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草原矿区生态修复过程中植物多样性及群落稳定性分析

2025-01-27 00:00:00李诗王博刘静胡晶华袁亚楠郑欣如
中国农业科技导报 2025年1期
关键词:植物多样性高寒地区

摘要:为研究高寒草原矿区植被恢复过程中植物多样性及群落稳定性,探究矿区植物群落演替规律,以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白音华露天矿内的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及相邻天然草原为研究对象,研究其植被恢复过程中植物群落特征、物种多样性及群落稳定性的动态变化。结果表明,天然草原的物种数目远高于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后者共发现32种植物,其中,灌木共5种,隶属3科4属,以豆科为主;草本植物共27种,隶属7科21属,以禾本科和豆科为主,且多年生草本占比由40.0%逐年增至62.5%。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的建群种包括羊草(Leymus chinensis)、披碱草(Elymus dahuricus)、紫花苜蓿(Hippophae rhamnoides)和冰草(Agropyron cristatum),其中羊草的平均重要值达30.96%,其生态位具有明显优势。天然草原的Margalef丰富度指数、Shannon-weiner多样性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均显著高于排土场生态修复区。排土场修复区处于演替初期的不稳定状态,其中南排土场的稳定性较好;东排土场坡度过大、地表轻微退化,导致植物难以定植,各项α多样性指数均处于最低水平,稳定性最差。综上所述,应加强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的管护,改善生境质量,提高群落稳定性,促进群落演替进程,从而提高植被恢复效果。

关键词:高寒地区;矿区生态修复;修复年限;群落演替;植物多样性

doi:10.13304/j.nykjdb.2023.0196

中图分类号:S1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864(2025)01‑0211‑11

草原是我国最大的陆地生态系统,锡林郭勒草原是中国温带典型草原的代表,是北方地区的主要生态屏障,具有重要的生产及生态服务功能,同时也是我国能源开采的重要区域。草原露天煤矿开采为人类创造物质财富的同时,其造成的问题也日益增多。露天煤矿开采占用大面积草地,对原地形地貌产生不可恢复性破坏,使原本平坦的地表变得凹凸不平,形成人工挖损地貌,对原地形形态、地层层序、植被等产生直接破坏;且露天采坑的面积及深度较大,对地形地貌景观影响较严重;同时露天采坑剥离产生的废弃土石直接堆置于地表形成排土场,也对原生地形地貌、土壤植被、景观等产生较大影响和破坏。因此,实施矿区环境治理及生态修复,特别是要对植被破坏严重、岩坑裸露的矿坑及排土场加大复绿力度,积极重塑矿区生态环境,加强矿区生态修复工作,重新恢复绿水青山,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植被恢复是矿区生态修复中最重要的一环[1],良好的植被系统能够与矿区生态系统进行协同演变,促进矿区生态修复[2]。矿区修复采用的先锋植物种根系生长快速、分布范围广[3],能够充分接触土壤颗粒,改善土壤理化性质[4],构建矿区初期修复条件,进而丰富土壤和群落物种多样性。较高的物种多样性能够使再生生态系统达到“自维持、免维护”的状态,促进群落演替[5]。生物多样性是生态系统功能与动态的主要决定因素,对生态系统中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传递等功能有直接影响。针对锡林郭勒草原露天矿开采对生物多样性的破坏、群落的逆向演替、生物群落结构与功能的变化等问题,近几年已在排土场复垦方式[6]、土壤改良方式[7]、土壤动物群落特征[8]、水土保持应用[9]和植物适应机制[10]等方面取得较多研究成果。白音华露天矿是锡林郭勒草原东部规模较大的矿区,迫切需要提高土地生产力和植被覆盖率,以减少水土流失、减轻地质灾害、改变生态环境,从而促进生态系统功能的恢复。因此,本文以白音华露天矿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及相邻草原为研究对象,研究该矿区植被恢复过程中植被群落特征、物种多样性及群落稳定的动态变化,探究矿区植物群落演替规律,为高寒草原矿区生态修复与植被重建工作提供理论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白音华露天矿位于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简称西乌旗, 43° 52′—45° 23′N,116° 21′—119°23′E)境内,地处大兴安岭北麓、内蒙古地槽东南,地势由东南向西北倾斜,海拔1 000 m左右,地形平缓,主要为冲积平原和狭带状草原。当地气候属中温带大陆性干旱半干旱季风气候,年温差变化较大,年均气温1.2 ℃ ;年均降水量350 mm,主要集中在6—8月,占全年降水的80%左右;年蒸发量1 769 mm;年均风速4.8 m·s-1;每年9月初至次年5月为霜冻期,平均冻土深2.6 m,属于典型的高寒草原区。研究区地带性土壤以暗栗钙土为主;矿区内排土场为重构土,以黄土和砂质土为主,有少量的砂岩和矸岩。研究区地带性植被多为旱生丛生禾草,具有代表性的优质牧草有糙隐子草(Cleistogenes squarrosa)、克氏针茅(Stipasareptana)、大针茅(Stipa grandis)、羊草(Leymuschinensis)、冰草(Agropyron cristatum)、冷蒿(Artemisia frigida)和百里香(Thymus mongolicus)等。白音华露天矿自2018年开始采用灌、草结合的方式对排土场进行人工植被恢复,目前已初步达到绿化景观与自然景观和谐的效果。

1.2 植被调查及样品采集

2022年7月对白音华露天矿内的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及相邻天然草原进行样地布设和植被调查。根据修复地块及植被恢复方式划分样地类型,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共调查6个区域,包括北排土场平盘(宽25 m)与坡面(坡面角20°,高15 m)、南排土场平盘(宽60 m)与坡面(坡面角25°,高10 m)、东排土场平盘(宽30 m)与坡面(坡面角33°,高15 m)。分别在各区域随机布设3块10 m×10 m的灌木样地及5块1 m×1 m的草本与凋落物样方进行植被特征调查。记录植物名称、株高(cm)、林龄(a)、基径(cm)、冠幅(cm×cm)、密度(株·100 m-2)、分枝数和盖度(%)等植被指标。各样地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1.3 数据处理

1.3.1 群落多样性

群落植物重要值以相对盖度和相对高度为原始数据[11],并根据耿冰瑾等[12]的重要值(important value,IV)等级划分:IV≥10%为优势种(IV≥30%为明显优势种,说明其生态位优势明显),10%gt;IV≥5%为亚优势种,5%gt;IV≥1%为伴生种,IVlt;1%则为偶见种。计算灌草群落重要值,公式如下。

IVi = 相对盖度i + 相对高度i /2 (1)

式中,相对盖度i为i 植物种的植被盖度与所有植物种的盖度之和的比;相对高度i为i 植物种的平均高度与所有植物种的平均高度之和的比。

按照以下公式计算α 物种多样性,包括Shannon-weiner 多样性指数(H)、Simpson 优势度指数(D)、Margale丰富度指数(R)、Pielou均匀度指数(E)。

H = -ΣPi lnPi (2)

D = 1 - ΣPi 2 (3)

R = (S - 1) /ln N (4)

E = H/Hmax (5)

Pi=Ni/N (6)

Hmax=LnS (7)

式中,Pi表示第i 种的个体数占群落总个体数的比例;S 表示群落中的总物种数量;N 表示观察到的个体总数;Ni表示第i 物种的个体数;H 表示实际观察的物种多样性指数;Hmax 表示最大的物种多样性指数。

1.3.2 群落稳定性

依据M.Godron 贡献定律[13]分析群落稳定性。将目标群落中所有植物种按频度大小进行排序,并计算其相对频度,将总物种数的倒数和相对频度进行累积,用百分数表示,以植物物种倒数的累积百分数为 x 轴,以相对频度的累积百分数为 y 轴,建立曲线图,使之与直线 y = 100-x 相交,其交点(x,y)即为稳定性参考点,交点坐标与点(20,80)的距离称为欧氏距离,该距离越小说明植物群落越稳定,越大则越不稳定。采用一元三次方程进行拟合以提高精度[14]。

X = m/S (8)

Y = Σi = 1nCi (9)

平滑曲线拟合方程和直线方程如下。

y = ax3 + bx2 + cx + d (10)

y = 100 - x (11)

式中,X 为物种相对频度;m 为第m 个物种数;S 为群落中植物种数;Y 为群落中n 个植物种的累计盖度;Ci 为第i 个物种的相对盖度;x 为物种累积百分数,%;y 为物种积累积盖度,%;根据实际情况获得平滑曲线与直线的交点坐标(x,y)。

实地调查所得数据均通过Excel 2016软件统计整理,并在origin 2018中制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排土场生态修复区植物群落结构特征

2.1.1 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群落组成

由表2可知,在排土场生态修复区调查共发现32 种灌木和草本植物。其中灌木有5 种,分别为沙棘(Hippophae rhamnoides)、沙柳(Salix cheilophila)、白沙蒿(Artemisia stelleriana)、柠条锦鸡儿(Caragana korshinskii)、小叶锦鸡儿(Caraganamicrophylla),隶属3科4属;草本植物共27种,隶属7科21属,以豆科(Fabaceae)植物最多,有5属8 种;其次为禾本科(Gramineae)和菊科(Asteraceae),各有7属7种和4属5种,分别占草本物种数目的26%和19%;蔷薇科(Rosaceae)、苋科(Amaranthaceae)和唇形科(Lamiaceae)均各有2属2种,共占比14%。多年生草本共19种,占草本物种总数的70.37%;1~2 a生草本共3种,占比11.11%;1 a生草本共5种,占比18.52%(图1)。羊草在整个修复区中的平均重要值达30.96%,其生态位具有明显优势。生态修复区的建群种还包括:披碱草(Elymus dahuricus)、紫花苜蓿(Medicagosativa)和冰草,以禾本科为主。整个生态修复区以优势种、亚优势种、伴生种共存为主,偶见种较少,同种草本植物在不同修复区的重要值差异较大。

2.1.2 北排土场植物群落组成

北排土场区域的植被修复期为3年,目前发现物种共20种,隶属8科18属。平盘区域有11种,隶属6科10属,优势种为披碱草和羊草,且均为明显优势种,占比18.18%;亚优势种为沙打旺(Astragaluslaxmannii)、针茅和紫花苜蓿,占比27.27%;胡枝子(Lespedeza bicolor) 和地榆(Sanguisorbaofficinalis)为偶见种。坡面区域有17种,隶属7科17属,优势种为沙打旺、紫花苜蓿、羊草和冰草,占比23.53%;无亚优势种;偶见种有4种。在北排土场,多年生植物占该区总物种数目的40%;1~2 a生草本仅1 种,占比5%;1 a 生草本有3 种,占比20%;特有植物有7 种,分别为沙柳、羊柴(Corethrodendron fruticosum)、地梢瓜(Cynanchumthesioides)、地榆、藜(Chenopodium album)、猪毛菜(Kali collinum)和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2.1.3 南排土场植物群落组成

南排土场区域的植被修复期为4年,目前共发现物种20种,隶属6科16属。平盘区域有15种,隶属4科12属,优势种为紫花苜蓿、羊草和高羊茅(Festuca elata),其中羊草的重要值为37.16%,为明显优势种;亚优势种仅小叶锦鸡儿;除白沙蒿外其余均为伴生种。坡面区域有11种,隶属5科11属,优势种为披碱草、羊草和冰草,占比15%;亚优势种为紫花苜蓿和大籽蒿(Artemisia sieuersiana);除香青兰(Dracocephalum moldauica) 和苦荬菜(Ixerispolycephala)外其余均为伴生种。多年生草本物种数目的占比较北排土场增加10%;1~2 a生草本仅3种,占比15%;1 a生草本有2种,占比10%。南排土场的特有草本植物有6种,分别为小叶锦鸡儿、白花草木樨(Meliotus albus)、菊叶委陵菜(Potentillatanacetifolia)、无芒雀麦(Bromus inermis)、香青兰和苦荬菜。

2.1.4 东排土场植物群落组成

东排土场区域的植被修复期为5年,目前共发现物种16种,隶属5科12属。平盘区域有12种,隶属5科12属,其中优势种为紫花苜蓿和高羊茅;亚优势种为沙棘、兴安胡枝子(Lespedeza dauurica)、沙打旺和羊草;鸦葱(Takhtajaniantha austriaca)和蓝刺头(Echinopssphaerocephalus)为偶见种。坡面区域有11种,隶属4 科8 属,优势种为羊草、大籽蒿(Artemisiasieuersiana)和高羊茅;亚优势种为沙棘;除兴安胡枝子外均为伴生种。多年生草本物种数目的占比较北排土场增加了22.5%;1~2 a生和1 a生草本各1种,共占比12.5%。东排土场特有草本植物有4种,分别为鸦葱、黄芩(Scutellaria baicalensis)、草木樨状黄芪(Astragalus melilotoides)和蓝刺头。

综上所述,除北排土场平盘区域无灌木种植外,其余各生态修复区域均呈现灌木与草本共存的良好群落格局。

2.2 各修复区植物物种多样性分析

由表3 可知,相邻天然草原植物数量多达75种,Margalef 丰富度指数为6.331;而排土场生态修复区为32种,整体数量偏低,其中又以南排土场坡面的物种数目最少,仅11种,Margalef丰富度指数为0.477,表明自然环境中的植物物种多样性及群落结构明显优于人工重塑环境。不同地块的Shannon-weiner 多样性指数不同,表现为天然草地的环境异质性较强,物种组成丰富,Shannonweiner多样性指数为1.892,显著高于排土场生态修复区;东排土物坡面的Shannon-weiner多样性指数最小,仅为0.886,这是因为该地块坡度较大,植被难以定植,物种保存较少;在北排土场,坡面显著高于平盘;在南、东排土场,坡面显著低于平盘。Simpson指数表现为北排土场坡面和平盘、东排土场平盘、天然草原显著高于南排土场平盘和坡面及东排土场坡面,紫花苜蓿是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的优势种,而大针茅是天然草原的优势种。天然草原的Pielou均匀度指数与北排土场坡面和东排土场平盘间差异性不显著,但显著高于北排土场平盘、南排土场平盘和坡面及东排土场坡面。由此表明,天然草原、北排土场坡面和东排土场平盘的植被呈现良好的均匀分布特征,群落有较强的稳定性;而东排土场坡面由于坡度较大,地表出现轻度沙化,植被呈退化趋势,群落结构与稳定性水平较差。

2.3 各修复区群落稳定性分析

稳定性系数的变化可以清楚地反映植被恢复和演替过程中植物的种间竞争,并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群落抵抗自然环境压力和人为扰动的能力。由图2和表4可知,排土场生态修复区各地块植物群落稳定曲线方程的相关系数都接近1,说明拟合较好。拟合曲线与y=100-x 交点坐标的x 值介于38.64~42.61之间、y 值介于57.39~61.36之间。东排土场平盘的欧氏距离最大(31.975);南排土场坡面最小(26.361);东排土场坡面、南排土场平盘、北排土场坡面和平盘的欧氏距离为28.351~29.750。由此表明,南排土场植物群落的稳定性最好;东排土场平盘的群落稳定性最差,这可能是由于其坡度过大、地表轻微退化,导致植物难以定植。总体来看,3个排土场的欧氏距离均远大于20,尚处于植被演替初期,还未形成“自维持、免维护”的植被体系,群落仍处于不稳定状态。

3 讨论

群落中植物种类的多少可反映植被恢复过程中群落结构与功能的动态变化,也是退化生态系统恢复与演替稳定性的直接评判指标。本研究发现,白音华露天矿排土场生态恢复区整体保留的植物共32 种,显著低于相邻天然草原。岳建英等[14]和王卓[15]研究发现,露天煤矿复垦区在人工修复后的植物种类明显高于原地貌。这可能是因为白音华露天矿排土场自身立地条件较差,重构土壤养分供给严重不足,加之地处高寒草原区,生长季较短,不利于植物定植和繁衍,因此没有更多的地带性植被进入,群落整体演替性不强,尚未形成“自维持、免维护”的生态格局。本研究表明,生态恢复区的3个排土场因修复时间和建植方式的不同,植物种类数量也存在差异。南排土场植被修复期为4年,由于全部采用人工建植,种植植物种类多样,植被格局呈现“景观型”,因此物种丰富度较高;而东排土场植被修复年限最长,很多1 a生植物已退出群落,且由于坡度较大,不利于植物落种定植,坡面出现轻度沙化,群落呈现退化趋势,导致该区域物种丰富度最低。植物生活型也在植被恢复过程中出现了差异化,多年生草本植物随着恢复年限的增加而逐渐增多,北排土场多年生草本植物的物种数占该区总物种数目的40.0%,南排土场占比50.0%,东排土场占比62.5%,由此可以看出,各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群落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占比在逐年上升,即使修复年限仅3~5 a,也会使人工修复的生态系统中1 a生杂草群落向多年生地带性丛生草本群落演替。程帅[16]研究了砒沙岩退耕地植被群落的演替规律发现,该区域的演替规律为1 a生杂类草群落向多年生地带性丛生草本群落演替,再向耐性高的灌丛群落演替。

植物种类组成是反映群落稳定性的重要指标之一。本研究表明,白音华露天矿排土场生态修复区中的优势种以禾本科和豆科为主,菊科中虽未有物种一直处于优势种,但菊科中大籽蒿的重要值随着修复年限的增加而增加,并在5年后成为该区的优势种,苦荬菜、鸦葱、蓝刺头等菊科植物也随着修复年限的增加相继出现,与原野等[17]研究结果一致。这主要是因为植物的化感作用提高了其种间竞争力,菊科在生长过程中会通过分泌化学物质遏制其他植物生长[18]。在排土场植被建设初期,人工管护能够为紫花苜蓿、草木樨等豆科植物提供较稳定的立地条件,随着管护力度的逐年降低,这些植被逐渐出现衰退,为菊科植物提供了生态位。排土场平盘与坡面区域的植物组成也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分化,坡面地形经雨水冲刷发生水土流失,并伴随着土壤养分的流失[19]。立体条件发生改变后,物种数目逐渐低于相应的平台,而抗逆性和繁殖能力强的禾本科和菊科植物生态位相继提高。

本研究表明,白音华露天矿排土场生态修复区的群落正处于不稳定的演替初期阶段,稳定性表现为南排土场gt;北排土场gt;东排土场。刘莹等[20]认为,在修复初期,群落结构会逐渐复杂,物种多样性逐年提高,修复区逐渐趋于稳定状态。但也有学者认为群落稳定具有多维性,并非只与物种多样性呈正相关关系[21]。本研究区处于生态脆弱的矿区排土场,其中南排土场的各项多样性指数处于较低水平,稳定性却表现最好;东排土场平盘的各项多样性指数均处于较高水平,稳定性却最差。这说明群落稳定性不仅与物种多样性有关,还与生境质量等多种因素相关,所以应该从生境质量、管护多方面提高排土场修复区植被的恢复效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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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内蒙古自治区重点研发与成果转化计划项目( 2022YFDZ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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