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书》这部电影是关于尊严与友情的赞歌。
影片的故事背景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南部地区。一群黑人穿着劣质工作服,弯腰扛锄,耕耘种植园。
而黑人钢琴家、博士唐·雪利,从小受过高等教育,凡事讲究规则,衣着服饰一丝不苟,言谈举止优雅得体,铁了心深入南方巡演。他想凭一己之力让黑人融入白人,让南方白人改变“黑人只配当农奴”这一刻板印象。
白人为了附庸风雅而去听唐·雪利的音乐会,但依然对身份尊贵的唐·雪利流露出嫌弃、鄙夷之情,如南方富绅们不让他在自家别墅上厕所,南方裁缝也要求他预付款。
受到种种屈辱,唐·雪利仍继续巡演。因为他一心要向所有人证明:要保持生而为人的尊严,要通过不断的奋斗消弭种族标签,“即便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你依然可以选择高尚”。
毕竟,唐·雪利是孤独的。世界之大,竟处处是偏见与敌意。他只能游走于黑白之间,徘徊于灰色地带,进退失据,在音乐的桃花源暂时栖身。
在大雨倾盆的夜晚,唐·雪利第一次激动、痛苦与无助地说:“如果我不算黑人、不是白人,甚至不够男人,那么托尼,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这声音如利剑一般穿透了我和托尼·利普的心扉。
只有托尼·利普—一名失业的底层白人,唐·雪利的司机、保镖—真正理解他的做法。托尼·利普想起不久前在唐·雪利的帮助下,自己首次给妻子写充满爱意的信件,又想起唐·雪利主动挽留自己的恳切目光。因唐·雪利给予了太多关怀,托尼·利普鼓起勇气安慰他:“世界上有太多孤独的人,害怕迈出第一步。”唐·雪利眼睫轻颤。
两个从肤色、个人素质、家庭背景和经济条件等方面均不同的人,互相影响,共同成长:一方面,托尼·利普是打开唐·雪利内心孤独堡垒的钥匙。当唐·雪利面临不公时,他开始敢于将无声的控诉变为掷地有声的罢演,还重新融入黑人同胞中,以悦耳的琴音拥抱最初的自己。另一方面,托尼·利普也被唐·雪利的个人魅力所打动,学会勇敢地向妻子表达爱意,学会绅士的处事方式和必要的忍耐。
正因如此,当庄园管家为了确保演出顺利而重金贿赂唐·雪利时,托尼·利普愤怒地抓住管家的衣领,只因此人用金钱侮辱了唐·雪利的尊严,玷污了他与唐·雪利间千金不换的友谊。唐·雪利淡然说道:“没事的,托尼·利普,我会上台表演的,如果你想的话。”
勇气在此刻验证,友情于此时升华,这场演出不再为达官显贵,只为挚友。此时此刻,他们相互理解、相互维护,成为彼此的救赎。
一个人被友情滋润后,怎会甘愿忍受无边的孤寂?影片结尾,唐·雪利迈出了第一步,接受了托尼·利普一起过节的邀请,有了“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挚友相伴,没有让托尼·利普的等待成为遗憾。
“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恰巧我们成了朋友,这不是缘分,而是我们本就应该成为朋友。”请勿有过多的顾虑、无谓的等待。你是否也能像唐·雪利一样,迈入挚友的家门,去拥抱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去感受欢乐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