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砖合作：“全球南方”的火车头
2024-12-03 00:00:00文龙杰
中国新闻周刊 2024年40期
10月22日至24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六次会晤在俄罗斯喀山举行。这是“金砖大家庭”历史性扩员后金砖国家领导人首次线下会晤。
今年1月，沙特阿拉伯、埃及、阿联酋、伊朗、埃塞俄比亚正式成为金砖成员。金砖合作，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从亚洲到拉美，从中东到非洲，量变中蕴含着质变，扩员后的“大金砖”代表性更加广泛，具有更加强大的全球影响力。
10月23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这次会晤上欢迎新成员加入金砖大家庭以及邀请多个国家成为金砖伙伴国。习近平指出，扩员是金砖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也是国际格局演变的标志性事件。
习近平指出，我们要利用好这次峰会，保持好金砖发展势头，谋划好全局性、方向性、战略性问题，同心同德，勇毅前行，推动金砖国家集体再出发。习近平在讲话中还提出建设“和平金砖”“创新金砖”“绿色金砖”“公正金砖”“人文金砖”五点建议。
作为“全球南方”第一梯队，大金砖合作将发挥“全球南方”火车头和世界经济复苏引擎的作用，应对安全失序、增长失速、发展失衡、治理失焦等挑战。中国作为“金砖合作”的倡导者、推动者、建设者，顺应历史潮流，提出以金砖合作引领“全球南方”国家团结自强的中国方案，推动金砖国家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加突出的积极、稳定、向善作用，引领“全球南方”国家走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列。
从“金砖”到“金砖+”
早在2001年，作为敏锐观察到新兴市场国家崛起势头的市场精英代表之一，时任美国高盛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首先提出了“金砖四国”（BRIC）概念，预测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将在未来十年内推动全球经济增长。这一预测被证明是有先见之明的。从2000年到2011年，“金砖四国”在全球制造业产出中所占的份额从8％增长到了19％。
在这一过程中，“金砖四国”概念引起了国际市场对新兴市场国家的广泛关注，并逐渐走向现实。2006年6月，高盛集团正式开放金砖四国基金。2006年9月，在联合国大会期间，金砖国家举行首次外长会晤，宣告金砖合作机制正式成立。2009年6月，金砖四国在俄罗斯城市叶卡捷琳堡召开了首次领导人峰会。将历史的镜头拉远，此次峰会的前一年发生了肇始于西方国家的全球金融危机。两相比较，这种“巧合”似乎意味着依靠新兴经济体驱动的新经济秩序将逐渐到来。
由外长会晤升级为峰会机制后，金砖合作大踏步前进，2009年峰会讨论的议题重点包括改善全球经济形势和改革金融机构等。峰会还进一步讨论了发展中国家如何更多地参与全球事务的方法。次年，“金砖”就开始了第一次扩员，中国邀请南非加入。南非于2010年8月启动正式入盟程序，12月24日正式成为成员国。“金砖四国”更名为“金砖国家”。2011年4月，时任南非总统祖马以正式成员国领导人身份出席了在中国三亚举行的2011 年金砖国家峰会。
2017年9月，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九次会晤在中国厦门举行。这被普遍认为是金砖“承前启后”的关键节点。
经过多年快速发展，金砖国家合作已形成以领导人会晤为引领，以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外长会晤等部长级会议为支撑，在经贸、财政、金融、农业、教育、卫生、科技、文化、禁毒、统计、旅游、智库、友城、地方政府合作等数十个领域开展务实合作的多层次架构。来自中国商务部的数据显示，近10年来，金砖国家经济总量占全球经济比重从12％上升到23％，贸易总额比重从11％上升到16％，对外投资比重从7％上升到12％，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0％。
联合国2017年发布的《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指出，2016年世界经济增长速度估计仅为2.2％，是2009年大衰退以来最低的增长率。全球贸易量在2016年仅增长了1.2％，是过去30年来的第三低。投资增长在许多主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明显放缓。在全球经济低迷的大环境下，全球投资步伐放缓，贸易增长疲弱，生产率增长缓慢，债务水平偏高。自2014年中期以来，大宗商品低价令许多大宗商品出口国在这些方面的问题更为突出。地缘政治的紧张局势和冲突，将继续影响多个地区的经济前景。世界经济经历深刻调整转型，收入分配与财富分配越来越不平等，反全球化趋势日益明显，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面临着在挑战中寻找机遇的任务。
“我们应该扩大金砖国家合作的辐射和受益范围，推动‘金砖+’合作模式，打造开放多元的发展伙伴网络，让更多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参与到团结合作、互利共赢的事业中来。”2017年9月3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金砖国家工商论坛开幕式上指出。
从2013年起，每一年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都由东道国出面邀请一些非金砖国家进行对话交流。作为2017年金砖轮值主席国，中国邀请了埃及、几内亚、泰国、墨西哥、塔吉克斯坦5个国家的领导人出席。此次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对话会闭幕后发布的主席声明表明，欢迎和支持中方提出“金砖+”合作模式，并认为这一模式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合作创造了重要机遇，有助于加强南南合作和国际发展合作，构建更加广泛的伙伴关系网络，推动实现公平、开放、全面、创新发展。
“金砖+”合作理念与模式，引领金砖合作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朋友圈”不断扩大。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 （简称“金砖创新基地”）可谓这一时期的标志性成果。
2020年11月，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二次会晤上宣布在福建省厦门市建立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金砖创新基地致力于为金砖合作培养各类人才。目前，基地已举办10多期线下培训课程，吸引了来自 70 多个国家 100 多名学员参与。金砖创新基地还为金砖国家合作牵线搭桥。“我们要为金砖和‘金砖+’国家提供一个路径清晰的服务平台，帮助它们进入中国市场。”金砖创新基地数字经济研究中心外方执行主任梅赫里· 阿利耶夫说。
金砖国家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市场需求，各国之间的经济合作成果丰硕、前景广阔。例如，巴西是中国在拉美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是第一个与中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发展中国家，是第一个与中国双边贸易额突破千亿美元大关的拉美国家。截至2023年，中巴双边贸易额已连续6年突破千亿美元，中国也已连续15年成为巴西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已连续多年保持埃及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两国在工业、能源、电信、设施建设等领域开展全方位合作。南非是中国在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两国双向投资规模持续扩大。
金砖合作的成效吸引着“全球南方”国家的关注，“金砖+”合作为金砖扩员与升级奠定了基础。
“全球南方”崛起
2022年金砖“中国年”，中方提议启动金砖扩员进程。2023年8月，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会晤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作出金砖扩员的决定，金砖迈出扩员历史性步伐。2024年1月1日，沙特阿拉伯、埃及、阿联酋、伊朗、埃塞俄比亚成为金砖国家正式成员。
这次扩员，开启了“大金砖合作”新阶段。金砖国家人口占全球近一半，GDP约占全球30％，贸易占全球五分之一，经济总量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已经超过七国集团（G7），代表性和吸引力不断增强。目前，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表达了加入意愿，已有马来西亚、泰国、老挝、缅甸、白俄罗斯、孟加拉国、委内瑞拉、古巴、塞内加尔、土耳其、巴基斯坦、尼加拉瓜等国家申请加入金砖机制。
一路走来，金砖合作为何受到世界各国尤其是“全球南方”国家的青睐？如习近平主席指出的那样，观察金砖合作发展有两个十分重要的维度：一是要把金砖合作放在世界发展和国际格局演变的历史进程中来看；二是要把金砖合作放在五国各自和共同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来看。
从制度供给的角度来看，金砖合作是国际环境变化下，破解治理赤字和发展赤字的因应之道。当今世界变乱交织，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地缘政治冲突延宕升级，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不断抬头，与货币政策相关的市场动荡风险加剧，各国发展失衡加剧，世界经济面临的风险和阻力不断积聚，变数有所增多。世界银行今年初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报告预计，全球经济增长将连续第三年放缓，从2023年的2.6％降至2024年的2.4％。报告指出，这将使2020至2024年成为全球经济30年来增速最慢的五年。
在这一背景下，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整体也呈现出短期增长放缓态势，但未来仍具增长潜力。在实现现代化的发展诉求与发展潜力有待挖掘、发挥的双重作用下，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亟须聚焦共同发展、强调务实合作的平台和机制。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助理研究员刘晓伟认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无力单独应对全球性变局，希望通过加入金砖机制，扩大与金砖成员国的经贸投资合作，挖掘和培育本国的经济增长点，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共同抵御地缘政治经济变化带来的风险挑战。
“世界秩序面临许多问题和危机，政治危机因经济问题而加剧，导致安全问题、发展目标缺乏融资以及资源成本上升。因此，我们埃及优先采取重大步骤，通过建立促进发展中国家可持续发展的可靠机制和工具，确保为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目标提供资金。”埃及总统塞西表示，金砖国家内部发展迅速，该组织致力于找到让所有成员国受益、不受外部限制的有效解决方案，这令人关注。他强调，埃及致力于支持一切旨在应对国际危机负面影响的努力。
英国《经济学人》评价，在西方国家走向保护主义之际，中国与“全球南方”国家走得更近。“在全球化遭受冲击的当下，这一动向给决策者们上了重要一课：贸易可以带来非凡的好处，多种多样的价优、创新、绿色产品可以改善数十亿人的生活。”
在中东和非洲地区，阿尔及利亚、科威特、巴林、摩洛哥、叙利亚、巴勒斯坦、突尼斯、苏丹、土耳其等国也表达了加入金砖的意愿。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中东发展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唐志超指出，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全球南方”崛起，符合中东国家的战略需求。地区国家希望通过金砖合作，经济上加速本国发展，政治上提升本国的国际地位，增强全球发言权。
“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以及金砖国家的务实合作机制，为‘全球南方’国家实现共同繁荣提供了重要平台。”伊朗德黑兰大学教授哈米德· 瓦法埃认为，伊朗资源丰富，其他金砖大家庭成员也各有优势，各方可以在经济、政治、安全等领域找到更多合作空间和机遇。
伊朗总统佩泽希齐扬认为，当今世界面临粮食安全、气候变化、债务危机、南北分歧等诸多挑战。这些挑战使发展中国家和“全球南方”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面临更大的紧张和伤害，这些挑战必须伴随这些国家在金砖国家框架内的积极参与。金砖国家必须更加认真地行动起来，反映国际社会未曾听到的声音，有效遵循金砖国家与其他各方的对话机制。
土耳其—中国商务发展和友好协会主席阿德南· 阿克菲拉特认为，面对不断升级的冲突和紧张局势，“全球南方”国家必须团结起来，金砖国家为这些国家提供了捍卫独立自主发展的平台。如果土耳其加入金砖国家，土耳其生产商将获得巨大的市场和低成本能源。来自金砖国家的投资者将发现土耳其是一个对企业更有利的目的地。
在亚洲，泰国今年 6 月宣布申请加入金砖。“我们相信，加入金砖将让泰国在多方面受益，包括推进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提升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泰国正大管理学院中国—东盟研究中心主任汤之敏说，金砖合作机制“已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并在全球政策制定中发挥重要作用”。
“打造和平发展的大格局”
《南华早报》援引巴西应用经济研究所的观点指出，金砖国家具有“非正式特征”。文章进一步解释说，这正是吸引众多国家“排队”申请加入的“魅力”所在，“没有条条框框”“金砖国家可以就他们选择的问题走到一起，创造一个更全球化的声音，而不会感到受到任何其他国家的压力，被迫站队”“相较于对美国及其盟友试图将它们纳入意识形态定义的圈子，这些国家更喜欢不结盟的避风港所带来的相对自由”。换言之，“金砖合作”发出了来自“非西方”的声音，但不是“反西方”的，这种声音对于世界经济政治和各国发展而言均是建设性的。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密切关注金砖扩员议题，其官方网站发布了集合十位学者观点的评论专辑，第一篇的标题为《金砖国家：不是威胁，而是不满的表现》。评论指出，金砖国家不仅代表着国际体系的分裂，也体现了中等强国对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日益增长的不满。马来西亚和泰国寻求加入金砖国家，是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但战略因素也起着重要作用。它们寻求增强本国的经济和战略选择，在世界事务中拥有更大的发言权，并提高其地区和国际地位。然而，这两个国家都不想放弃与西方的关系，也不想破坏东南亚国家联盟。
《南华早报》的文章同时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亚太经济合作论坛也相对松散，金砖国家为什么相比之下显得更成功？答案是，在金砖国家框架下存在处理贸易和投资争端的机制，并注意避免将合作中的问题过度政治化，这就是金砖合作与其他论坛的不同之处。
中国作为主要成员国，在引领和塑造“大金砖合作”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面对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中国坚定不移地倡导开放包容。习近平多次强调，金砖国家不是封闭的俱乐部，也不是排外的“小圈子”。2022年，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上说：“新形势下，金砖国家更要敞开大门谋发展、张开怀抱促合作。”2023年，金砖国家同50多个国家聚首南非约翰内斯堡。习近平说，这次聚会“不是拉谁选边站队，不是搞阵营对抗，而是打造和平发展的大格局”。
人类是不可分割的安全共同体，金砖国家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为消弭和平赤字发挥作用。2023年11月，金砖国家领导人巴以问题特别视频峰会召开，各方就巴以问题协调立场、采取行动，为扩员后的“大金砖合作”开了个好头。今年5月，中国和巴西共同发表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共识，目前已得到超过110个国家的积极回应。伊朗德黑兰大学教授哈米德· 瓦法埃认为，面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威胁上升以及层出不穷的全球性挑战，国际社会更需要加强团结协作。金砖合作机制契合时代需要，维护“全球南方”国家共同利益。
作为“全球南方”第一方阵，金砖国家始终同“全球南方”国家同呼吸、共命运，提升了“全球南方”在推动全球治理改革进程中的集体行动力。当前，“金砖国家”已越来越被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欧洲议会的一份智库报告指出，金砖扩员的意义不仅体现在经济效应上，还体现为金砖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在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和布雷顿森林机构等国际组织中整体影响力的增强。关于当前在乌克兰和加沙的冲突，欧盟和“金砖+”国家在安全问题上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欧盟需要与金砖国家进行进一步的政治对话，包括单独对话。
德国规模最大的基金会之一贝塔斯曼基金会的项目经理卢卡斯· 雷森德· 卡瓦略认为，从经济角度来看，金砖国家是欧盟的重要合作伙伴。当前的经济趋势表明，金砖国家作为合作伙伴的重要性将很快增加。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融合程度很高，近年来欧盟对金砖国家的进口依赖程度不断增加。
在这位着眼于欧洲未来发展的基金项目经理看来，金砖国家目前的扩张无疑表明了“全球南方”国家在国际舞台上日益增强的自信，“随着越来越多的‘全球南方’国家加入金砖国家，挑战全球现状，传统西方与‘全球南方’之间的关系正处于十字路口”，“西方应该让金砖国家和‘全球南方’国家作为平等的合作伙伴，参与全球治理”。他就此提醒说，非洲联盟加入二十国集团（G20）是在这方面迈出的具有象征意义的第一步，“西方尤其是欧盟必须继续并重新思考其与‘全球南方’国家的合作与发展模式。否则，在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和全球转型挑战加剧的背景下，它们有可能失去‘全球南方’国家”。
在全球化进程中，“全球南方”国家多处于被中心国家剥削的边缘地位，其现代化进程因此或被“畸形塑造”，或受到“压抑遏制”。随着全球贸易流向从“南—北”转变为“南—南”，随着全球供应链和产业链的多中心转变，南方国家的国际政治角色和世界经济角色也正在发生变化。因此，“全球南方”国家有实力和意愿要求革新全球治理制度，以使本国实现适合本国的现代化发展。如南非总统拉马福萨所说，“金砖机制”是代表不同政治制度的多元化国家组织，成员都有建立更加平衡的全球秩序的共同愿望。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家全球战略智库研究员徐秀军认为，金砖合作机制之所以能不断开辟广阔发展前景，背后的现实逻辑主要在于“全球南方”的崛起催生了金砖合作并赋予其持续发展的动力。金砖合作机制大规模扩员顺应了“全球南方”崛起的历史大势，反映了“全球南方”国家“谋发展、求合作”的强烈诉求。
“世界贸易和全球经济正在发生重大变化，多极化模式正在形成。”俄罗斯总统普京在此次喀山峰会上表示，发达国家债务负担日益加重，单边制裁、保护主义和不公平竞争的做法日益严重。新一波增长浪潮主要来自南半球和东半球国家以及金砖国家，“总体而言，由于政府负责任的宏观经济和金融政策，金砖国家经济表现出足够的稳定性”。
“金砖国家在全球经济中保持领先地位的趋势似乎正在加强，这主要得益于人口增长、资本积累、城市化和劳动生产率提高以及技术创新等客观因素。”普京指出，据初步估计，2024—2025年金砖国家经济平均增速为3.8％，全球GDP增速也初步估计为3.2％—3.3％。到2024年底，金砖国家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份额将为36.7％，这有信心超过G7国家的份额（2023年底为30％）。
埃塞俄比亚总理阿比· 艾哈迈德认为，金砖国家的集体声音代表了全球近一半的人口和全球三分之一的GDP。金砖国家有潜力成为推动更加公平的世界秩序的变革力量。金砖国家内部的贸易、投资和旅游可以带来经济增长，这不仅有利于成员国，而且可以成为合作与团结应对全球挑战的典范。
“金砖国家峰会不仅将影响‘全球南方’国家的未来，也将影响世界的未来。”土耳其—中国商务发展和友好协会主席阿德南· 阿克菲拉特说。
成色更足、分量更重的“大金砖”，全球影响力无疑会进一步增强，对国际格局演进的塑造力将进一步上升，更好助力实现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和国际政治民主化，推动“全球南方”国家在文明交流互鉴中共同走向现代化，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