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燕雯
(江西省安福县人民医院,江西 安福 343200)
四肢骨折是临床常见骨折类型,以直接、间接暴 力性损伤为主要致伤因素[1]。部分患者可在骨折发生后由骨折端穿出周边软组织后合并创伤,需在受伤后积极就医,经评估骨折伤情程度后,经合理、对症手术方案治疗,积极恢复骨骼形态,促进骨折愈合,以维护患肢正常运动功能,以改善患者预后[2-3]。四肢骨折患者临床主要采取切开内固定、外固定等手术治疗,以复位骨骼形态,并在辅助性固定措施下促进骨骼的正常愈合,但手术治疗后受骨折所致继发性周边软组织损伤、手术二次创伤等因素影响,术后存在较高的患肢肿胀、疼痛风险,且可由术后生理不适诱发患者产生负面情绪,从身心层面影响患者术后的康复质量,需在手术期间配合可行的护理方案,改善上述临床因素的负面影响,以优化患者术后康复质量[4-6]。因此,为研究多维度强化护理联合心理支持在四肢骨折患者中的应用效果,本研究随机抽选我院收治的81 例四肢骨折患者为对象,行对比性临床研究。现报告如下。
随机抽选2020 年8 月—2023 年4 月我院收治的81 例四肢骨折患者为研究对象,行对比性临床研究,患者入院均接受手术治疗,术前取分段随机化分组法划分参照组(n=40)和试验组(n=41)。2 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结果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1.1 参照组
参照组中男23 例,女17 例;年龄均值(49.31±6.72)岁;确诊上肢骨折16 例,下肢骨折24 例;确诊闭合性骨折28 例,创伤性骨折12 例;行内固定手术者21 例,外固定手术者19 例。
1.1.2 试验组
试验组中男23 例,女18 例;年龄均值(49.45±6.79)岁;确诊上肢骨折17 例,下肢骨折24 例;确诊闭合性骨折30 例,创伤性骨折11 例;行内固定手术者20 例,外固定手术者21 例。
1.1.3 纳入与排除标准
(1)纳入标准:患者均为交通事故、高处坠落或运动所致四肢骨折者;患者院内影像学诊断结果提示一侧上肢或下肢骨折,符合手术治疗指征;患者语言、意识功能健全,临床配合度尚可,经确认手术方案、护理配合方案后确认入组,签署知情书。(2)排除标准:确诊复杂性骨折或合并多发伤者;合并严重骨折代谢障碍者;临床资料缺损者;确认既往全身性免疫功能疾病者或长期全身性激素治疗史者;脱退研究者或失访者。
参照组配合常规骨外科围手术期护理。术前,需在确认手术方案后,由主治医生对患者骨折伤情、手术治疗方案开展健康宣教,完善患者的治疗知识认知,调动其临床配合性;健康宣教结束后,需由护士向家属详细介绍患者术后康复所需购置的物品清单,并发放清单,由家属自行准备;术前,按需引导患者完成相关健康检查及手术准备。术后,需依据骨外科护理规范章程,予以患者术后镇痛护理、肢体体位管理,以缓解术后疼痛和改善肢体肿胀,并积极开展早期康复护理,维护患肢运动功能。持续护理1个月。
试验组采取多维度强化护理联合心理支持护理。(1)多维度强化护理。①术前引导:需在患者健康宣教结束后,由责任护士以一对一形式解答患者临床治疗相关问题、疑虑,帮助患者建立治疗信心,使其积极配合完成术前相关准备和相关护理工作,优化术前准备基础。②术后镇痛护理:需在患者手术麻醉消退后,立即行数字评价量表(NRS)疼痛评估,确认患者疼痛感受,依据疼痛等级选择静脉自控镇痛泵、口服药物镇痛和/或镇痛透皮贴,行镇痛护理,以改善疼痛,待患者疼痛缓解至NRS评分 4 分后,以手法按摩、注意力转移等形式缓解其疼痛,并取衬垫措施适当垫高患肢以促进血液循环,改善患肢肿胀。③康复护理:需自术后1 d起,对患者健康肢体行被动康复护理,于术后2 d指导患者主动活动健侧肢体,以促进肢体功能恢复;术后1 d,需对患肢行大小关节被动扭转运动及肌肉按摩,待患者术区疼痛明显缓解后,指导其自主活动患肢健康部位关节,配合相关功能康复锻炼,以维持肌肉、关节活性,为后续康复护理实施提供基础。(2)心理支持护理。①术前:对患者伤情进行详细介绍,并在手术健康宣教结束后积极与患者沟通,疏导其术前紧张情绪,并要求家属以安慰、语言等支持形式,予以患者家庭关怀,改善其不良情绪。②术后:需在术后护理期间,积极引导患者以语言形式叙述自身骨折伤情发生经过、骨折感受及手术治疗感受,积极抒发疾病相关负面情绪,待患者以叙事形式宣泄情绪后,予以患者语言引导,使其正确看待伤情,并指导患者接受正念冥想、心理疏导等形式,舒缓术后心理压力,改善情绪。持续护理1 个月。
(1)情绪健康评分:于术前1 d、术后3 d采用抑郁症筛查量表(PHQ-9)、焦虑症筛查量表(GAD-7)测评2 组的焦虑、抑郁情绪评分,发放问卷后由护士指导患者填写个人信息及问卷内容后,回收问卷,评估问卷得分。评分规则:PHQ-9 评分<4 分为无抑郁倾向;5~9 分为轻微抑郁倾向;10~14 分为中度抑郁倾向;15~19 分为中重度抑郁倾向;20 分为重度抑郁倾向。GAD-7 评分<4 分为无焦虑倾向;5~9 分为轻微焦虑倾向;10~13 分为中度焦虑倾向;14~18 分为中重度焦虑倾向;19 分为重度焦虑倾向。
(2)疼痛评分:采用数字评价量表(NRS)测评患者术区疼痛评分,于术后1、3、7 d时测评,由患者依据自身术区疼痛感受从0~10 的整数区间中选择数字以表达疼痛程度,数字越大则疼痛感受越明显。
(3)睡眠质量评分:采用匹兹堡睡眠障碍量表(PSQI)测评睡眠质量,于术后1、3、7 d时测评,包括睡眠质量、入睡时间、睡眠时间、睡眠障碍等7 个维度,量表总分为0~21 分;5 分,提示无睡眠障碍;6~10 分,提示睡眠质量尚可;11~15 分,提示轻度睡眠障碍;16 分,提示明显睡眠障碍。
(4)上、下肢功能评分:采用Fugl-Meyer运动功能评分量表(FMA)测评上、下肢肢体功能,于术后1、15 d、术后1 个月时测评,上肢功能总分为66 分,下肢功能总分为34 分,上、下肢功能水平与评分结果呈正相关性。
(5)生活质量评分:采用生活质量核心问卷(QLQ-C30)测评,测评时间为术后1 d、出院当日,包含躯体功能、角色功能、社会功能、认知功能4 项测评维度,各维度总分均为100 分,评分越高则生活质量越高。
(6)肢体肿胀发生率:统计患者护理期间患肢肿胀发生情况;如患肢皮肤紧张显著,伴皮纹表现,为Ⅰ度;如患肢皮肤紧张,皮纹消失,为Ⅱ度;如患肢皮肤紧张,皮温升高明显,为Ⅲ度。
(7)临床并发症发生率:统计患者护理期间深静脉血栓、感染、关节僵硬、压力性损伤的发生率。
(8)护理满意度:于患者出院当日发放科室自制护理满意度问卷,由护士指导填写后回收问卷,由科室评分后统计满意度;问卷总分为100 分,得分>80分为满意,60~79 分为较满意,<60 分为不满意。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以()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术前1 d,2 组患者情绪健康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 组术后3 d的PHQ-9、GAD-7评分均低于术前1 d,且试验组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 组情绪健康评分对比(,分)
表1 2 组情绪健康评分对比(,分)
注:与同组术后1 d 对比,aP <0.05。
术后1 d,2 组疼痛评分及睡眠质量评分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 组术后3 d、7 d的NRS评分、PSQI评分均低于术后1 d,且试验组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 组疼痛评分、睡眠质量评分对比(,分)
表2 2 组疼痛评分、睡眠质量评分对比(,分)
注:与同组术后1 d 对比,aP <0.05。
术后1 d时,2 组FMA上、下肢评分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 组术后15 d、1 个月的FMA上肢、下肢功能评分均高于术后1 d,且试验组高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2 组上、下肢功能评分对比(,分)
表3 2 组上、下肢功能评分对比(,分)
注:与同组术后1 d 对比,aP <0.05。
术后1 d时,2 组QLQ-C30 各维度评分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 组出院当日QLQ-C30 各维度评分均高于术后1 d,且均高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2 组生活质量评分对比
试验组肢体肿胀发生率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5 2 组肢体肿胀发生率组间对比(n,%)
试验组临床并发症发生率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
表6 2 组临床并发症发生率对比(n,%)
试验组护理满意度高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7。
表7 2 组护理满意度对比(n,%)
手术治疗的实施可在对症选择相应骨折复位、固定治疗措施后,为患者骨折伤情康复提供稳定性的固定基础,可促进骨折的健康愈合,但还需在手术期间配合可行得护理干预措施,优化患者术后康复基础,综合提升康复质量[7-8]。临床研究指出,骨外科规范化护理的实施,虽可在规范化护理措施应用后,对四肢骨折术后患者起到一定的康复促进作用,但实际护理干预效果有限,或无法满足患者的临床需求,应积极优化护理措施[9]。
本研究结果显示:2 组术后3 d的抑郁症筛查量表(PHQ-9)、焦虑症筛查量表(GAD-7)评分均低于术前1 d,且试验组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2 组术后3 d、7 d的数字评价量表(NRS)评分、匹兹堡睡眠障碍量表(PSQI)评分均低于术后1 d,且试验组低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2 组术后15 d、1 个月的Fugl-Meyer运动功能评分量表(FMA)上肢、下肢功能评分均高于术后1 d,且试验组高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2 组出院当日生活质量核心问卷(QLQ-C30)各维度评分均高于术后1 d,且试验组高于参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试验组肢体肿胀发生率低于参照组,临床并发症发生率低于参照组,护理满意度高于参照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在对本次研究结果回溯分析后可知,多维度强化护理的实施,可在积极解答患者术前疑问后,为提高患者的临床配合度提供基础,而术后个体化镇痛护理、早期康复护理的实施,可积极优化患者术后镇痛、康复干预效果,且二者的临床联合实施对患者术后早期康复干预的效果具有积极影响[10-11];心理问题作为四肢骨折患者术后另一常见问题,患者负面情绪的出现可由心理应激反应导致血压、血糖波动的发生,并可影响机体免疫机制,降低术后康复质量,故心理支持护理在四肢骨折患者手术护理中的应用可实现对患者治疗期间负面情绪的针对性干预,缓解其负面情绪表现,为术后康复的实施提供积极的心理条件,引导患者积极配合完成相关康复干预,提升其实际康复质量[12]。
综上所述,四肢骨折患者手术期间采用多维度强化护理联合心理支持护理对其临床负面情绪改善作用显著,可在降低术后患肢肿胀、并发症风险的同时,提升术后康复水平,促进患肢功能康复,护理效果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