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和管梓琦代表学校在区体育馆参加了章贡区“体彩杯”中小学生跳绳比赛。
在去往赛场的路上,我看似在看风景,实际上心里在不停想着这次得到的奖金用来干什么比较好—要知道,我可是队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最高纪录是半分钟71个“双摇”。“这次比赛的冠军,我是拿定了!”
一进场,到处都是运动员、老师和家长。现场人山人海,“人越多越好,这大出风头时刻,当然是越多人看到越好,那样我才会越光彩!”我还在想七想八,突然感到肩膀被拉了一下—原来是张老师。
“裁判员准备!”“运动员准备!”才热身完不久,花样套路集体跳绳比赛就正式开始了。管梓琦和队友们先上场。花样套路比赛是各队在同样的乐曲中完成规定的动作,谁完成得更完美谁就获胜。
“我爱你,这是我的小秘密,黑黑的眼睛隐藏什么表情……”在熟悉的伴奏下,队友们鱼贯而出,在早已甩起的“长龙”中“翩翩起舞”。他们双手交叉摇绳跳过,时而画出一个美丽的叉,时而画出一个完美的圆。特别是管梓琦,手中的绳子不停地变换着花样,脚底则像装了弹簧似的,一会儿提脚,一会儿放下,就像一只翩飞于杂乱绳影的蝴蝶—即使训练时看了无数次,但此时的精彩依旧让我看得如痴如醉。我不禁一边哼着歌曲,一边跟着比划他的动作—如果说整场表演是璀璨的星空,那管梓琦就是星空中那颗最闪亮的星。
看完同学的精彩表演之后,就到30秒双摇比赛了,就该我上场露脸了。30秒双摇比赛的规则也简单,就是看30秒内谁跳的个数最多—当然,既然是“双摇”,就必须在一次跳起的瞬间,让绳子在脚底下穿过两次才行。少于或多于两次都不算。如果绳子绊脚,也就是“断绳”,运动员就得按着“断绳”前的成绩继续重跳,而停顿的时间照常计算在30秒之内。
“终于到我了,该我好好露一手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跑上场。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后,拿到绳,低头直腰,两脚并拢,双手举胸,只等那“跳”的一声令下。
“裁判员准备!”“运动员准备!”话筒里的指令声干脆利落。听到“预备!跳!”那一声之后,蓄势已久的我脚轻轻一跳,手一甩,绳子就那样“咻咻”“咻咻”地不断朝脚下掠去。那时的我,手摇着绳子就像在摇沙锤一样快乐,整个人则像一只麻雀,在绳网上快活地蹦来跳去。我时不时还会抬头看看计时器,以调整节奏。等快到13秒的时候,“站”在前面,个子矮我一头,一点也不起眼的同学已经开始加速了—他的脚像弹簧一样上下跳跃,手摇得像高速运转的大风车。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他的个子好像在不断长高,很快就要长成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我跳得太慢了,不加速怎么拿名次?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了速度。听着那绳子被自己甩得呼呼作响,我觉得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也不过如此。我正得意着,“啪”的一声,双腿突然很痛。我低头一看,原来手脚没配合好,绳子抽腿上了—也就是“断绳”了。“没关系,断一次正常,只是意外而已。还可以追上去!”很快,绳子又在我手中唱起了歌。
就在它唱得正欢时,“20秒……”裁判报时了。“啊,只有10秒了!得加把劲,不然就没戏了!到手的奖金就要飞了……”我心一急,手脚就不由加快了速度—可手脚的反应哪能一下子跟得上我的想法?很快, “啪”的又一声,又断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 开始最后的冲刺。
当时,我的脚已经磨出了火花,手上的绳子也摇得不能再快了。尽管我使出了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但实际上却是越来越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我怕再次“断绳”。
终于,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我颤颤巍巍,有气无力走回休息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在30秒内,我只跳了61个双摇,成绩不是十分理想。
来之前自信满满,但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冠军在30秒内跳了87个双摇,比我历史最好成绩高了一大截。真是人上有人,山外有山啊!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练习,争取越过这座“山”。
指导教师:钟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