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莉莉
(广州中医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新时代党和国家提出了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战略任务,这一战略任务的完成离不开话语传播的有效性。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使我们经受住了来自意识形态方面的风险考验,“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1]11。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意识形态领域仍面临着诸多不确定、难以预料的因素,不同性质意识形态的博弈依然错综复杂,日常生活则成为博弈的重要场域。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日常生活,让人们在日常生活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并将它转化为大众日常生活的行动指南,成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凝聚力和引领力建设的重要理路。
意识形态作为社会结构的观念上层建筑,理应归属于理论领域,但“其生命之根却孕育在日常生活中,也只有在日常生活中才能保持其不朽的生命活力”[2]。日常生活是意识形态获得滋养的根基所在。
日常生活与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人类的每一种实存或在世(being-inthe-world)方式都有其日常(everyday)”[3]53。马克思认为,在社会共同体的复杂关系中,满足和实现人之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现实生存活动,构成日常生活的基本内容。东欧新马克思主义重要代表人物阿格妮丝·赫勒从个体再生产的维度将日常生活界定为“那些同时使社会再生产成为可能的个体再生产要素的集合”[4]3。自列斐伏尔首次提出“日常生活批判”概念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对日常生活的关注重点则指向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人的现实生活的全面殖民。基于此,本文对日常生活概念的使用主要是在两个维度上进行的: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认为日常生活不仅包括了衣食住行等具体活动,而且包括了人们在具体活动中表现出来的内在价值、意义、传统等精神活动。由此,可以将日常生活划分为日常消费、日常交往以及日常观念等不同层面。二是在两种不同性质意识形态并存与冲突的语境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应坚决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大众日常生活的入侵和同化。
日常生活是孕育意识形态的场所。日常生活到处隐藏着深刻的思想内容,抽象化的、纯粹理论形式的意识形态,总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其产生的根源和存在的根据。“意识形态注定是要通过人之日常生活的感性活动而创生,要在人的日常生活中发挥它的作用。”[5]5当意识形态回到日常生活,抽象的思想观念并没有丢失,相反,这些抽象的观念对生活经验有了新的意义。正是在日常生活中,抽象的意识形态变得具体、现实。因此,“思想观念既在日常生活里,也在日常生活之外。思想观念永远都在不间断地渗透进日常生活里,永远都在不间断地从日常生活里生长出来。但是,思想观念解释日常生活,加在日常生活上,转变日常生活,折射日常生活。”[6]88
意识形态不是与现实生活世界根本无涉的理念王国,也不是没有生命之树的灰色王国,相反,它自身表现出日常生活的特质,是根植于现实生活世界之文化精神的外显。
一是就产生历程而言,意识形态不是主观意念或纯粹理性的想象或创造,它忠实于且反映了现实的社会生活,必须由现实的物质生活基础来解释。最初人们对外界环境的反映只是一种类似于动物式的朴素意识,只是这种反映比动物式的反映高明之处在于它脱离了动物本能,是一种被人所意识到了的意识,或者说是一种自然宗教式的意识。伴随着生产效率的提高、分工的出现和分工范围的扩大,意识逐渐摆脱类似于动物式的朴素意识“去构造‘纯粹的’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7]534。即便如此,意识也并未超出现实生活领域,意识形态的基本内容依旧是现实的人对现实生活所具有的观念和看法。对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有过极为深刻的论述。早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他们以具体的、感性的现实生活作为历史发展的逻辑起点,将人们在其中所展开的意识形态活动看作是对现实生活过程的反映,生成于现实生活之中。“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实际生活过程。”[8]29
二是就存在样态而言,意识形态通常被理解为一种系统的观念体系,但在外延上意识形态并不仅仅局限于纯粹的思想理论,还表现为大量的、丰富的非理论性的感性形式,如宗教、道德、艺术等。诚然,“宗教、道德、文学和艺术虽然也包含理论内容,但其主要内容并不是以概念形式和逻辑推论表现出来的理论,而是以表象、信念、风俗和形象等非概念、非逻辑形式展开自身的感性意识。”[9]35也正是在此意义上,“如果从生活实践出发观察和理解意识形态现象,那么不仅能发现作为理论形式存在的意识形态的根据是物质生活条件,而且还能认识到意识形态丰富多样的真实表现形式,而这些真实的意识形态形式一定包含着理论思维但主要以生动感性形象表现出来的。”[5]37
与意识形态的理论形态与感性形式相对应,意识形态将会在自觉的有意识和自在的无意识两个层面运行。前者表现为意识形态的宣传、灌输,进而实现政治统治的合法性;后者表现为社会大众在无意识心理层面对意识形态的接受与认同。有意识的、自觉的理论创造、灌输与传播使人理解意识形态的思想观念是什么;无意识的、自在的日常生活嵌入使人明晰意识形态的思想观念如何运行。无论是有意识的、显性的意识形态理论灌输,还是无意识的、隐性的意识形态渗透,最终都要转化为主体在日常生活世界中对意识形态的践行,与政治、法律、哲学等精神活动建立起自觉的关联,把理论信仰内化为惯常行为。基于阶级统治合法性、话语权维护的需要,意识形态理论的灌输和传播必然会以一种外在的教化形式向日常生活世界渗透,作用于人的生活世界,把特定的价值观念和思想意识建构为人内在的、自觉的思想意识,这是意识形态的隐性存在,是一种“日用而不知”的微观渗透。由此,实现自觉有意识与自在无意识的结合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应有之义,这便是要求日常生活的结构和图式为精神活动创造适宜的条件,而同日常生活相分离的政治、法律、哲学等精神活动则“重归故里”,向日常生活世界渗透。
伴随着全球化的加速推进,日常生活世界成为两种不同性质的意识形态博弈的重要场域。西方国家加深利用数字化技术优势以及对全球网络媒体的垄断性经营,隐蔽性地在世界范围内进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渗透。“我国社会正处在思想大活跃、观念大碰撞、文化大交融的时代”[10]8,多元社会思潮纷纭激荡。与此同时,全球互联网空间的急速发展,又为西方意识形态和各种错误社会思潮的扩散和传播提供了便捷通道。
新时代中国日益在国际舞台上扮演重要角色,但在某些西方国家看来中国的崛起改变了世界政治经济秩序,威胁其世界性霸权地位,不断采用学理性、炒作式等多种方式,加快将裹挟着“自由”“民主”外衣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弥散性地输送到我国大众的日常生活领域,重塑目标对象的社会心理和认知体系,进而达到争夺意识形态话语霸权的目的。
一是极力推销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神话”,并将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发展成就归功于所谓的“民主”“自由”,号召其他国家发动“颜色革命”走西方资本主义的道路,但对资本赤裸裸暴力掠夺的原始积累,资本全球扩张的殖民史、侵略史和剥削史,以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治理体系和治理方式所产生的混乱和动荡要么曲笔遮掩,要么噤口不言。
二是蓄意制造我国在社会治理、民主政治等方面均落后于西方国家的言论,并将落后的原因归结于我国所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试图说服中国人民放弃现有社会制度和社会道路,走向西方国家的社会制度和社会道路。而且,西方国家还利用其在国际学术界的影响力和话语权,诱导国内学者运用“西方理论”来解读中国治理的不足与困境,构建个别国内学者对“西方理论”的学术认同,盲目宣扬“西方理论”。
三是恶意炒作热点问题和敏感话题,故意抹黑中国,污蔑我国社会制度,制造社会对立和共识撕裂,任由政治立场与偏见遮蔽真相。西方国家的种种“污名化”错误言论本质上都受制于一种非我即他、非友即敌的“他者化”思维。如果舆论场被此种思维方式所支配,且在“污名化”错误言论被接受的情况下,极易触发和加剧意识形态分歧与价值撕裂,同化、西化和分化人们的道德伦理、理想信念和价值观念。
目前,国内社会思潮复杂多元、多样多变,其中历史虚无主义、民粹主义等错误社会思潮是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利益诉求、价值观念等方面形成冲突和对抗的,其主要是通过占据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的思想制高点,制造经济危机、政治危机和文化危机的方式来消解民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
一是盲目吹捧西方的经济发展政策。一方面是不断抨击公有制,认为尽管公有制赋予人人在生产资料财产、劳动获取消费收入等方面平等的地位和权利,但却是以牺牲社会成员追求财富积累和财产收益的的权利为代价的;另一方面不断鼓吹私有化,认为市场经济建立的基础只能是私有制而不能是公有制。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实行私有化是中国融入世界经济以及中国民族经济发展的必经之路。事实上,国内错误社会思潮对私有化的鼓吹,并非基于促进经济发展的目的,而是借机否定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带有鲜明的意识形态色彩。
二是极力宣扬西方的社会政治制度。任何一种社会制度都需要一套理论来为其政治治理的合法性提供依据。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解构了封建时代的“君权神授”的专制思想,确立了“人民主权”理论,但资本主义民主的狭隘性和虚假性也是非常明显的。这是因为资本主义民主的主体是有限的,它无法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更无法实现人民群众真正的当家作主,其民主只是一种迷惑人心的意识形态幻象。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确立起“人民民主”的政治制度,实现了民主从形式到实质的飞跃。但是近几年在我国流行的一些错误社会思潮极力宣扬西方的民主思想和制度,企图颠覆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专政。
三是攻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激励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进的强大精神支柱,然而一些错误社会思潮总是对其进行攻击,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便是典型。它鼓吹“革命无用论”,主张“告别革命”。近年来,部分学者捏造事实、曲解史料,认为革命文化是革命时代的产物,已经是“过去时”,提出“革命有罪”。追寻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本质和要害,是要通过否定我国历史进程和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性,进而“从根本上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和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11]。
网络生活已经成为现代人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意识形态的冲突与斗争也逐渐从线下延伸到线上。我国网络意识形态的主流仍然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但也存在很多的杂音、噪音甚至负面言论,网络意识形态治理任务艰巨。
一是信息交互的“圈层化”。“圈层”作为一种网络用户的聚合体在为网民提供相对自主和个性化的信息获取、选择、接收渠道的同时,也在信息传播的主客体之间形成了一道交互屏障。尽管网络空间中信息量巨大,但只有被网民关注、感兴趣的信息才能够进入圈层之中,其他的信息则被隔绝于圈层之外,由此形成“信息壁垒”“信息茧房”。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从自由开放到自我封闭的异化现象,加大了信息传播介入、信息过滤的难度,极易形成舆论监控的盲点。
二是网络生活的泛娱乐化。现代网络空间受制于资本的宰制,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联姻,表现出娱乐价值越位和泛化的倾向,部分政治、宗教、新闻、教育等公共话语和公共事务被泛娱乐化,具体表现为热衷于渲染明星绯闻隐私、炒作娱乐新闻、调侃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等等。历史虚无主义、价值虚无主义等错误社会思潮也都披上了娱乐的外衣。网络生活的“泛娱乐主义”倾向不仅造成娱乐边界的模糊以及娱乐活动本身价值的曲解和缺失,而且极有可能演变成“对一切具有真实价值对象的否定、拆解和毁灭”,“以‘无价值’的导向去娱乐稀释一切‘有价值’的对象”[12]57,这本身就带有极强的反权威性和去中心化的价值误导性。
三是网络信息解读的“泛意识形态化”,表现为意识形态本身的绝对化和意识形态功能的滥用,把意识形态简单、教条地运用和放大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方面。一般来说,“泛意识形态化”现象在现实生活中体现得并不明显,但在网络生活中表现得非常活跃,主要是与网络空间的虚拟性、匿名性、符号化等特性密切相关。这种现象在带来主流意识形态理解的片面性和模糊性风险的同时,还会造成主流意识形态发展的工具化和标准化,削弱其正向引导功能。
日常生活世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不去占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便会去占领。面对意识形态斗争从鲜明的政治性悄悄转变为隐蔽渗透的现状,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要找寻与日常生活世界的“链接点”,慎防其在日常生活世界的话语真空。
作为理论化的思想观念体系,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总是具有抽象性。那么抽象性的思想观念用图像、影像等可见、可感的形象化方式得以表达与再现,更易于促成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向日常生活的回归。
一是注重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图像呈现。“文字缺乏的东西(因为它们只是文字或字母)图像可以填补,使之具有外形。”[13]220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我们不断凝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话语内容,使之以可视化图像的形式呈现。例如,社会公共空间经过涂鸦装饰而成的“中国梦”“美好生活”“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系列宣传画和构图,这种再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图像化方式避免了单一语言文字的抽象,无形之中拉近了国家政治与大众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有利于调动民众内心的价值追求热情,发挥了育人化人的思想政治功能。借鉴过往经验,新时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通过图像予以形象化呈现的过程中,还要进一步挖掘能够唤起民族、国家强烈认同的图像符号,利用其将“看不见”的国家和价值目标转化为“看得见”的具象或“实物”,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以隐而不显的方式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嵌入到人们的精神世界。
二是强化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像书写。就感官效果和吸引力而言,影像不仅可以看,而且可以听,视—听整合在其中得到了实现,具有较高的表现力和感官效果。我们以主旋律影视为例来看。主旋律影视是我们观察和认知时代社会的重要媒介,它们尤其强调思想性,试图通过重大历史题材整合个体与民族国家之间的命运,在不同的观众中建立起共同的心理联结。主旋律影视作品所展现的爱国主义精神、集体主义精神深深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充分发挥影像的积极作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像书写一方面要推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深度融合,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像书写提供优质平台;另一方面要加强文艺创作,提高优秀文化资源的供给力,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影像书写的艺术感染力。此外,还要提升社会大众的媒介素养,提高其明辨是非、甄别错误思想观念的能力。
日常空间是日常生活展开的主要场域。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日常生活可以通过在日常空间中叠加能够展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特质的文化景观,来实现对个体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的塑造。
一是日常文化景观的制作必须“入眼”,具有可视性。面对视觉注意力日益凸显的当代社会,日常文化景观的制作必须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真正能够被看见。日常空间多是以广场、雕塑、宣传橱窗、宣传标语、宣传条幅等为物质载体,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可以通过这些媒介来展示、呈现和宣传,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系的内容随时随地映入大众的眼帘,自觉或不自觉地给予公众以视觉提醒,反复阅取。
二是日常文化景观的制作必须“养眼”,具有审美性。观看的方式决定文化景观在意识形态生产与传播中所达到的效果。具有视觉审美的文化景观更能够打开视觉体验的新通道,建构大众的视觉审美经验,形成大众化观看、通俗化认知的准支配性景观观看机制。日常生活文化景观的营造与制作不仅可以直观地在各种建筑、雕塑上悬挂标语,增强可视性,还可以使其更具有审美特性和艺术气息,比如文化墙、文化廊、文化园、文化广场等人文景观。这种再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方式,不仅装饰了日常生活空间,而且满足了大众的审美需求。
三是日常文化景观的制作必须“入心”,达致价值认同。日常生活的文化景观不仅要愉悦眼睛,还要能够愉悦心灵,实现视觉观看的身心同一性。日常生活文化景观的制作须承载人文价值,打动观者的心灵。这其中离不开对视觉形象识别系统的设计与应用,借此传达价值理想和追求,使精神文化变为可视化的有形符号。通过挖掘、阐释与宣传视觉形象识别系统的象征意义,凸显其人文精神,促成大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接受与认同。
信息化时代,我们能否在网络空间中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到国家意识形态安全与否。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日常生活,应注重网络话语秩序的构建与治理,抢夺网络空间话语权。
一是推动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对话交流。网络空间的意识形态有主流与非主流之分。就二者的地位来看,主流的意识形态占主导,具有引领作用;非主流意识形态代表着特定历史发展时期思想意识发展的特定潮流。就其性质而言,有些思想意识具有对抗性,有些则是非对抗性的。在具体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中应加以区别对待,不能够用简单机械、非此即彼的“刻板化认知”来理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网络话语秩序构建的过程中应强调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之间的对话沟通,促使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相互包容、和谐相处。
二是建立特色鲜明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学习宣传网站。互联网时代,全世界被整合成为一个信息地球村,在这个地球村中,西方媒体的信息供给仍占据优势地位。凭借这一优势,西方国家不失时机地借助网络空间向我国大众的日常生活领域传播资本主义的价值理念和思想观念。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可利用微信、微博等平台建立特色鲜明、吸引力强的理论学习网站,因势利导地引导社会大众阅读和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真谛,拓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网络传播阵地,弘扬主流价值观,以警惕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侵蚀。
三是培育网络意见领袖,打造网络空间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团队。在网络空间中,意见领袖承担着二级传播的中介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信息集聚和网络舆论的发展走向。QQ群、微信群等熟人社交网络相对具有一定的封闭性,极易形成“信息茧房”和“回音壁”效应。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进行传播的过程中,要着力于发掘和培养具有过硬思想政治修养和超强网络舆论引领力的意见领袖,打造一批素质过硬、理论基础扎实、作风正派的网络传播团队,及时、高效地与广大网民展开思想的碰撞与心灵的交流,正向引导广大网民的思想行为、价值判断与道德规范。
总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日常生活意在将抽象的、宏大的意识形态理论落实为日常生活中的社会实践,它在动员群众、组织群众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如“涓涓细流”般耐心而细致地融入群众文化工作,更加凸显群众主体或人民主体。在深层意义上,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日常生活,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制造和维持的崇高客体如理想的制度、自由、平等、公正等在日常生活中得以体现、表达与传递,为人们提供精神指引,坚定大众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进而保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缝合作用,达致社会价值整合,增强社会主义社会的稳定性、凝聚力和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