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们梳洗昨夜的疑问,夜色如
飞瀑,落在岛面,持续是羸弱的表征
这庸常的生活令我无端愤怒。无非是我爱你,
你并不那么确定,犹疑地爱
生理回应。那一开始吸引我们的,
每日三餐,隐隐已有深刻的局限
很多次,你说逃离,只是简单地旅行
向我报告:这儿有所不同,但并不惊喜。
阳光有些刺眼,爬山虎长满危墙
塑造脆弱的支撑力,衰朽是必然的
重生是辩证的,并非你活过来就真的活过来
并非我们谈及日常我们就理解日常。
但现在,趁我们还能反思,发问
事物是什么,我们就是何种被造物。
一次出神
晚饭后,我们常常面对夜色出神
不再练习解谜。固定电话总是陷入低鸣,无人去接
那寂静的回声,重要的,或非重要的
暂且将它们理解为陌生的打扰。
于是就远眺,看看平时我们从未关注的街道
机动车一辆越过一辆,直线幻化为曲线
夜色暴躁,但路灯有弧度之美。
几乎完全吸引我们。那普通的生活
布满颗粒,一群小学生骑单车大呼大喊
从那条街道驶出去,要到哪里呢
更为寂静的拐角,或低缓的山坡
他们躺在那里,谈论最近的作业,谁喜欢谁
游戏是什么段位……看他們如此兴奋,
说着想说的一切,童年真好。而中年常有沉隐之心
将注意力收回来。我们各自去睡。
曾庆,1999年生,重庆荣昌人,重庆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在读。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