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元恺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创作理念与作曲技术研究\t

《小白菜》和《哭五更》是两首极具特色的河北民歌。尤其是民歌《小白菜》，传唱度很高，且具有鲜明的燕赵特征。这或许正是鲍元恺先生选择将弦乐四重奏《小白菜》改编成弦乐合奏，并将其加入《炎黄风情》，成为《燕赵故事》组曲中第一首作品的原因。弦乐四重奏《小白菜》自1990年3月诞生以来，历经30多年的岁月洗礼，在国内外音乐厅、社团、音乐会频繁演出，其影响力遍及海内外40多个国家。因此，研究该作品是非常有意义的。本文将从鲍元恺及其创作理念、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作曲技术研究，以及该作品的艺术价值及其对同行、学子的创作启示三方面进行阐述。

一、鲍元恺及其创作理念

鲍元恺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作曲家，他的创作理念与作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要想深入研究弦乐四重奏《小白菜》，以及系统地了解鲍元恺及其创作理念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鲍元恺简介

鲍元恺，北京人，中国著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师从段平泰、杨儒怀、江定仙教授，曾在天津音乐学院任教，现任厦门大学艺术研究所所长。主要作品有《炎黄风情》《华夏弦韵》、六部交响曲《纪念》《台湾音画》《京剧》《燕赵》等。

（二）鲍元恺的创作理念

鲍元恺先生是一位热爱华夏文明的作曲家，他发自内心地抒发着炎黄子孙的丰富情感，向世界人民讲述着中国故事。他的创作理念主要有“人写、写人，为人写”及“自以为是、求同存异、不求甚解、得意忘形”。这两种理念与他的创作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弦乐四重奏《小白菜》就是其作品之一，下面将分别阐述：

1.“人写，写人，为人写”

“人写，写人，为人写”是鲍元恺先生最为重要的艺术创作原则。“人写”是用人的情感、感觉、感悟而写，是计算机或者计算式无法取代的；“写人”就是抒发情感，讲人的故事，这需要作曲功底；“为人写”就是努力表现人的真实情感。音乐作品价值的高低与表现人类的思想深度和艺术受众的共鸣广度息息相关。弦乐四重奏《小白菜》就是在这样的创作理念指导下创作而成的。

“人写，写人，为人写”这三个“人”的含义是不同的。弦乐四重奏《小白菜》是鲍元恺先生于1990年3月创作的，符合“人写”的原则，这里的“人”是作曲家鲍元恺，他将自己丰富的创作阅历用弦乐四重奏的方式呈现了出来。同名民歌“小白菜”本来就是人名，那么此作品无疑符合“写人”的原则，这里的“人”是人物“小白菜”。鲍元恺先生通过世界通用的音乐形式，将“小白菜”这首曲目融入了“悲伤”的情感，他并未采用艰涩僵硬的作曲技法，而是巧妙结合了民族旋律，运用了丰富多元的和声、复调、配器手法，以及自由多变的曲式结构，从而极大地增强了作品的可听性和感染力，真正实现了雅俗共赏，广受中外听众的喜爱。

2.“自以为是、求同存异、不求甚解、得意忘形”

鲍元恺先生创造性地解释了以下几个成语的定义——自以为是、求同存异、不求甚解、得意忘形，并成为其重要的创作理念。“自以为是”要求在创作中要自信，只有自信，才能有所成就；“求同存异”告诫人们艺术的个性特征非常重要，个性特征是独一无二的；“不求甚解”指导人们创作靠的是音乐感受，而不是对音乐概念的理解与过度解读；“得意忘形”告诫人们“意境”和“形象”的重要性，这里的“忘形”不是作品不需要形象，而是作品形象的刻画需要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正是这种理念的典型代表。首先，这首作品符合“自以为是”的理念。鲍元恺先生在创作此作品时不但自己充满信心，而且巧妙地将之与我国的文化自信、民族自信结合起来，这样的做法不仅有助于作曲家创作出像弦乐四重奏《小白菜》般优秀的民族作品，而且随着作品在世界的巡演，有助于增强我国民族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

其次，鲍元恺先生创作此作品时在旋律上注重挖掘民歌《小白菜》《哭五更》的元素，旋律基本保持了歌曲的原貌。在和声上，他没有使用民族和弦，而是为了音响效果使用了传统的西洋和声。在曲式结构上，他使用了以变奏为主的自由三部式曲式，这些都符合“求同存异”的创作理念。

再次，从此作品的曲谱及音响可以看出，鲍元恺先生在创作时注重运用调外渗透和弦和离调和弦来表现小白菜的“苦”，详见此作品的第4～5小节；作曲家精心撷取了《小白菜》《哭五更》等优秀民歌作为主题旋律，通过精彩纷呈的变奏发展，让人有“似曾相识”“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也在世界舞台上一展中国弦乐四重奏的别样风韵。这符合“不求甚解”的创作理念。

最后，鲍元恺先生在创作此作品时不拘形式（包括曲式、体裁等），注重乐曲的意境表现和形象刻画，符合“得意忘形”的理念。此作品注重意境的表现，如在此作品第13～15小节处，作曲家在中提琴声部出现《小白菜》的主旋律，同时在第一提琴声部用副旋律作对比，两者的巧妙设计营造了优美的意境，给人以美的享受。

再如，在谱例1第二提琴及中提琴声部运用了流动的均分节奏作为伴奏织体，将听众的思绪带到了另一个意境。同时，伴随高声部小提琴声部《小白菜》主旋律的再现，给人“耳目一新”“似曾相识”的听觉享受。

谱例1：

此外，该作品注重用和声来刻画形象，如在此作品的第5小节，作曲家通过调外渗透和弦，塑造了“悲苦”的“小白菜”形象。值得一提的是，此调外和弦出现的形式以模仿旋律的形式呈现，给人以无尽遐想。

二、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作曲技术研究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是一首受众广泛、广为流传的佳作，后发展成为弦乐队作品，并成为鲍元恺先生管弦乐组曲《炎黄风情》第一组曲《燕赵故事》的第一首作品。该作品音乐朴实动人，简易中透着深情，是作曲“战略战术”中“以少胜多”的佳例。因此，研究该作品尤为必要。

（一）旋律主题特点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采用了两首民歌（《小白菜》和《哭五更》）的旋律主题。这两首民歌都是在河北当地非常著名。第一首民歌《小白菜》家喻户晓，广泛流传；第二首民歌《哭五更》名气稍小，但其旋律具有很强的表现力。作曲家将两首民歌的素材巧妙融合，使之涅槃重生，给原民歌注入了悲歌的气魄和持久的生命力。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第一主题素材直接源于同名民歌，基本保留了民歌的旋律原形。需要注意的是，第一主题没有大起大伏的旋律线条，而是连续运用下行叹息式动机表现淡淡的忧伤，这和歌词的情感和意境相吻合。

虽然第一主题与原民歌在旋律上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但在音区上有明显的变化。作品的第1～12小节的第一提琴声部为旋律声部，悲壮优美；第13～15小节旋律出现在中提琴，音色进一步变化；之后在第16～19小节，旋律先后出现在大提琴、第二提琴、小提琴声部。旋律音区的转化极大地丰富了乐曲的音色色彩，特别是第16～19小节的音区频繁变化，有峰回路转、层层交替的层次感及音响效果。

（二）和声运用

作曲家将纯朴的民歌旋律加上丰富而贴切的和声，大大提升了专业多声部音乐的含金量，大幅提高了音乐的表现力，从而使之走向国际舞台并大放异彩。本文将从和弦及和声语汇等方面进行阐述：

1.调外渗透和弦

调外渗透和弦在本曲中大量使用着，如在第5小节第一二拍及三四拍都使用了两个调外大小三四和弦，前者为降B宫调的属三四和弦、后者为降A大调的属三四和弦。这些调外和弦全是三度叠置的和弦，它的频繁出现有“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效果。反复倾听此处，有使人内心压抑、热泪盈眶的感觉（此处为本曲点睛之笔），详见谱例2。

谱例2：

此外，在本曲第29小节处运用了调外大三和弦，此和弦为降E宫调主和弦，为渗透和弦。此和弦的运用增加了和声色彩，是传统调性与现代和弦的完美结合。这些渗透和弦的运用别有洞天，符合20世纪多调性的审美（但本曲还是建立在我国民族调性上的，只是离调和弦运用得比较频繁）。

2.离调和声语汇

本曲中运用了很多离调和弦和声语汇，这是其最为重要的和声特征之一，它使本曲有着强烈的悲伤情绪，这是对“小白菜”的“苦”做了和声色彩上的铺垫。如在第2小节运用了属七到羽和弦的离调，在第4小节运用了导七到角和弦的离调。这些离调和弦与低音叹息的下行音阶相结合，使乐曲更加凄美，详见谱例2。

3.西方传统和声语汇

本曲最典型的和声语汇具有浪漫时期特征，如在此作品第14～16小节使用了徵和弦-羽和弦-清角和弦-商和弦-徵和弦，这和大小调的T-SII-DVII-D7-T和声进行是高度一致的。

值得一提的是，本曲运用的和弦全是三度叠置的和弦，很少运用五声性纵合和弦或者琵琶和弦。这些欧洲传统和弦在这首作品中的运用竟然毫无违和感，而且还保持了西洋乐器的良好共鸣及整体音响的不同张力，使此曲更加富有表现力。

（三）曲式结构

作曲家将民歌《小白菜》与《哭五更》与西洋曲式结构相结合，赋予民歌新的生命力，实现了民歌的艺术性，使之在世界舞台上发光发彩。而且本曲在曲式结构上将变奏与再现性三部曲式巧妙结合，使乐曲浑然天成、自成一体。

1.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采用民歌《小白菜》素材进行发展，并运用变奏手法二次强调主题，有加深旋律影响的作用：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第一部分一共三个乐段组成，每个乐段都和民歌《小白菜》一样，由一个乐句组成。第一部分曲式的发展主要通过变换配器方式进行。值得一提的是，第三个乐段进行了主题的动力发展，使乐曲第一次进入高潮。

2.中间部分

中间部分主要采用民歌《哭五更》素材展开音乐，运用变奏的手法发展，由两个乐段构成：第一乐段B乐段共由两个乐句构成，分别以波浪形和线形素材进行展开音乐，为典型的对比性乐段；B乐段旋律富有鲜明的歌唱性，为歌唱性乐段。两乐句调性分别建立在F宫调式上和C徵调式上，为转调乐段。第二乐句终止以主和弦强拍位置结束，但没有结束在主调，为开放乐段。

与B乐段相比，B1乐段主要表现在调性上的变化及乐段的扩充上：B1乐段是B乐段上方七度调性，此调性的使用有转入“不同时空”的音效感；B1乐段的扩充展开主要是运用重复手法进行的，如第43～49小节是第38～42小节的变化重复，有增加乐曲影响力的效果。

3.连接部与再现部

在中间部分结束后，再现部前有2小节带状旋律作为背景。旋律在第二提琴及中提琴声部出现，优美而动听，好似流动的溪水。间奏的设计为再现部的出现做了充分的准备。再现部是第一部分的缩减再现，此部分只再现了第一部分的第三段，有简单明了的再现感，且第二次将乐曲推向高潮。这样的结尾设计与安排，既有看到一张泛黄照片的满满的“回味感”，又有使乐曲充分发展的高潮处理，有“一箭双雕”的功能。因此，此曲为有连接部、第一部分、中部部分及再现部的缩减再现的三部曲式结构。

（四）复调技术

恰当的对位声部及对比复调技术，为主题提供了更丰富的多声感觉，是提高本曲专业含金量的重要作曲技法之一。本曲主要运用了五度二重对位及对比复调技术，如本曲第7～12小节第二提琴声部，是第一提琴声部的下方五度模仿，有紧紧跟随、交相呼应之感。在第13～16小节处，中提琴声部出现了小白菜旋律、在第一提琴处出现了副旋律，两者“你静我动，我动你静”，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对比美。

（五）配器设计

本曲采用的配器形式是由第一提琴、第二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四件乐器组成的，是最为常见的弦乐四重奏形式。众所周知，配器是特别讲究乐器的设计和运用的，如哪些乐器充当主旋律、陪衬旋律、副旋律、伴奏织体音型、主旋律声部转接等，这些设计和安排对作品的音响效果有着直接的影响。下面将分别阐述：

1.主旋律

在本曲中，第一提琴、第二提琴、中提琴、大提琴都充当过主旋律，如在第1～6小节，第一提琴演奏《小白菜》主旋律；在第7～12小节，第一提琴和第二提琴运用模仿五重对位演奏主旋律；在第13～16小节，变为中提琴演奏主旋律；在第58～60小节，大提琴演奏主旋律。主旋律由不同乐器演奏，呈现出了不同层次的乐器性能和音色。

2.陪衬旋律

陪衬旋律主要有八度、五度、三度、四度、六度、同度等类型。在本曲中，主要使用的是四度和三度旋律陪衬。如，在本曲第32～35小节中，第二提琴声部是第一提琴的下方四度旋律陪衬，第38～40小节第二提琴声部是第一提琴的下方三度旋律陪衬，这些陪衬旋律的使用获得了良好的和声共鸣，使乐曲更加浑厚和优美。

3.副旋律

副旋律的使用好似平面图变成了立体图，与主旋律形成了“你追我赶”的效果。如在本曲第13～15小节处，中提琴为主旋律声部，第一提琴为副旋律声部，两者的先后演奏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先我后，你追我赶”的音乐效果。再如，在第16小节中，提琴声部为主旋律，第一提琴声部为副旋律；在第17小节处，大提琴声部出现了主旋律，第一提琴及中提琴使用了副旋律。这些主旋律与副旋律的交织与对比，极大地增加了乐曲的流动性及趣味性。

4.伴奏织体音型

本曲出现的伴奏织体主要有低音下行音阶片段、琶音、音程及密集琶音式和弦四种类型，下面将分别阐述：首先，在此作品第1～3小节大提琴声部都使用下行音阶片段，它们好似叹息声，与小白菜的“苦”相呼应，详见谱例2。其次，在本曲第13～16小节，大提琴声部运用了琶音织体，有增强乐曲流动性的效果。在此处由于使用拨奏，获得了独特的音色。再次，在本曲有很多处都用到了音程作为和声陪衬，如本曲第13～16小节第二提琴声部，使本曲音响具有更好的和声共鸣效果。最后，在本曲第50～55小节，大提琴声部使用了密集琶音式和弦，有竖琴的演奏效果。

5.主旋律声部转接

本曲第17～20小节运用了主旋律声部转接，它的运用将乐曲推向了高潮，并获得了不一样的音效，详见谱例3。

谱例3：

6.主旋律声部模仿

本曲第56～60小节运用了主旋律声部模仿，它的运用既有“连绵不断、层峦叠嶂”的效果，又拓展了本曲的音色种类。

三、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艺术价值及对同行、学子的创作启示

《小白菜》原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河北民歌，在经过鲍元恺先生改编后，变成了弦乐四重奏。鲍元恺先生使民歌《小白菜》涅槃重生，有了崭新的生命力，并走上世界的舞台。鲍元恺老师改编的《小白菜》，经历史证明是成功的，其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教育价值

1995年，《炎黄风情》组曲经国家教委会审定，进入高中音乐课本。弦乐四重奏《小白菜》作为《炎黄风情》第一组曲的第一首作品，也随之被选入课本。弦乐四重奏《小白菜》进入高中课本的教育意义是深远的：它让学生们从小就受到弦乐四重奏的熏陶，更重视民歌等民族文化的深层次挖掘和多方面传承，为学生们从小就埋下创作的种子，为将来的音乐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准备。

（二）文化传播价值

随着管弦乐作品《炎黄风情》在全球的广泛传播，弦乐四重奏《小白菜》也深深印刻在世界人民的心中。《小白菜》已成为音乐厅中演奏室内乐或者管弦乐时常见的曲目之一，其社会影响力是广泛而深远的。当人们听到弦乐四重奏《小白菜》时，就知道这是中国的作品。与其说它是一首作品，不如说它是中国文化的象征，是提升中国国际文化影响力的重要元素之一。

（三）学术价值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创作是在先进的创作理念指导下完成的，它是中西文化的一次激烈碰撞。植根于中国民族文化的民歌《小白菜》《哭五更》，与经典的演奏形式以及和声、曲式、复调、配器等西方技术相结合，提升了世界专业音乐作品的含金量，为民歌的国际化、专业化迈出了重要一步。弦乐四重奏《小白菜》走向世界舞台并大放异彩，其创作成功向人们昭示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一真理。民族性是个性的体现，世界是共性的展现，个性与共性的互融互渗才造就了民族作品的世界属性，才赢得了人们的高度认可。

（四）对同行、学子的创作启示

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成功告诉大家，音乐创作一定要与民族元素相结合。要充分挖掘民歌、说唱、戏曲、器乐等民间音乐素材，使作品有深深的民族情怀、民族特征和时代烙印，让我作品与先进的作曲技法相结合，从而打造出“中国灵魂、国际风范”的专业化作品。

随着我国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我国民族文化的输出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像弦乐四重奏《小白菜》的成功，展示了民族与世界是相互联系、辩证统一的。学习研究《小白菜》，并不限于对此曲本身的研究，而是旨在时间上向后辈传承、空间上向世界各国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创作者将追随鲍元恺先生的创作脚步，创作出更多有利于提升中国国际文化影响力的、“象征民族文化”的作品。

四、结语

本文首先对鲍元恺先生进行了简单介绍，并从其“人写、写人，为人写”及“自以为是、求同存异、不求甚解、得意忘形”的创作理念出发，深入探究了作品的精神内涵。文章强调了这两种理念对作品创作的重要性；说明了“人写、写人、为人写”中的三个“人”在弦乐四重奏《小白菜》中的不同含义。文章重点从作曲家的创作自信和民族自信、文化自信的角度来阐述“自以为是”的理念；从旋律特征、和声运用及曲式结构三方面，分析了“求同存异”的理念；从调外渗透和弦、离调和弦及变奏等方面，阐述了“不求甚解”的理念；从副旋律与主旋律共同营造的意境、快速流畅的均分织体所营造的氛围，以及“小白菜”这一角色的“悲苦”形象，深入阐述了“得意忘形”的创作理念。其次，文章重点从原始民歌与作品的主题素材两方面阐述了作品的旋律特点；从和弦及和声语汇等方面论证了作品的和声特点；从第一部分、中间部分、连接段及再现部四个方面，阐述了作品的曲式结构；从五度二重对位及对比复调等方面，阐述了作品复调技术的运用；从主旋律、陪衬旋律、副旋律、伴奏织体音型、主旋律声部转接等方面，阐述了作品的配器设计。最后，文章从教育价值、文化传播价值、学术价值及对同行、学子的创作启示多个维度，阐明了作品的深层次价值、意义及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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