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性与神性的分裂

2024-07-01 10:02:55郑诗棋
今古文创 2024年23期
关键词:罪与罚弗洛伊德梦境

【摘要】本文从梦的内容和材料来源、梦的隐意、梦与精神分裂三个方面对拉斯柯尼科夫的第一个梦展开了分析。这个梦的材料主要来源于包括童年和新近记忆在内的精神刺激,有多层隐意,其中重要元素“马”有三重象征——阿廖娜、受苦难的生灵和他自己。梦境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神性与罪性的精神分裂,罪性自我更胜一筹,暗示他此时仍然坚持人神化的道路。

【关键词】《罪与罚》;弗洛伊德;释梦;拉斯柯尼科夫;梦境;罪性与神性

【中图分类号】I5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23-0028-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3.009

一、引言

纪德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发现人物心灵方面的成就大加赞赏:“唯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教我学到了一点心理学。在我,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比发现司汤达更为重要。” ①陀思妥耶夫斯基“刻画了人类灵魂的所有层次” ②,他塑造人物时不仅写人物一般的心理,“而且还写他的梦境、幻觉、下意识” ③。《罪与罚》在刻画拉斯柯尼科夫的犯罪心理时,也采用了梦境描写的方法。正如王智量教授所言:“《罪与罚》里的梦是真正的梦,是真正人的心理的刻画,使读者和他一起紧张、松弛。” ④从拉斯柯尼科夫的梦中,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冲突和心理状况。而弗洛伊德认为,梦是受压制的或被压抑的欲望的满足,梦的材料来源分为精神与躯体两部分,通过凝缩、移置、润饰作用等“梦的化装”逃脱稽查作用;梦的“隐意”比“显意”更加重要。从弗洛伊德的理论出发,可以更好地分析拉斯柯尼科夫梦境背后的心理状况。

许多学者都对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境进行了研究探讨,但较少从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出发,对罪性与神性的关注也不多。付香平、余丽华从精神分析理论出发分析了拉斯柯尼科夫第一个梦境的隐意和材料来源,认为这个梦是他行凶的演习,但只关注到梦境的一个层面、没有对拉斯柯尼科夫的精神分裂进行探讨。⑤贾茹通过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境剖析他的双重人格表现,指出他心中“超人理论”与传统道德价值的分裂、善与恶的矛盾。⑥林震岚探讨了阈限人拉斯柯尼科夫罪性与神性的精神分裂,但这些学者并非从弗洛伊德的理论入手。⑦因此,本文将从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出发,分析拉斯柯尼科夫的第一个梦境及其中体现出的罪性和神性的分裂。

拉斯柯尼科夫的第一个梦是他杀死老太婆阿廖娜之前所做,这个梦的材料主要来源于精神刺激,包括童年记忆和新近印象。梦中的“马”首先象征阿廖娜,米柯尔卡将马鞭打致死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想要杀死阿廖娜的冲动;其次象征受苦难的生灵,孩童时期的拉斯柯尼科夫对马的同情象征他对所有受苦难生灵的同情和怜悯;最后也象征着他自己,穷困和妹妹的婚事使他陷入现实的困境。梦境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的精神分裂:米柯尔卡打死小马体现出罪性,而孩子同情小马体现出神性,梦中的酒馆与教堂也分别象征着罪性与神性,罪性与神性在梦境中冲突,显示出做梦者的挣扎和分裂。本文将从梦的内容和材料来源、梦的隐意——“马”的三重隐喻、梦与精神分裂——罪性和神性的挣扎三个方面,对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展开分析。

二、梦的内容和材料来源

拉斯柯尼科夫梦见了他的童年时代,梦的背景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小城。这是一个灰暗而闷热的日子,七岁的拉斯柯尼科夫跟着父亲在城外散步,他们在低级酒馆门前目睹了一场闹剧:米柯尔卡让一匹瘦小的马拉一辆坐满人的大车,小马筋疲力尽也拉不动车,米柯尔卡就拿鞭子抽打它,要让它飞跑,小马被打得奄奄一息,接着他又用辕木甚至铁棍打它,最终将它打死。小拉斯柯尼科夫因为小马的被打和死亡感到万分痛苦,他失去自持、疯狂地要朝米柯尔卡扑过去,却被父亲拉走了。接着他感到喉咙梗塞、胸口窒息,从梦中醒来了。

这个梦的材料主要来源于精神刺激,包括拉斯柯尼科夫的童年记忆和新近印象。弗洛伊德认为梦的来源有四类,分别是:外部(客观的)感觉刺激,内部(主观的)感觉刺激,内部(机体的)躯体刺激与纯精神来源的刺激。在大多数梦中,躯体刺激和精神刺激都是共同工作着的。不可否认外部刺激对拉斯柯尼科夫梦的影响:彼时他正处于一种病态的状态中,他的精神紊乱而亢奋,身体也并不正常,因此受到外部刺激而做这种梦是可能的;他又是在灌木丛中的草地上睡着的,睡眠状态并不安稳,惊醒前在梦中“喉咙梗塞,胸口感到窒息” ⑧,这可能也是现实中他的身体状况——肺部的不适让他感到窒息,促使他醒来。但拉斯柯尼科夫梦的主要材料来源,仍然是精神刺激。

首先是童年记忆,也就是儿童时代的经验。弗洛伊德认为,童年经验是梦的再现的重要材料来源,梦唤醒人们对已经没有去想或是认为自己早已忘记的童年经验,童年时特殊的地点、事件与人物得到栩栩如生地再现。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就是他童年记忆的再现:他梦见了童年时代,他和父亲在曾经居住过的小城里,一个灰暗而闷热的傍晚,他们在城外散步,梦中的地点与他记忆中完全一样,甚至更加清晰。童年时见过的低级酒馆便是梦发生的主要地点,拉斯柯尼科夫曾经对这酒馆感到十分不愉快,甚至是恐惧。梦中他和父亲正要去墓地,在他的童年记忆中,墓地中间有一座教堂,他很喜欢那座教堂,而墓地里则是他夭折的弟弟的坟墓。这一切都与拉斯柯尼科夫的童年记忆相对应。

其次是新近印象,即做梦前的印象。除却童年记忆,梦的一些元素也来自新近印象,甚至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拉斯柯尼科夫的梦也体现了这一点:做梦前,他曾走在闷热的街上,人群拥挤、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臭味——小酒馆的臭味,这一带有许多小酒馆和醉汉,他对此感到厌恶和不快,低级酒馆与闷热的空气给他留下了印象,出现在他的梦中,因此梦的背景是一个灰暗而闷热的日子、梦的主要地点是低级酒馆的门口。此外,拉斯柯尼科夫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涅瓦河边,这里有着翠绿的生机和盎然的景色,与城市里的灰尘、石灰和高大拥挤的房屋带给他的烦闷与窒息感不同,这里使他感到舒适与新鲜,但不一会儿也变成了病态和刺激性的。这种印象也反映在了梦中,拉斯柯尼科夫和父亲的目的地是墓地里的教堂,但途中路过小酒馆时发生了米柯尔卡和马的事,这也源于涅瓦河边新近的印象。

拉斯柯尼科夫精神上的刺激还源于做梦前的困窘处境和心理状态。梦中的环境体现出他压抑的心情:他跟父亲散步是在一个灰暗而闷热的日子,居住的小城毫无隐蔽,唯一的小树林远在天边,而且黑压压的。现实中,拉斯柯尼科夫因为自己的理论想要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阿廖娜,但始终犹疑不定;母亲的信告诉他妹妹杜尼娅要为了他嫁给卢仁,虽然她们俩都不承认,但他知道,这近乎是杜尼娅为了他将自己卖给了卢仁;他自己的处境也并不好,穷困而窘迫。这些事情使拉斯柯尼科夫心中充满了压抑与烦闷,因此做了这样的梦。

三、梦的隐意——“马”的三重隐喻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受压抑的欲望的满足,潜意识中的欲望通过“梦的化装”来逃脱内心防御机制的稽查作用,因此梦的显意和隐意之间才有差异。梦的隐意比显意更加重要,释梦便是力求分析出显意背后潜藏的隐意,并追溯隐意如何变为显意的过程。同时,梦也可能不止有一个隐意,有时梦是多个愿望的同时满足,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就是这样,因此显得分裂和挣扎。解读“马”的隐喻是解读梦的隐意的重要路径,前文提到,许多学者分析拉斯柯尼科夫的第一个梦时,没有关注到多层隐意,对梦中重要元素“马”的隐喻也并未分析完全,“马”有老太婆阿廖娜、受苦难的生灵、拉斯柯尼科夫自己三重隐喻。米柯尔卡鞭打小马至死和小拉斯柯尼科夫对马的同情,则代表拉斯柯尼科夫内心罪性与神性的分裂与挣扎,对此本文下一部分将详细论述。

首先,“马”象征着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阿廖娜,米柯尔卡鞭打小马暗示拉斯柯尼科夫想要杀死她的心理。米柯尔卡说这批小马“简直是白吃粮食” ⑨,暗示着阿廖娜在拉斯柯尼科夫心中对社会毫无用处:“这样一个病病歪歪、愚蠢透顶、心狠手毒的老太婆的生命,在大众的天平上又算得了什么呢?充其量不过像一只虱子,一只蟑螂的生命罢了。” ⑩不仅如此,阿廖娜还是所有没有用处的生命中最无用的那一个。在米柯尔卡抽打瘦马时,周围的人喊:“给它一斧子嘛!一下子结果它算啦!” ?而拉斯柯尼科夫从梦中醒来后的话则与之对应:“难道说,难道说我真的拿起斧子,对准她头上砍去,把她的头盖骨打碎……” ?米柯尔卡对小马的鞭打,暗示拉斯柯尼科夫想要杀死阿廖娜的心理,他不断强调小马是他的财产,这对应着他的那套理论,即第二类人是不平凡的“名副其实的人”,他们有着处决群众的权利;拉斯柯尼科夫心里认为自己是第二类人,因此将阿廖娜看作他的财产,他有权处决的对象,这是拉斯柯尼科夫走上人神化道路的体现。

其次,马还象征着受苦难的生灵,小拉斯柯尼科夫对小马的同情,暗示他对受苦难生灵的同情与怜悯。米柯尔卡叫一匹瘦弱的小马拉一辆载满人的大车,还不断地抽打它,直至最后将它打死,小拉斯柯尼科夫对此感到非常难过,他“不顾一切地朝马跑去”“气得眼泪直往下流”“非常伤心地喊叫着” ?;小马被打死后,拉斯柯尼科夫搂着它、吻它,然后“发狂似的朝米柯尔卡扑去” ?。可见小拉斯柯尼科夫对小马充满同情,而这种对苦难的同情与愤懑,也正是拉斯柯尼科夫走上人神化道路的因由:上帝对苦难视而不见,因此第二类像拿破仑那样的人,便有权为了美好的未来而破坏现在、带领世界走向目的地。

最后,马也象征拉斯柯尼科夫自己,他的妹妹要为了他嫁给卢仁,他自己也穷困潦倒,没有再完成学业:他陷入了现实的困境之中。小马承受鞭打,拉着大车,暗示拉斯柯尼科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面临困境,这让他内心非常痛苦。米柯尔卡抽打小马的眼睛,这时拉斯柯尼科夫也哭了,暗示他对小马承受的鞭打感同身受。刘义斌认为,这个梦境反映了拉斯柯尼科夫不愿成为受压迫者的愿望,他要成为压迫者和剥削者,这为他杀人提供了现实依据。?实际上,拉斯柯尼科夫并没有这种愿望,他心里认为自己是第二类人,但这不意味着他想要成为剥削者:他认为杀老太婆这一件坏事可以促成许多好事,自己是为了未来而执行处决毫无用处的虱子的权力,目的并非剥削和压迫,而是走向更好的未来。

四、梦与精神分裂——罪性和神性的挣扎

梦是精神活动的产物,与精神疾病之间也有密切的关系。弗洛伊德认为,梦与精神错乱有着内在的相似性,梦也可能表现出一种精神病状态,“在梦中,人格可以分裂——例如这时梦者的知识可以属于二人” ?。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就表现出他的精神分裂状态,即罪性与神性的分裂;他是费奥多尔口中“分裂的、精神上沮丧的人”,深刻而聪明,但没有智慧地植根于上帝的世界里。?

在人向神的道路上,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即“神人”与“人神”。神人即基督的道路,是“让自己的物质本性服从神的本性,最终与上帝达到内在的结合和统一” ?;人神则是无所不能的,是“每个人必须成为自己的上帝” ?,是一种否定上帝之后、人要自己成为主人的热望。拉斯柯尼科夫的“超人理论”就是一种人神化的道路,他认为超凡的人对群众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于是他代替了上帝、照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推动世界走向目的地。这也是拉斯柯尼科夫的罪性所在,神学家巴特认为,人与上帝有着永恒的距离,原因就在于人的无一例外的罪性,罪性是人与上帝之间的鸿沟,不论多么神圣伟大的人都依然是人,并且在上帝面前也依然是罪人;罪就是人想成为上帝、成为神,想以自己的方式成为救世主,但人的位置始终在地上,绝不应抬高自己、与上帝等同。?拉斯柯尼科夫的分裂暗示他心中罪性与神性的挣扎与矛盾,究竟是走神人化道路还是人神化道路的矛盾。

拉斯柯尼科夫做梦前对杀死老太婆这件事犹疑不定:“可是那件事情真的要发生吗?难道说真的要发生吗?” ?这样的心理投射到梦境中,使梦充满分裂、挣扎与冲突。米柯尔卡将瘦马鞭打致死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心中的罪性——他想要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孩童时期的拉斯柯尼科夫对瘦马的同情和怜悯,则体现出他心中的神性——他同情受苦难的生灵。米柯尔卡打死了小马,小拉斯柯尼科夫却因为小马的死万分痛苦、失去自持,这体现出他心中罪性和神性的分裂与冲突。此时他的知识和心灵同时属于米柯尔卡和自己两人,两个自我发生冲突并暗自角力,但米柯尔卡代表的罪性自我更胜一筹,暗示拉斯柯尼科夫尚未走上精神复活的救赎之路,仍然坚持人神化的道路。

此外,梦中的低级酒馆和教堂也暗示着罪性与神性的分裂。低级酒馆与教堂分别象征拉斯柯尼科夫心中的罪性与神性,从酒馆到教堂的路则是精神复活的过程。林震岚在《〈罪与罚〉的阈限空间》一文中指出,拉斯柯尼科夫的梦境再现了阈限人的精神分裂:“梦境空间出现了教堂和小酒馆,预示着两种力量的并置和角力:一种是向上的精神复活,另一种是向下的堕落。” ?低级酒馆是向下堕落的力量的象征,米柯尔卡鞭打小马就是在酒馆门口,这也暗示着杀害老太婆的行为是有罪的、堕落的;而在七岁的拉斯柯尼科夫心中,酒馆是引起恐怖和不愉快的地方:“这家酒馆总是使他产生极不愉快的印象,甚至引起恐惧。” ?酒馆里挤满了可怕的人,他们喧闹、叫骂,甚至打架斗殴,他们面容可怖、常常烂醉如泥,这些人使拉斯柯尼科夫的心中布满恐惧:“遇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就紧紧地靠在父亲身边,吓得浑身发抖。” ?教堂则代表向上的精神复活的力量,象征拉斯柯尼科夫心中的神性,为他的精神复活奠基;拉斯柯尼科夫和父亲的目的地是墓地中的教堂,暗示他终将从人神化的道路转向神人化的道路,罪性和神性的分裂将以神性占据上风为结局,他终将实现精神上的复活。小拉斯柯尼科夫对教堂充满好感:“他很喜欢那座教堂和教堂里大部分没有衣饰的古老神像与那位抖动着头的老神父。” ?这代表拉斯柯尼科夫心中始终存在神性的始基,而非完全是有罪的、无可救药的。从酒馆通向教堂的路是一条尘土飞扬的乡间土路,黢黑的尘土暗示回归神性、精神复活的过程,需要通过尘世的受难完成,“人只有通过苦难才可能获得精神救赎,人只有在对上帝的信仰和灵魂不朽的信仰中,才可以通过自身经受的精神苦难获得最终的解放” ?。

五、结语

拉斯柯尼科夫的第一个梦是他杀死老太婆阿廖娜之前所做,这个梦受到病态状况的外部刺激,但梦的材料主要来源于精神刺激:童年时对小城的经验和与父亲散步的记忆,新近对闷热恶臭的街道和涅瓦河边景色的印象。这个梦是多重欲望的满足、有多层隐意,梦中的重要元素“马”有三重隐喻:首先象征阿廖娜,米柯尔卡将马鞭打致死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想要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的冲动;其次象征着受苦难的生灵,孩童时期的拉斯柯尼科夫对马的同情,象征他对所有受苦难的生灵的同情和怜悯;最后也象征着他自己,穷困和妹妹的婚事使他陷入现实的困境。梦境体现出拉斯柯尼科夫的精神分裂:米柯尔卡打死小马体现出罪性,而孩子同情小马体现出神性,二者都是拉斯柯尼科夫的自我,并相互冲突角力;梦中的酒馆与教堂也分别象征着罪性与神性,罪性与神性在梦境中冲突,显示出做梦者的挣扎和分裂。米柯尔卡代表的罪性自我更胜一筹,暗示拉斯柯尼科夫此时尚未走上精神复活的救赎之路,仍然坚持着人神化的道路。

注释:

①(法)安德烈·纪德著,沈志明译:《纪德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版。

②(俄)陀思妥耶夫斯基:《笔记:1880—1881年》(Notebooks),载《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第27卷),第65页。转引自(英)马尔科姆·琼斯著,赵亚莉、陈红薇、魏玉杰译:《巴赫金之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幻想现实主义解读》,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96页。

③④智量:《19世纪俄国文学史讲稿》,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86页,第86页。

⑤付香平、余丽华:《〈罪与罚〉中主人公梦境的精神分析》,《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

⑥贾茹:《〈罪与罚〉中拉斯柯尼科夫的双重人格研究》,哈尔滨工业大学2018年硕士学位论文,第28-32页。

⑦?林震岚:《〈罪与罚〉中的阈限空间》,华东师范大学2019年硕士学位论文,第40-43页,第41页。

⑧⑨⑩????????(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著,朱海观、王汶译:《罪与罚》,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64页,第60页,第70-71页,第63页,第64页,第61-62页,第63页,第57页,第59页,第59页,第59页。

?刘义斌:《试论〈罪与罚〉中梦的艺术含蕴》,《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3期,第255页。

?(奥)弗洛伊德著,孙名之译:《释梦》,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87页。

?(俄)费奥多尔·斯捷蓬著,张百春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载万海松编选:《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文集》,译林出版社2019年版,第198页。

?张百春:《当代东正教神学思想》,上海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507页。转引自褚艳玲:《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人物的神人化道路》,上海外国语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第6页。

?何怀宏:《道德·上帝与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问题》,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62页。

?刘小枫:《走向十字架上的真》,上海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48-55页。

?赵桂莲:《漂泊的灵魂——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俄罗斯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81页。

参考文献:

[1](俄)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M].朱海观,王汶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

[2](奥)弗洛伊德.释梦[M].孙名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3](法)安德烈·纪德.纪德论陀思妥耶夫斯基[M].沈志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

[4](英)马尔科姆·琼斯.巴赫金之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幻想现实主义解读[M].赵亚莉,陈红薇,魏玉杰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

[5]禇艳玲.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人物的神人化道路[D].上海外国语大学,2010.

[6]付香平,余丽华.《罪与罚》中主人公梦境的精神分析[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1):139-141.

[7]何怀宏.道德·上帝与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问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8]贾茹.《罪与罚》中拉斯柯尼科夫的双重人格研究[D].哈尔滨工业大学,2017.

[9]林震岚.《罪与罚》中的阈限空间[D].华东师范大学,2019.

[10]刘小枫.走向十字架上的真[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

[11]刘义斌.试论《罪与罚》中梦的艺术含蕴[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03):254-257.

[12]万海松编选.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文集[C].南京:译林出版社,2019.

[13]赵桂莲.漂泊的灵魂——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俄罗斯传统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14]智量.19世纪俄国文学史讲稿[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作者简介:

郑诗棋,女,汉族,湖北武汉人,南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读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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