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出版应对人口变化发展分析及趋势研判

摘 要：据测算，小学、初中、普通高中阶段学生人数将自2024年开始进入为期约10年的快速下滑期。本文分析了人口变化情况对中国教育和教育出版的深远影响，认为伴随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的大幅减少，相关教材教辅及配套产品的市场规模势必缩减，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同时分析研判了中国教育出版的发展趋势，认为未来素质教育需求将越发凸显，整个社会对教材质量和呈现形式提出新的更高要求，高质量、多元化、个性化的教育产品将更受追捧，将有越来越多的教育出版单位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提升服务能力和范围，探索多元化经营策略，重视开拓数字教育市场并积极开发国际市场。

关键词：教育出版 精品教材 新质生产力

2018—2023年，我国小学、初中、普通高中学生人数稳步增长，由1.74亿人[1]增至1.88亿人[2]，达到近年来最高峰。与此同时，根据《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的统计数据显示，我国中小学课本码洋也由2018年的226.8亿元增长到2021年的286.1亿元。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2016—2023年，我国出生人口却经历了显著下降，由1883万人锐减至902万人，出生人口的减少势必影响学生人数，并导致相关课本及配套产品市场规模迅速缩减，进而对教育出版单位产生深远影响。据测算，小学、初中、普通高中阶段学生人数将自2024年开始进入为期约10年的快速下滑期，并在“十六五”末期，即2035年到达低谷，预计届时小初高学生人数将仅有1.13亿人，约为2023年的60%。

一、近年来中国人口变化情况

出生人口数量与学生人数息息相关，其下降趋势将分阶段反映在小学、初中、普通高中的学生人数上。鉴于我国小初高入学率长期以来较为稳定，故可根据出生人口较为准确地测算未来一段时间这三个阶段的学生人数。

近年来我国出生人口呈快速下降趋势。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自2017年开始，这一下降趋势尤为明显，2016年出生人口1883万人[3]，2023年出生人口902万人[4]，降幅超过一半。根据国际经验，出生人口一旦开始下降，一般难以逆转。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预测，即便在采取积极生育鼓励政策的前提下，我国出生人口到2035年乃至更长时间将在1000万人左右波动。[5]我国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制度，所有公民都有义务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小学、初中学生人数与出生人口相关性非常强，普通高中学生人数亦与出生人口密切相关。

小学阶段学生人数预计自2024年开始快速下降。根据公开数据及预测结果，2017年以来小学学生人数尚呈现小幅提升的稳步增长趋势，2017年为1.01亿人[6]，2023年达到高峰为1.08亿人[7]，但自2024年开始，小学阶段学生人数稳步增长的趋势将戛然而止，旋即开始快速下降。预计至2035年小学阶段学生人数将逐渐稳定在0.6亿人左右，届时学生人数将约为2023年的56%。小学阶段学生人数的减少将延迟反映在初中阶段学生人数上。

初中阶段学生人数的下滑趋势预计自2027年开始显现，时间节点比小学滞后3年。根据公开数据及预测结果，初中阶段学生人数2023年为5244万人[8]，预计初中阶段学生人数将自2027年开始下降，并于2029年短暂回升（2023年小学入学高峰期人口升入初中，导致2029年初中学生人数出现短暂回升），但自2030年便开始持续加速回落。预计随着2032年小学入学高峰人口初中毕业，初中阶段学生人数将较2023年下降约20%，即约4200万人，而2035年初中阶段学生人数将仅为2023年的55%，约2900万人。

普通高中阶段学生人数预计2030年进入加速下滑期。小学阶段学生人数变化与初中阶段学生人数变化将会延迟反映在高中阶段学生人数变化上，反映出教育链条上的连锁反应。

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变化由递增转向下滑。根据公开数据及预测结果，2023年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为1.88亿人[9]，预计自2024年开始，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将由每年稳步递增转而进入为期约10年的快速下滑期。在2028—2032年，每年减少的学生人数将近千万。预计2029年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约1.55亿人，将仅为2023年的82%；而2035年预计仅有1.13亿人，为2023年的60%。基于我国出生人口将长期稳定在1000万人左右的预测，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亦将保持低位。

二、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变化对教育出版行业的影响

伴随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的大幅减少，相关教材教辅及配套产品的市场规模势必缩减，家长的教育需求将发生变化，市场竞争亦将更加激烈，教育出版传统的经营模式亟须优化。

（一）市场规模缩减，营收面临严峻挑战

教育出版的营收与学生人数息息相关，无论教材教辅抑或其增值配套产品，均直接或间接受到学生人数影响。根据前文分析的小初高全阶段学生人数预测情况，在现有经营模式不发生重大变化的情况下，如不采取有效应对措施，教育出版的营收将伴随学生人数的下降，开始进入大约为期10年的快速下滑期。而营收下降将对教育出版单位的战略规划、竞争策略、经营模式、工资总额等造成全面且深刻的影响。

自2018—2021年中小学课本出版情况可以看出（表1），中小学课本是图书出版产业中相当重要的一环，其印数约占课本总印数的89%，约占图书总印数的32%；码洋约占课本总码洋的59%，约占图书总码洋的11% 。2018—2021年，中小学课本的印数及码洋呈现稳步上升趋势，与此阶段中小学学生人数逐年增加的趋势相对应，但此趋势预计将在2024年随中小学学生人数的下降开始快速下滑。

（二）教育需求转型，个性化素质教育需求凸显

党的十九大、二十大报告均提出“发展素质教育”，为教育事业发展方向提供了指引，2021年《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发布，“双减”政策开始实施，素质教育需求开始凸显，同时，伴随学生人数的大幅下降，社会教育观念将进一步转变，家长将更加重视孩子综合素质的培养，教育需求将更加多样化、个性化，且对单个孩子的资源产品将更受追捧。

（三）市场竞争加剧，形成二元化市场格局

面对市场规模的衰减，各项博弈将更加激烈，各教育出版单位对教材教辅市场的竞争将超过以往。而经过充分竞争后，市场集中度将进一步提升，教材教辅市场可能出现二元化市场格局，即头部教育出版单位市场占有率提升至新高度，其余中小出版社则缩减规模，转为深耕细分领域。但即使对我国头部教育出版单位来讲，市场占有率的提升，亦恐难以完全抵消市场规模大幅缩减带来的负面影响。

（四）多元化需求迫切，经营模式亟需优化

2019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读者出版集团时提出，“要牢牢把握正确导向，在坚守主业基础上推动经营多元化，努力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2022年4月中宣部印发《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对新时代深入推进出版融合发展作出全面部署。这些重要指示及文件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指引。教育出版单位对中小学教材教辅的依赖性普遍较强，受学生人数变化影响，面对未来学生人数快速下降的困境，教育出版单位实现数字化发展、拓宽业务框架、实现主业价值延伸的需求将更加迫切。但面对新领域、新技术，开展多元化经营有一定潜在风险，对教育出版单位经营管理和决策的规范化、专业化、科学化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

三、中国教育出版的应对之策及趋势展望

未来素质教育需求将越发凸显，整个社会对青少年的重视程度将持续提高，教材教辅市场竞争亦会进入白热化，对教材质量和呈现形式提出新的更高要求，高质量、多元化、个性化的教育产品将更受追捧。同时，面对传统市场规模的萎缩，将有越来越多的教育出版单位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提升服务能力和范围，探索多元化经营策略，重视开拓数字教育市场，并积极走出去，开发国际市场。

（一）打造培根铸魂 、启智增慧的精品教材

未来，随着出生人口的减少，青少年受重视程度将越来越高，社会对教材的关注程度亦将超过以往，对教材质量将提出更高要求。精品教材是教育出版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基础，“培根铸魂、启智增慧”是习近平总书记对精品教材寄予的厚望。教育出版单位应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主线，守正创新，开拓奋进，用心打造适应新时代新要求的精品教材和教育图书。

坚决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确保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近年来，教育部陆续研究制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课程教材指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中小学课程教材指南》《革命传统进中小学课程教材指南》等指导性文件，为教育出版单位的精品教材建设指明了方向。“尺寸教材，悠悠国事”，教材是国家事权，体现国家意志，教育出版单位应坚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树牢责任意识、阵地意识，确保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打造培根铸魂、启智增慧的精品教材。

锻造一流编研团队，为精品教材建设提供强大人才保障。人是第一生产力，打造精品教材需要建设一流人才队伍。教育出版单位要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加强对编辑出版人员的政治历练和思想淬炼，充分认识和坚持编辑出版工作的专业性，促进编辑出版人才专业发展。同时，应引育并举、汇智聚力，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多种途径吸引人才，多种方式培育人才，最终打造一支阵容强大的编辑出版队伍。[10]

提升经营管理质效，为精品教材建设提供高水平服务。打造精品教材离不开经营管理的高质量，教育出版单位应进一步提升管理的信息化水平，强化印制及物资管理，提升仓储物流管理水平，强化服务保障。加强制度建设和创新，推进经营管理的科学化、精细化，提升管理效能，降低管理成本，进一步加强各业务板块、生产流程各环节的统筹协调性，全面提升教材的内容质量、编校质量、装帧设计质量、纸张印刷质量、推广服务质量和教师培训质量等。

加强调查研究，为精品教材建设提供一手调研资料。“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要增强教材适用性，提高教材质量就必须深入教学一线开展调查研究，深入了解学生的学习需求和教师的教学痛点，打造教师用起来得心应手，学生学起来爱不释手的精品教材。[11]健全协同机制，为精品教材建设提供多方合力。在教材编写、推广、使用上要主动进行体制机制创新，调动学者、学校、出版机构等方面的积极性，共同来做好这项工作。[12]教育出版单位应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教研机构等各类机构广泛建立合作关系，同时还要吸收课程教材专家、教研员、学校校长和一线教师等专业人士集体研制、科学决策，共同打造精品教材。

（二）积极开展素质教育服务，拓宽教育服务能力和范围

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提升教育服务能力和范围，将是未来教育出版单位破局学生人数下降的关键所在。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中宣部印发的《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强调要“充分发挥技术对出版融合发展的支撑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以上文件及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均为教育出版单位提升服务能力和范围、推动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了科学指引。伴随学生人数下降的严峻形势，教育出版单位需进一步加快由出版商向服务商的转型，缓解学生人数快速下降带来的冲击。

一是积极开展素质教育服务，拓宽出版对象范围。《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关于进一步规范义务教育课后服务有关工作的通知》等系列文件进一步强调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并明确要求提高课后服务水平和质量。教育出版单位作为教育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应积极贯彻落实党和国家的教育政策，响应素质教育需求，扩展素质教育服务能力。产品研发方面应以培育学生核心素养为目标，提供优质出版物，研发体育、音乐、科普、劳动等教育类产品，助力提升学校课后服务水平。同时可积极拓展校外素质教育培训服务，通过自主开发或授权合作模式开发户外、艺术、科技、书法等多种素养提升类培训课程，扩大出版对象范围，满足教育需求，与校内教育互相补充。

二是提供一流教材培训服务，确保教材使用效果。教材培训服务是让教师“用好、用对、用深”教材的重要保障，随着教学要求的提高及教材内容形式的多元化，高质量的教材培训服务将越发重要。比如，人民教育出版社建立了常态化教材培训机制，组建专业培训团队，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培训模式，贯穿教材使用全周期，有力提高了教材使用效果，使得教学培训服务成为提升教材竞争力的重要一环。

（三）大力发展知识服务，布局数字教育市场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教育部部长怀进鹏亦多次表示要“大力推进教育信息化、教育资源数字化建设”，2024年1月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召开，提出要“不断开辟教育数字化新赛道”。这些政策的提出，为教育出版单位大力发展知识服务、开拓数字教育市场指明了方向。

一是大力发展知识服务，充分利用新型生产工具。知识服务是教育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根本路径，也是教育出版单位由出版商转向服务商的重要方式。高技术含量的生产资料是新质生产力的动力源泉。各种新技术的迅猛发展，极大丰富了生产工具的表现形式，为教育出版单位培育新质生产力、发展教育知识服务提供了客观条件。教育出版应提供数字教材并构建以数字教材为核心的系列产品，利用AI、大数据、VR/AR等技术提供智能伴学、答疑等服务，最终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教学计划，为教师提供教学方案，甚至为学校提供整套教学规划、建设智慧校园。国际著名教育出版集团麦格劳-希尔利用AI、大数据等技术打造MHTech技术体系，并将其注入教学服务、教学资源、教学平台中，并以此搭建了能够促进各类专业学习的智慧学习环境，为我国教育出版单位的知识服务转型提供了借鉴与参考。[13]

二是布局数字教育市场，开辟数字化新赛道。据统计，传统教育出版规模每年仅约600亿元，而2022年我国教育经费达6万亿，2011年教育部明确提出“各级政府在教育经费中按不低于8%的比例列支教育信息化经费”，据此推算2022年教育信息化经费超过4800亿元，是传统教育出版规模的6倍。目前我国基础教育硬件条件已基本满足数字化教学需求，未来教育信息化经费将更多投入教学服务、智慧教育等方面，市场前景广阔。

《2022—2023年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显示，

2018—2022年在线教育市场呈稳步增长态势，虽2021年“双减”政策出台，但在线教育市场及时转型素质教育赛道，市场规模保持稳定，反映出在线教育的市场需求依然巨大。目前在线教育市场以互联网企业为主，教育出版单位较少，教育出版单位应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发挥内容及人才等多方面优势，采取各种措施解决技术门槛高、缺少互联网思维、机制不够灵活等问题，积极开发在线教育市场。

（四）教育出版走出去， 积极拓展海外市场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作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的重大部署，并提出“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的任务要求，2024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明确要求统筹高水平引进来和走出去，找准参与全球教育治理的切入口，不断增强我国教育的国际影响力。而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持续推进以及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的持续提升，世界范围内对中国文化的学习需求越发强烈，为教育出版走出去创造了有利条件。教育出版单位可从教材走出去、青少年读物走出去、教育学术出版走出去等方面发力。

推动教材走出去，增强教育国际影响力。教材走出去是教育出版单位发挥主业优势的重点领域，反映我国优秀教育成果的各类教材均具有较强的走出去价值。其中汉语学习类教材是教材走出去的重中之重，汉语是中华文化的重要载体，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世界对汉语学习的需求迅速增长。目前仍有许多地区和语种缺乏体系化的汉语教材，可开拓市场巨大。作为基础教育出版的主力军，人教社完成了一系列中小学对外汉语教材的出版，其中，《跟我学汉语》《快乐汉语》被评为“全球优秀国际汉语教材”，覆盖了“一带一路”沿线多个国家，累计销售达300余万册，是教育出版单位开拓海外市场的成功案例。[14]除汉语学习类教材外，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教材亦有较大开拓空间。2017年，上海基础教育数学教材（36册）成功引入英国校园，被英国教育界称为“世界领先的数学教程”，为数学类教材走出去提供了有益借鉴。

加速青少年读物走出去，讲好中华文化故事。青少年时期是世界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阶段，优秀的精品青少年读物将助力培养其对中华文化的兴趣，有利于培育长期稳定的读者群体，更好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未来随着中华传统文化在全球的“能见度”持续提高，各国青少年对中华文化的学习热情亦将持续升温。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的作品已被译作十余种语言，版权输出五十余国，其海外版权成功输出为青少年读物走出去提供了实践经验。人教社《中国读本》面向海内外青少年英语读者，从国际视角看中国、以国际语言品味中国文化，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海外销售成绩。

重视教育学术出版走出去，传播优秀教育学术成果。讲好中国教育故事是讲好中国故事的关键一环，近年来，中国教育理念和方式对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越发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未来教育出版社应积极推动教育学术出版走出去，介绍中国教育学术思想，传播优秀教育成果，提高我国教育话语权。教育科学出版社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合组织等国际组织以及施普林格·自然集团、泰勒-弗朗西斯出版集团、麦格劳-希尔教育集团先后合作出版了《中国教育：研究与评论（四卷本）》《嵌入村庄的学校：仁村教育的历史人类学探究》《历史的背影：一代女知识分子的教育记忆》《情境教育三部曲》等教育学术著作英文版，在国内外教育出版领域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形成了很高的品牌知名度。

教育出版单位走出去应合理选择目标市场，注重打造国际化作者团队、编辑团队，策划针对性选题，进行本土化叙事，并在传统营销渠道基础上构建海外自主营销渠道，加强与海外客户群体、营销策划团队的联系与合作，真正实现教育出版走出去。

（五）深挖各类资源，实现多元化经营

面对传统市场规模的不断萎缩，进行多元化经营可有效分散风险，一些教育出版单位将对传统单一的经营模式进行优化，积极探索多元化经营。教育出版单位开展多元化经营应注意以下几点。

做好调查研究，降低经营风险。须知多元化经营并非万能神药，面对不了解的新市场，其风险有时大过机会，为尽量降低风险，在开展多元化经营前，应对市场进行充分调查研究，理性判断自身优势及市场风险，避免经营风险。

深挖自身资源，基于主业优势开展多元化经营。充分挖掘利用自身IP资源、专家资源、内容资源、渠道资源，积极探索研学、文创、影视等领域，基于主业优势，开展多元化战略。例如，2023年山东出版集团旗下山东省书香研学旅行社，研学文旅业务，营业收入逾3亿元，同比大幅增长，为出版界在文旅方面的多元化经营提供了实践经验。教育出版单位读者群体与研学客户群体高度重合，开展类似业务具有先天优势，未尝不可一试。

近年来，一些出版单位开展文创业务，也取得了一定成绩，如人民文学出版社文创团队在2022年销售额达 1500万元。教育出版单位有渠道优势、IP优势，可尝试以学生为中心开发种类多样的文创产品，拓展经营模式。同时，教育出版单位经过长期的内容生产，积累了优质的版权资源。梳理版权资源，以优质版权资源为核心，拓宽图书和其他产品类型，也是开展多元化经营的有效路径。如人教社基于“教小萌”IP开发了系列表情包、文创产品等，以生动的形象、亲切的形式打造陪伴、引导和呵护儿童青少年的伙伴，赢得了广大师生家长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广泛喜爱。

（作者单位：李建红，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教研究院；杜川，人民教育出版社战略发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