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碗老酒,已经醉了我很久
一直以为自己彪悍,其实不胜酒力
短短的几十年,江湖
已经更换过无数台词
大大小小的舞台,像一辆匆忙的公车
有的人上车,有的人下车,有的人
可能正在转乘其他交通工具
而我们始终用一种弃儿的方式,坚守
可利用值最高的代步工具,可以
置换出更多的时间与空间,尽管幕布已旧
尽管光秃的小径上杂草丛生,季节
还是在适当的时候带来蓬勃的生机
被犁铧伤害的土地,终于
平静了,挣断缰绳的牛逃走后
大多的田土,忘记了作息的时间
一任野花野草在太阳下插科打诨
没有限制的流言蜚语,以很快的速度
越出生活的栅栏,很多的果实
被泥土吞没,野草一直在思忖着
如何才能够有效地回到农历
其实,这些看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经过时,遍地都是茫然的眼睛
能够被惊醒的,除了风
就是一两只偶尔被爱情惊吓后
窜出的小动物,此时正当谷雨
我不敢,仰望那些醉人的目光
和抚摸那些柔软的文字
秋阳下那株奋力绽开的小黄花
已经熬过了太多枯涸的土地
无人经过的田埂,期待
一丝略带凉意的清风
月依旧是那么圆,依旧
如诗行里那些不断翻出的名字
竹篱枯萎,攀爬的藤蔓依旧
而小花,依然在漏风处
痴情地向外张望,秋风中的
过客,期盼有一个璀璨的烟火
亮过曾经饱满的动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