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负责确保每一个人在某个时间点应该干什么,并把时间信息传递给‘空间。”
“对,我不小心把昨天的时间信息删除了。因为昨天发生太多了,没有重叠的空档可以让我休息,同事又请假了,我已经比以前持续了三倍的工作时间。”
“昨天终于是工作最后一天,我忙着整理交接信息,结果发现出了意外,不小心按错了键,把保存改了删除。”
“还能是什么意外,就是醉汉把流浪汉推下去的意外。”
“对,只有昨天和今天凌晨的信息被删了,因为昨天的时间信息比较近,我发现自己不小心按删除键后立刻又按了暂停,所以其他信息都没有被删,幸好。”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要是故意删了自己的工作信息,我还能活嘛?审判长您的等级比我高,或许时不时问几句话,一个工作日就能够拿很大一笔维度币。”
“平常呢,不见人影,若不是因为这事,我根本见不到您。”
“我呢,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打工社畜,拿着点微薄勉强支撑自己存在的维度币。”
“常常加班加点工作,处理他们繁乱复杂的人类信息,一朝犯错,随时有粒子可以替代我,我容易吗?”
“不,您不能理解我审判长。你有空处理人类的生死,怎么没有空处理一下维度里成堆的凋亡者?”
“它们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所以才自我崩解,所以它们无能就该死是吗?你们为什么不考虑是你们的制度有问题?”
“哈,修改制度比制造一批时空管理者的成本高得多,什么狗屁解释。”
“不,审判长,我对您的深思熟虑很满意。”
“当然不是反讽,毕竟您一个命令,就可以让我执行凋亡,是吧,呵。”
“行行,审判长要我说什么,我都告诉你。毕竟人类比与审判长同属一类的粒子云还要重要,谁不知道我们审判长执行亲外排内政策。”
“行,不抱怨,说正事。”
“上午十二点十四分,醉汉因为工钱问题和工地包头吵了一架后,在中午十二点半才到达工地开始搬砖,持续到下午六点,领完今天工资后前往酒馆,一直在酒馆里喝酒直到九点,酒馆关门,醉汉去了江边吹风,”
“这些都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在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醉汉就离开江边走路回家,凌晨两点半睡觉。”
“对,我确定是十二点半,并且我把所有时间点都发给了‘空间,我很确定。”
“往常时候,醉汉是一点离开坐车回家。但因为这次他被扣了工钱,所有钱都拿来买酒,所以他只能走路回去,这样他才能凌晨两点半到家睡觉。”
“什么叫如果我安排错了,我没有安排错啊!”
“行行行,如果,呵,如果,如果我没有及时安排人在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这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对,人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这样世界不就乱套了吗?每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虽然我对这份工作有不满,但我还是尽心尽职对待这份工作,毕竟审判长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要是故意,很快就会出事,你们自然也能发现我可能居心不轨,当然我并不是故意。”
“再说了,我要是真想闹出什么,肯定世界每一個人都会有动静,何苦难为命运设定本就坎坷的醉汉和流浪汉?”
“审判长,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呵,算了。”
“我说完了,我只想说,在这件事,我绝对是无辜的,我按照了规定给醉汉分配好了每个时间点应该干什么。”
“这件事情,绝对是‘空间看哪家八卦看得出神,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才给醉汉分配错了地点。”
“要我说,‘空间早该换一个了,整天工作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一个时间点明明给它发过去了,它还问我要两三次才真正接下指令。”
“如果真要揪出一个错误源头,我认为就是‘空间没有按照我给的指令,让醉汉待在应该待的地方。反正我肯定是无辜的。”
“你们都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