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很远的道路,会在一株草上交会。
盛开终究会抵达终点的凋谢。
现在她穿过蓝色窗帘。地板上走过脚丫,
留下小野兽。脸色暗沉的水杯,
也能装下天空。茶叶与咖啡,
还有什么等待?
似乎听到什么又折断了。
河流藏着小刀子小镜子。
月光生了白发,旧事积满霜花。
相隔千里的两场雪,或许年轻时,
我们有过爱,在逯家沟的炉火之上。
相逢,欲落未落。
雪花要经过很多道路,
从黑胶唱片上复活。面孔旋转,
我的老酋长,从不歇息片刻,
在时光黑洞里汲水,
浇灌一些事物。
或许阳光就在瓦罐里,
能开花结果。
冬天是导师,让我找到逻辑。
西伯利亚寒风无护照,便偷渡国界。
我能做的,就是躲到屋子里,让它吹吧。
暖气不冷不热。
有些事物已不是我的亲人。
幻想煤炭占有植物,
身披医术的先人,
尖叫,发出蓝火苗的嗓音。
更多的是茶叶浮动,还有词语,
从排比句里拣出,余温已经不多。
下雪的时候并不寒冷。
怀孕的星空,已为我尽力了。
北方枝头并没有,
丧失想象的能力。
从夏末转身,她便消失到云朵里。
远方湖水仍在互换人间与天堂。
耽于美,或想象。
那些小鸟飞过,
比我提前遇到她。抱膝,收回散落的影子,
带一杯白开水的读书女子。
其实我知道,她也在等待大雪。
清霜提早到来。
红透的果实,还有什么向夏雨倾诉?
飞翔吧。现在只是等待,
天空中的石头,
撒下那些自由飘荡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