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川 李 燕 迮亚男
(1 山东健康集团枣庄医院,山东 枣庄 277100;2 山东国欣颐养集团枣庄东郊医院)
胸腰椎骨折是临床上较为常见的一种脊柱骨折类型,常见的发病原因有摔伤、砸伤、交通事故伤等,若患者未能及时得到有效治疗,不仅会导致其骨折程度加重,还会增加关节畸形、神经功能障碍、残疾等不良情况的发生风险,严重影响其日常生活。目前,临床上治疗胸腰椎骨折的目的在于重建患者脊柱生物力学的稳定性,将其神经功能恢复至最佳状态。非手术治疗和手术治疗是临床治疗胸腰椎骨折的两种治疗方案,其中,采用非手术治疗的患者需要长期卧床休息,在其卧床休息期间容易出现肌肉萎缩、下肢深静脉血栓、压力性溃疡、骨质疏松等不良情况,且其神经功能无法恢复至最佳状态。因此,临床常将手术治疗作为胸腰椎骨折的重要治疗方式,通过针对性的手术治疗,可以将患者的脊柱序列和生物力学恢复正常,挽救其神经功能,减少各种并发症的发生,目前临床上常见的术式有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经皮椎体成形术等。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是既往临床上应用较为广泛的一种传统治疗方式,虽然其治疗效果较好,但其对患者各项身体机能的损伤相对较大,术后恢复情况并不理想[1]。经皮椎体成形术是近年来兴起的一种手术方式,可以有效缩短患者的手术时间,减少术中出血量,促进其术后恢复[2]。基于此,本研究选取我院收治的80 例胸腰椎骨折患者为对象,以进一步探讨胸腰椎骨折患者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效果及对手术创伤程度和脊柱功能的临床影响。报告如下。
选取我院2021 年5 月—2022 年5 月收治的80 例胸腰椎骨折患者为研究对象。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40 例。对照组中男25 例,女15 例;年龄63~78 岁,平均年龄为(70.63±2.74)岁;摔伤、砸伤、交通事故伤分别为15 例、12 例、13 例;骨折节段:T12、L1、L2分 别为20 例、11 例、9 例;Frankel脊髓损伤分级:A级、B级、C级、D级分别为6 例、8 例、12 例、14 例。观察组中男26 例,女14 例;年龄64~78 岁,平均年龄为(70.68±2.79)岁;摔伤、砸伤、交通事故伤分别为16 例、11 例、13 例;骨折节段:T12、L1、L2分别为20 例、12 例、8 例;Frankel脊髓损伤分级:A级、B级、C级、D级分别为6 例、7 例、12 例、15 例。2 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1)纳入标准:经CT等影像学检查均已确诊为胸腰椎骨折;均为单节段的胸腰椎骨折,且均无其他合并伤;均为新鲜骨折,受伤时间均在1 周内;均具备切开复位内固定术和经皮椎体成形术的手术指征;在本次研究开始前均已获得所有研究对象的同意,且已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2)排除标准:因骨质疏松、肿瘤等疾病造成的病理性骨折者;合并心、肝、肾等重要脏器功能不全者;合并凝血功能障碍者;合并血液系统疾病及免疫系统疾病者;合并认知功能障碍或其他精神疾病者。
对照组采用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详细的手术步骤如下:指导患者取俯卧位,将其胸腹部悬空,以其病变椎体为中心,在其脊柱后方的正中间处作一纵行切口,充分暴露病变椎体的上下椎体横突基底部和上下关节;将骨椎和矢状面之间的角度调整为12°~15°,缓慢钻入椎弓根,确保探测的骨洞刚好在椎弓根内,随后将合适长度的椎弓根钉拧入后,再按照相同的方法拧入另外3 根钉,并安装连接杆,确保其能纵向撑开复位后,逐层缝合手术切口即可。
观察组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详细的手术步骤如下:指导患者取俯卧位,将其腹部悬空,通过特制定位网格透视定位其目标节段椎体;在调整C型臂机时需密切关注椎体棘突的两侧椎弓根对称、中线和上下终板无双边影情况,选取到最佳穿刺点后,切开皮肤进针,并在透视下逐渐放入导管针,确保针体可以穿过椎弓根进入椎体。待正位投影接近或到达中线位置,侧位投影接近椎体前中线的1/3 处时,拔出针芯,在透视下注入高黏度骨水泥,待椎体内的骨水泥充盈后,拔出穿刺针,并缝合和包扎穿刺点的皮肤即可。
2 组均持续治疗3 个月。
(1)临床总有效率。疗效判断标准为:2 组均在术后3 个月进行影像学检查,若检查结果显示骨折部位完全愈合,且未出现其他并发症,则为显效;若骨折部位基本愈合,但存在轻微的疼痛感,则为有效;若骨折部位未愈合,仍有明显疼痛感,则为无效。临床总有效率=(显效+有效)/总例数×100%。
(2)生物力学指标。主要包括最大抗压强度、刚度和高度。其中,最大抗压强度的测量方法为:将每个测试椎体放在两个钢板之间进行测量,将患者椎体前方皮质后方的5 mm处作为加载位点,把位置调整好后,按照5 mm/min的速度进行轴向压缩,收集位移数据和显示载荷-位移曲线,将曲线上的第1 个峰值作为椎体的最大抗压强度。刚度的测量方法为:将载荷-位移曲线上448~1 112 N之间的直线部分斜率作为刚度。高度的测量方法为:将各个椎体压缩后高度的平均值作为高度。于治疗前、治疗3 个月后分别测量。
(3)疼痛程度。于治疗前、治疗3 d后,采用疼痛视觉模拟评分(VAS)作为评估工具,该量表的评分范围为0~10 分,VAS评分与疼痛程度成正比[3]。
(4)脊柱功能。于治疗前、治疗3 个月后,采用Oswestry功能障碍指数(ODI)作为评估工具,该量表主要包含提物、步行、坐位、站立等10 项内容,评分范围为0~50 分,ODI评分与脊柱功能情况呈反比[4]。
(5)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使用双能X射线骨密度检测仪(深圳市艾克瑞电气有限公司,型号:AKDX-09W-I)作为检测仪器,于治疗前、治疗1 周后检测骨密度。分别在治疗前、治疗1 周后抽取3 mL的空腹静脉血,在3 000 r/min的条件下离心10 min,获得血清样本后,使用酶联免疫吸附法作为检测方法,采用上海江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试剂盒检测血清骨钙素水平。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以()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观察组的临床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 组的临床总有效率对比(n,%)
治疗前,2 组最大抗压强度、刚度、高度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3 个月后,2 组最大抗压强度、刚度均高于治疗前,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2 组高度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 组生物力学指标对比()
表2 2 组生物力学指标对比()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P <0.05。
治疗前,2 组VAS、ODI评分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3 d后,2 组的VAS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3 个月后,2 组的ODI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2 组疼痛程度和脊柱功能对比(,分)
表3 2 组疼痛程度和脊柱功能对比(,分)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P <0.05。
治疗前,2 组骨密度、骨钙素水平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1 周后,2 组骨密度、骨钙素水平均高于治疗前,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2 组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对比()
表4 2 组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对比()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P <0.05。
胸腰段是人体脊柱进行生理弯曲移动的重要部位,同时也是发生骨折的常见部位之一,当其出现骨折情况下,患者整个椎体的稳定性都会受到严重损伤,进而影响到其脊柱的生理功能,降低其生活质量。与年轻人相比,老年人的骨密度、骨强度和骨质量相对较低,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胸腰椎骨折的发生风险,加上人口老龄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交通行业和建筑行业的快速发展,胸腰椎骨折的发病率呈不断上升的趋势,已经成为了临床公认的影响老年人身体健康的重要疾病之一。既往临床常采用非手术疗法治疗胸腰椎骨折,患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需卧床休息,不仅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尿路感染、坠积性肺炎、压疮等并发症的发生,还会致使其全身骨量逐渐丢失,提高再次骨折的风险,降低其生活质量。近年来,相关的研究结果显示[2],与非手术疗法相比,无手术禁忌证的胸腰椎骨折患者采用手术治疗的效果较显著,可以显著减少其椎体矫正角度的丢失,促进其椎体高度的恢复。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是目前医学上较为成熟的一种治疗方式,可以获得较为满意的矫正效果和固定效果,但在实际的手术过程中,其手术时间相对较长,术中出血量较多,加上伤椎周围需要剥离的软组织范围相对较大,导致部分患者在术后容易出现切口感染等并发症,预后效果并不理想。因此,寻找一种更高效、更安全的治疗方式,对于胸腰椎骨折患者和临床医学而言均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随着外科手术的快速发展,经皮椎体成形术为临床治疗胸腰椎骨折提供了新的方向。经皮椎体成形术是目前医学上较为常见的一种微创手术,可以通过注入骨水泥的方式,矫正受伤椎体的高度,提高脊柱的稳定性[5]。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相比,经皮椎体成形术的手术时间相对较短,大部分患者在术后24 h可在外固定的保护下进行适当的下床活动,可以有效减少尿路感染、压疮等并发症的发生,避免出现因长期卧床引发的骨量丢失、骨质疏松等恶性循环情况,同时还能减轻椎体压缩和后凸畸形诱发的胃胀不适、背部疼痛、直立困难等症状,改善其整体的治疗效果。基于此,本研究就胸腰椎骨折患者分别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和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的效果进行深入分析和探讨,研究结果显示,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临床总有效率高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说明胸腰椎骨折患者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可以显著增强整体的治疗效果。分析其原因为,经皮椎体成形术可以通过导管针的方式给患者受伤的胸腰椎中注入医用的骨水泥,待骨水泥硬化后,可通过即刻固定的机制来达到骨折固定的治疗目的[6]。在术中注入的高黏度骨水泥是一种新型的灌注材料,具有瞬间高黏度、低流动性、低聚合温度、不易外漏等优点,既能有效减少骨水泥渗漏情况的发生,又能减轻因穿刺器械引发的局部血肿和骨髓受压情况,从而提高整体的治疗效果,促进患者脊柱功能的康复[7]。
本研究结果显示,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最大抗压强度和刚度均高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且高度低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说明经皮椎体成形术在改善胸腰椎骨折患者的生物力学指标上有显著作用。分析其原因为,经皮椎体成形术注入的高黏度骨水泥的等待时间相对较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其使用时间,且操作流程较为简单,能确保其经注射器迅速、顺利地注入患者受伤的椎体处,既能有效提高骨传导性和生物活性,又能促进骨水泥与患者骨组织的有效融合,从而提升其椎体强度,改善其生物力学指标。本研究结果显示,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VAS评分和ODI评分均低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说明经皮椎体成形术在减轻胸腰椎骨折患者的手术损伤程度、恢复其脊柱功能上均有显著作用。在孙家安等[8]的研究中,通过对比老年胸腰椎骨折患者分别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和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的临床效果,其研究结果显示,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VAS评分和ODI评分均低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该研究认为,老年胸腰椎骨折患者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可以显著减轻其手术损伤程度,改善其脊柱功能。本研究结果和结论与上述研究一致。分析其原因为,经皮椎体成形术在本质上属于微创手术,无需在患者皮肤上作大的手术切口即能进行相关的手术操作,可以有效减轻手术对其各项身体机能的损伤,降低其术后疼痛感。经皮椎体成形术注入的高黏度骨水泥在发生聚合反应时,可以通过放热和毒性作用损伤椎体内的炎性致痛因子和神经末梢,调节椎体内的微环境,抑制疼痛介质的生成,从而减轻其手术损伤程度和疼痛程度[9]。经皮椎体成形术注入的高黏度骨水泥可以有效填充患者受伤椎体处的缝隙,增加骨折处与骨水泥的接触面积,增强受伤椎体的刚度和强度,促进其椎体生物力学性能的恢复,可促使患者尽早进行康复锻炼,从而实现改善其脊柱功能的目的[10]。
在实际的胸腰椎骨折治疗中,部分患者在采用手术治疗后仍然会出现再次骨折的情况,相关研究结果显示,骨水泥量、骨水泥渗漏、椎体高度恢复、Cobb角是导致其邻近椎体骨折的危险因素,骨密度是术后骨折的保护性因素[11]。因此,临床可通过观察胸腰椎骨折患者术后的骨密度来了解其预后情况。此外,骨钙素是临床反映骨代谢状态的一个灵敏和特异的生化指标,主要由成牙质细胞与成骨细胞合成,既能直接反映成骨细胞的活性与骨形成情况,又能反映成骨细胞的状态,方便临床医师了解患者机体的钙代谢情况。因此,临床可通过观察胸腰椎骨折患者术后的骨钙素水平来预测其是否出现再骨折情况[12]。本研究结果显示,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的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均高于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治疗,说明经皮椎体成形术在提高胸腰椎骨折患者的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上有显著作用。分析其原因为,胸腰椎骨折患者采用经皮椎体成形术治疗后,其受伤的骨折椎体高度可以得到明显改善,椎体周围的血液循环可以恢复至正常状态,有利于加快补钙药物的骨吸收,增加成骨细胞的生成量,从而提高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需要注意的是,在经皮椎体成形术的治疗过程中,临床医师在推注高黏度骨水泥时需注意以下几点:(1)确定骨水泥的弥散方向,避免出现骨水泥渗漏的情况;(2)确保能随时控制骨水泥的推注剂量,即推即停;(3)需详细了解并掌握骨水泥固化的速度和时间。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并未针对经皮椎体成形术和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安全性进行具体分析和探讨,故在后续研究中,可通过增加并发症发生率作为评价指标,进一步探讨经皮椎体成形术和切开复位内固定术在胸腰椎骨折患者治疗中的安全性。此外,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受到时间、条件等因素的影响,样本选择均来自本医院,且跟踪随访时间较短,远期疗效未验证,导致研究结果存在偏倚,所以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联合本地区其他医院进一步验证研究结果,延长随访时间,还可扩展其他类型头痛,促使研究结果更精准。
综上所述,经皮椎体成形术在胸腰椎骨折患者中治疗的效果较显著,有利于改善其生物力学指标,减轻手术创伤程度和疼痛程度,促进其脊柱功能的恢复,提升其骨密度和骨钙素水平,临床可推广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