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1932年底,红四方面军进入川北,建立了当时全国第二大革命根据地——川陕苏区。在川陕苏区存续的两年多时间里,红四方面军不仅打击了反动派的嚣张气焰,消蚀了反动派镇压人民革命的部分力量,而且在人民政权建设、策应中央红军出川北上等方面,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关键词:川陕省委;廉政建设;战略部署
一、创建全国第二大革命根据地
1927年,依据“八七会议”精神,中共湖北省委制定了秋收起义计划,并于11月中旬爆发了“黄麻起义”。1929年5月6日,在中共商罗麻特别区委的领导下,安徽省金寨县(当时属河南省商城县)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商南起义”,又叫“立夏节起义”。1929年11月8日,安徽省六安、霍山两县党组织发动了“六霍起义”。1930年3月至6月,在“黄麻起义”“商南起义”“六霍起义”的基础上,相继建立了中共鄂豫皖边特委、红一军和鄂豫皖根据地。1931年11月7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成立。同日,红四方面军在湖北省黄安县的七里坪宣告成立。
1932年7月,由于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影响和张国焘的错误指挥,红四方面军及其鄂豫皖根据地反“围剿”失利,红四方面军被迫向西转移。部队到达陕西省西乡县钟家沟时,召开了决定红四方面军命运和创建川陕省革命根据地的“钟家沟会议”。根据“钟家沟会议”决定,在张国焘、陈昌浩、徐向前率领下,红四方面军于1932年12月17日开始翻越风雪大巴山,12月21日主力部队经两河口进入通江县北泥溪场苦草坝(今永安镇)。12月25日红十师先头部队在地下党的接应下顺利解放通江。
1932年12月底,王树声率红七十三师很快从瓦石铺翻山到涪阳坝,向南江方向进发,于1933年2月1日解放南江县城。红军经过南江县城城门时,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有感于群众欢迎红军的热情,挥墨在城门上写下“红四门”三个大字,一直沿用至今。
1933年1月下旬,我军第十二师及第十一师第三十二团逼近巴中,守城敌军弃城逃窜。1933年1月23日早晨,许世友部作为前卫部队正在向巴中挺进时,侦察员带着两个老乡告知:巴中的敌人逃到平梁城去了,他们是代表巴中人民来欢迎红军的。于是,1月23日红军进入巴中。
红四方面军入川仅仅一个月,就解放了通、南、巴三座县城及三县大部分地区,迅速打开了局面,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建设奠定了基础。
1932年12月29日,西北军委(由鄂豫皖军委改称)在通江成立了以旷继勋为主席的川陕省临时革命委员会,作为川陕省苏维埃政府正式成立前的当地最高政权机关。1933年2月7日至13日,中共川陕省委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在四川省通江县城举行,通过了《川陕省苏维埃组织法》。[1]1933年2月17日,川陕省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通江县召开,宣告成立川陕省苏维埃政府,熊国炳当选为川陕省苏维埃主席。大会宣布:1931年11月7日中华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为指导川陕省各项工作的根本大法,以法律的形式将革命取得的成果固定下来,而且明确了革命将继续争取的方向。1933年6月,中共川陕省委第二次党员代表大会和红四方面军军事工作会议(即木门会议)先后召开,决定扩编军队,加强政治、军事和后勤工作。1933年8月中旬,川陕省第二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召开后,根据地扩大到42000多平方公里,人口600多万,有绥定、巴中两道级苏维埃、23个县和1个特别市苏维埃政权。川东游击队与红军主力胜利会师,改为红三十三军。红四方面军由入川时的14000多人扩大到5个军80000余人。游击队、赤卫军、妇女独立团等地方武装亦发展到10余万人。苏区拥有自己的兵工厂、被服厂、造币厂、造纸厂、印刷厂等军需及经济设施,建党建政、土地革命、发展经济、拥军支前、文化宣传教育等工作也热火朝天,革命形势迅猛发展。川陕根据地进入鼎盛时期,成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二区域”。
毛泽东同志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指出:“川陕苏区有地理上、富源上、战略上和社会条件上的许多优势,川陕苏区是扬子江南北两岸和中国南北两部间苏维埃革命发展的桥梁,川陕苏区在争取新中国伟大战斗中具有非常巨大的作用和意义。这使得蒋介石与四川军阀都不得不在红四方面军伟大的胜利面前发抖起来。”1935年2月11日中革军委在给红二、六军团的指示中,特别提到红四方面军的作用:“一些苏区及红军虽遭到暂时的、部分的损失,但主力红军存在,游击战争是发展着,四方面军正在向川敌进攻,我野战军正在云贵川广大地区活动,与你们相呼应,新的胜利正摆在你们与全国红军的面前。”[2]这对当时的红二、六军团而言,是十分重要的鼓励。
川陕革命根据地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红四方面军与川陕边人民创建的全国第二大苏区。其存续的两年多时间里,川陕苏区人民在党和川陕省苏维埃政府领导下,一边打仗消灭敌人,壮大自己,策应中央红军,声援有关红军部队;一边大搞党政建设和经济建设,在军事、政权建设、经济发展等各方面,都积累了经验,甚至在有的领域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二、川陕苏区的廉政建设
红四方面军与川陕边人民开辟川陕省革命根据地,并正式成立中共川陕省委和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后,高度重视廉政建设,在党政机构都设有廉政建设机构。
中共川陕省委机构中的监察委员会设主席一人,副主席及委员、巡视员若干人。省委监察委员会的职责是检查中央和省委的方针、政策、法令和决议的执行情况,检查各级党员干部是否存在徇私舞弊、消极怠工等情况,派出巡视员检查巡视下一级的工作情况。[3]川陕省苏维埃政府机构中的川陕省工农监察委员会设主席一人,副主席及委员、巡视员若干人,履行川陕省苏维埃组织法规定的川陕省苏维埃政府监察委员会职责。
除党、政外,红军部队也高度重视监察廉政建设工作,其具体工作由部队中各级政治工作机构及政工干部负责或兼管。据李天焕将军在其《红四方面军在川北的发展与建设》一文中的回忆,红四方面军在川陕苏区充分发挥了部队政治机关的作用,加强廉政自律工作,努力为革命战争服务,成效十分显著。
除中共川陕省委和川陕省苏维埃政府设立廉政机构外,川陕苏区内的各县亦都设立有廉政建设机构,负责当地的廉政工作。
中共川陕省委及川陕苏维埃政府,不仅有负责廉政建设的机构,还在党和政府的文件中有专门的廉政条文,以指导党和政府的廉政建设。
1933年6月,中共中央根据国民党政府与日本帝国主义签订的卖国协议——《塘沽协定》后的形势,指出了川陕省委的新任务。为了落实中共中央指示精神,争取更大的胜利,1933年6月23日中共川陕省委在通江新场坝召开了第二次党员代表大会。这次大会决议的第七条说:“在苏区的每个党员对各方面工作要负严重的责任,如临阵脱逃、泄漏秘密和违反党的路线与不执行党的决议或在红军中或苏区内进行小组织的活动,都要受到党严重的纪律的制裁。党员屡犯错误,离开党的路线,不能改正者,当受纪律的严重制裁,实行清除出党。”[4]大会决议的第八条说:“加强集体领导与建立巡视工作:集体领导是能尽量反映党员群众意见,便利于党的路线的执行,故建立集体领导是非常必要的。为了加强各级的领导作用,并了解下级工作情形,必须有经常巡视工作,要有组织、有计划地讨论当地工作,研究区域详情,以便解决问题。巡视工作时,要尽量根据党的决议检查工作,切实执行党的决议。”[5]
据四川博物院存红三十军政治部1933年2月翻印的《川陕省苏维埃组织法》,关于省工农监察委员会职责任务是:“1.检查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是否执行苏维埃法令和决议案。2.检查苏维埃机关工作人员是否徇私舞弊,消极怠工,向执委会提出处分。3.审查苏维埃经济预算决算。”[6]
为了使廉政建设更广泛地深入基层,深入人心,中共川陕省委和川陕苏维埃政府还以布告的形式发布切合当时实际的廉政事项。比如,由川陕省苏维埃主席熊国炳签署的《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关于土地、粮食、肃反问题的布告》中“关于肃反与监督”条说:“苏维埃机关及经营粮食人员必严守阶级路线和苏维埃法令执行,如有侵犯中农危害穷人或徇私舞弊,借公报私,以消极怠工破坏本条例者,得9+EoHI1DnJjeiLYYRpk4/A==由工农群众向革命法庭或上级苏维埃机关控诉;案情严重者,得先据实监视之。”[7]1935年3月的《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布告》(政字2097号)说:“各地经济公社、合作社,只准各务各业外:一、不准没收征发;二、买雇一律付钱;三、不准捉人关人;四、不准估买估卖;五、运输队要给钱;六、多多贩卖农具;七、路上食宿出钱。如不遵守上列各项,定以苏维埃法律严厉处办,重者处以极刑。”
经过一年多的实践,川陕省委积累了廉政建设的初步经验。1934年12月,川陕省委迁旺苍坝后,对其监察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更加明确细化:“第一,严格检查党员履行党的任务,监察所属各机关党委的自律情况。第二,监督各县、区、乡各级监察委员会的工作。第三,通过配合宣传党的纪律、法规,提高党员觉悟,廉洁奉公,不违法乱纪,反对腐化堕落,贪污盗窃,徇私舞弊,铺张浪费,作风败坏。一旦发现问题,则派人侦查,停职反省。一般情况党纪处分开除党籍,问题严重,交法庭审理,禁闭或充当苦力(扛大米袋子运粮),特别严重的,则送保卫局惩处。”[8]
此外,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关于税务、财政等领域的文件中,廉政建设也是其重要内容,在此不赘述。
川陕省委和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在廉政建设方面,不仅建立了相应机构,出台相关法令、条文,而且还不断总结经验,改进工作。比如,中共川陕省委1933年8月28日刊印的《干部必读》第35期,载刘杞[9]《地方党支部情形》所讲地方党支部存在的十个方面的问题,其中在涉及肃反的问题中说:“地方肃反,没有发动雇工、群众的肃反,没有经过宣传教育与斗争。有带地方观念、感情、亲戚、朋友、私人利益来借口肃反,实际上没有肃出真正反动。相反的,有时侵犯穷人,障碍肃反。”[10]《干部必读》第43期载徐立清[11]《赤北县工作情形和错误的报告》,从党的工作、苏维埃的工作、地方武装、肃反工作等4个方面,指出了地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其中关于“地方武装”存在的问题是:“赤卫军简直没有,因此前特务团和指挥部专门扩大红军战斗连,把赤卫军、少先队编成战斗连,战斗连编红军。到苏维埃去就要苏维埃办战斗连,苏维埃就下乡去派,不干的拉来坐禁闭室,罚钱、罚粮食(我在二区看到的,各区都听说过)。一月前召集全县武装大会,他们不向群众宣传,也不问愿不愿意就站队把赤卫军、少先队编成战斗营,把六七十岁的老人都编上,以致群众连赤卫军都不干。肃反工作不正确,有些不当捉的捉了,不当放的放了,不当罚的罚了,不当没收的没收了。如前陕南过来的小商,杀了几人,没有考查清送到上级,致以后就没有人来做生意。对真正反动侦探的很少。多是单纯红军肃反,很少经过群众路线,发动群众斗争来肃反。保卫局、革命法庭没有成立。”[12]
当时的川陕省苏区党政工作,在廉政建设方面有很强的执行力,效果突出,涌现了一批廉政代表人物。比如,原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副主席杨孝全,在反敌“三路围攻”和“六路围攻”中,身先士卒,为保护群众,自己负伤多处不下火线,率领群众战胜了敌人。在打土豪、分田地中,杨孝全经手钱、粮无数,但账目笔笔清楚,开支处处明白,从不私用公家一分钱。川陕苏区在廉政建设中,对于违反相关政策规定谋取私利、利用公款公物或其他手段请客送礼、挥霍浪费的现象,依据有关政策从重惩罚。比如,南江县城边区五乡主席王志明,因住房被火烧,重建时在独树子山打了一只野猪置办房酒,收受了前来吃房酒群众送的两锅盖(川北盛粮篾制用具)玉米。县保卫局接到群众举报,经调查核实后,给予了惩处。
川陕省苏区在廉政建设中,严厉打击违规现象,有力地保证了根据地的建设和红军反“围剿”,从而牵制和消耗了反动势力,也支援了其他革命根据地。
三、策应中央红军在川行动
1934年1月15日至18日的中共六届五中全会,在肯定六届四中全会的“左”倾错误路线的同时,还通过了一系列“左”倾错误理论和政策,致使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得到变本加厉的推行,导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转移,进行长征。1935年1月7日,中央红军攻克黔北重镇遵义。为了总结经验教训,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召开了遵义会议,纠正了博古、王明、李德等人的“左”倾领导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和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1935年2月3日晚至5日凌晨,中共中央和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在今四川省叙永县石厢子彝族乡召开了“石厢子会议”,博古正式交权。2月4日毛泽东、周恩来等领导人在石厢子和汉、彝、苗各族群众一道,过了红军开始长征后的第一个春节。石厢子会议结束后,5日上午10时左右,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一行告别石厢子的各族群众,转入云南省扎西(今威信县)境内。
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为了摆脱数倍于己的敌人的围追堵截,于1月19日至4月17日四次渡过赤水。在中央红军四渡赤水和在四川的行动期间,红四方面军为党中央实现战略决策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从中央给红四方面军的相关电文里可见一斑。
实际上,川陕革命根据地和红四方面军在发展壮大的同时,也一直肩负着策应中央红军长征及支援红二、六军团的重任。1934年12月19日发布的《黎平会议决议》要求:“四方面军应重新准备进攻,以便当野战军继续向西北前进时,四方面军能钳制四川全部的军队。”[13]1935年1月20日《军委关于渡江的作战计划》指示说:“四方面军在我野战军渡江之先,应向重庆方面积极行动,吸引重庆川敌之主力于自己方面,以便野战军顺利渡江。在我野战军渡江后则转向苍溪至南部之嘉陵江西岸反攻,密切配合野战军与川敌进行决战,打通川西北的联系。”[14]
1935年1月22日,为使中央红军顺利入川,中共中央政治局及中央军委给红四方面军的电文说:“为选择优良条件,争取更大发展前途计,决定我野战军转入川西……为使四方面军与野战军乘蒋敌尚未完全入川实施‘围剿’以前,密切地协同作战、先击破川敌起见,我们建议,你们应以群众武装与独立师团向东线积极活动,钳制刘敌,而集中红军全力向西线进攻……若你们依战况发展能进入西充、南充、蓬溪地带,则与我军之配合最为有利。”[15]接到中央电报后,西北军委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西进策应中央红军的问题。为此,红四方面军先后实施了“川陕甘计划”“广昭战役”“陕南战役”“土门战役”“嘉陵江渡江战役”等。在策应中央红军方面,红四方面军高层的意见是高度一致的,都把红四方面军的一切军事行动看做是红军总体军事行动的有机组成部分。陈昌浩针对“川陕会剿”说:“在全国意义上说,冲破五次‘会剿’必然配合全国红军于统一战略下进攻敌人,把各个苏区连成一片,集中兵力全线进攻敌人。中央西征军之进逼川南,二、六集团军之威胁万县,陕北红二十六军之大大发展,陕南二十九军之接连胜利。因此我红四方面军之大举进攻协同动作,正是配合全国红军冲破五次‘会剿’之有力支柱。”[16]徐向前就此事的回忆充满着革命的情感:“中央红军的处境,一直是我们急切关注的问题。我记得除了由四方面军的电台不断将情报及时向中央红军提供外,陈昌浩同志还经常想办法搜罗这方面的消息,私下里同我研究、讨论。中央的命运,谁不关心呀!我们拿下了广元、昭化,就控制了嘉陵江两岸,进而可图川西平原、甘南、陕南,伺机策应中央红军和红二十五军。”[17]
1935年4月底,中央红军进入云南省的金沙江南岸,准备渡江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师。4月29日,中央军委发出《关于我军速渡金沙江在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指出:“由于两个月来的机动,我野战军已取得西上的有利条件,一般追敌已在我侧后,但敌已集中七十团以上的兵力向我追击,在现在地区我已不便进行较大的作战机动。另方面金沙江两岸空虚,中央过去决定野战军转入川西创立苏维埃根据地的根本方针,现在已有实现的可能了。”因此,“我野战军应利用日前有利的时机,争取迅速渡过金沙江,转入川西消灭敌人,建立起苏区根据地”。5月3日,中央红军成功巧渡金沙江。红四方面军接到中央的“4·29”指示后,在今四川省江油市召开高级干部会议研究行动方针时指出,撤离川陕苏区是为了迎接中央红军北上;一、四方面军会合后要在川西北创造根据地。接着,红四方面军发起了旨在突破敌人防线,占领岷江流域,打通与中央红军在川西会师障碍的土门战役。战役历时近一月,牵制国民党反动派和四川军阀兵力达20个旅,歼灭l万余人。5月下旬,红四方面军命令第30军政委李先念等,率部由岷江地区兼程西进,策应中央红军行动,6月3日占领理番,6月8日占领懋功。6月12日,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和红一方面军先头部队,在夹金山北麓达维镇胜利会师。同日晚,徐向前在理番代拟了一份张国焘、陈昌浩、徐向前致中央的报告,表示“红四方面军及川西北数千万工农群众,正准备以十二万分的热忱欢迎我百战百胜的中央西征军”。红四方面军和中央红军会师后,川陕革命根据地和红四方面军为中央红军提供了大批物资支援。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在川西与中央红军会师时,将所筹集的数十万斤粮食和大批其他物资,用马队、牦牛队和人力日夜兼程地运送到驻小金县一带的中央红军部队。1935年8月3日的《红星》报,在《兄弟的友爱,阶级的团结》一文中,详细报道了红四方面军各部对红一方面军6000多件各种衣物的“热烈的慰劳”,并指出“这是阶级友爱的热情,这是阶级团结的精神,这是我们的力量”。
红四方面军和中央红军会师后,中共中央于1935年8月20日在毛儿盖召开重要会议,做出了以主力迅速占领以岷州(今甘肃省岷县)为中心的洮河流域地区,进而向东扩展建立陕甘革命根据地的战略决策。但是,由于张国焘反对北上抗日的正确方针,阻挠和耽误了部队的行动,使红军处于不利态势。
包座位于松潘以北(今属四川省若尔盖县)之包座河畔,地扼松(潘)甘(南)故驿道要冲,是红军出川北上抗日的必经要道。徐向前得知包座最新敌情后,立即赶往毛泽东住处报告。毛泽东仔细听了徐向前的报告后当即决定夺取包座。时任红军前敌总指挥的徐向前和政委陈昌浩率部与敌激战两天,拿下了包座,缴获甚多。战后,徐向前向毛泽东做战果汇报。毛泽东高兴地说,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英勇善战,打得好!
总之,在党的领导下,红四方面军及其川陕革命根据地,在中国革命的艰难岁月里,在壮大革命力量、粉碎敌人的各种“围剿”中,在政权建设特别是廉政建设中,做出了显著成绩,为后来的中国革命与建设积累了宝贵经验。根据地的建设和红四方面军的壮大,还为策应中央红军和其他兄弟红军部队入川实行战略部署,特别是打通出川要道包座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注释:
[1]欧阳敏:《巴山红旗:红四方面军川陕纪实》,四川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33页。
[2][14][15]中共叙永县委宣传部、叙永县史志办公室:《中央红军长征在叙永》,泸新出内(2005)112号,第46页,第28页,第29页。
[3][4][5][6][7][10][12]中共通江县纪律检查委员会、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旧址纪念馆:《廉政风云:川陕苏区时期的监察廉政工作》,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2页,第40页,第40页,第4页,第56页,第119页,第117—118页。
[8]川陕苏区监察廉政工作机构及职责:http://www.bzjc.gov.cn/content-1417-69946-0.html,访问时间:2023年3月21日。
[9]刘杞,湖北人,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受中共中央派遣到鄂豫皖苏区工作,1931年11月任红四方面军第十二师政治委员。1932年10月随红四方面军入川后,于1933年1月任红四方面军独立师政治委员。后调任中共苦草坝(今通江县永安镇)特区区委书记。1935年冬在“肃反”中被错杀于四川大金。
[11]徐立清(1910—1983),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中将,安徽省金寨县人。1929年参加红军,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随红四方面军入川后,任红十二师政治部主任。1934年继任红四方面军总医院政治部主任,后任红四方面军总卫生部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成都军区第一政治委员、中共中央军委人民武装委员会副主任等职。徐立清作为川陕省委监察工作巡视员去赤北县巡视后写了《赤北县工作情形和错误的报告》。
[13][16]《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编《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川陕时期),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版,第371页,第386页。
[17]四川省社会科学院、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编《川陕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455—456页。
作者: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