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生辉展新颜

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有这样一种植物，它汲取着天地的精华、凝聚着自然的恩赐、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它的根须如同岁月的脉络，深深扎根于土壤，成为山间的精灵。它就是“百草之王”、药食两用的珍品——人参。

人参是五加科多年生草本、地球上最早存在的孑遗植物之一，仅产于亚洲东部，目前主要分布在我国东北的长白山山林中。数千年来，人参始终被视为滋补强身、延年益寿的珍贵药材。我国最早的药学专著《神农本草经》将人参列为上品，认为其具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之功效。清代《吉林通志》记载，人参“邃谷深岩，参株丛生，岁生滋饶，上药咸珍，瑞草储精，敷荣萃透，实足为亿万载灵长之征”。

世界人参看中国，中国人参看吉林。长白山人参在2000多年前即被发现和应用。两汉时期的纬书《礼纬·斗威仪》记载，“君乘木而王有人参生，下有人参，上有紫气”，“紫气东来”由此成为长白山人参的代名词。近年来，吉林省提出把人参做成千亿级大产业，在占据世界人参总产量40％、全国人参总产量60％、全国鲜参年交易量80%以上、全国鲜参年出口量85%以上的基础上，举全省之力擦亮“吉林·长白山人参”金字招牌，在新时代背景下努力书写新的传奇。

吉林人参有哪些家底，吉林人参产业又将从哪里突破？本期“特别关注”栏目将为您一一解答。

前世：辽东参的兴与衰

从两汉时期开始，人参就被载入中医典籍，成为滋补圣品。此后，人参受到历代统治者、贵族、平民百姓的推崇，成为日常药用乃至外交聘礼的佳品。在我国古代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中，人参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生长在太行山脉的上党参，一类是生长在长白山脉和大小兴安岭的辽东参。

在宋代以前，与民间大红大紫的上党参不同，辽东参由于远离中原、采挖不易而成为神秘的“皇家贡参”。东晋十六国前燕开国君主慕容皝曾在咸和八年（333年）派遣使节与东晋尚书令顾和交好，他在书信中写道“今致人参十斤”。可见，辽东参是颇为贵重的礼品。

往事越千年，之后的东北各民族政权，谁管辖了长白山，谁就将人参作为向中原进献的重要贡品。据史料记载，初唐时期高句丽朝贡18次，人参是其重要贡品。此后，取代高句丽雄踞东北的渤海国，自唐中宗神龙元年（705年）到后唐明宗天成元年（926年）的220余年间向中原朝贡140多次，人参始终位列贡品之首。渤海国有一条重要的朝贡道，从敖东城（今敦化市区东南部）城垣一直通向长安。长白山的人参就这样跋山涉水来到大唐帝国，又经国外使节之手走向西域。除此之外，渤海国还将人参作为外交礼物送给日本，让人参的价值在东亚文化圈内广为人知。

及至宋代，上党参由于连年采挖而趋近枯竭，辽东参从“皇家贡参”走入大众视野。《契丹国志》记载：“宁江榷场，以人参为市。”这里的“宁江”是今扶余市东南的石头城子，榷场则是宋、辽、金、元各在边境设置的贸易场所。

明朝早期，东北地区的少数民族大多服从明朝统治，辽东参来源较为丰富。1567年，抚松县东岗镇西江村一带山民开始人工栽培人参，但由于园参发展缓慢，人们多数时间还是依赖野山参入药。随着明朝国力衰落、女真崛起，明朝只能通过互市的形式获得人参。据史料记载，当时的辽东参“足色者，斤售银十五两；八九成色，斤售银十二三两；六七成色，斤售九、十两”，“若一枝重一两以上，则价倍；一枝重斤以上，价十倍；成人形者，为无价宝”。人参交易导致大量白银流入东北，为了限制女真的发展，明朝统治者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宣布了互市禁令，辽东参滞销30多万斤。然而，中原的达官贵人们离不开人参，禁令适得其反，辽东参价格水涨船高。为解决鲜参不易保存的问题，努尔哈赤发明了将人参蒸熟晒干的加工方法，这就是红参的来历。在他的带领下，女真人用人参换得数不尽的财富，积累了足以推翻明朝政权的经济基础和军事实力。

时间来到清初。由于多年采挖，辽东参也面临着资源危机。面对这种情况，统治者先后出台了将人参采挖权收归朝廷、将长白山封禁、以参票制控制采集量等保护措施。然而，民间盗采人参的行为屡禁不止，大小兴安岭的野山参被采掘一空。由于封禁，长白山附近的园参得到了迅猛发展。园参虽质体与野生山参相差，却仍不失之为世间稀珍。

到了乾隆年间，清廷设立了管理长白山人参的专门机构——盛京官参局和吉林官参局。这一举措不仅为人参的官方性和规范性奠定了基础，还推动了人参产业的商业化进程，对东亚地区的人参产业产生了深远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参局逐渐从皇室走向民间，清代学者陆烜在《人参谱》中写道，“今日参价十倍黄金，一百五六十倍白金（银）”，“乃世人非辽参不服”，可见长白山人参在民间的抢手程度。光绪二年（1876年），官参局以“大清参庄”亮相费城世界博览会并荣获金奖。这一殊荣不仅提升了“大清参庄”的国际知名度，也奠定了其在东亚地区的领先地位。

清末民初，长白山人参已发展为野山参、移山参、园参三大品类。营口港是这一时期全国最大的人参集散地，一箱箱人参从这里起航被运往天津、上海、广州，再远销至日本、东南亚。根据长白山区各地方志的记载：民国初年，抚松年产人参28万斤，约占全国产量七成，“总销营口，分销全球”；通化县每年向吉林府（今吉林市）和营口输出野山参1000余两；安图县在1927年向营口输出野山参2500两、园参10000斤。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打压长白山人参的同时，抬高“高丽参”和“东洋参”，长白山参业一度凋零。其实，“高丽参”也属于长白山人参，只是因产地在朝鲜半岛，而得名“高丽参”。20世纪80年代，曾有专家用集安的“新开河红参”与“高丽红参”对比，发现新开河参的人参皂苷、人参多糖、人参挥发油、氨基酸等含量均高于高丽参。无奈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民众尚且不能聊生，一颗小小的长白山人参又怎会拥有市场话语权呢？

纵观新中国成立前的长白山人参发展史，记者发现，人参也是不同地域、不同族群之间文化交流的一个载体。在吉林这片沃土上，先民们在数千年的岁月中形成了“放山”、“老把头”、“人参娃娃”、“人参姑娘”等文化符号，赋予了人参更多的象征意义。中国民协顾问、吉林省民协名誉主席、民俗学专家曹保明在接受央视纪录片《人参》采访时曾自豪地说：“唐朝时在长安有很多国外使节把人参带到了东亚、西亚和罗马，走向了世界，我们可以在敦煌壁画中看到供养人手中所拿的人参，包括日本的一些人参文化，其实都是从前‘东北亚丝绸之路’所放射出去的人参文化的结果。可以说，人参文化从长白山的本土已经走向了世界。”

今生：长白山人参的“破”与“立”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长白山参业迎来了新生。国营参场、集体参场和农户个体参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大专院校和科研机构纷纷开启了对人参的全方位研究，新中国成立至今开展的4次全国中药资源普查也为人参的保护、开发和合理利用提供了重要依据。

改革开放之后，长白山人参从单一的成品参生产过渡到系列产品精深加工，产品远销海外、产业日益壮大。1988年，集安市研制的“中国长白山新开河人参”系列产品荣获第16届日内瓦国际发明和新技术展览会金牌奖。1989年，万良长白山人参市场在抚松县万良镇开工建设。1994年，集安市清河镇人参交易市场正式落成。2002年，国家批准了“吉林·长白山人参”地理标志，覆盖吉林省全部24个人参产区（县、市）。2002年、2008年，延吉市先后成立国家参茸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全国参茸产品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制定的12项人参国家标准中有2项荣获“中国标准创新贡献奖”。2010年，吉林省出台《关于振兴人参产业的意见》，“长白山人参”区域公用品牌成功注册，开启了企业主体运作、政府推进的品牌运营新模式。市场不断壮大的同时，长白山人参文化的影响力也在逐渐扩大，2008年，长白山采参习俗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012年，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同年，人参被国家纳入药食同源之列。长白山人参从此进入了瑞草生辉的新时代。为了支持人参全产业链发展，吉林省近年来相继出台了《吉林省人参管理办法》、《吉林省人参产业条例》、《吉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推进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吉林省长白山人参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吉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全省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文件。2022年，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农业农村部等六部门共同下发《关于支持吉林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进一步激发了长白山人参产业的发展潜力。

经过多年的市场化运作，长白山人参生产、经营、产业“三大体系”基本建成，形成了全省“一盘棋”的发展模式。在种源培育方面，拥有3个人参种质资源中长期保存中心、一座国家区域性人参良种繁育基地，自主培育新品种的市场占有率不断提高。在标准化种植方面，创建了10个“张伯礼长白山道地药材生态种植示范基地”，建立了“数字人参”种植基地可视化及人参病虫害预警及防治体系，组建了覆盖80％以上参农的种植联盟。在科技创新方面，实施吉林省人参产业战略提升重大科技专项，组建10个省级重点实验室、23个省级科技创新中心、1个院士工作站、5个国际合作基地、12个中青年科技创新创业卓越人才团队、2个优质道地药材科技示范基地，支持龙头企业联合高校及科研院所组建科技创新产业联盟。在园区建设方面，以抚松、集安两个国家级人参现代农业产业园为代表的10大人参产业园区已入驻千万元级企业53个（含亿元级以上企业11个），初步形成人参精深加工规模经营和集群发展态势。2023年，全省鲜参产量3.4万吨（位居全国首位），参业综合产值达到708.5亿元。万良长白山人参市场成为全球最大的人参交易集散地、世界人参市场的“晴雨表”，集安市引资新建的“中国·清河澳洋野山参国际交易中心”野山参年交易量及交易额占据全国的80%～90%，靖宇县打造的长白山道地药材交易中心是东北地区唯一一家集仓储、交易、初加工、配送及综合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大宗药材特产交易市场，通化快大、延边鹏程等人参交易市场大放异彩。“长白山人参”区域公共品牌继2017年以190.48亿元价值荣登“中国农产品区域公用品牌价值全国百强品牌”榜首之后，2023年再摘“中华品牌商标博览会金奖”桂冠。

虽然再摘桂冠，但长白山人参还面临着一些令人尴尬的发展瓶颈。比如，人参市场中存在着标准不清、价格混乱、以次充好等问题，产品附加值提升困难，高品质林下参价值被严重低估，好人参难以实现好价格甚至卖成了“萝卜价”，人参产业管理“多龙治水”、难成合力……凡此种种，成为横在吉林人面前、又必须跨越的鸿沟。

2024年7月初，省委书记黄强到任伊始便用8天时间走遍全省11地，密集调研了解全省资源禀赋、产业发展等情况，特别对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格外关心。他在通化、白山调研时强调要深入研究、彻底破解“人参卖成萝卜价”等问题，举全省之力真正把长白山人参这块“金字招牌”越擦越亮；之后又在不同场合对推动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作出具体部署。省委副书记、省长胡玉亭也要求坚持问题导向，尊重规律，创新举措，补齐短板，有效兑现特色资源价值。至此，“真正体现长白山人参价值，让货真价实、优质优价成为常态”成为吉林省各级党委、政府的努力方向和参农、企业的共同愿望。

变则通，通则达。2024年下半年，吉林省拉开了人参产业体制机制专项改革的序幕。首先是市场秩序整治，省委办公厅组成四个暗访组，深入通化市、白山市、延边州等重点人参交易市场及周边商户，重点开展了两项工作：一是严打假冒伪劣。聚焦人参交易市场、重点区域土特产店等人参交易聚集区，严厉打击以园参假冒林下参等假冒伪劣行为，全省立案150多件；联合重要网络平台，对网上销售吉林长白山人参的经营行为进行全面排查，对不规范经营行为进行教育整改，对严重违法行为立案40多件。二是严打虚假鉴定。对市场上的人参鉴定证书开展全面排查，对无资质机构出具的虚假鉴定证书一律清除，对伪造鉴定证书的坚决打击，全省立案13件；督促合法鉴定机构改版统一的人参鉴定证书，要求标明送检人、产地、参龄等基本信息，并同步上传国家物联网标识管理服务平台赋码，确保鉴定证书的公信力。此外，吉林省还开展了全省范围的人参产品质量检测，对原料生产基地、标准化示范基地以及万良等三大人参市场进行产品抽检，从源头上保障入市人参质量。重拳出击之后，问题人参无处遁形。

2024年9月，由农业农村厅、科技厅、商务厅等十余个省直部门精干力量组成的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工作专班成立，聚焦研究规划、标准化种植、精深加工、市场营销等重点任务形成5个工作组。与此同时，人参主产区通化市、白山市、延边州、吉林市的24个县区同步组建人参专班，省会长春也成立专班助力产业发展。“多龙治水”变成了统筹协调、有机衔接、一体推进。

2024年10月16日，中共吉林省委十二届五次全会提出健全人参市场诚信体系和规范化种植体系、精深加工产业体系、品牌营销体系，擦亮“吉林·长白山人参”金字招牌。会议结束后，关于人参的喜讯接连传来：“吉林·长白山人参”正式入选新华社品牌工程项目，林下山参纳入医保药品目录，“中秋·长白山人参赏鉴会”、长白山人参展销会等一系列活动现场火爆，通化人参全产业链数字化管理平台和通化人参线上交易平台正式投入运营，“吉林·长白山人参”在第三届世界中医药科技大会、2024长春国际医药健康产业博览会上大放异彩……

截至2024年底，吉林省人参产业已实现从食品、药品到保健品、化妆品和生物制品的全覆盖，全省已上市的各类人参产品达3152种。预计2024年综合产值将突破800亿元。而在文化推广方面，吉林省通过在各级媒体开通人参专栏专题、在电视台开办人参讲堂、出版人参科普读物及画册、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发掘传播人参文化、组织网络“大V”广泛宣传、积极举办各类展会等方式，进一步扩大了长白山人参文化的国际国内影响力。

2024年12月，由新华社品牌工作办公室、新华网主办的参情博鳌“长白山人参”2024企业家博鳌论坛专场推介会成功举办。吉林省推动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工作专班班长、吉林省科学技术协会党组书记陈耀辉表示：“此时此刻，吉林省人参产业正迎来历史性发展机遇。吉林省将坚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持续优化人参产业结构，深化科技创新，提升品牌价值，坚定不移地做大做强吉林人参产业。”

未来：让“百草之王”焕发新荣光

历尽天华，玉汝于成。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医大师张伯礼认为，吉林的人参是最好的，天时（有利于人参生长的气候条件）、地利（有助于人参生长的地理环境）、人和（丰富的人参种植经验）都在吉林。推动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吉林省委、省政府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再学习再对标再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吉林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的具体举措。2024年11月8日，省委书记黄强主持召开人参市场秩序暗访情况督查专题会时指出，人参市场交易环境明显净化，市场准入更为严格，商户诚信守法经营意识显著提高、自律意识进一步增强，问题人参大幅减少，线下市场基本实现“良币驱逐劣币”，消费者信任感和商品美誉度持续提升，吉林长白山人参品牌得到广泛认可。

我省人参已基本做到“货真价实”，但实现“优质优价”还任重道远。按照省委十二届五次全会精神要求，吉林省将从编制“一个规划”、健全“四大体系”入手，强化政策保障和机制创新，举全省之力将人参产业打造成为吉林高质量发展的标志性示范产业，全面彰显长白山人参制品服务人民健康功能。

系统编制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专项规划。邀请张伯礼、李玉等院士专家作为首席顾问，组织省直有关部门、企业、高校、科研院所以及延边州等“三市一州”各方面力量，制定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专项规划，突出资源科学配置、产业区域分工、要素全面保障，强化全方位谋划、全链条扶持、全过程监管，力争利用5年时间，推动人参全产业链规模达到2000亿元。同时，积极推进《吉林省人参产业条例》修订工作，将相关制度机制纳入其中，进一步强化人参产业的法治保障。近期，《吉林省长白山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规划（2025—2029）》即将出台，为“吉林·长白山人参”锚定发展路径。

健全人参市场诚信体系。聚焦“货真价实”，加强人参质量管理规范和信用评价规范建设，通过完善人参标签标识和地理标志使用、人参市场秩序综合治理等办法，实行常态化、机制化、法治化的部门联动监管，确保“童叟无欺、优质优价”。人参市场秩序整治规范是一项必须长期坚持下去的工作，全省市场监管系统将坚持步伐不变、力度不减、标准不降，持续加强人参市场秩序常态化、全链条监管执法，全面释放长管长严信号，让“问题人参”无处遁形。

健全人参规范化种植体系。紧盯种源安全，建立林下参原产地和传统种群保护制度，建设人参种质资源库，研发推广自主知识产权人参品种。立足稳定规模、保证品质，创新人参种植和宜参地“一张图”动态管理机制，实行种植申报备案制，推进标准化种植全覆盖。推行林下参“一参一码”和园参“批量赋码”全程追溯，加快智能鉴定转型，开发野山参智能辅助鉴定设备。加强人参领域省重点实验室、科技创新中心、科技创新联盟等各级各类科技平台载体建设，依托吉林农业大学建设三江实验室开展人参种质资源、种植加工等研究工作，推动产业与科技教育双向奔“富”。

健全人参精深加工产业体系。积极引入国内医药、食品骨干龙头企业，培育全省人参产业领军企业、链主企业。加强“产学研用”协同创新，加快以人参为基源的食品、保健食品、药品、化妆品、生物制品等系列产品研发，完善人参药用食用分类标准和制品加工标准，深度推进人参多元化、高值化开发。围绕林下山参和园参种质资源、种植加工、检验检测及鉴定设备、精深加工、产品开发等影响人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堵点和难点问题，组织实施人参产业聚力攻坚专项。目前，第一批专项已通过专家论证，“人参全参龄食用安全性评价研究”等5个课题正在按程序纳入专项实施。

健全人参品牌营销体系。突出药用功效特色，设立“吉林·长白山人参”品牌准入制度。深挖文化内涵，创新文旅功能，建立人参科普宣传机制，搭建“林海参乡”宣传推介矩阵，加快人参膳食、保健食品、文创产品推广，讲好“吉林·长白山人参”的品牌故事、文化故事。文旅部门将创新商文旅融合机制，实施旅游消费品开发行动以丰富沿线餐饮供给，围绕人参、松茸等农特产品开发独具特色的伴手礼。

责任编辑/谢 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