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标志赋能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探究

摘要：普洱热区资源丰富，是世界上最适合咖啡生长的地方之一，被誉为“阿拉比卡的天堂”。普洱咖啡获得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有助于产业提升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进而实现高质量发展。普洱咖啡产业发展有一定的现实基础，但也面临着资源错配、绿色高效生产技术供给不足、信息不完全、经营主体带动不足、宣传不够等问题。建议发挥地理标志的要素集聚效应，形成优势特色产业链；加大技术投入，形成普洱咖啡绿色低碳生产技术体系；借助数据信息共享平台，创新普洱咖啡营销模式；培育龙头企业，发挥“链主”企业的引领和整合作用；多元主体协同，推动普洱咖啡地标品牌建设。

关键词：地理标志；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

中图分类号：F326.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24）26-0048-04

DOI：10.13939/j.cnki.zgsc.2024.26.012

地理标志在打造特色品牌、宣传乡土特产及推动区域特色农业产业等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2018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地理标志产品通过制度供给和创新激励为区域产业转型升级和区域经济结构调整提供了动力，是提高中国经济竞争力最大的激励，是实现高质量发展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因素。”2022年5月，农业农村部印发的《关于做好2022年地理标志农产品保护工程实施工作的通知》强调，通过实施保护工程，使得到支持的地理标志农产品综合生产能力明显增强，产品知名度、美誉度和市场占有率显著提高，有效带动农民持续增收，形成一批地理标志农产品助力农业高质量发展、乡村产业振兴的样板。普洱市是一个相对落后的边陲地级市，2021年普洱咖啡地理产品保护申报获批极大地提高了区域咖啡产业的竞争力、影响力，成为推动区域产业结构优化及产业发展的重要推手。如何以普洱咖啡地标申报成功为契机，深入探索保护和利用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品策略，对挖掘咖啡产业市场潜力、做强做大普洱市咖啡产业和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1地理标志特征赋能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

2021年8月，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第444号公告，正式批准普洱咖啡实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普洱咖啡保护范围包括普洱市1区9县，共84个乡（镇）。地理坐标位为：北纬22°02″～24°50″，东经99°09″～102°19″，南北纵距208.5千米，东西横距中北部55千米、南部299千米。地理标志最早起源于19世纪的欧洲。1883年，地理标志被纳入了《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自此逐渐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地理标志保护不断朝国际化方向发展。我国地理标志保护起步较晚，直到2005年，原国家出入境检验检疫局根据WTO规则和协议公布施行了《地理标志产品保护规定》，标志着地理标志产品保护在我国正式实施。地理标志产品的价值来源于其具有的唯一性（具有识别其他同类产品的功能）、特定品质性（商品的质量、声誉或其他特征是由该原产地内的特殊的自然环境以及人为因素决定）、地域品牌性（只有商品来源地的生产者才能使用该地理标志）及永久性（地理标志权使用的无期限性）特征，这些特征将赋予地理标志产品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进而促进地理标志产品产业高质量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产业作为经济增长和社会变迁的基础，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单元。202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明确指出：“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提出四个‘必须’的明确要求，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更好统筹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必须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深入转变发展方式；必须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地理标志是实现高质量发展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因素。地理标志是某一地区独特的生产工艺、自然环境、人文因素等形成的独特品质农产品，品质差异性促进区域资源聚集，形成规模效益，进而降低生产成本，增加利润，提高经济效益；在社会效益方面，刘华军（2011）利用全国31个省际（除中国香港、澳门、台湾以外）截面数据估计得出，区域地理标志农产品的数量增加对农民收入增加起着显著的促进作用[1]。廖翼（2021）分析2011—2018年省际面板数据发现，地理标志农产品通过经验、技术外溢和人员流动，带动周边农民的收入增长［2］。地理标志之所以能拥有市场竞争优势是因其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种质资源，而保持其本色不改，环保意识的日益提高有助于提升环保效益。地理标志赋能产业高质量发展形成逻辑如图1所示。

图1地理标志赋能产业高质量发展逻辑

1.1提升产业经济效益

地理标志具有一定的区分功能。地理标志产品的品质、信誉等特征的形成往往与特定地理区域的自然因素与人文因素密不可分，这种独特的品质和信誉会影响消费者对同类产品的辨识和选择，以致成为该地区相关生产厂家吸引消费者、增强产品竞争力的重要砝码，形成一定的市场优势。运用好地理标志有利于实现资源配置、加大科技投入、统筹好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实现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良性循环。

1.2提升产业社会效益

地理标志能促进企业提质增效、农户增收和乡村振兴[3]。农业农村部2022年印发的《关于做好2022年地理标志农产品保护工程实施工作的通知》亦强调，通过实施保护工程，使得到支持的地理标志农产品综合生产能力明显增强，产品知名度、美誉度和市场占有率显著提高，有效带动农民持续增收，形成一批地理标志农产品助力农业高质量发展、乡村产业振兴的样板。地理标志对其资源具有聚集效应，进而推动地标产业升级优化，有利于农业产业化、规模化发展，促进资源比较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而有竞争力的下游产业可通过辐射效应，直接拉动产业链上游及全链相关产业发展，有助于提高区域就业水平和满足区域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

1.3提升产业环境效益

地理标志产品能抓住消费者的关键得益于特定的温度湿度、水质地形地貌等自然因素以及品种范围、生产控制等人为因素的综合作用。为保证地理标志产品“原汁原味”，促使当地政府和各经营主体进一步增强环境保护意识，主动担当起维护环境的重任，秉承绿色低碳发展理念，推广运用能耗更低、零碳排放的设施设备，不遗余力推进地理标志产品保护工程，确保地理标志产品绿色、有机，同时将环境效益更好地转换为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

2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基础

普洱咖啡有着100多年的栽培史，40多年的规模化种植史，现已成为中国咖啡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品质最优的咖啡主产地区，成为普洱市推动当地乡村振兴、促进农民增收的重点产业。

2.1自然资源

普洱热区资源丰富，面积超过2.3万平方千米，占总面积的51.2%。海拔≥800m，坡度≤25°的缓坡丘陵，土壤类型为砖红壤、燥红壤、砂壤和黄壤，土层厚度≥80cm，地下水位≤1m，有机质含量≥1%，土壤pH值5.5～6.5。北回归线横穿中部，年日照时间长，无霜期在315天，与世界著名的咖啡种植地哥伦比亚处于同一纬度区，是世界上最适合咖啡生长的地方之一，被誉为“阿拉比卡的天堂”。经国际咖啡组织（ICO）、雀巢、麦氏和国内品评及化验，普洱咖啡以“浓而不苦、香而不烈、略带果酸”的独特风味被赞誉为“质量最好的咖啡”之一，被国际咖啡组织（ICO）认定为一类产品。目前，已成为中国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品质最优的咖啡主产区和咖啡贸易的主要集散地，被誉为“中国咖啡之都”。

2.2种植传统

普洱栽培咖啡历史悠久，普洱咖啡栽培始于19世纪末，据记载清光绪年间思茅海关税务司柯尔（FACarl）把咖啡带入普洱；1918年，英籍丹麦人耶稣传教士富力敦将咖啡引入江城。随后在澜沧、江城、景东、景谷、孟连县等地零星种植。1956年，江城县康平乡曼老街种植300亩。1988年，雀巢与普洱政府签订了一个长达14年的购销协议，普洱咖啡开始规模化种植。目前，全市咖啡鲜果脱皮加工厂584个，咖农近25.5万人，农业专业合作社182个；雀巢、桑莱特、北归等咖啡豆品牌9个；深加工产品品牌有曼崖、北归、首品3个；咖啡馆（室）31个，出口备案企业12个。省农业农村厅提供数据显示，2022年，云南省咖啡种植面积达130万亩，其中普洱产区普洱市咖啡种植面积66.8万亩，咖啡产量4.6万吨，综合产值27.8亿元数据来自普洱市茶咖发展中心。，成为云南最大的咖啡种植基地。

2.3政策支持

《云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提出，云南省坚持生态优先和绿色发展，充分发挥优势，重点聚焦，努力打造世界一流“绿色能源”、“绿色食品”和“健康生活目的地”三张牌。普洱市是全国唯一的国家绿色经济实验示范区，具有“一市连三国、一江通五邻”的独特区位，是云南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前沿。“十二五”以来，普洱市委、市政府紧紧抓住云南建设绿色经济强省等历史机遇，依托优越的自然生态气候条件，坚持生态立市、绿色发展，把咖啡等特色生物作为全市绿色产业的主攻方向，大力引进国际咖啡知名企业，建设高稳产PBifITJ+F1FIDraztjsb/Q==生态咖啡种植基地，先行先试成立了茶叶和咖啡产业局，2019年机构改革更名为普洱市茶叶和咖啡产业发展中心，是普洱市人民政府直属事业单位，并不断加大对咖啡产业的投入，2016年600万元，2018年820万元，2020年1224万元，市县两级咖啡共整合投入各类咖啡产业发展资金1.9亿元，2022年投入2亿元数据来自普洱市工业和信息化局。。

2.4科技支持

普洱市咖啡办委托中国农科院农业资源与区划研究所利用卫星遥感技术制作《普洱咖啡数字地图》，编制了《普洱咖啡产业发展规划》，对普洱市咖啡产业进行科学高位规划。汇集国家咖啡重点实验室、农业部云南小粒种咖啡良种繁育基地、中国热科院云南研究院、滇西南咖啡气象服务中心、云南农大热作学院、普洱学院等部门力量联合技术攻关；成立云南国际咖啡交易中心、普洱咖啡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咖啡研究所；积极筹建国家市场监管技术创新中心（咖啡质量基础与产业服务）。普洱已成为全国咖啡科研、教学、服务保障机构最集中的地方，为咖啡产业发展提供了全方位的服务保障。

3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

3.1产业链集而不群，融合发展韧性不足

产业链是经济运行的重要基础。从调查情况看，截至2022年年底，普洱咖啡规上咖啡企业只有11户，其余大多为分散的咖啡初加工企业。这些企业大多处于产业初级阶段，即产业发展主要依赖资源优势，这种现状往往导致产业链脆弱，产业风险加剧。咖啡产业全产业链主要包括科研、育苗、种植、初加工、精加工、仓储、销售、服务等环节，目前整条产业链上都存在不少的“中梗阻”，如育苗环节存在优良品种选育不足，普洱咖啡30多年来生产主导品种多为“卡蒂姆”系列，品种相对单一，退化严重，抗病能力下降；精加工环节存在产业精深加工不足。咖啡精深加工产品所消耗的咖啡原料仅占总产量的20.3%，2021年全市精深加工率仅为8%；销售环节存在市场推广及扩大经营能力不足等。“中梗阻”的存在，使普洱咖啡产业链出现短链、缺链，阻碍了普洱咖啡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3.2绿色高效生产技术供给不足，标准化水平不高

新增长理论将技术进步作为经济增长的源泉。在普洱咖啡产业发展中，技术创新对产业发展的助推作用不明显，其原因：一是自主创新能力弱。现有的种植技术大多依赖外来。20世纪90年代初，雀巢公司发现，云南普洱地区海拔1000～1200米的地区气候条件、土壤酸度和湿度都非常适合小粒种咖啡的种植。于是雀巢咖啡公司就在普洱启动了一个农业技术协助项目，研发适合普洱市种植的品种及防治病虫害等配套技术并沿用至今，技术改进不明显。二是基础研究薄弱。一方面是基础研究投入不足，另一方面是现有的科技成果很难转化为产业竞争优势。此外，技术创新不足还导致标准化程度低，标准化程度低又会导致种植、加工、保鲜、储藏等工艺参数模糊、影响产品质量的稳定性；标准化程度低还会导致化肥、农药投入不均匀，极易引起土壤重金属污染、水环境恶化、大气污染等环境保护问题，加大生态环境的压力。

3.3信息不完全，市场拓展不足

普洱咖啡地理标志的申报获批较晚，很多消费者对普洱咖啡相关企业及其产品知之甚少，如对其产品的品质、口感等并不完全了解，因此有可能对产品的价值做出错误的判断而选择购买其他品牌的产品。此外，专业营销人才尤其是数字时代营销人才的缺失也是普洱咖啡市场拓展不足的重要原因，由于缺乏专业化营销队伍，在市场细分、定价决策、渠道管理、数字营销和社交媒体营销中存在不足，使得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品很难在当下琳琅满目的咖啡品牌中杀出重围。

3.4经营主体带动不足，领头羊作用发挥不够

新型区域发展理论认为，区域发展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主，大量产业联系密切的企业和相关支撑企业在空间上集聚，形成强劲的、可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截至2022年年底，普洱市咖啡企业386家，规上企业11家，省级重点龙头企业仅3家（全省14家）。龙头企业的缺失，不利于建立技术创新战略联盟、产业技术与标准体系及咖啡品牌的培育，阻碍了普洱咖啡产业链整体水平及竞争力。

3.5宣传不足，产品知名度不高

宣传不足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由于对地理标志重要性宣传力度不够，致使很多消费者甚至一些经营企业对普洱咖啡地理标志的意义、价值和重要性认识不够；另一方面是地理标志产品的核心价值是其独特品质，由于宣传不够，对普洱咖啡特色产品的开发推广力度也不够，知名度不高，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普洱咖啡特色资源的一种浪费。从调查情况看，很多企业对地理标志证明商标的作用认识不到位，不在意是否用得上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另外，品牌培育非一朝一夕，需要时间去锻造和锤炼，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品的兴起时间较短，加之很多企业重生产轻品牌理念较重，导致品牌塑造受阻。

4地理标志赋能普洱咖啡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4.1发挥地理标志的要素集聚效应，形成优势特色产业链

地理标志作为地域性、独特性及制度性赋予的特定权利，对资源具有聚集效应。咖啡产业是一个对自然资源依赖性很强的产业，不同的地质、气候、水文等自然条件直接影响着咖啡的口感和品质，加上咖啡储运的特殊性，会影响咖啡及其相关产业的发展和布局。地方政府要做好产业集群规划，改善基础设施，创新文化环节。要充分运用普洱咖啡地理标志蕴含的巨大的财富价值和市场潜力，畅通产业链“断点”“堵点”，延链补链，加快上下游配套企业集聚，形成上游原材料、包装等，中游咖啡精深加工，下游后市场服务全产业链布局。同时，要助推链上企业不仅可以享有内部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还可以获得外溢的集聚经济，进而将“咖啡盘子”做强做大。

4.2加大技术投入，形成普洱咖啡绿色低碳生产技术体系

舒尔茨在《改造传统农业》中指出：“一个像其祖辈那样耕作的人，无论土地多么肥沃或他如何辛勤劳动，也无法生产出大量食物。一个得到并精通运用有关土壤、c975d5f56e2cedf1700b43e3dbc0c19b植物、动物和机械的科学知识的农民，即使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生产出丰富的食物。”[4]普洱咖啡产业要加大技术创新与资本投入，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一是政府牵头联合高校、科研院所、农业技术推广中心等单位，针对咖啡种植、加工中出现的水肥药利用率低、土壤养分失调、产量不稳定、加工污染量大等问题，积极开展绿色低碳丰产技术创新研究，形成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品栽培、采摘、加工、生产、储运等全过程标准化的优质绿色低碳高效生产技术体系。二是向咖农投资。咖啡的种植环节是咖啡产业的初始环节也是关键环节。普洱咖啡生长在海拔800～1200米的山区，主要种植农户大多年龄偏大、文化程度不高，对新技术的掌握较难，需要以“送出去、引进来”的方式对种植农户开展技术培训，促进他们的技术水平提升。

4.3借助数据信息共享平台，创新普洱咖啡营销模式

在大数据背景下，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业要依托大数据技术，掌控产业供产销数据，将消费者的精准需求信息传递给上游制造企业。完善市、县、乡三级市场体系，实现“供需”匹配。政府、协会、咖企等要加强调研有关平台消费者、竞争者和事件的情报信息。这些情报信息可以帮助营销人员评估市场潜力和市场份额，了解顾客满意程度和购买行为，衡量定价、产品、分销和促销活动的有效性等。在此基础上，不断培育电商人才，通过网红带货、直播体验、电商直采、定制生产等新型营销模式，更精准地拓展线上线下销售渠道，提升产业发展的质量和水平，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

4.4培育龙头企业，发挥“链主”企业的引领和整合作用

龙头企业的存在能最大限度带动普洱咖啡整个产业的高速发展。对此，要着力培育一流创新能力强、加工水平高、处于行业领先地位的龙头企业，积极发挥以下作用：一是有效推动产业规模化、标准化生产；二是改造升级储藏、保鲜、烘焙、清选分级、包装等设施设备；三是发展新型流通业态及加强品牌建设。龙头企业的培育可通过“内培外引”的方式培育，“内”要激励规上企业通过技改实现转型升级，支持企业兼并重组，推动产业）联盟；“外”要引进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关联度高、带动性强的大、中型企业培育，通过“内外”培育，壮大区域普洱咖啡产业龙头企业，推动产业集聚，在未来形成持续的竞争优势。

4.5多元主体协同，推动普洱咖啡地标品牌建设

地理标志具有公共品牌效应。地理标志作为一种集体证明商标，具有“公用性”特征，特定区域内的每一个符合规定的生产经营者都是地理标志的主体，都能够享受地理标志带来的收益，促进产业升级、产业集聚，推动区域经济发展。普洱咖啡地标品牌建设是一个涉及多维的系统性工程。政府要通过宏观调控，规划咖啡产业布局、招商引资、基础设施建设、税费减免、金融等政策支持，畅通咖啡交易中心信息平台，通过有效媒介将普洱咖啡推介全球；咖啡协会要着力探讨普洱咖啡地理标志的运用和保护，从专业和行业的角度推进咖啡产业全链条标准体系、病虫害防治、价格变动风险应对及品牌建设，并对行业进行规范和管理；企业是产业发展的主体，必须做好长远战略，严格规范生产流程，实现标准化、产业化生产，严格质量标准。科研院所要围绕新品种引进筛选、品种培优、农技提升、品质提升、标准化生产等研究，加快普洱咖啡产业发展步伐。政府、行业协会、科研院所、企业任何一方不作为，都足以影响普洱咖啡地理标志品牌建设。所以，各主体必须角色定位明确，用好用足普洱咖啡地理标志，统筹咖啡产业发展规划、发展宣传、技术培训等工作，加强对咖啡产业重点项目的指导和协调，帮助企业落实好国家、云南省及市县级扶持产业化的各项优惠政策，充分发挥品牌建设的乘数效应。

5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业的展望

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基础和竞争力，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发展困境。找准困境并提出有针对性的措施，有利于普洱咖啡行稳致远，实现更高质量发展。普洱咖啡地理标志产业在发展中要充分利用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在应用的同时要加强整个产业链的管理，重视质量监管，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地理标志品牌。同时，可举办普洱咖啡文化旅游博览会等活动，进一步积淀普洱咖啡文化，为普洱咖啡产业源源不断地注入“新鲜血液”。普洱咖啡产业必将会做强做大，实现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刘华军.地理标志的空间分布特征与品牌溢出效应：基于中国三部门地理标志数据的实证研究[J].财经研究，2011，37（10）：48-57.

[2]廖翼．地理标志农产品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空间溢出效应与地区异质性[J].湖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22（2）：26-33.

[3]占辉斌，俞杰龙.农户生产地理标志产品经济效益分析[J].农业技术经济，2015（2）：60-67.

[4]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M].梁小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基金项目]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23J1234）；小约翰·柯布院士工作站课题资助“基于价值共创理论精品咖啡绿色品牌培育研究——以普洱市为例”（项目编号：2022LSZX01）。

［作者简介］陶红梅（1971—），女，云南墨江人，硕士，教授，研究方向：区域产业经济；白静静（1989—），女，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业生态保护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