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视角下安徽庐剧发展困境与保护措施

2024-08-20 00:00:00王子超邢瑜
美与时代·上 2024年7期

摘 要:安徽庐剧于清朝乾隆、嘉庆年间诞生于我国安徽大别山一带,并流行于安徽中、西部地区。庐剧的发展曾有过短暂的辉煌,但进入新世纪以来,在地域、社会、艺术风格等方面不利因素的影响下,庐剧的发展陷入了停滞,甚至出现了倒退迹象。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庐剧的没落是其在文化层面的凋敝,在非物质文化遗产视角下,从问题的根源入手,对症下药,是解决庐剧生存困境的必要手段。

关键词:非遗;地方戏曲;庐剧;困境;保护

基金项目:本文系安徽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课题立项32项(皖非文保[2022]01号)研究成果。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2005,18号)(以下简称《意见》)中提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全国各族人民所世代承袭的且与民众生活有密切关系的各种传统文化的具体表现形式(如传统民俗活动、传统表演艺术、传统知识和技能,以及与这些传统相关的器具、实物、手工制品等)以及文化空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围主要包括:口头传统,其中作为文化载体的语言尤其重要;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礼仪、节庆;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民间传统知识及实践,传统手工艺技能以及与上述表现形式相关的文化空间。《意见》中指出,对于非遗传承项目而言,其作为地域文化载体的“文化”最为关键。就安徽庐剧来说,它不但是我国安徽中部地区十分具有地域特色的民间艺术形式,更是我国皖中、皖西大部分地区地域文化的集中体现和艺术化表达,同时,这一戏种所固有的艺术语言(如方言对白、独特的唱腔),其本身就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传承意义。因此,庐剧的没落并不只是其戏种本身的损失,对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事业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庐剧也叫倒七戏,是在“门歌”的基础上,受到了大别山一带民间歌舞的影响发展而成。庐剧广泛流行于安徽中部地区,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之一,它与黄梅戏以及大名鼎鼎的昆曲同为地方戏曲。庐剧于2006年5月被国务院收录进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一时风头无两[1]。然而在日后的发展中,庐剧由于戏种本身的局限性以及生存环境的影响,其传承过程举步维艰。如今,在更直接、传播性更强的新媒体艺术形式影响下,庐剧的生存状况岌岌可危,作为“非遗”项目,对庐剧的传承与保护,是延续地方戏曲的应有之义。

一、庐剧的起源与发展

庐剧在其发源地安徽大别山一带,以及安徽中西部大部分地区,一般被叫做“道祭戏”或“稻祭戏”,因为这些地区在明清时期统一归庐州府管辖,因此在1955年,文化部门将其更名为“庐剧”。

关于庐剧起源的时间,学界普遍认为形成于清乾嘉年间,距今已有200余年。据《中国戏曲志·安徽卷》所载,在清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巢县知县陈炳立有《正堂陈氏》一牌,其中有关于庐剧的描述,大意是讲:庐剧唱白露骨,易使人心猿意马,有伤风化,族中后人若再有参演此戏者,当地官员可将其与写戏、点戏以及戏班首脑一并送往官府杖刑责罚[2]。若据此推测,庐剧诞生于同治年间,则比普遍认为的庐剧诞生时间晚了几十年。但是在碑文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当时庐剧已经具备戏班、演员、编剧、场记等明确的建制,且具有了相当的规模。这样固定的表演模式和规格一定是经过长时间发展才能够形成的,因此,保守地说庐剧的诞生时间一定是在清代同治年以前。

关于庐剧起源的地点,一般认为它形成于安徽的大别山地区,而后流行于皖中、皖西以及江淮流域的部分地区。这一说法有充分的依据,安徽大别山一带地处华东腹地,交通不便,自然环境较为闭塞,孕育了许多婉转的民歌小调,经过调查研究,学者们发现,庐剧所采用的唱腔以及所使用的曲艺锣鼓等都更接近于这些大山中所滋养的传统艺术形式。但是庐剧在其自身的繁荣过程中,也广泛吸收了阜阳嗨子戏、湖北花鼓戏等民间戏曲的精华,博采众长,最终形成了庐剧独特的艺术面貌。大别山一带崇山环伺,李白“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所形容的正是该地区的自然环境,这种地理环境对庐剧发展的唯一性、精纯性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同时封闭的自然环境也使得庐剧在发展过程中缺少与外界文化交流的机会,不能依据文化环境的变化及时地做出相应的调整,这也是造成庐剧目前发展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

关于庐剧的发展,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20世纪50年代,庐剧开始走出乡村进入城市,草根戏班也登上了更大的舞台,这是庐剧发展中最具建设性的一段时期,在建国之初,因党和国家对文化事业的关注和支持,庐剧曾多次受邀赴京演出,浩浩荡荡,颇有当年徽班进京之势。到了60年代,受到政治浪潮的冲击,短短十几年,曾风光无限的庐剧几乎走到了覆灭的边缘。70年代,一息尚存的安徽庐剧开始逐渐复苏,剧团和庐剧从业者开始寻求改变并探索新的发展方向。80年代,经过70年代庐剧从业者的努力,70年代末庐剧终于迎来了复苏,改革的春风不但吹拂了中华大地,也使得庐剧迎来了久违的繁荣局面。进入新世纪以来,庐剧的发展也是几经沉浮,除了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一短暂的“高光时刻”外,其他时间内,庐剧几乎都是在被黄梅戏等“兄弟剧种”挤压得所剩无几的空间夹缝中艰难生存。互联网飞速发展所带来的大众娱乐的兴起,对这些传统戏曲来说,更是灭顶之灾。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传统戏曲的市场陷入低迷与消沉,但是因为国家对“非遗”的重视以及对“非遗”保护力度的加大,庐剧也有许多重新繁荣的机会,然而在其自身局限性以及大众娱乐发展等外部环境的影响下,庐剧面临资金短缺、观众流失、人员不足、创作匮乏等一系列问题,最终一步步走向低谷。

二、庐剧的现状与困境

庐剧所表达和描绘的,一般是皖西、皖中地区百姓的日常生活,因此台词和脚本相对自由,服饰、化妆、道具,即“服化道”也比较简单,很少有模式固定、脚本严格的完整作品,大多以即兴表演的“水词戏”为主。这也造成了庐剧“清雅之风不足,群众基础尚佳”的特点。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提出“百花齐放”的政策,国家对文艺事业的支持,使得一批曲艺工作者加入到庐剧的创作活动中,庐剧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发展辉煌。可惜好景不长,在社会文化环境的剧烈变化中,庐剧目前面临的生存现状不容乐观。

(一)资金短缺

直到今天,庐剧团的表演模式都十分单一,剧团“走街串巷”“居无定所”的演出形式类似于我国20世纪80年代艺术团体的“走穴”现象。这样一种飘摇不定的运营方式,令庐剧剧团入不敷出,许多剧团更是连日常经营都难以为继,不得不面对解散的命运。数据显示,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间,江淮地区共存在34个庐剧剧团,然而到了20年后的千禧年,尚在经营且有一定规模的剧团仅剩3家。现在,就连这些幸存下来的剧团都在“苟延残喘”,勉强维持[3]。以和县庐剧剧团为例,作为巢湖、芜湖地区仅存的一家剧团,它目前在职人员只有不到20人,而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编剧、导演以及演员早已退休,收入来源只有国家民生工程“送戏下乡”的补贴。剧团每场演出的费用也十分微薄,就连他们的工资也只有事业单位差额的60%。这些收入在满足剧团人员生活后已是所剩无几,更不消说用于支持剧团的发展了。

(二)观众流失

庐剧的唱腔、念白、舞台表现等具有非常强烈的地域特征,因而庐剧的观众群体较为固定。另外,庐剧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山水的阻隔和其他一系列复杂原因,呈现出三种不同的风格流派,分别是以合肥为中心的中路庐剧,以六安为中心的西路庐剧,以及前文提到的以巢湖、芜湖为中心的东路庐剧。三路庐剧间鲜少来往,在彼此的辐射范围内各自为营,其戏迷群体也相对独立。最后,由于大众娱乐的发展,传统地方戏对青年群体来说毫无吸引力,只剩下一批“老粉丝”还在“敝帚自珍”,将之视若珍宝。观者固定且独立,又无新鲜血液的涌入,曾红极一时的庐剧正在变得无人问津。

(三)人员不足

面对观众流失的窘况,庐剧从业者们也在尝试做出改变,比如现在剧团在庐剧演出之外,还会加入歌舞表演以吸引观众,然而这种手段只是流于表面,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庐剧存在的问题。由于资金短缺,戏班招不到成员,目前许多庐剧剧团的伴奏乐队中只保留较为关键的鼓手一人,其他的伴奏往往依赖事先,甚至是多年以前录制的“Program”。演奏队伍“产能不足”,演员队伍更是不堪,如今的庐剧团中,连最基本的角色行当都已经很难凑齐。眼下,单个庐剧剧团已经没有了独立完成整台戏曲的能力,庐剧剧目的完整表演已经变得困难重重。

(四)创作匮乏

庐剧作为安徽地区主要的地方戏种之一,其创作受到自身因素的制约。庐剧起源于安徽,生长在安徽,其活动地区也基本上集中在安徽中、西部,很少向外传播,甚至与连同样在安徽地区发展起来的黄梅戏都没有交流。这种疏离性与相对独立性,使庐剧的创作素材较为单一。同时,民俗性和生活感又对庐剧创作者的相关生活经历提出了较为苛刻的要求。再者,庐剧的唱腔融合了安徽地区民歌的许多特征,对方言的要求也无形中提高了庐剧剧本的创作门槛。再加上现如今庐剧已“不复当年之勇”,像样的剧团都找不出几家,新剧本的创作更是天方夜谭。

资金不足、观众流失、人员短缺、创作匮乏之间互为因果,此消彼长。在这些不利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庐剧陷入了“没钱、没人、没戏”的恶性循环,究其根本,核心原因是庐剧的商业化程度低、受众面窄、社会参与度差等问题。如何通过行政干预、艺术创新和文化包装将庐剧生存状态的恶性循环变为良性循环,对今天的庐剧来说至关重要。

三、非遗视角下改善庐剧现状的对策

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是关键。因此,非遗视角并不单纯指非遗保护,或是非遗保护工作,而是提供一种文化层面下更宏大的视野。作为非遗的重要组成部分,地方戏曲的传承与保护,需要把握的正是戏曲这一艺术形式作为文化形态的核心及其意义。我国自古以来以农业立国,这种生产方式中所诞生的地域文化也是朴素的、经验主义的。地方戏曲是我国劳动人民在长期生产实践中对于生产生活本身,对于自然,对于社会质朴认识的艺术化表达。因此保护地方戏曲,不只是对传统艺术形式的传承,更是对乡土文化的延续。如今庐剧所面临的发展困境,是我国地方戏曲所面临难题的缩影。如何以呈现艺术技能、表达思想情感、传达价值观念为媒介,让更多的人看到庐剧之美,是需要思考的关键。同时,结合我国文化环境现状,对庐剧进行符合商业模式、迎合大众审美、适合时代发展的改革,也是必要手段。

(一)多元发展,加强商业运作

庐剧自诞生之初,其剧团的表演形式和管理结构就比较散漫和自由,“佛系”的成长模式也使得庐剧难以实现高度的商业化,从而取得可观的经济效益。在加强商业化运作这一点上,庐剧可以参考昆曲的发展范式,携经典剧目广泛参与各路演出,走出大山,走进公众视野。昆曲名篇《牡丹亭》的商业包装及运作模式堪称地方戏曲商业运作的典范,庐剧也可以借鉴其发展路径,加强创作投入,打造“爆款”剧目,积极参加各路竞赛、商演。同时,作为“非遗”传承项目,可以利用政府的行政干预,走入校园,将庐剧的种子播撒在年轻人的心田[4]。另外,还可以积极参加艺术节、音乐节等文艺活动,增加庐剧的曝光率和关注度。

总之,要加强庐剧的商业运作,扩大其影响范围是关键,首先,庐剧要寻求进一步的商业发展,应跳出地域的窠臼,先从邻省入手,逐步走向全国。例如,历史上江西婺源一带曾属于徽州地区,要接受庐剧这一传统戏曲形式并不困难,可以先对皖地文化接受度较高的省份入手,逐步形成更大的影响规模。

(二)适当创新,契合大众审美

通常,庐剧的音乐较为悲苦,曲调较为缓慢,唱腔以“哭腔”为主,念白也是浓厚的“乡土气息”。并且,由于庐剧所采用的都是皖地各地的方言,因此,外地观众很难明白这些剧目所表达的内容。在戏种创新这一点上,庐剧可以借鉴“兄弟剧种”黄梅戏的操作方法。同样作为安徽地区的主要地方剧种,黄梅戏的革新与成功,对庐剧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尽管黄梅戏的戏曲故事也有许多悲情成分,但在几代创作者的努力之下,整体上呈现出的基调还是温暖、动人、富有趣味的,相较于庐剧悲苦、郁闷的气质,黄梅戏的“大团圆”风格更易被大众所接受。另外,黄梅戏虽起源于湖北省黄梅县,但其发展壮大则主要在安徽安庆,安庆方言也曾令黄梅戏的传播受阻。在日后的改革中,黄梅戏开始采用普通话演绎,戏词也逐渐摆脱了土俗之气,更具美感[5]。黄梅戏的艺术创新,打破了地域和方言的藩篱,使其在全国家喻户晓。庐剧也可以借鉴黄梅戏的发展道路,主动求变,实现自己的涅槃。

地方戏曲由于其地域性和独立性的限制,受众少,发展环境逼仄是很难回避的问题。但是,某种艺术形式的社会接受度与其发展空间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如何能让庐剧有黄梅戏等地方剧种雅俗共赏的审美认同,是庐剧寻求更大发展空间的关键。

(三)结合媒体,探索传播新路

大众娱乐的发展虽已将传统戏曲逼上绝路,但如果换一个视角,把大众娱乐的传播形式与传统戏曲结合,假以时日也许能令古老的戏曲艺术焕发新的生机。例如,1994年开播,以豫剧为主,汇集全国不同戏种的综艺节目《梨园春》,以及2019年由优酷出品的京剧真人秀《青春京剧社》,这些利用新媒体传播手段,以文化包装的形式宣传传统戏曲的综艺节目,对戏曲的发展有着十分积极的作用。在庐剧的传承与振兴之路上,也可以采用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知道庐剧,喜欢庐剧,保护庐剧。

全球化、信息化的发展方向是时代的潮流,大众传媒,通俗娱乐的发展也是这其中重要的一环,同样不可逆转。所以,作为不属于流行文化时代产物的传统戏曲,如何适应这种大众的娱乐偏好,是其能否生存下去的要点。对于庐剧来说,某些剧目通俗、诙谐的题材是其优势,但以“哭腔”为主的唱腔和方言的限制是其走入大众视野的阻碍。如何探索出一条不改变戏曲本身魅力的革新之路对庐剧在新时代的发展至关重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改善安徽庐剧的发展困境,昆曲和黄梅戏的成功经验都是可资借鉴的源泉。同时,地方传统戏曲和大众娱乐形式也并非势同水火。最后,还应认识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庐剧发展至此是由长期的懈怠和忽视所导致的,因此,其重建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改革结果不会是一蹴而就的,复兴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庐剧的改革应从其自身特点出发,不能盲目求变,更不能裹足不前。结合非遗视角下庐剧文化脉络的体现,多元发展,适当创新,借助新媒体传播形式,时间会证明庐剧的魅力和艺术价值。

四、结语

关于“非遗视角”,如何认知“非遗”是第一要义。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于2003年10月17日在巴黎举行的第三十二届会议上通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下简称《公约》)中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指的是社团、组织、群体,或是个人,所视为其文化层面遗产的各种组成部分,其中包括实践方式、意识表达、观念呈现,以及与之相关的表现形式、一般认识、相关技能、工具、实物、手工艺品和文化场所。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一般世代相传,在社团、组织或群体与自然环境相处以及与人文历史的互动中,被不断地完善与再创造,从而为这些群体提供身份认同感和集体持续感,从而实现群体中的审美创造力和文化多样性。很明显,《公约》中再次强调了“非遗”文化层面的意义,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具体形式之一的地方戏曲,是对地域文化的最佳表达,不管是黄梅戏还是庐剧,抑或是昆曲、粤剧等,其生长的土壤都是地域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所创造的对象是可以被共享的。非物质文化以文化为核心,以人的观念为载体,以人的主观意志作为其表现形态,是属于“人”的文化,是属于地域的记忆。

要认识到“非遗”不仅仅是各级名录清单中的项目,而是活生生的文化现象,也是地方人民生产生活的具体体现。各类地方戏曲中所包含的文脉特征、独特唱腔等都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昆曲的吴侬软语;黄梅戏的淳朴流畅;庐剧的通俗和生活感。庐剧名列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不能证明它就摆脱了生存危机,恰恰相反,庐剧目前的生存现状实在令人担忧。保护安徽庐剧,不只是单纯对一种地方戏曲的拯救,对于地域文化的传承和存续更是有别样的意义。

安徽庐剧是一部记录安徽中部地区民风、民俗的活的方志,也是我国地方戏曲的重要类型之一。据统计,我国历史上曾存在有地方戏曲394种,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这一数字为360种,1982年改革开放如火如荼进行时还有317种,到了2004年我国传统地方戏曲仅剩下260余种,几十年间,有130多种地方戏曲消失在了历史中,平均每年有近3种传统戏曲淡出人们的视野[6]。如今,曾经作为“非遗”保护项目的庐剧也走到了消亡的边缘,面对种种现实困境和发展难题,对庐剧的传承与保护迫在眉睫,更需要落到实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希望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能听到庐剧这一“古时明月”作为“非遗之声”的自信吟唱,而不是在地方戏曲消匿的数据中听前人讲述它过去的辉煌。

参考文献:

[1]高雷.安徽庐剧的现状调查[J].美与时代(下),2018(2):100-103.

[2]伍梦尧.我国庐剧研究的回顾与反思[J].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58-63.

[3]安琦,徐频频.非遗保护视域下的东路庐剧发展路径与保护策略探析——基于东路庐剧“和县庐剧团”的调查[J].淮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2):44-47.

[4]汪英俊.安徽庐剧传承发展困境及其对策研究[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40-42.

[5]郭兴红.安徽庐剧发展的文化分析[J].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1(1):104-109.

[6]何峰.地方戏曲的社会认同度与审美接受研究——以安徽庐剧、黄梅戏为例[J].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4):76-79.

作者简介:

王子超,安徽建筑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设计。

邢瑜,安徽建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硕士生导师,美国中密歇根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环境设计、建筑设计及其相关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