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海,田 慧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新型城镇化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强调城乡间、区域间经济协调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是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协调性问题被高度关注,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步入协调状态才能促进区域经济结构优化和城镇高质量发展,反之便会造成一系列社会矛盾,影响或者制约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1]。为了保障中国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城镇化建设要注重区域空间格局与经济布局,充分发挥城市群与都市圈的带动作用。长三角城市群作为东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先驱,产业是其构建区域经济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助推器,因此研究长三角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及其动因对于促进城市高质量发展与区域协调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关于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关于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关系研究。李书峰、王维才认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之间存在互动关系[1];周敏等人发现技术创新、人力资本集聚会加强城镇化对产业结构作用程度,且新型城镇化的“质量效应”利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2];郑蕊、杨光磊研究发现产业结构跨期演变对新型城镇化具有正向影响,随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新型城镇化水平也不断提高[3]。第二,关于新型城镇化与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等产业单方面因素的协调发展研究。如陈涛等积极探索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关系[4];叶爱山、夏海力利用空间面板模型研究新型城镇化对工业产能利用效率的影响,并且认为新型城镇化可以提高工业产能利用率[5];戴一鑫等认为服务业集聚能够从人口、经济、土地、城乡等多个方面对新型城镇化水平产生正向影响[6]。第三,关于产业结构与生态环境、人口结构、经济发展等城市单方面因素研究。如赵建吉等分析中部地区人口结构和产业结构交互作用机制和耦合协调特征[7];王祖山、姚欣雨对长江经济带产业结构调整与生态环境的关系进行分析[8];干春晖等构建产业结构变迁与经济增长的计量模型并进一步分析二者对于经济波动的影响[9]。第四,关于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协调发展研究。如熊兴等借鉴物理学耦合模型探讨了成渝地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优化的时空变化特征[10];刘淑茹、魏晓晓分析了全国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耦合协调度[11];王芳等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和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分析了全国30个省市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和优化[12]。
已有研究涵盖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不同方面,从研究的综合性来看,大部分学者测度两者间单向影响,部分学者从耦合协调角度对两者关系进行分析,但多侧重耦合协调发展,鲜有将耦合水平和驱动因素结合进行分析。从研究尺度来看,对两者耦合协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宏观尺度,鲜有以长三角城市群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其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协调发展问题。基于此,本文选取2006—2020年长三角城市群26个城市作为样本,探究其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的时空演变特征及其影响因素,并提出相应建议,以促进城市群产业结构优化与城市高质量发展。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是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城镇化打破了劳动力、土地、资本等要素流动壁垒,促进产业结构与地区经济协调发展。而产业间协调发展也会促进城市发展质量提高、引领城市功能升级。
第一,新型城镇化是产业结构演变的重要载体。新型城镇化强调人口、产业、社会以及生态可持续发展,是经济活动的重要空间载体。具体而言,人口城镇化旨在缩小城乡人口及城乡收入差距,其过程会提升劳动力质量,进而促进城市第三产业发展[2];经济城镇化实现区域内要素集聚、配置与扩散,优化经济结构的同时带动新兴产业发展,从而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社会城镇化强调城镇化过程中人口素质、生活条件和方式等的改善,以城市基础设施和各类主体功能区的不断完善来促进产业结构演变;空间城镇化则坚持资源集约型发展,根据城市内部资源发挥比较优势,强化产业在区域内的空间关联;生态城镇化强调城镇化建设中绿色低碳发展,这与现阶段城市内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有着密切联系,随着产业逐渐向第三产业以及高精尖产业发展,内在的资源和成本约束会引导市场低碳发展[8]。
第二,产业结构演变是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内在动力。产业结构演进推动经济要素在不同产业部门间流动,要素流动过程中又伴随着空间集聚,这客观上就要求城市功能不断更新,继而实现城市高质量发展。根据库茨涅兹、钱纳里等人的理论,产业结构演进过程伴随着第一、二产业向第三产业的转变,在此过程中,劳动、资本等生产要素会由产业结构低级部门和地区向高级集聚,实现生产要素的快速积累[13],从而提升经济发展实力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加速区域新型城镇化建设。此外,产业结构调整会影响城市就业结构优化,随着就业结构不断完善,居民消费结构将逐步升级,从而促进城市经济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也会提高传统产业资源利用效率,通过发展绿色技术对高能耗、高污染产业进行改造升级,建立绿色低碳的生产体系,加速生态城镇化进程。
新型城镇化是高质量发展主要载体,也是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参考已有研究成果[4-6],本文构建了涵盖人口、经济、社会、生态和空间5个维度21个指标的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作为社会经济体系的主要构成,产业结构演进源于不同生产部门比例关系演进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本文借鉴相关研究成果[7,11],从产值比重、就业比重和效益比重3个维度9个指标构建产业结构演变评价体系。具体如表1。
表1 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指标权重
1.熵值法
熵值法作为一种客观赋值法,能够有效避免由于主观因素确定权重产生的偏差。本文借鉴张倩悦等研究[14],测算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综合得分。
第一,指标数据标准化处理。利用min-max法对指标数据矩阵进行无量纲化和同向化处理。
2.耦合度模型
耦合度主要衡量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相互作用的现象。结合已有研究[4],本文建立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耦合度模型:
3.耦合协调度模型
不同于耦合度说明系统间存在相互作用,协调度可以衡量系统间耦合程度大小及协调状况好坏。因此,本文引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状态进行分析,如下所示:
其中,D表示两系统耦合协调度;T表示综合协调指数;、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系统的待定系数(0.5)。依据相关研究[11],本文进一步将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度划分为5个阶段(如表2)。
表2 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类型及相对发展类型划分
4.相对发展模型
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来衡量两个复合系统间的协调状况,但是难以明晰系统内部制约因素及其相对发展程度。基于此,本文又引入相对发展模型,即:
上式中:为相对发展度,、分别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综合得分,其划分类型[15]见表2。
本文选取2006—2020年长三角城市群26个城市的面板数据作为原始数据,数据主要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以及国民经济发展统计公报,个别缺失数据采取线性插值法进行预测补全。
从新型城镇化综合得分来看(如表3),样本期内长三角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呈现逐年增长趋势,其数值由2006年的0.301增加到2020年0.485,其中,2012—2016年间上升幅度较为明显,由0.398上升到0.448;从产业结构演变综合得分来看,长三角城市群产业结构演变综合得分总体呈现波动上升趋势,由2006年的0.435增加到2020年的0.496,这表明长三角产业结构总体趋于稳定状态。
表3 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的综合指数
从空间分布特征来看(如表4),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综合得分在空间分布上都呈现出东部高、西部低的发展格局。在新型城镇化方面,2006年综合得分第一的城市为上海,南京、杭州和无锡等城市次之,滁州则相对最低,城市得分集中在0.2~0.4之间,多属于江浙一带,城市之间呈现出明显的地区差异;2020年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得分均明显提高,大部分城市得分在0.4~0.5之间,但2006年处于低值区的宣城、安庆等地的新型城镇化水平仍然在相对低值水平。综合来看,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综合得分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区域内形成了中心城市上海和次中心城市南京、杭州以及合肥等省会城市多个空间集聚区域,其中南京、杭州和合肥由于是省会城市,在人口、资源等方面具有一定的虹吸效应。在产业结构演变方面,2006年得分最高的城市是上海,南京、苏州和嘉兴等地次之,而滁州则处于最低状态;2020年综合得分高值区增加了杭州、合肥等地,且各城市综合得分均大于0.5,2006年处于低值区的安徽等地的城市均取得较大发展,说明长三角城市群区域一体化发展使得中心城市、次中心城市的经济活动进一步向周边城市扩散,区域内产业结构通过空间转移得到优化与调整。综合来看,2006—2020年长三角产业结构综合得分呈现出东中部高,西部次之状态,样本期内各城市间的综合得分差距不断缩小,在空间表现为向中西部持续深入并且逐步实现均衡发展。
表4 长三角城市群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演变综合得分
为了深入分析耦合协调度局域空间特征,本文分别选取2006年和2020年耦合协调阶段分析长三角城市群耦合协调度空间格局,如表5所示。
表5 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度
2006年,长三角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演变耦合总体处于中、低度协调阶段,不同经济水平下的地区间差距较大。从耦合协调分布来看,处于高度协调阶段有上海、南京两个城市;处于中度协调阶段城市主要集中在东中部地区,有杭州、苏州、合肥、常州、绍兴、马鞍山等18个城市;处于低度协调阶段的城市集中在浙南、苏北及安徽地区,有湖州、台盐城、滁州、安庆等7个城市。这与不同地区所处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资源禀赋密切相关,上海、南京、杭州、合肥处于经济资源高度集中地区,政策倾斜度高,利于城市集聚优质人才、提升公共服务质量以及加快建设新型基础设施,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由此形成了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产业结构发展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2020年后,长三角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演变的耦合协调度在总体上均得到提升,大多数城市耦合协调阶段处于中、高耦合协调阶段,尚未达到最优状态,但是地区间差异在不断缩小,中度协调和高度协调区域不断向西部蔓延。从耦合协调分布来看,处于极度协调阶段的城市只有上海;处于高度协调阶段的有南京、苏州、合肥、常州、绍兴、芜湖等17个城市;处于中度协调阶段的有盐城、泰州、安庆等8个城市。随着长三角中心区一体化发展,各都市圈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将更加协调,实现更高水平、更高质量的发展。
对比分析长三角城市群2006年和2020年两个时间节点的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相对发展状况可知,长三角新型城镇化建设相对于产业结构演变可以划分为新型城镇化滞后、两系统同步发展、产业结构演变滞后三种状态。2006年除了上海处于两系统同步发展状态外,其余城市均处于新型城镇化滞后状态,可能是由于当时新型城镇化建设处于起步阶段,建设速度难以满足产业结构转变要求;在2020年,对比产业结构演进,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发展更为均衡。具体而言,长三角城市群中上海、南京、杭州、合肥处于产业结构滞后状态,可能是新型城镇化快速推动引起城市结构和功能的变化,导致产业发展滞后;苏州、无锡、宁波、芜湖等地区地处于同步发展状态,且相较于2006年其协调发展程度均取得阶段性升级,可知层次合理、结构清晰的城市体系是促进耦合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金华、台州、铜陵、宣城等西部地区为新型城镇化滞后状态,说明浙西南、皖北等地依靠产业发展惠及城镇化建设。
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协调发展,既要依靠市场主体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又需要发挥政府的推动作用,更需要社会主体支持。借鉴相关研究成果[1,12],本文选择两系统耦合协调度作为被解释变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市场化程度、对外开放程度、政府财政分权、区域创新能力、基础设施水平为解释变量进行计量分析,具体变量指标及其描述性统计见表6。
表6 耦合协调度动力因素相关变量描述性分析
基于2006—2020年长三角城市群26个城市面板数据,建立耦合协调发展的动力因素计量模型。由于被解释变量处于闭区间[0,1],因此本文选择面板Tobit回归模型对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度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进一步对Tobit回归进行LR检验,发现存在个体效应,因此选择随机效应的面板Tobit回归,公式如下:
式中:表示地区;表示时间(年);表示常数项;表示个体效应;为随机扰动项;为耦合协调度;lnpgdp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Market为市场化指数;Open为对外开放程度;Fd为地方财政分权程度;lnins为地区基础设施水平;lninn为区域创新能力,其他解释见表6。
为了防止出现伪回归,对各面板数据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表7)。LLC检验和ADF检验结果表明:耦合协调度、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市场化程度、对外开放水平、财政分权、基础设施水平、区域创新水平均不存在单位根。由Pedroni检验和Kao检验结果可知各变量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16]。
表7 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及协整检验结果
表8的回归结果显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市场化指数、财政分权度、基础设施水平、区域创新能力对两者耦合协调度的影响均是正向且显著,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地方政府职权、市场化程度、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区域创新能力,均可为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耦合协调发展注入强大发展动力。而对外开放程度的影响并不显著,说明要根据长三角城市群战略定位,进一步优化对外贸易结构,实现产业结构升级。
表8 耦合协调发展动力因素的Tobit回归结果
由表8可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于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度的影响较为显著,对江苏、浙江和安徽均产生正向影响,可能的原因是经济发展水平直接影响产业结构升级,并且加强城市发展与产业之间的联系,为此应持续稳步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对外开放程度则存在差异,对江苏的影响为负且显著,而对浙江的影响为负并不显著,安徽则是显著为正,可能是江浙经济发展水平高,但对外贸易结构单一,多为出口工业制成品,这种贸易结构不利于工业和第三产业发展,反而有严重的抑制作用[17];而安徽处于中部地区,相对于经济发展良好的江浙区域,安徽省产业结构在一定程度上落后于江浙区域,所以,适当的外贸拉动对于安徽省来说有利于产业结构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市场化指数在三个地区的影响均显著为正,说明市场化程度越高,越有利于产业转型升级,未来应继续发展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使产业结构变得更加合理。地方财政分权度对江苏的影响显著为正,但对浙江、安徽的影响都不显著,这和地方政府主体的经济行为有关,说明两省在未来要继续发挥政府指导与保障作用,合理营造服务业与制造业发展的共生关系[18],从而实现产业协同发展和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基础设施水平对江苏的影响并不显著,对于浙江的影响显著为负,对于安徽的影响则显著为正,但这并不意味着江苏、浙江的基础设施水平劣于安徽地区,只能说传统意义上的基础设施在促进江苏、浙江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耦合中不再表现为优势,甚至有些条件已经沦为劣势。区域创新能力对提升江苏、安徽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耦合协调度作用不明显,对于浙江的影响则显著为正,这与不同城市产业发展阶段不同有关,浙江地区注重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与城市建设,其互联网的发展与信息技术的运用不断提升产业专业化水平,技术创新作用显著;而江苏、安徽由于科技创新的引领其产业结构在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加速转移,但新型城镇化内部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距,创新的外部性效果并不明显。
综上表明,长三角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进耦合协调的影响因素作用程度不同,各省份内发展动力存在差别,其中江浙两省动力较为单一,但其耦合协调发展程度较高,而安徽省耦合发展动力多元化,协调发展程度有待进一步加强。
本文基于2006—2020年长三角城市群26个城市面板数据,借助耦合协调度模型和相对发展模型探讨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演变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并通过面板Tobit模型探讨了影响两系统耦合的因素及区域差异。结果如下:第一,新型城镇化水平和产业结构演变的综合得分整体良好,各省份之间略有差异。样本期内,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两系统的综合得分均呈上升趋势,且新型城镇化涨幅大于产业结构演变。第二,长三角城市群耦合协调逐步进入高度耦合协调发展状态。但各省份间耦合协调发展差异较大,尤其是安徽与江浙两地,安徽部分城市处于中度耦合协调状态,而上海和江浙两地多处于高度耦合协调状态。第三,长三角城市群中上海与各省省会城市为产业结构演变滞后型,周边城市为两系统同步发展型,部分边缘城市为新型城镇化滞后型。第四,长三角城市群存在动力不充分问题,各省份主要影响因素存在差异。
总体来看,样本期内长三角城市群城市间发展差距不断缩小,两系统耦合协调程度逐渐提高,未来耦合协调度的提升可从以下方面探讨:
第一,优化产业布局,加速产业结构调整。立足于高质量发展要求,调整长三角生产与消费的匹配度,优化供给与需求耦合协调性,构建更加合理的产业分工体系,降低产业同构化程度,更好发挥产业链、市场链和空间链的协同效应和涓滴效应。同时,随着消费结构升级,其外溢效应会导引生产要素向中高端行业集聚,应坚持生产与服务相融合,实现现代服务业和制造业协同发展。另外,对于医药、化工、机械、汽车等在地区经济生产总值中依然占据重要地位的传统行业,应重视数字技术的运用,进一步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对其进行改造升级、提质增效。
第二,深入实施区域协调战略,实现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区域协调发展要从生活、生产、生态等方面统筹布局,根据产业与人口分布特征,推动中心城市旧城区迭代以及新建区产业规划布局。对于上海、南京、杭州和合肥等经济中心城市,应在稳固自身发展优势的同时挖掘优质资源,不断优化城市新兴产业、居住空间、公共设施配置,实现更高质量的新型城镇化发展。对于苏北、浙西南等地的城市,要积极推动县域城镇化,通过承接中心城区功能、人口疏散来推动中小城市向大城市形态转变,从而有利于县域地区城市化和现代化发展,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对于苏北、皖北、皖西等地区的城市,应加强要素保障和基础设施建设,积极规划中心城市发展,形成于周边城市的经济动能互补的发展格局。
第三,健全新型城镇化与产业融合机制,发挥动力叠加优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变的良性互动是优化经济结构、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对于上海、南京、杭州、合肥等高度耦合协调地区应把握国家发展战略契机,积极推进城市建设现代化,提高城镇空间利用效率和综合效益,同时,积极接轨国际前沿技术,统筹推进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从而实现新型城镇化与区域产业结构高效协同发展。对于苏州、扬州、芜湖等处于转型发展阶段的地区,坚持市场导向和创新驱动,提升供给侧与需求侧的匹配度,借鉴上海、杭州等相邻城市的发展经验与政策经验,推进城市与产业高质量协调发展。对于铜陵、马鞍山等欠发达地区,应重点加强与长三角城市群的合作,强化自主创新意识,加快形成新兴产业区,利用自身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打造产业内分工的差异化竞争优势。