辽阔布满暗语,风会吹动箭镞和铠甲,薄凉的雪说下就下,此起彼伏的心涧,羊群般绵长。我大致所述的寂静,是湖水醒来,雾一层层上升又下降,它们测出歌谣的云端,充满变换的行走。
河水的尽头只是想象
消失的时间扎痛轻柳,而炊烟像从不会空了的弹夹,木头枪躺在游戏里,皮筋与准星对饮的不止有雪的印迹和晴朗的滴落。
你说起的河水,碧蓝碧清地摆在人间,蜿蜒是曲折的命题,时而清澈又浑黄的河水,有江南本色:杜鹃花结义将桑葚从水中捞出来,黑乎乎的果实,暗红且甜蜜,紫云英、车前子、马兰头合谱一首野外乐曲,可供雪花弹奏,僻静时,也可供打铁人的锤子落下,错落有致的叮当声,环绕出屋檐。
铺开赶路的桃花和雨汛,一条河水赢来的奔走,相告与经停或者短暂停留的云彩,它把黄昏拉亮的灯盏,尽数遣出,而我想知道,那些看不清的流逝和水流的相似度,如何让一株麦子的坡地,向阳。
拉来行走的短章,我不再分行的述说,在碧波处,涟漪边与爱情相望,我捡拾一截木头背诵的雨滴,谛听她在遥远的夜里燃烧,并复述一条与星共舞的河流,只是我的想象仅限于一份潺潺的流速,一条河水的尽头,应该有人群的奔涌。
叶枫林,本名叶风林,安徽省作协会员,曾参加第十六届全国散文诗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