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如歌年华

2024-08-05 00:00陈玉兰
当代作家 2024年4期

故事介绍

故事讲述了50后、60后一代人的心路历程。小说始于知青下乡到现代化科技大爆炸时代,以时间为序,用群像塑造形式,以陈宁宁为第一人称叙述,将华北大平原北部某城市不同阶层的四名女性,事业、家庭、亲情、友情以及各自人生跌宕起伏、命运多舛、情感落差、离合悲欢、事态炎凉,一一呈现。令人撕心裂肺,荡气回肠。

第一部分知青生活

1974年麦收时节,华北平原某城市郊区梵庄,迎来了第一批下乡知青。正值麦收时节,忙忙碌碌麦收的人群,多了几抹绿色的点缀,清一色的布仿绿军装。穿的确良绿军装、扎马尾辫的女孩儿叫陈宁宁,19岁,出身在知识分子家中。理短发的叫余然,20岁,年龄最大,一脸的稳重,那高高耸起的胸脯显示她已经发育成熟,出生在工人阶级家中。身材高挑梳着两条大辫子,像古代贵妃那样发髻高盘的女孩儿叫涂燕,18岁,父亲为右派羁押在案。梳着两条齐肩小辫的女孩儿叫花小溪,15岁,六〇后,满脸稚嫩,笑起来很天真,露着两颗小虎牙,父亲为走资派,关押牛棚。

她们先后经历了,农场所试验田,草芥不分乱耕耘、自食其力烧火做饭啃凉窝窝头,夏蚊虫咬、冬手脚冻裂蚂蚱口流血流脓,夜间看渠沟险被野狗咬死,掏大粪遭群殴嬉弄受辱,农作物被偷盗忍气吞声,养猪起粪等脏活累活。在艰苦条件下顽强的生存。

二年的下乡锻炼,使她们的三观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余然把村妇委会主任当兵的儿子,拐带进城成为夫妻。陈宁宁77年高考进入大学校门。涂燕因父亲右派问题未解决晚回城两年,78年知青大返城,统一安排进了省直单位,因祸得福。花小溪因社会、家庭、个人问题绝望自杀。

第二部分大学生活

陈宁宁77年考入大学,四年的大学生活,在紧张忙碌学习的课暇之余,陈宁宁弄丢了两个人,一个是闺蜜夏雨雪,一个是大学初9ZPID+XDzXae5BjRbEMg1+ZH2yzSR+JqzAVdrwQV3nc=恋海东方,皆因一个“爱”字。对夏雨雪和海东方造成极大感情伤害。自此,学识满腹的陈宁宁背上了沉重的情感包袱。

第三部分走向社会

四名女性先后结婚生子,皆为计划生育独生子女时代。余然参加了自学考试。那时丈夫郝建社在部队服兵役,余然每天把还没有过百天的儿子郝雨哄睡床上,自己去上晚课。任孩子醒了哭,哭了睡,尿了拉,拉了尿。好友陈宁宁毅然出手帮助照看。最后余然取得了大学文凭,自此,开始了人生重大转折,改变了命运。

83年严打,涂燕的弟弟因穿喇叭裤跳霹雳舞与同学发生殴斗,把同学打死入狱。涂燕家遭受巨大变故,弟弟被判死刑枪毙,心力交瘁的父亲、病痛的哥哥经受不住打击先后去世,涂燕正值怀孕,产下早产婴儿。

工农兵大学生赵杏楠,嫁入官二代受尽婆婆白眼欺凌,因生育女孩,三代单传的丈夫与婆婆欲把赵杏楠赶出家门。陈宁宁与涂燕找到婆婆家中,大闹官府,吓得婆婆住院躲避,一场重男轻女风波暂停。

1998年,取消福利分房。余然家中闹起了矛盾,余然妈妈为给儿子腾房,把自己房子让给儿子住,老两口住在女儿家中。福利分房女儿无力购买,父母不愿帮助女儿,却出钱怂恿儿子购买女儿的福利分房。女婿无情把丈母娘赶出家中。余然明事理劝说父母并帮助妹妹出钱买房,被母亲大骂不孝断绝母女关系,后又和好如初。福利分房掏空了余然的一切存款。

余然下岗,被赵杏楠调入丈夫的运输公司,意在监督丈夫与小三勾勾搭搭。

涂燕下岗后,开启了底层下岗工人的奔波生活。她闯进车站三轮车夫帮,与黑社会头目秃三唇枪舌战,打进三轮车夫帮,以女汉子形象战领了一席之地,保住了家庭的温饱。

涂燕为了给儿子挣学费钱,打破了花小溪死在她怀里的心理阴影,扮死人与死人打交道,面对面手牵手,给法医拍照。最后把道具死公鸡拿回家去顿肉吃,给老公儿子解馋。

涂燕人穷志不短,面对暴发户土老鳖,暗恋她的初中同学王德猛的死命追求,要求做小三、保她一家不愁吃不愁穿的诱惑,她毅然决然拒绝,并用丈夫教给她的防身术,给王德猛一顿胖揍。

余然的表妹司佳丽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孩子,在经济大潮影响下,抛弃与她一起下岗的丈夫,与舞厅结识的比她小十七岁舞伴办起了拉丁舞培训班,两人很快同居有孕,在司佳丽回舞伴农村生孩子之季,司佳丽舞伴又与年轻女孩勾搭在一起,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司佳丽醒悟自己被骗,无处安身,只好与亲生儿子躲到远方与越南交界一条河之隔的村庄,儿子娶当地妻子落户安家。司佳丽为躲避第二个孩子要求抚养费的纠缠,不敢回到家乡,不久抑郁孤寂客死他乡。

余然调入局机关党委,主抓党员党费的收缴管理,与同事发生了激烈的矛盾,为保护党费的正确使用与保管,余然不怕得罪人,不怕打击报复,与不良现象做针锋相对的斗争。先后经历贪污党费,用党费嫖娼,用党费买私房等等的斗争,最后受排挤提前被迫退休。最后排挤余然的那个领导癌症早亡,得到应有的下场。

陈宁宁的同事小伪是一个文人家的孩子,但多年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求得宁宁帮助她改稿参加市里优秀小说选拔赛,当她拿了金奖,欲调市委宣传部工作时,在听说宁宁帮助过她,却失口否认,并对宁宁落井下石,栽赃陷害,治于死地而后快。使得宁宁不得不感慨:不要相信你的同事,有时候她也做着敌人一样的事情。最后两人断交不再往来。

赵杏楠下岗后学起了书画,参加市里大赛,拿了三等奖。正在她陶醉其中,丈夫传来噩耗,在广东出差途中遭遇车祸死亡。

赵杏楠紧忙赶到车祸现场,才发现丈夫已与小三勾搭成奸并使其怀孕,法医说是男孩儿已经成型。一同随行死亡的还有公公婆婆。赵杏楠收拾起悲痛,接收了丈夫的物流公司。一年后,挤进了市前十名盈利企业,成为了女强人。

涂燕的丈夫凌寒出身在没落贵族家庭,为人处世留有着原生态家庭骨血里的习性,嫉世妒俗,下岗后以写小豆腐报刊发表为乐。在一个大雪封门的早晨,不知谁放在他家门口一个女婴,凌寒认为这是天赐,毅然决然决定收养,与整天忙于生意的涂燕发生矛盾,在余然、宁宁本着息事宁人的劝说了,收养了弃婴,取名雪诗。

涂燕把雪诗寄养在保姆家中,每月给了丰厚的保姆费。在保姆有了自己的外孙女后,薄雪诗厚外孙女,致使雪诗被孽待致死。保姆为逃脱责任,向凌寒抱怨涂燕为做生意对雪诗的冷落,致使耽误病情,贻误救治时间。自以为是的凌寒信以为真,与涂燕大打出手,一气之下的涂燕,为表清白割脉自杀。被余然、宁宁救起。涂燕出院后,与凌寒离婚,城中村的改造为适合城市的发展应运而生。余然的丈夫郝建社的家乡城中村改造迫在眉睫,为得到拆迁款与返迁房,几个出嫁的妹妹除了要回属于自己那部分外,还贪得无厌回娘家与郝建社兄弟俩发生了激烈的房产争夺战。郝建社起诉法院,请求法院依法处理。几个女儿申诉理由,1.儿女都有继承权。2.房子谁长期住着就是谁的。3.郝建设不赡养老人,把老人扔给女儿。

刑警大队长郝建社因在外地搞案子,授权余然全权代表代理。余然代诉:1.当初父亲尚在,父亲要求把家产分了,五间房二个儿子一人一半,女儿极力阻拦发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绝不会回娘抢家产。在郝建社劝阻下,父亲作罢。2、当初郝建社搬出家去后,欲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二妹妹找到大哥要求回娘家住,愿意帮助哥哥照顾父母,郝建社想都没有多想立刻答应。房租费抵了妹妹照顾父母辛苦费。3.大妹夫工作中压折右腿,医院医生要求锯断。郝建社连夜找名家做手术,保住了那条腿。4.郝建社帮助二妹临街开了小卖部,补贴家里费用。5.二妹妹孩子没有考上大学面临在家待业,余然找校长办了交费入学,毕业后帮助分配学校工作。6.余然拿出了婆婆所立遗嘱,尊丈夫生前嘱咐,把五间房子兄弟俩一人两间半。女儿不得参与分割家产…… 一条条一件件,余然问得几个小姑子哑口无言。

最后,法官判决,余然胜诉,与几个小姑子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第四部分退休生活

1.涂燕与凌寒打离婚后,去了北京给儿子看家做饭照顾孩子。用她开玩笑的话说,有了儿子当儿,有了孙子当孙子。

2.赵杏楠把公司交与欢喜冤家袁自朝帮助打点,去澳大利亚陪女儿读研、结婚生子照看女儿的孩子。

3.余然退休后,一边与郝建社一起照顾孙子,一边练起毛笔字,加入了省书法协会。

4.宁宁退休后,女儿远在美国,丈夫整天不着家,孤寂一人得了抑郁症。当发现丈夫背叛自己与初恋私通后,毅然决然搬出丈夫的“将军楼”。在大学初恋海东方的帮助下,治愈抑郁症,重新拿起写作的笔。

第五部分新型养老方式

余然返迁楼落成,余然把其他三个好友,宁宁、涂燕、赵杏楠搬来和自己一同居住。四位好友把自己孩子的孩子看大,没有和儿女同住,而是像当初下乡那样,搬到一起吃住,成立了“年华如歌”小院,快乐安享晚年,互助互利,抱团取暖。

四名女性,以及与她们相关的人物,各有各的故事,又互相交织。她们性格迥异,相依为命,相互成就。在时代大潮裹挟下,不向命运低头,不向恶势力屈服,以顽强的生命力,书写着个体尊严以及人性真谛。承载着岁月痕迹,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