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50年代散文中的世界革命话语

2025-02-07 00:00:00李丹
当代作家评论 2025年1期
关键词:国际主义爱国主义朝鲜

从1950年10月25日至1958年10月26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直接作战近3年、留驻5年,表明了彼时国际秩序的不稳定。相对于抗日战争反侵略、反殖民、反压迫的被动属性,朝鲜战争无疑更具主动性。中国人民通过战争表现出的决心、勇气,以及取得的最后胜利,使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强化了内在凝聚力,提升了地区性和国际性的政治影响力,也显示了中国承担国际义务、介入世界秩序建构的可能。正是在这一时段,中苏两国从“蜜月期”走出,二者的疏离和矛盾也推动双方走向各自主张的世界秩序建构进程。

在战争期间,文学资源被自然地引入服务于战争的支援系统中,在志愿军入朝3天后,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即发出《关于文艺界展开抗美援朝宣传工作的号召》,并成立文艺界抗美援朝宣传委员会。此后,大量作家入朝并迅速写出数量巨大的文学作品,其中尤以散文为大宗。据统计,在20世纪50年代,以抗美援朝为主题的散文集共出版274部,“散文集的出版与战争几乎同步,在1951年尚未见小说出版的时候,就出版散文集163部”①。大量散文以通讯报告的形式出现,一方面速写式呈现了战争期间中国军民的昂扬风貌,一方面复调式呈现了战争的国际线索,在话语多元的情境中展现了国际性战地想象和对世界秩序的理解。1952年出版的《朝鲜通讯报告选》②就是前述创作的集中呈现。

中国的共产主义革命先天具有国际底色,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组成部分,国际主义是世界革命政策的直接延伸,甚至可以说与世界革命一体两面。在一些国家受到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双重侵害的情况下,国际主义又同时被表述为爱国主义。于是,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的意义,便被凝练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这一权威阐释在志愿军入朝数天后即已明确,且从未动摇,这直接决定了20世纪50年代中国文学相关创作的范围、深度和特性。即使在今天,抗美援朝文学仍被归纳为“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③,可看出这种意义阐释的坚固性。

抗美援朝是中国以爱国主义的方式介入世界革命,而当时的散文创作者中有相当一部分都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文学也往往被视为解放区文艺的延续。由此,爱国主义驾轻就熟地成为抗美援朝文学创作的先天基调。可以想象,关于抗美援朝的文学表现和阐释,应该和马列经典表述保持较高的一致性,然而在相关散文创作中却存在某种话语的不协调。当时的散文通讯常能贯通性地以文学表现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但对于国际主义(世界革命)就存在明显的内在不一致,相关文学创作也常常呈现多样化的底层逻辑。

前文已述,《朝鲜通讯报告选》所辑散文是抗美援朝文学的典型代表,其第一辑由丁玲作序,某种程度上可视为该散文集的点睛之笔。在序中存在相当数量的“美国描述”,从中可以看出,国际主义(世界革命)作为一种政治理念在文学转述时其内在逻辑的多样性。

在战争环境中,以笔为刀枪攻击敌人是正常之举,而抗美援朝的特殊之处在于,要阐释境外作战的合理性和正义性。在《朝鲜通讯报告选》的序中,丁玲的“美国描述”往往处于“文明—野蛮”“正义—邪恶”的历史框架中,而“无产阶级—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帝国主义”的政治框架则罕有运用。美国人被描述为自视文明的“‘优越’的白种人”,却“在中国四处抢劫偷盗,连死人的坟墓都掘了”,在朝鲜则是“妇女、老人、小孩被关在仓房里用火烧死”①。故而,志愿军赴朝乃是“反击那些吃人的生番,打击那些侵略者”和消灭“满手鲜血、嗜杀成性的野人”②,志愿军是“最能热爱祖国的人民,也就是最富有国际主义精神的人民。中国人民志愿军富有对全人类的伟大的爱……对那些破坏人类幸福的野兽就更无情”③。甚至帝国主义的行事逻辑,也被描述为“疯子一定要跟着疯子的道路走去”,“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的继承者杜鲁门、艾奇逊之流却没有获得应有的教训”④。由此,抗美援朝基于“文明—野蛮”的对立,以恢复被“疯狂”所破坏的“日常”为合法性来源,而这显然与“无产阶级—资产阶级”的逻辑相去甚远。

需要注意的是,上述表现并不意味着丁玲缺少国际主义(世界革命)的理论准备和政治意识,而是说这种行文是其有意选择的结果。在写于1950年12月的《寄朝鲜人民军》中,丁玲就写道:“原因只是为了美国少数人,几个军火商人的发财。由于庞大的军备计划,那些制造炸药、化学品、飞机、氰氨等等的公司,一季比一季得到更多的利润,几个属于原子企业老板的家族,等着发大财。”⑤而这一战争他们注定失败,因为“现在有了社会主义国家,有了新民主主义国家。这占全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的国家,再加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力量联合起来,那一小撮战争贩子,是跳不出什么花样来的”⑥。可以看到,当以朝鲜人民军为潜在对话对象时,丁玲就将行文的底层逻辑切换到经典的阶级斗争学说和世界革命逻辑。在同一时期的另一篇《寄给在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中,丁玲也展现了类似的观念——“中国人民抗美援朝志愿部队”“是为祖国,美好的新中国的独立与建设,为世界的和平,为后代子孙的幸福而与人类的公敌美帝国主义作战”,美军则是为了“垄断资本家们,为了华尔街的财主、军火商人,为了马歇尔计划”⑦。

从序到两封书信显示出围绕国际主义(世界革命)存在两种并不相容的“话语”。一种是曾经被孟悦、陈思和等研究者所指出的“民间伦理话语”——敌对者总是以一种秩序破坏者的面目出现,他们损害了由伦理、人性、人情所营建的社会秩序。共产党人和志愿军战士以秩序恢复者的身份出现,他们使原有的秩序恢复,也使秩序破坏者受到惩罚。以普通读者为对象的《<朝鲜通讯报告选>序》即是如此。另一种是“列宁式的革命话语”——敌对者表现为军国主义、帝国主义、压迫殖民地和弱小国家的资产阶级,也是不惜屠杀工人和农民来挽救生产资料私有制的资产阶级,而共产党人则是吸收无产阶级一切优秀代表的先锋队,能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最无情最坚决的斗争。以战士为潜在对象的《寄朝鲜人民军》《寄给在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即是如此。

“对日常伦理的破坏”与“阶级矛盾的不可调和”无疑存在某种辩证关系,在20世纪50年代的抗美援朝散文中,它们共同指向国际主义(世界革命)的天然正义,而两者的同步登场又会显露出其底层逻辑的重大差异。这恰恰是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状态走出、刚刚介入世界革命进程时必然会发生的。于是,当作家以文学的方式阐述这种正义时,就不得不根据自己预设的对话对象在两种逻辑间切换。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文学的历史使命,注定既要涵盖以民族国家(复兴)为中心的叙事,也要包括以阶级斗争(进步)为中心的叙事,这一双重追求的独奏/协奏关系,构成了现当代文学的重要内容。

《朝鲜通讯报告选》中的多数文章都呈现出鲜明的爱国主义主题,在朝鲜的战斗也常常被叙述为对祖国的保卫。实际上,对这一“保卫心态”的着力刻画,构成了20世纪50年代抗美援朝散文的一个重要特征。而这又涉及另一个关键问题,即如何在文学意义上理解和讲述“在国境之外保卫祖国”。

在政治方面,这一问题当然已经得到了充分阐释,早在1950年10月24日,周恩来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十八次常务委员会会议上就作了报告《抗美援朝,保卫和平》。报告指出:“美帝国主义在东方实行麦克阿瑟的政策,利用日本的基地,继承日本军国主义的衣钵,沿袭着甲午战争以来的历史,走吞并中国必先占领东北、占领东北必先占领朝鲜的老路。”“如果给以打击,让它在朝鲜陷入泥坑,敌人就无法再进攻中国,甚至会影响它派兵到西欧的计划。这样,敌人内部的矛盾也会发生。”①这一战略考量显然具有高瞻远瞩的政治意涵,也有着非常明显的国际主义色彩,更是对世界革命形势的积极布局。但需要注意,该报告的对象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这一当时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的最高国家权力机关,而文学创作则要针对更广泛的读者大众。对战争的国际主义性质和世界革命意义做何等文学阐释,是作家必须面对的问题。

于是,“唇亡齿寒”就成了抗美援朝散文普遍使用的论述路径。魏巍笔下的战士对“朝鲜—中国”命运的同一性有非常直接的叙述:“在我们没有出国之前,谁也知道是为了祖国,可是当出国之后,看到种种情形,好像才更加知道什么是祖国,更知道她的可爱。”②“我一闭眼就好像看见我们的国家是多么地好呵,是多么地大呵,人是多么地稠呵。如果让老美那样地炸、烧,把在朝鲜的这一套搬到咱们那里,你想咱们的祖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呢?”③通过对受压迫、受侵害的现实的共情,作家塑造了跨越民族边界的认同感,从而引申出国际主义的价值观,绘制出休戚与共的世界革命蓝图。

从周恩来的报告到魏巍的散文,其体现的是一种从“政治”到“情感政治”的话语重构,缜密的政治利益计量被“转译”为感同身受的情绪感受,而激发与个人经验相关的情感,又显然可以进一步催生强烈的战斗意志,这样就形成了圆满的从个人到世界的文学叙述。但是,这种围绕个人情感的文学阐释显然又有着边际效用递减的风险,尤其是“影响它派兵到西欧的计划”和“敌人内部的矛盾也会发生”这种远离个人经验的表述,相对更难以实现有效的情感转换,因此在20世纪50年代的抗美援朝散文中很难看到此类表达。由此可以发现,在政治实践中,爱国主义作为国际主义的对等物是可行的。正如毛泽东将抗美援朝看作是中国反帝斗争的延续,“凡属爱国者,一致团结起来,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是完全正确的”④,而反对帝国主义无关境内还是境外。而在文学实践中,将爱国主义作为国际主义的对等物,则面临着情感效用递减的问题。人类个体的有限情感显然很难覆盖到个体经验之外,而情感的淡薄又必然会影响士兵的积极性。这样也可以看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作为一种文学动援的精妙所在。家国之情使保卫的心态进一步强化,也使得文学在其效用范围内发挥出巨大的政治能量。

依照列宁的定义,“真正的国际主义只有一种,就是进行忘我的工作来发展本国的革命运动和革命斗争,支持(用宣传、声援和物质来支持)无一例外的所有国家的同样的斗争、同样的路线,而且只支持这种斗争、这种路线”①。而唯一的国际主义策略,就是“尽力做到在一个国家内所能做到的一切,以便发展、援助和激起世界各国的革命”②。这在政治上无疑是正确的,但落实在文学层面,至少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中,显然又存在着调和民族革命与世界革命的问题。也正是这一问题,一方面容易把文学推向效用范围之外,另一方面又迫切需要征召文学来糅合二者的不同趋向。这就充分体现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作为文学主题的价值与效用。正是对文学效用边界的细腻把握,使“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在当代文学中持续发挥着有效的作用。

《朝鲜通讯报告选》显示出极为鲜明的对抗关系。事实上,当时的创作者没有进入对方阵营的可能,因此,20世纪50年代的抗美援朝文学必然只有唯一的政治军事向度,而在这一指向下,文学角色始终处于不可调和的暴力对抗关系中,文学叙事也就自然地被规定为英雄主义叙事。《朝鲜通讯报告选》中的绝大多数篇章,都涉及对战斗英雄的刻画或对英雄行为的叙写,英雄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抗美援朝文学的底色。在文学叙事中,无论是爱国主义,还是国际主义,往往要仰仗英雄主义才能实现情感共鸣,英雄主义是两者的论证方式与实现路径。

陆柱国的散文《中华男儿》就是一篇能够充分反映英雄主义、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关系的作品。主人公二排长崔建国是一个“永远快活的人”,走路总是“压低嗓子唱着他的山西梆子,两只脚还不停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头”③。当他的排在战斗中“有几个不应有的伤亡”后,教导员对他的指示是“机智的战胜敌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牢记:对祖国负责,对战士负责,对党负责”。“和教导员谈过话以后,崔建国在路上再也不唱山西梆子和踢小石头了。他脑子里考虑这么几句话:‘对祖国负责……’”④可见,责任和情感的次序在这里已悄然易位,个人情感让位于爱国主义,且后者成功地中心化,而个人情绪与偏好则被悄悄推向边缘。

在经历了数次战斗和多位战友的牺牲后,战斗任务圆满完成,此时的崔建国又陷入反思:“难道说完成了大水洞穿插战的任务就算‘最后胜利’吗?不是这么简单!世界上帝国主义存在一天,我们就不能说已经最后胜利了!胜利的道路是要用血、用坚强的意志、用战斗、用一切力量去铺平的。”⑤可以发现,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此时又悄然易位,“血”“意志”“战斗”“力量”在无形中打通了从爱国主义到国际主义的道路。也就是说,既然两者最终都要通过英勇战斗来实现,那么只要进行英勇战斗,就可以在获得爱国主义的胜利之后,继续获得国际主义的胜利,两者之间的差异完全可以通过英雄主义来消弭。当然,这种爱国主义、国际主义与英雄主义的相互易位及去差异化,并非遵循政治逻辑,而首先是一种文学话语,但正是通过这种文学“炼金术”,三者间的情感障碍和政治障碍得以消除。

更为值得注意的是,《中华男儿》的内在逻辑并不完全是从英雄主义到爱国主义再到国际主义的直线上升。在文章结尾处,崔建国在评功会上被记为特等功,“部队的报纸上、画报上出现了‘中华男儿’崔建国引人注意的大标题……‘中华男儿’崔建国这个名词在全军传播起来”,崔建国带着不解,去询问教导员这个名词的含义,得到的回答是,“我们是中华民族的男儿”,“像苏联的‘苏维埃人’、‘真正的人’一样”①。而所谓“苏维埃人”和“真正的人”来自苏联随军记者、作家波列伏依的两部名作《我们是苏维埃人》《真正的人》,前者为小说集,后者为长篇小说。波列伏依的作品塑造了大量苏联卫国战争和建设时期的战士、平民形象,他们被视为普遍具有“对于社会主义祖国的热爱,准备为祖国作任何牺牲的决心,不屈不挠的意志和高度的布尔什维克自觉”②。《我们是苏维埃人》中收录的小说《马梯维·古斯明的最后一天》,描写英雄马梯维·古斯明诱导一支德国滑雪部队进入苏军炮火埋伏点,当苏军机枪手因为怕击中他而放松火力时,马梯维高喊:“伙伴们,不要顾到老马梯维!给他们一顿痛打!别让一个坏蛋逃跑!”③这不能不让人想起电影《英雄儿女》中王成高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情节。

显然,文学中朝鲜战场上的志愿军英雄与苏联的苏维埃战士共享着同样的英雄主义底色,以及由英雄主义通往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通途。“苏维埃人”马梯维·古斯明与“中华男儿”崔建国凭借英雄主义超越了个人情感与国境,成为世界革命的一部分。但同时,“中华男儿”这一称号又有着显而易见的民族色彩,其与“苏维埃人”“真正的人”所蕴藏的超越民族国家的政治所指和道德所指并不相同。甚至可以说,这一称号恰恰体现出从国际主义到爱国主义的一次折返,也显示出曾经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在处理国内革命和世界革命问题时所面临的多重矛盾,而这一矛盾往往只能在文学中体现,却不能在文学中彻底解决。因此,在《朝鲜通讯报告选》中就会发生“政治涨破文学”的现象,使文学创作表现为枝杈横生的话语麇集。

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任何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如果发生了反对帝国主义,即反对国际资产阶级、反对国际资本主义的革命,它就不再是属于旧的世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范畴,而属于新的范畴了;它就不再是旧的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而是新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即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了。”④由此可以看到一种革命视域中的世界史,也就是说,作为一种普遍存在和普遍动力,世界革命就是人类历史本身。而在这种历史运动中,文学扮演了一个积极活跃的角色,文学实践往往致力于缝合个体与国家、国家与世界之间的裂隙,消弭其间的沟壑与分歧,在事实上成为一种“革命的秘术”。同时,由于世界政治的多元和历史发展的阶段差异,这种“秘术”的施展又不得不面对重重困难,显示为经常性的瞻前顾后和折冲反复。中国当代文学与世界革命之间的关系,显然存在着更为复杂的层次与细节。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20世纪上半叶艺术宣言中的观念演变研究(23BA028)”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李丹,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

① 常彬:《抗美援朝文学叙事中的政治与人性》,《文学评论》2007年第2期。

②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朝鲜通讯报告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2。本文所引该作品皆出自此版本,只注明页码。

③ 刘润为:《抗美援朝文学:中国精神的巍峨丰碑——答凤凰卫视记者问》,《中华魂》2020年第10期。

①②③④ 丁玲:《序》,《朝鲜通讯报告选》,第1-3、2、3、2页。

⑤⑥ 丁玲:《寄朝鲜人民军》,张炯主编:《丁玲全集》第5卷,第286、287页,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

⑦ 丁玲:《寄给在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张炯主编:《丁玲全集》第5卷,第279、282页,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

① 周恩来:《抗美援朝,保卫和平》,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编:《周恩来军事文选》第4卷,第75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②③ 魏巍:《战士和祖国》,《朝鲜通讯报告选》,第13、18页。

④ 毛泽东:《津工商界电毛主席决为抗美援朝团结奋斗 毛主席电复天津工商业界》,《人民日报》1950年12月3日。

①② 〔苏联〕列宁:《社会党国际的状况》,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列宁选集》第3卷,第54、650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③④⑤ 陆柱国:《中华男儿》,《朝鲜通讯报告选》,第177、179、208页。

① 陆柱国:《中华男儿》,《朝鲜通讯报告选》,第209页。

② 〔苏联〕I.塞尔盖耶夫斯基:《取自现实生活(代序)》,〔苏联〕鲍里斯·波列伏依:《我们是苏维埃人》,第2页,胡文淑等译,上海,文光书店,1953。

③ 〔苏联〕鲍里斯·波列伏依:《马梯维·古斯明的最后一天》,《我们是苏维埃人》,第11页,胡文淑等译,上海,文光书店,1953。

④ 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68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 李桂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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