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准确把握时代发展大势,始终聚焦全人类共同福祉,赢得越来越广泛的国际认同。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应对世界百年变局下国际竞争日趋激烈的重要抉择,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也是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标尺。然而面对严峻复杂国际形势、国际话语权缺失、文化差异等现实挑战,还需对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实践理路展开深入探讨。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实践理路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4)11 — 0005 — 06
国际认同的本质是一种观念认同,是国际社会对于某种理念的倾向性态度[1]。自2013年中国在国际社会首次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来,习近平主席多次阐述了这一理念。从联合国总部到日内瓦万国宫,从“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到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这一理念逐渐成为一种世界共识,赢得了越来越多国家、组织和政党的认可,被写入联合国重要文件进一步体现了各国对这一理念的高度认同。党的第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2],也是对国际认同的有效回应。然而,由于世界各国的政治制度、基本国情、价值立场的不同,国际社会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同仍有释疑空间。鉴于此,有必要进一步分析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必要性与现实挑战,并在此基础上探寻实践理路,这对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
一、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认同的必要性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的重要战略课题,在“两个大局”背景下,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认同具有多方面的必要性。
(一)应对世界百年未有大变局下国际竞争日趋激烈的重要抉择
当前,人类社会发展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历史交汇期,大国间的博弈和竞争日益凸显。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认同,是应对人类社会面临共同危机的必然要求,也是应对世界百年未有大变局下国际竞争日趋激烈的重要抉择。从政治安全领域来看,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依然盛行,国际社会中恐怖主义、民族分裂主义等仍然频繁出现,一些国家采取排除异己的手段,对世界和平与发展造成严重威胁。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蕴含中国对构建国际新秩序的重大愿景,能够满足世界各国对于构建一个公正合理国际交往新局面的现实需要。从经济领域来看,世界经济发展不平衡、经济增长乏力,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差距依然很大。西方部分大国倾向于实施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政策,这些做法严重妨碍了全球经济发展。而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认同,既要求在国际事务中综合考虑中国自身利益和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相关利益,也要求形成公平合理、合作共赢的国际关系与治理体系。从生态环境领域来看,随着工业化持续推进,全球性环境危机逐渐显露,气候变化、大气污染、水资源短缺等问题,对人类日常生活造成严重影响。由于生态环境问题的广泛性、全球性、严峻性,客观上要求国际社会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共同寻求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总体来看,国际社会普遍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超越了利己主义与保护主义,打破了个别国家唯我独尊的霸权思维,反映了各国人民的共同心愿,凝聚着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其深远影响必将进一步扩大,对于推动各国团结合作、共创美好未来具有重要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构建一个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是世界各国的共同追求,在经历数百年努力后,人类社会已经形成了一系列被广泛认可的国际关系准则,这些准则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基石[3]。这一理念不仅超越了国家与民族之间的藩篱,也体现出世界各国最基本的共识,这是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强劲支撑。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直面国际秩序中的多重挑战,有效回应了不同国家民众的普遍关切,为全球发展和人类进步提供了新智慧。此外,面对新兴大国与守成大国之间矛盾的日益尖锐,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切实关注全人类整体利益,得到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与认可,也将引导国际竞争朝向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迈进。由此可见,人类命运共同理念的实质在于构建一个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全球治理观,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旨在打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这必将赢得世界各国的接受与拥护。全球危机向世界证明相互依存的必然性,从而让全人类意识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要性。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坚持开放的全球视野,获得世界人民的广泛认同,也只有世界人民的广泛支持,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才能持续阔步前进[4]。
(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中国共产党人顺应中国式现代化要求,携手世界各国人民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并在世界范围内赢得密切关注。而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提条件[5],那么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自然也离不开这一理念的国际认同。自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后,国际社会普遍认为,一方面,这一理念揭示出世界各国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也体现了国际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结构性互动模式,必将不断地为人类社会发展指明前进方向。例如,在瑞士亚洲商会主席乌尔斯·卢斯滕博格看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超越地域国别,有利于从全人类角度实现和平与发展,推进全人类各项事业前进。另一方面,认为这一理念与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相一致,必然为世界各国人民所接受。例如,巴西伯南布哥州记者协会主席穆希奥·阿吉亚尔说,西方奉行的“丛林法则”追求零和博弈,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则倡导合作共赢,这两条路高下立判。由此可见,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顺应了世界各国人民普遍愿望,也契合了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内在要求。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过程,将面临复杂多变的矛盾问题以及许多可以预测和难以预测的风险挑战,解决这些难题也亟需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这一理念的提出向世界彰显了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推进现代化与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同。中国式现代化不走暴力血腥的资本主义现代化老路,而是在求和平、谋合作中实现共同发展,彰显出社会主义实现现代化的道义担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而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就是关键支点。这是因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客观要求推动国际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发展与安全问题、在世界范围内形成广泛共识。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构建强劲有力国际发展新格局的客观需要,对建立开放型世界经济体系尤为重要。这一战略的提出,表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认识达到了新高度,对如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找到了新的中国方案。
(三)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标尺
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与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理论是实践的先导,思想是行动的指南。要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客观上需要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反映出世界各国人民普遍认同的最大公约数,超越意识形态、社会制度与发展水平差异,成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尺度[6]。列宁指出,“赢得巨大的无可争辩的道义上的威信,就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7],这里的“道义”蕴含着价值观方面的道义,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通过丰富内涵,也确证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政治与价值观的道义性。
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需要正确处理如何在一个以民族国家为主要行为体的国际社会中塑造一种共同体意识,同时也要意识到不同文明之间如何共处、交流互鉴的问题[8],这些复杂因素背后都关涉意识形态问题。在西方传统视野中,对冷战时代结束后的意识形态存在两种不同观点。第一种说法是弗朗西斯·福山所阐述的,自由民主是人类文明和治理的集中体现。第二种说法是塞缪尔·亨廷顿提出的,一种文明权力的扩张通常伴随着其文化的繁荣,而且总是向其他社会推行其价值观。可见,这两种论调反映出西方国家的衰退以及它们渴望维持国际秩序霸权的意图。随着全球化进程不断深化,以西方为主导的意识形态不但没有形成一个公正的国际秩序,而且还使其不断恶化。当前,世界各国正处于一种政治、经济、文明和环境失衡的困境之中。
习近平总书记倡导,要大力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摒弃小圈子和零和博弈。这不仅为解决国际秩序失衡贡献出中国方案,也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提供价值纽带。从理论性质来看,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一种“共善”,是在世界日益成为责任、利益、命运共同体的基础上形成的,是一种新的普遍性,这种“新的普遍性”使得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成为可能。从实践指引力来看,只有秉持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立场和情怀,才能真正认清西方普世价值的霸权政治祸心,最终把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打造成一个命运共同体。从起源来看,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在世界各族人民交往中自然地形成,这种交往使得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成为一种客观需要。概而言之,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各国人民的文化共性与文化个性的辩证统一,这种辩证统一使得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具有哲学基础,没有世界各国人民文化的共同理解,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就无从谈起。
二、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现实挑战
(一)严峻复杂的国际形势影响国际认同
当前国际环境复杂多变,逆全球化浪潮的涌现对全球发展造成许多新的挑战,严重影响不同国家之间的密切交往与合作,制约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在西方话语霸权的抹黑、诋毁和一些发达国家的质疑下,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也受到冲击。逆全球化趋势下,我们必须看清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面临挑战[9]。这本质上是资本主义国家以经济全球化的缺陷为借口对全球化进行全盘否定,推卸应当承担的责任与义务。逆全球化发展趋势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背道而驰,这种历史倒退主义脱离历史实践本质,成为阻碍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不利因素。全球多边合作面临严峻挑战也对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造成威胁。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下自身能否获利而心存芥蒂,既希望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搭上中国发展的顺风车,又担心本国政治与经济发展受制于人。这种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导致国际合作受阻,对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产生消极导向。
此外,大国博弈和地缘政治较量加剧使得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遭受质疑。随着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充当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国际社会上一些国家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别有用心地炮制所谓的“中国威胁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面对西方带有文化霸权性质的强势话语,可能遭遇被排斥、被污蔑的风险。一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认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将中国看作敌对阵营的势力范围。从历史发展脉络来看,其挑战的实质是西方国家运用资本逻辑与历史经验简单推论,认为大国崛起必将进行侵略与掠夺;从国际秩序现状来看,其挑战的实质是西方中心主义与霸权主义在作祟。西方国家由于现代化进程开始较早,长期以来在国际秩序中占据主导地位,不情愿接受发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与他们旗鼓相当。可以看出,西方世界冷战思维和意识形态偏见在国际社会仍然顽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国际认同因此而背负沉重历史包袱,面临的现实挑战依然艰巨。
(二)国际话语权缺失影响国际认同
国际话语权缺失是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必须面对的重大挑战。这既取决于中国的经济发展实力,也和话语主体、内容、平台等建设相关[10]。一是中国国际话语主体不够丰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对外传播主要以官方宣传为主,而话语内容常流于对中国文化表层符号的叠加,缺少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引导与培育。西方世界掌握了绝对优势的信息控制权和国际传播力,中国国际话语权实力尚显薄弱。另外,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过程中,非官方组织在宣传中处于劣势地位。中国学者在国际学术论坛中声音微弱、中国一些文艺作品的建设性不足;专家学者作为舆论领袖的作用也尚未充分发挥,使得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受到影响,逐渐丧失原有的话语权优势。二是中国话语内容缺乏深度。话语内容代表一个国家最为关注的问题和利益。一方面,中国国际学术话语困乏且缺位,现今国际社会存在的诸多议题多是由西方等发达国家根据自身利益而设置主导,这就使得西方话语权一直处于优势地位;另一方面,中国话语的逻辑论证薄弱,在国际学术话语中的长期脱节与失声,致使中国话语内容被有效论证的逻辑性缺失,常表现为政策性宣言,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符合全人类根本利益的中国理念也因西方的污蔑而受到质疑。三是中国话语传播平台建设存在短板。话语平台作为传播话语内容的重要载体,在不同国家的交流对话中发挥重要作用。中国的主流话语平台在国内具有较强说服力,但相较于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等发达国国家仍然处于弱势地位。在国际话语权竞争激烈的今天,西方发达国家在传播媒体方面占有优势,使国外公众长久以来不能了解中国文化真实现状,这也使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遭受困境。
(三)不同文化差异影响国际认同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结晶,有着鲜明的中国特色,在其国际传播过程中,由于不同国家文化的多元与差异,特别是中西方文化取向、价值标准之间的巨大差异,使得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的效果较弱,严重影响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度。对中国而言,在少数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社会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其严峻挑战是意识形态的理念之争。中西方因为历史发展进程差异,在意识形态上有着根本不同,突出表现为资本主义社会“个人至上”与中华文明“和合理念”的差异。面对此种情况,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窘境在于价值观念在国际事务中难以表现,从而被迫接受西方价值观,屈从于西方意识形态为主导的世界历史趋势。严峻的意识形态斗争,已经成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面临的现实挑战。
另外,文化差异导致对中国文化的误读与偏见。在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的语言、思维方式、语境不一,造成了不同文化交流的障碍,产生了文化误读与偏见,严重阻碍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认同。从语境差异来看,中国文化属于高语境文化,西方文化属于低语境文化,这是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基础性障碍。因此,西方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难以理解。从语言差异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国际传播中涉及的国家众多,他们使用的语言也多种多样,不同语言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解读造成国际认同的挑战。但仍需注意,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一项复杂艰巨的任务,需要国民高度文化自信心的支撑。当前中国的综合实力显著提升,国际地位不断提高,但仍然面临着国民文化自卑感、民族心理不自信等重大问题。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文化的产物,要使之走向世界,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定然受限于中国文化的世界影响力。
三、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实践理路
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一项长期而复杂的历史进程。在这一历史进程中,由于不同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中国不仅需要深入理解资本主义虚假共同体的实质,在国际社会层面形成广泛共识,以提升发达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同;也要通过实际行动打造开放型合作平台,共同创造有利于开放发展的环境,增强发展中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进一步认同[11]。
(一)树立共同利益观念,推进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关键在于打破发达国家在资本逻辑中形成的资本中心主义以及对国家崛起必然伴随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固定思维模式。为此,中国需要加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思想建构,通过对发达国家“世界中心”主义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固有缺陷进行深入剖析,阐明其对于劳动的剥削本质。通过科学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高这一理念的接受度与认同度。从理论建设来看,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高是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认同关键条件,而中国作为新兴发展中国家,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物质基础还有待进一步夯实。为此,中国应进一步深化经济结构改革,努力巩固经济基础,从而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奠定坚实的物质支撑,也能提升这一理念在国际社会中的底气。从实践层面来看,中国应加强与发达国家的贸易与经济联系,建立共同合作平台,共同构建公正合理的新型国际秩序,实现互惠共赢发展,以增强发达国家在人类共同利益增长中的参与感和获得感,从而提升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识与认同。中国仍需将这一理念所蕴含的丰富内涵融入到实际的国际交往中,尤其在国际经济发展实践中加以实施落地,确保发达国家也能够在实现共赢发展中真正受益。只有如此,才能在实际行动中打破资本逻辑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认同的限制,使这一理念成为促进世界各国和平与发展、保护全人类共同利益的有效力量。这样以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才可能逐步赢得发达国家的信任与认可,进而深化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理解与支持。
共建“一带一路”不仅是当今世界规模最大、范围最广的国际合作平台,也是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具体实践。中国始终秉持团结合作,通过构建丝路基金,不断拓展与发展中国家间的合作,得到国际社会的热烈响应,对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国际社会的认同度发挥了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始终坚持互利共赢,愿同合作伙伴一道,把“一带一路”打造成团结应对挑战的合作之路。一方面,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需要更好地确立主体地位与价值,努力改变国际传播中存在的碎片化、边缘化现象,在突出中国立场和观点的基础上,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向更高层次发展,扩大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影响力,以进一步促进国际社会对这一理念的认同。同时以“一带一路”为平台,在国际治理实践中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与普及,强化有关发展中国家对这一理念的支持与认可。另一方面,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过程中,各国均要秉持公平正义的行为原则,在为本国发展助力的同时也需兼顾他国发展,从而使得发展中国家的人民都能够积极加入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道路上。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还需始终秉持共同利益观,倡导互惠合作,寻求各国合作的利益契合点,时刻关注各国最为关心的利益需求,贯彻真诚相待、开放合作的理念,打破国强必霸的传统思维模式,通力合作,共谋发展。总之,要以“一带一路”为契机平台,在共赢实践中使得人类共同体理念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与普及,强化发展中国家对这一理念的支持与认可。
(二)高举全人类共同价值旗帜,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
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人类社会发展与国际秩序的新方案,这一理念已经逐渐获得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这种转变的核心在于其蕴含着具有新的普遍性的价值理念,即习近平提出的“全人类共同价值”。高举全人类共同价值旗帜,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中发挥关键作用,也有助于摆脱全球化对立冲突的困境。因而,中国亟需在国际事务中高举全人类共同价值旗帜,加强与世界各国的政党外交,丰富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体系[13]。一是加强政党外交,扩大话语影响力。中国共产党被视为中国形象的核心代表,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中发挥关键作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应加强中国特色政党外交策略,以习近平外交思想为引领,努力形成一个寻求共识、尊重差异的新型政党关系。同时应促进中国共产党与世界各国政党以及政治组织的互动交流,以增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公信力、亲和力与影响力;应推动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的常态化、机制化,使其成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的主枢纽。此外,推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需要以新闻媒介和国际舆论为中介,构建中国新时代的外交话语体系,为提升国际社会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同开辟道路,引导更多国家认同和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二是共谋不同价值观相似性,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传播。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是以追求世界各国综合物质利益,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为基础理念,需从推动构建利益、安全、责任等共同体维度出发,以满足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导向,这些内在特质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提供内在保障。中国应加强人类命运共同体叙事体系构建,保持对重大外交事件和国际问题的敏锐感知,不断提升中国新闻媒体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报道,加强顶层设计与研究布局,克服国际交流之间的理解偏颇与认同误差,促成不同国家公民之间的人际沟通与相互认同[12]。三是充分发挥民间外交的作用。民间外交因其具有广泛性和灵活性,在促进跨文化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要注重发挥基层民众、海外同胞等力量,夯实文化交流互鉴的基础。通过形式多样的文化活动,促进国与国之间文化的互动与沟通,进一步加深其他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了解与认知,增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认可度。中国学者也需要积极借鉴国际社会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研究成果,增强主导作用,在鼓励中外学者开展合作研究中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
(三)加强文化交流与互鉴,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
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根本上是对其背后价值观与理论基础的认同。习近平总书指出,文明相处需要和而不同的精神[14]。一是要尊重彼此文化差异,促进文化交流与互鉴。在国际交往中要站在他国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不可只顾本国利益,一意孤行。既要在承认文化差异的基础上,寻找、扩大共同点,努力做到求大同、存小异,增强文化共识;又要在扩大价值共识的基础上允许特殊性,主张“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多元文化和谐共成一体,形成文化上“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新局面。二是要注重文化传承与创新,增强中国文化生命力。文化传承方面,坚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必须在批判的基础上进行继承,剔除其中落后、保守的因素,保留先进、合理因素。要注意甄别、筛选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充分萃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从文化创新的过程看,人民群众的集体智慧是进行文化创新的智慧源泉,人民群众是推动文化创新实践的主体力量。如此,才能使处于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民互相理解,从而增进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可。三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认同既需要专家学者进言献策,也离不开世界各国人民的支持。一方面,建立高端学术交流平台,鼓励世界各个国家的学者分析研究解决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面临的问题,使得各国利益都能得到有效保障。另一方面,加强民间组织的合作交流,通过民间文化往来,让每一个人都成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传播者、践行者,在交流中拉近心与心的距离,增强对这一理念的认可。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认同,也应以实现它的文化增值为目标,以促进世界各国对它的文化认同为主要手段,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
总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被国际社会广泛认同与接受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个不断努力的过程。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顺应世界历史趋势的中国智慧,为解决国际事务、完善全球治理体系提供了中国方案,适应了新世界秩序,符合时代潮流。中国共产党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全球赢得广泛赞誉,其国际认同必将成为大势所趋。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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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项久雨,胡庆有.当代中国价值观念国际传播的意义、问题与对策[J].学习与实践,2015 (07):112-120.
[13]夏先良.完整、准确、全面把握习近平开放发展观化解当前中国面临的新挑战[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21(13):84-105+143.
[14]习近平. 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 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N]. 人民日报,2015-09-29(02).
〔责任编辑: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