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多巴胺”的“胺”误读为an
“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能够让人产生愉悦的感觉。“多巴胺”的“胺”经常被误读为an,其实正确读音是an。“胺”是氨分子中部分或全部氢原子被烃基取代而成的有机化合物。容易读错的还有“三聚氰胺”中的“胺。
2.“卡脖子”的“卡”误读为ka
“卡脖子”的“卡”常被误读为ka,正确读音是qia。“卡脖子”是用双手掐住别人的脖子,多比喻抓住要害,置对方于死地。这里的“卡”是动词,指用手的虎口紧紧按住。“卡”读qia时,还表示夹在中间不能活动(如“鱼刺卡住了”)、阻挡(如“卡住退路”)等。“卡”读ka时,多用于外来词,如卡片、卡通、卡车、卡介苗等。
3.“账号”误为“帐号”
许多网站和手机应用软件都将“账号”误写为“帐号”。古汉语中,“帐”可通“账”。但是,2001年发布的《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对二字明确分工如下:“账”用于货币和货物出入的记载、债务等,如账本、报账、借账、还账等;“帐”专表用布、纱、绸子等制成的遮蔽物,如蚊帐、帐篷、青纱帐(比喻用法)等。“账号”本指单位或个人跟银行建立经济关系后,银行在账上给该单位或个人所编的号码,与货币等有关;后由此义引申,指用户访问计算机系统或使用某些资源时使用的识别码。因此,表示用户识别码时,“账号”才是正确词形。
4.“蹿红”误为“窜红”
“蹿”读cuan,指快速向上或向前跳跃,如“身子向上一蹿”。“蹿红”指迅速走红,多用于演艺界、体育界等,如“蹿红歌坛”。而“窜”读cuan,本义为藏匿,现常指乱跑、乱逃,多用于匪徒、敌军、兽类等的行为,如“抱头鼠窜”;还可表示改动文字,如“窜改”。
5.“下军令”误为“下军令状”
2023年俄乌局势持续紧张。在相关报道中,常出现“军令状”一词,如“乌克兰总统下达军令状,敦促乌军加快反攻”。其中“下达军令状”有误。“军令”指军事命令:而“状”作为文体的一种,指向上级陈述意见或事实的文书。“军令状”本指戏曲和旧小说中所说的接受军令后写的保证书——表示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愿依军法受罚;后借指接受任务时所做的按时完成任务的保证。可见,上级向下级下达命令应称“下军令”,而非“下军令状”。
6.误让岳飞自称“鹏举”
电影《满江红》于2023年年初上映,其中的人物岳飞亲笔留下遗言,开头是:“鹏举绝笔,以明心迹。”实际上,岳飞是不可能自称“鹏举”的。鹏举是岳飞的字。字是旧时成年人在本名以外另起的与本名在意义上有联系的别名。字通常是平辈或晚辈对某人的称呼,以表示亲近或尊重,用于他人称自己,不可自称。
7.误称白居易修建“白堤”
不少文章和报道中称,白堤是白居易修建的。其实,白堤在白居易到杭州之前就已存在。白堤,旧称“白沙堤”。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曾以“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赞颂其风光,后人为纪念白居易,将此堤称为白堤。
8.“宇宙飞船”误为“航天飞机”
在相关报道中,有媒体将神舟十七号称为“航天飞机”。“航天飞机”兼有航空和航天功能,是一种往返于地面和宇宙空间的部分重复使用的运载器。它利用助推火箭垂直起飞,然后启动轨道飞行器进行轨道航行,可以滑翔降落返回地面。“宇宙飞船”简称“飞船”,是用运载火箭送入地球卫星轨道运行并能重返地面的航天器,有时特指载人航天器。神舟系列飞船,是中国自行研制的用于天地往返运输人员和物资的航天器,属于“宇宙飞船”。
9.误称“支原体”为病毒
2023年秋冬,支原体肺炎高发,不少人因为支原体侵入呼吸道而患肺炎,称支原体为“支原体病毒”。其实,支原体既不是病毒,也不是病菌,而是微生物的一种——它有细胞膜,没有细胞壁,呈不规则球形或丝状,共生、腐生或寄生生活,寄生型支原体能引起动植物病害和人类疾病。病毒是比病菌更小的病原体,多用电子显微镜才能看见。病毒没有细胞结构,但有遗传、变异等生命特征,能在特定的寄主细胞中复制繁殖。
10.误把“土耳其”当成阿拉伯国家
有媒体在相关报道中,误将土耳其归人阿拉伯国家。阿拉伯国家有相似的文化和风俗习惯,一般指国民以阿拉伯民族为主的国家;阿拉伯民族以通用语为阿拉伯语而得名。土耳其绝大多数国民是土耳其人,以土耳其语为通用语。土耳其不属于阿拉伯国家。
(《咬文嚼字》编辑部/文,据微信公众号“咬文嚼字”2024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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