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精神指引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探讨

2024-08-09 00:00:00周璐瑶
财会月刊·上半月 2024年8期

【摘要】党的二十大报告首次将科技、 人才、 教育一体部署, 这对新质生产力发展具有战略性指引作用。关于粤港澳大湾区如何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 党的二十大给出了路径指引: 坚持走好科教兴国、 人才强国、 创新驱动发展之路。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新质生产力离不开教育、 科技、 人才的“三位一体”支撑及其协同创新发展。本文以党的二十大精神为指引, 分析粤港澳大湾区的基本情况、 发展机遇与挑战以及新质生产力发展对大湾区的时代意义, 从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视角提出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路径: 一是区位、 产业、 科研优势协同发挥, 培育新质生产力发展新动能; 二是人才工程协同发力,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注入人才动能; 三是教育协同布局与整体升级, 夯实新质生产力“人才之基”。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党的二十大;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创新

【中图分类号】 F8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4)15-0109-7

一、 引言与文献综述

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将“大力推进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 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列为首项任务。“新质生产力”这一新概念自2023年9月被提出以来, 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国内学术界关于“新质生产力”的理论研究日渐丰富, 研究成果不断增多, 现有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七个方面:

一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时代背景与实践基础。苏昕等(2024)认为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是对新时代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各类矛盾的有效回应, 而丁任重和李溪铭(2024)则指出新质生产力是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新起点、 新要素、 新模式和新动能的生产力。

二是新质生产力的生成逻辑与形成机制。在理论层面, 多数学者一致认为新质生产力重要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传承、 发展和创新。

三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内涵特征与功能定位。新质生产力将三要素之间的优化组合跃升为基本内涵, 具有高科技、 高效能和高质量等特征, 新质生产力的“新”体现为新技术和新产业, “质”体现为高质量和高效益。基于以上内涵特征, 曾立和谢鹏俊(2023)从构建新发展格局、 促进高质量发展等方面阐明了新质生产力的功能定位。

四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基础与制度创新。既有研究大都认为新质生产力是以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为理论根基、 以马克思主义科技创新理论为理论内涵并来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实践。

五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时代价值与重大意义。现有文献主要聚焦于新质生产力发展在增强国际竞争力、 全面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 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以及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中国化时代化等方面的时代价值与重大战略意义。

六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践路径与发展重点。周文和许凌云(2023)指出, 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要完善举国体制、 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建设国内统一大市场、 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

七是新质生产力发展面临的现实问题与风险挑战。国内学者的研究焦点大多集中在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机遇方面, 很少从风险挑战方面进行探讨, 仅有王雅洁(2024)指出新质生产力面临着新技术、 新要素、 新流动可能引发的智能悖论与时间悖论、 数据所有权难题和数据殖民风险。关于协同创新与新质生产力的理论研究方面, 蒲清平和向往(2024)提出“以科技创新为核心动力, 运用系统观念触发1+1>2的集成效应, 以此激活新质生产力”; 周文和许凌云(2023)认为, 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着力点之一是“将教育优先发展、 科技自立自强和人才引领驱动三者有机结合起来, 通过协同配合和系统集成共同塑造科技创新新优势”。这均为本文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的知识和技能水平要求更高, 同时需要有更先进的劳动资料, 劳动对象也随之发生相应的转变。其中, 物质基础的提高靠的是科技创新, 科技创新靠的是人才效能的发挥, 人才培养又依靠教育的力量。可见, 提高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需要科技、 人才、 教育相互依靠、 相互促进、 环环相扣, 需要整体部署、 协同发力。

与理论研究相比, 有关新质生产力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 现有文献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新质生产力的指标构建与动态演进。现有研究大多从劳动者、 劳动资料、 劳动对象三要素维度构建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 韩文龙等(2024)则进一步将新质生产力指标体系划分为包含生产力三要素在内的实体性要素以及以新技术、 生产组织和数据要素为核心的渗透性要素两个维度, 对现有指标体系进行了丰富和完善。此外, 也有学者从科技创新、 产业升级、 发展条件等维度进行指标体系构建。二是不同层面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测算与差异。宏观层面的探究主要围绕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等方面展开; 中观层面的研究集中在各类产业和区域的高质量发展方面; 微观层面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企业新质生产力水平研究, 尤其是国有企业。三是新质生产力的影响因素研究, 比如数字经济、 ESG发展等对新质生产力的影响。四是新质生产力的作用机制探究, 比如新质生产力对资源配置效率、 经济增长等的作用机制。

党的二十大明确指出: 我国当前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 准确贯彻新的发展理念, 全力推进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是粤港澳大湾区向世界级湾区迈进的必经之路, 发展新质生产力则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粤港澳大湾区地缘位置和政策制度等的特殊性给其发展带来了挑战, 更带来了机遇。协同发展理论很好地适应了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情况和发展目标, 本文从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的多个维度探讨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 主要包括科技领域的协同创新、 人才资源领域的协同培育与引育、 教育领域的协同布局与发力。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深入实施发展战略的协同化布局, 协同分析、 协同规划、 协同发展以带动粤港澳大湾区综合竞争力的提升。

本文可能的创新点和边际学术贡献主要为: 第一, 在研究视角方面, 以粤港澳大湾区为研究对象, 以协同创新作为切入点与突破口, 从系统论下的协同视角与开放型区域创新系统的视角研究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 有助于拓展协同创新研究框架并挖掘新质生产力发展潜力。此外, 本文将协同创新与新质生产力纳入同一分析框架, 有助于构建具有经济学理论支撑的新质生产力协同发展路径。第二, 在体制机制方面, 本文聚焦我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与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实施背景下的协同创新与新质生产力发展问题, 充分考虑粤港澳大湾区在地理空间、 顶层推动、 制度差异、 法律障碍、 经济目的与法律手段等方面的特点, 深入探索体制机制创新, 构建有利于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 为丰富“一国两制”的内涵与实践、 支持港澳更好地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提供理论基础与政策建议。

二、 党的二十大精神对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指引

(一) 党的二十大精神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科学指引

1. 劳动资料要素: 科技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资料的要求是用好新型生产工具, 尤其是掌握关键核心技术, 赋能发展新兴产业。加强科技创新是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动能。发展高质量实体经济、 全面推进新型工业化、 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需要科技创新的引领和发力, 建设制造强国、 质量强国、 网络强国、 数字中国也需要科技创新的支撑和保障。党的二十大明确要求: 引领技术领域和实现关键技术的突破和攻关, 支持高精尖企业的发展, 推动高端产业与引领性行业的发展。强化优势产业并补齐短板产业, 全力助推新兴产业协同发展。强化基础硬件布局, 促进结构、 功能的协调统一, 加快现代化、 协同化基础体系的建成。新质生产力发展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 契合国家重大需求, 尽快实现前沿科技领域的自立自强, 科技工程推进中要鼓励和扶持具有自主创新与基础研究特点的项目。继续加大科技投入力度, 不断完善财政科技经费分配和使用机制, 最大限度释放科技创新活力。引导企业、 高校、 科研机构等创新主体走好产学研协同发展之路, 以目标为导向, 提高科技成果和研究成果的转化率, 营造科技创新的良好环境, 带动创新链、 产业链、 资金链、 人才链深度融合。发挥举国创新体制的优势, 深化科技体制改革, 用好国家战略科技力量, 创新生产要素配置方式并不断优化科技资源配置, 着力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

2. 劳动者要素: 人才推动科技创新。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的要求是打造新型劳动者队伍, 包括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战略人才和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发展新质生产力、 推动科技创新需要更高素质的新型劳动者, 党的二十大也明确提出加快培养大批德才兼备并愿意投身到社会主义事业中的高素质人才。人才资源的竞争优势决定了一国在世界产业链条中的地位, 必须树立人才方面的危机意识, 强化我国人才资源的竞争优势。我国是人口大国, 有着最丰富、 最有潜力、 最可开发的人才资源。人才资源是人力资源中最有价值的组成部分, 将丰富的人力资源升级为充足的人才资源, 使“人口红利”发展为“人才红利”, 从而将“人才红利”转化为科技创新的不竭动力。党的二十大强调, 人才工作需要统筹布局、 协调规划, 促进区域间人才的科学布局与协同发展。重视战略人才力量的布局和规划, 全力打造和培养一大批高层次人才、 科技巨匠、 战略科学家、 行业领军人才、 大国工匠、 高技能人才。持续优化人才国际交流的服务和保障工作, 使各类人才都能得到不断发展的机会。不断深化人才战略体制机制改革, 完善人才培养、 引进、 使用、 合理流动的工作机制, 为科技创新提供智能保障, 促进优质人才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

3. 劳动对象要素: 教育打造人才高地。新质生产力对劳动对象的要求是拓展劳动对象, 既要充分挖掘现有劳动对象的潜力, 又要不断进行劳动对象的创新创造, 而对劳动对象潜力的挖掘和创新创造离不开教育。教育是培养人才的主战场和主途径, 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保障与支撑。党的二十大指出, 必须全面贯彻实施科教兴国战略、 人才强国战略、 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定不移地走好教育优先发展之路, 加快建成教育强国, 坚持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人才, 不断提升自主培养的人才质量, 聚力培育优秀的创新人才, 增强对国际人才的吸引力, 强化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人才支撑。教育对于人才培养有导向作用, 学校的规划、 专业的设置、 教育的内容都关系到人才的战略性布局。要根据科技发展新趋势优化高等学校人才培养模式, 为发展新质生产力、 推动高质量发展培养急需人才。具体而言, 要坚持教育立德树人的根本目标, 保障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 打造高质量协调发展的教育高地; 推进优质教育均衡发展和城乡教育协同化进程, 优化不同地区教育资源的配置; 统筹促进多种类型的教育协同创新发展, 深入推进职普融通、 科教协同、 产教融合, 打通职业教育的发展通道; 着力造就国际领先且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校和优势专业, 培养更多高精尖领域人才; 坚持推进职业院校双高建设和职业本科建设, 引导规范民办教育发展, 鼓励企业、 政府和高校合力办好教育, 使教育体系更加多元化和充满活力; 深化教育领域的综合改革, 严格教材制定和管理制度, 持续完善适应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管理和评价体系, 健全“政行校企”协同发力的育人机制; 重视师德师风建设, 着力打造引领人才发展的“人师型”教师队伍; 推进教育手段和教育资源的信息化、 数字化与智能化, 全力打造学习型社会,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撑。

综上, 本文构建了党的二十大精神指引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逻辑框架, 如图1所示。

(二) 协同发展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基础

协同学是以信息论、 控制论、 突变论等现代科学理论为基础的一种复杂系统理论, 能够描述各种系统和运动现象中由无序转向有序的共同规律, 为物理学在经济学领域的拓展研究提供了新范式。区域协同发展是区域发展战略的重要目标, 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将协调摆在区域发展的突出位置。李林威和刘帮成(2022)以粤港澳大湾区为准自然实验, 从复杂性视域构建了跨境区域协同创新分析框架。同时, 区域协同发展也面临着缺乏长效机制、 要素流动受限等多重障碍。刘云刚等(2022)以粤港澳大湾区为研究对象, 探讨了区域协同发展中的尺度陷阱。以科技创新为核心动力, 运用协同学理论, 将教育优先发展、 人才引领驱动和科技自立自强有机结合, 通过协同配合和系统集成共同塑造新质生产力发展新优势, 实现1+1>2的协同效应, 以此激活新质生产力, 是粤港澳大湾区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题中之义。

(三)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现实背景

1. 粤港澳大湾区的基本情况。粤港澳大湾区是我国开放程度最高、 发展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 在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工程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将其定位为世界级城市群、 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支撑、 内地与港澳深度合作示范区。2023年, 粤港澳大湾区GDP总量突破14万亿元, 以不到全国0.6%的国土面积创造了全国11%的GDP占比。其中, 深圳和广州两地GDP位居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前两位, 均超过3万亿元, 香港达到2.71万亿元, 佛山、 东莞也均超过1万亿元, 其余城市都在2700 ~ 5700亿元的水平, 整体分布有待进一步协调。2022年末, 粤港澳大湾区总人口为8643.97万人, 经测算, 约占全国总人口的5.99%, 人口集聚能力稳步上升, 可见其就业机会、 自然环境、 营商环境、 户籍制度等因素对人口有着强大的虹吸效应,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2.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机遇与挑战。粤港澳大湾区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发展新质生产力?在机遇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是我国当前产业链最齐备、 市场最活跃的区域, 拥有世界引领的创新要素资源与市场环境。在“一国两制三关税区”的独特格局下, 粤港澳大湾区需要不断地探索独具特色的新质生产力发展之路。广深的科技与金融实力、 港澳的金融业和高端服务业、 佛莞的制造业各具优势, 协同互补有利于实现粤港澳大湾区产业格局的进一步优化, 助力大湾区产业深度转型升级。港澳与内地更高水平的融合有助于带动内地实现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 促进粤港澳大湾区整体制度环境的持续优化, 使其在国际经贸体系中快速上升到核心地位。从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的发展现状来看, 区域发展的整体优势明显, 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势头迅猛, 已经发展为大湾区的支柱产业之一, 科技创新也成为推动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主要驱动力, 粤港澳大湾区科技创新创业的生态系统在不断完善。在挑战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整体竞争力的提升离不开城市之间协同作用的充分发挥。新质生产力发展不仅在于核心城市的发展壮大, 还需要其他城市在协同机制的带动下逐渐消除市场分割和过度竞争, 使粤港澳大湾区空间秩序逐步从强中心格局转变为网络型枢纽的格局。此外, 在交通方面, 港珠澳大桥、 深中通道、 深珠跨海城轨等重大基建项目都发挥着强化粤港澳大湾区联通交流的重要作用。完善的交通基础设施将增强东岸核心城市对西岸的辐射带动作用, 助力湾区西岸加速发展, 打造西岸增长极, 使粤港澳大湾区整体高度协同发展。日益深入的城市融合也将带动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各自发挥独特优势、 功能互补, 共同提升大湾区的整体竞争力。

3. 新质生产力发展对粤港澳大湾区的时代意义。按照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要求, 需要畅通科技、 人才、 教育的良性循环, 而作为我国科技强国战略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载体与实践平台, 粤港澳大湾区正是我国跨制度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研究的最佳样本。发展粤港澳大湾区是丰富“一国两制”实践内涵、 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 实现创新驱动发展、 建设高水平参与国际经济合作的新平台、 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举措, 同时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是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一环, 也是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制度创新的主要内容与关键切入领域。全面提升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创新发展能力是一项艰巨、 复杂、 系统的工程, 全面探析大湾区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对于有效缩小区域发展能力差异、 实现大湾区城市创新联动、 构建协调统一的区域高质量发展体系、 提高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三、 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路径选择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 “坚持守正创新”“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形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生态”等论述都给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做出了指引。在新的发展阶段, 粤港澳大湾区承担了更为重要的职责, 是区域协同发展的重大战略尝试, 也是港澳融入国家发展大局的新探索。本文基于科技、 人才、 教育协同创新发展视角探讨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见图2)。

(一) 区位、 产业、 科研优势协同发挥, 培育新质生产力发展新动能

1. 构建战略科技力量协同化布局。“十四五”规划纲要明确指示, 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加快建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科技创新中心, 强化粤港澳大湾区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建设, 深化与港澳两地创新资源的协同融合, 布局世界前沿领域的科技和产业发展, 打好科技攻坚战, 推动技术产业化规模化应用, 这都为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做出了战略引领。随着粤港澳大湾区合作机制对接的不断深化, 区域间要素流动更加便捷, 大湾区正迈向科技创新深度融合发展的新阶段。粤港澳大湾区正在不断积累科技创新区位协同优势, 持续增强引领创新的战略协同能力, 为统筹大湾区高质量协同化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粤港澳大湾区必须紧紧围绕国家科技发展的战略布局, 坚持贯彻科技工作的“四个面向”。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需要以布局协同化科技力量为主线, 建设国际科创中心、 世界科学中心、 国家实验室、 湾区科技长廊, 发挥科技力量的协同作用。加强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辐射和协同带动作用, 协同布局基础学科领域的研究, 发挥大湾区在国家创新力量中的关键作用, 形成以重点实验室、 科学中心、 科研院所、 一流大学以及科技头部公司等为主体的战略科技力量协同化布局。

2. 塑造高端产业科技创新集群。粤港澳大湾区作为前沿基础研究和高新技术产业的重要聚集地, 在半导体、 人工智能、 生物技术等学科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同时也在布局信息科学、 材料科学、 生命科学三大领域, 建设高端科技产业集群, 打造全球领先的创新高地。围绕战略任务科学布局产业创新, 推动各类高端科学领域发展, 建设世界水平的科学城, 同时不断引导和支持前沿科学领域, 开展面向未来的基础研究, 聚焦科技发展方向, 搭建多学科融合的技术平台, 促进科技产业形成集群的态势。发挥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科技创新要素的集聚作用, 促进粤港澳大湾区突破“卡脖子”技术。围绕发展新质生产力打造一批产业链条完整、 辐射带动能力强、 国际竞争力强劲的战略型高端产业集群, 同时提升产业链、 供应链的韧性和安全水平。粤港澳三地正在携手打造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先行启动区、 5G中高频器件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 天然水合物勘查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 散裂中子源、 驱动嬗变装置等5个国家重大科技基础工程。同样, 粤港澳大湾区也要用好信息消费、 前沿健康技术、 高端海洋工程装备、 高标准服务业、 高技术电子行业等重点领域的优势, 深入推进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协同; 依托深圳前海、 珠海横琴、 河套科技合作区、 西丽湖科教城、 广州中新知识城等创新合作平台, 形成以新能源、 新材料、 智能制造等产业为核心的产业集聚带。

3. 形成开放型区域科技创新协同体。鉴于粤港澳大湾区独特的政治经济制度环境, 大湾区应不断优化长效合作和协调机制, 构建科技创新协同体, 推动区域内部协同与外部协同的统一, 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 为发展新质生产力营造良好的国际国内环境。当前, 粤港澳大湾区科技创新主体之间的创新资源错配问题仍然较为严重, 在做大做强各个科技主体创新能力的前提下, 应充分发挥协同作用, 实现大湾区内各类科技主体创新资源的合理配置, 促进大湾区科技创新协同发展, 形成科技创新协同体。通过科技创新协同体带动科技、 人才、 教育等领域更加紧密融合, 提升协同水平和攻坚能力, 支撑粤港澳大湾区在世界科技竞争中占得先机。当前, 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升级进入加速演进期, 科技创新迭代更快, 行业间融合融通更加深入, 跨学科的交叉研究更加紧密, 产业链、 供应链深度嵌套, 这些是机遇更是挑战。构建科技创新协同体有利于粤港澳大湾区在新质生产力发展中抢占先机, 通过科技创新各主体的协同发力推动高水平科技创新, 塑造新的技术优势, 占领新的技术高地。

(二) 人才工程协同发力,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注入人才动能

1. 探索布局协同型人才战略。粤港澳大湾区有着得天独厚的港澳创新能力和人才优势, 通过一体化人才战略部署和制度衔接, 可以有效推动港澳科技研发优势与大湾区内地城市产业化应用优势的充分对接, 带动整个大湾区科技资源的融合和整合, 将大湾区内所有科技人才资源纳入区域科技创新体系, 形成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型人才战略布局。打破制度、 资金、 材料、 设备、 技术等科研要素的区域整合和配置限制, 推动整个大湾区科研资源的对接、 匹配和整合达到最优化, 形成协同化、 一体化、 集成化的人才战略布局。探索建立粤港澳大湾区的创新人才资源信息协同化共享平台, 打通大湾区人才资源的协同发展通道, 推动形成科技创新人才的协同发展布局。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内各高校及科研机构探寻和构建联合用人机制, 实现科研人才互通共享, 打破传统僵化的科研人才管理制度、 人才聘用机制和人事管理制度, 试行本职与兼职协同管理的办法, 探索实施科技创新“揭榜制”改革, 鼓励科研机构和企业之间互相承担研发课题。依托粤港澳大湾区重大科技基础工程和科技攻关项目, 围绕大湾区具有优势的基础研究和产业发展领域, 通过人才协同战略最大限度发挥大湾区内人才的效能, 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新型劳动者支撑。

2. 畅通人才流通融通机制。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是创新, 而创新的关键是人才。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才工作会议上指出, 人才工作需要坚持“四个面向”, 坚决走好新时代人才强国战略。由于政治制度、 经济体制等方面的差异, 港澳高素质人才在大湾区内的自由流动仍存在阻力, 这也影响了大湾区协同发展的效能。近年来, 粤港澳大湾区以人才协同发展为主线, 在人才政策融通、 人才资源共享以及人才平台共建等领域不断深入合作, 不断打通和优化人才流动的通道, 已经取得一定成效, 但还存在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 人才协同理念没有形成共识。多种行政体制导致城市本位主义观念占据主导地位, 大湾区各城市间偏重人才的竞争而忽视人才的协同, 人才发展缺少协同意识和整体观念。第二, 人才协同条件有待完善。市场对大湾区人才资源的配置作用需要进一步发挥, 人才创新环境有待进一步改善。第三, 人才协同效应存在递减风险。首先, 大湾区的人才协同主要还是依靠政府的推动, 缺少自发协同动力; 其次, 人才政策和制度同质化现象比较严重, 存在人才竞争无序化和人才资源低效配置等现象; 最后, 协同化的人才绩效评价不够科学和完善。因此, 打造粤港澳大湾区人才协同高地, 必须全面贯彻人才协同的发展理念, 构建人才协同的发展格局, 建立和完善提升劳动者素质、 培育战略性人才的制度和机制, 探索更加切实有效的人才流通融通机制。

3. 协同聚集高精尖人才资源。粤港澳大湾区一直以来都是高端人才聚集地, 但已有研究表明, 当前大湾区的人才需求缺口仍然很大, 最为突出的是行业间、 城市间的结构性人才短缺(刘毅等,2022), 而人才需求缺口大的原因在于大湾区协同发展仍存在一些短板。第一, 湾区内城市之间经济发展不均衡, 造成人才分布也不均衡。广州、 深圳、 香港、 澳门一直都是高端人才集中的城市, 其他城市人才分布相对不均。第二, 大湾区对高端人才的需求不断上升, 但高端人才供给有限, 人才缺口的补充明显不够。第三, 大湾区人才发展机制还没有实现真正的协同, 人才流通及其保障尚未实现真正互通, 无形中阻碍了高端人才的流通。基于大湾区高端人才缺口较大的现状, “十四五”规划以来, 粤港澳大湾区围绕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层次人才需求, 不断完善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 优先保证高精尖人才的培养和流通。多维度提升高精尖人才吸引力, 打通高层次人才流通渠道, 充分发挥高精尖人才聚集效应。聚力基础研究, 培育和引育具有基础研究能力的高精尖人才队伍, 提升原创科学研究领域的发展水平, 推动基础研究与应用成果的转化。聚力培养和吸引更多具有战略人才潜质的高精尖复合型人才, 使之成为推动粤港澳大湾区高质量发展的人才成长梯队中坚力量。从国家重大科技任务中的领衔者、 解决我国“卡脖子”技术的科研者、 处于全球产业链顶端企业的领军者中, 发现和聚集一大批战略性高精尖人才, 以及有着跨学科研究能力和跨行业运用能力的高精尖人才。优化高精尖人才聚集与协同路径, 培育“帅才型”人才, 以更大的政策力度吸引高科技人才, 带动整体人才队伍的强化, 从而助力科技创新与高技术产业跨越式发展。

(三) 教育协同布局与整体升级, 夯实新质生产力“人才之基”

1. 完善适应教育协同发展的顶层设计。教育在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具有基础性作用。推进粤港澳大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协同, 只有通过协同创新才能塑造大湾区教育深度合作新优势。据此, 探索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协同发展的顶层设计是促进大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最为紧迫的任务, 也是促进区域协同发展的内容之一。充分研究港澳与内地教育的特点, 优化教育协同发展的政策体系, 弥补已有政策体系对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协同发展指引的不足。健全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协同发展的管理和奖励机制, 完善人才通行政策。除了宏观层面的顶层设计, 微观层面体制机制的对接也必不可少, 两者结合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巩固协同发展的合作基础。推动构建粤港澳大湾区各教育机构学分互认、 成果互认等机制, 不断深化合作细节。成立教育合作委员会, 优化教育合作的协调机制, 重视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合作的成效, 完善教育监测评估机制。善用政策优势, 不断创新顶层设计, 打破制约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瓶颈。

2. 发挥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协同作用。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经验表明, 区域之间如果能够秉持协同发展的原则, 注重顶层设计的有效性、 全面性与科学性, 便能推动教育重构与变革, 全面深化区域高等教育合作。目前粤港澳大湾区内高校数量超过150所, 高等教育结构呈现出“多样异质、 协同互补”的基本特征。广东高校学科分类结构完备, 涵盖各大学科门类; 香港高等教育实力雄厚, 拥有多所世界一流大学; 澳门高等教育机构类型丰富, 拥有多所高水平公立、 私立高校。目前, 粤港澳大湾区各高校在规划量身打造优势专业、 培养紧缺人才的同时, 也在积极大力推进港澳高校协同办学和人才培养。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有着成熟化、 体系化的优势, 但在发展水平与发展理念方面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推进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需要从战略高度进行科学统筹规划、 协同布局、 联合发力, 实现优质教育资源集聚与正向外溢, 有效提升区域整体教育水平。建立粤港澳大湾区高校的协调机构, 通过沟通和协商共同解决高等教育协同发展过程中的问题。高校是培养人才、 汇聚人才的主阵地, 只有发挥粤港澳大湾区高校的人才协同作用, 才能整体提升大湾区教育的效能。

3. 多类型教育协同发力打造高水平人才梯队。高科技、 高效能、 高质量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特征, 教育对发展新质生产力具有重要促进作用。粤港澳大湾区要推进教育高质量发展, 就需要布局全方位的人才培养战略。加大对各种类型人才的培养力度, 打通各类人才发展的通道, 为弥补各类型人才缺口做好充足储备, 助力大湾区高质量高水平发展。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型城市建设试点为协同办学的学科设置和专业设置提供了最佳契机, 前沿学科、 基础学科比重不断加大。科技的竞争很大程度上是人才的竞争, 特别是高层次人才和顶尖人才的竞争。因此, 粤港澳大湾区要通过更大力度、 更高效率配置教育资源, 促进高层次人才不断壮大, 实现高层次人才对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推动作用。新兴产业、 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是粤港澳大湾区的优势产业, 需要用好优势产业, 带动专业教育, 通过市场机制引导和培育多种类型的人才。高质量发展势必需要更高水平的技能型人才, 粤港澳大湾区正在不断探索畅通职业教育人才发展的通道, 健全“校企合作、 工学结合”协同育人模式, 着力培养适应高精尖产业发展所需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充分发挥职业教育在粤港澳大湾区高质量发展中的技能人才保障作用, 需要不断建设和发展与大湾区产业升级转型相适应的专业, 建立专业动态调整机制, 同时发挥职业教育产教联盟组织的带动作用。各类型教育应积极参与粤港澳大湾区重大科技项目的建设与引进, 通过对产学研的深度挖掘与链接, 动态调整自身的发展和人才培养方向, 充分发掘并有效发挥自身优势, 使之能真正服务大湾区高质量产业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各类型、 各层次教育应发挥自身优势, 构建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教育模式, 并合作培养适应新要求的高水平复合型人才。

四、 结论与建议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人才是第一资源, 创新是第一动力, 党的二十大精神对粤港澳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了战略性和前瞻性指引。新质生产力发展要将产业作为载体, 产业发展的核心动力是创新, 创新的关键在于发挥人才的作用, 人才培养主要依靠教育的支撑和保障。粤港澳大湾区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抓住机遇, 协同规划、 协同布局、 协同发展, 发挥和用好粤港澳三地的区位、 制度、 产业、 科技、 金融、 人才、 教育等优势, 把大湾区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世界级湾区。

顶层设计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先导条件, 顶层制度能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最大阻力, 也能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最大的推力。粤港澳三地有着复杂的制度差异, 这也将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最大的优势, 关键便是做好顶层设计的协同创新布局。产业布局是发展新质生产力最重要的载体, 粤港澳大湾区已经形成港澳金融、 广深科技、 莞佛制造的差异发展格局, 要进一步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就需要立足固有的产业特点做好协同布局, 升级传统产业、 壮大新兴产业、 布局未来产业。人才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最终主体, 创新和转化新质生产力的全过程都离不开人才, 粤港澳大湾区是全球人才聚集的高地, 但是人才协同观念、 人才协同条件和人才协同效应仍有不足, 需要在人才协同发展战略上做进一步优化, 为大湾区高质量发展提供人才支撑。教育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因素, 而高等教育是科技创新、 人才培养的主阵地, 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应从协同发展上布局和发力, 为人才培养和科技创新提供有力支撑。综上, 粤港澳大湾区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应从以下方面入手:

第一, 创新顶层设计。一是加强大湾区内协同战略指引, 通过大湾区建设促进香港、 澳门更好融入国家发展大局, 从政策上进一步提升大湾区开放程度, 优化新质生产力发展要素在大湾区内的软硬联通; 二是发挥前海、 南沙、 横琴自贸区的示范带动作用, 将制度的可行性成果进一步推广和不断深化, 促进整个大湾区开放程度的进一步提升, 探索并优化“飞地”发展模式,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增加活力和动能; 三是通过政策引导, 明确大湾区内各城市的发展方向与功能定位, 给予相应政策支撑, 使各城市间产业协同布局、 协同发展, 让差异特点成为互补优势, 进而不断转化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动能。

第二, 促进产业协同发展。一是协同布局原创性和引领性科技领域, 发展“人工智能+”“6G”等未来产业, 强化“新三样”相关产业, 升级和改造传统优势产业, 赋能汽车制造、 家电制造等大湾区当家产业, 通过大湾区内科技主体的协同发力, 促进产业资源系统融合, 打好产业发展“提前量”, 抢占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先机; 二是创建大湾区产业联合创新中心、 科技创新发展长廊、 联合技术攻关团队, 突破关键核心技术, 解决“卡脖子”“卡身子”“卡手脚”等一系列问题, 抢占新领域和新赛道, 塑造新质生产力发展新动能和新优势; 三是促进大湾区内产业规模化聚集, 提高产业链条的完整性和韧性, 进一步扩大核心优势产业辐射效应, 吸纳更多产业资源, 打造大湾区内产业发展“双循环”模式, 让新质生产力推动大湾区产业高质量发展。

第三, 打造大湾区人才高地。一是创新人才协同发展政策, 促进大湾区内科技人才自由流动和互通共享, 优化大湾区内人才评价机制, 做好人才服务工作, 推进粤港澳三地专业人才资格互认和职称评审互通, 打造大湾区人才一体化发展模式; 二是建立大湾区内人才库和人才信息平台, 整合人才资源, 打破固有的人才管理机制和使用模式, 探索更为柔和的联合用人机制, 为人才作用的发挥营造更加便利的环境; 三是丰富大湾区人才结构, 促进人才的多元化发展, 实现大湾区人才资源的最优配置, 坚持“引育用留”齐发力, 面向世界招纳各种类型的高水平人才,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汇聚人才支撑。

第四, 贯彻科教兴国战略。一是把大湾区打造成教育协同发展的高地, 鼓励香港、 澳门以及其他国家到大湾区内开展合作办学或独立办学, 联合培养更加具有国际视野的高水平人才; 二是打造高校联盟、 职教集团、 校企合作平台, 定期举办大湾区教育发展大会, 促进人才培养和教育资源以及教育发展信息的互通互享, 发挥公立、 私立、 综合性和专业性大学各自的人才培养优势, 完善学制、 学分和学术成果相互对接和认可的机制; 三是丰富教育类型和功能, 打造更高水平的综合性大学和职业技术大学, 强化多类型人才培养成效及高校科研功能和应用转化能力, 促进新质生产力孵化和落地, 让大湾区内的教育水平得到进一步提升, 为大湾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教育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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